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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穆斯林飯店
上海現在有許多新疆飯店了,有貴的,有不太貴的,也有很便宜的(長風公園4號門就有一家,只賣抓飯、面片的),然而,要說「牛」的,還是浙江路的這家了。 這家有多牛?聽我慢慢道來。 (點心部的價目表,很是實惠的東西,許多非穆斯林的漢人也常來吃,在浙江路上,大多數人並沒覺得是家清真店,就跟弄堂口的生煎攤是一個概念)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家店是什麼時候開的,只是記得小時候,外婆家在雲南南路,有時去外婆家玩,外公就帶著我從金陵路雲南路走到廣東路浙江路,那時的浙江路可謂集「髒亂差」於一身,很小的路,到處都是新疆人,而這家店,就在路邊,或許根本不能稱之為店,只有一個大棚子罷了,記得那時外公會買一碗湯和我一起吃,另外買個「餅」(饟),掰開後放在湯裡,不過那時還小,只記得這些了。 (香甜汁多的牛肉鍋貼,不可不嘗) 長大後,浙江路依然沒有變,還是老樣子,又擠又亂,許許多多的新疆人,不過烤羊肉攤多了起來,浙江路曾經有上海最長的烤羊肉架,就是那家穆斯林飯店的,外面的羊肉只賣五角一串的時候,他們就賣二元一串了,不過他家的羊肉是大塊的,又肥又嫩,生意一直很好。 (蔥爆羊肚,蔥香且帶甜味,值得) 再後來,烤羊肉攤都兼賣大麻,這是浙江路上一個公開的秘密,大麻象中藥丸似的一顆,黑黑的,二十元錢,我當時正好有個荷蘭的白人朋友,經常去浙江路買。那個荷蘭人很有趣,會說一點中文,他的媽媽在荷蘭教太極拳,如果到中國來的話,也到浙江路買大麻,做成Black Cake(一種摻了大麻的蛋糕)給大家吃。 大麻有許多種「吃」(上海人都說「吃」)法,可以把卷煙的煙絲一根根抽出來,抽空後再扮上大麻塞回去,點上火象吸煙那樣吸;也可以用個塑料瓶,底下燙個洞,把大麻放在香煙頭上燒著,從洞裡塞進去,塑料瓶裡全是白色的煙,從瓶口用嘴吸。 (大多數新疆館子的「老虎菜」是東北式的蔬菜色拉,這家不同,是熱菜,酸酸的,夠味) 我也跟著荷蘭朋友試過一兩回,從來沒有過傳說中的「飄飄欲仙」的感覺。又過了幾年,浙江路亂得不行了,別說大麻了,就是海洛因也賣了起來,別說打架了,就是動刀動槍(成語中的「動刀動槍」是指「紅纓槍」,這時的槍是「short gun」)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浙江路是市中心,與市政府不過咫尺之隔,於是有關部門打算有些動作,把那裡的新疆人「趕散」。 (這道菜「香酥羊排」絕對有失水準,就是油炸整塊的連皮帶骨的羊肉,蘸椒鹽吃,羊肉「凝皮吊起」咬也咬不動) 最好的辦法是改建浙江路,拓寬馬路,造新房子,於是一陣動拆遷,挖土建樓後,浙江路果然今非昔比了,便是有新疆人,也是零零散散幾個,不成氣候。 (羊雜湯,分為大碗和中碗,這是中碗的,好像是25元,味道不錯,湯很濃) 這家穆斯林飯店還在,而且從「棚子」變成了「屋子」,分為左右兩進,左邊是吃點心的,右邊則是點菜,這家店是國營的,從腔調看就知道。如果晚上去,九點不到,就會催著買單,九點過後雖然不「趕動身」,但也無法加菜加酒加水了,反正九點過後的服務員就是守著關門的,其它的服務一概不再提供了。 (如上菜式,外加兩罐可樂和一瓶清炒豆苗,總共76元,2006年12月20日)
[上海]又去了阿山飯店
11/17/06 阿山的細節,請查看舊文 好久沒去阿山了,於是又想去一次。阿山這種飯店,就像是老朋友,不時也不見得怎麼樣,想起來,就去一次。好友JackZ是極喜歡阿山這家店的,他曾經一週來這裡五次,還存了二鍋頭在那裡,JackZ住在寶山,要到阿山,並不容易。 其實阿山這家店,吃的就是個情調,什麼情調呢?懷舊。在阿山吃飯,可以聊到小辰光的玩具,可以談起幼時的食品,反正只要是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前的,都會在飯桌上慢慢地顯現,酒喝多後,大家都會唏噓一番,沉浸在過去的好時光中。 梅子醬,阿山的特色與招牌,來的話,必要點一份。 阿山的螺螄,可以打到9分,螺螄嫩卻入味,而且口口吸得出。 醬鴨,一般,剛剛及格。 薺菜油麵筋,賣相一般,味道相當相當好,放了一點點糖,吃上去有一絲絲甜,打分可以有8分。 吃這道菜的時候,好友Michael Lu問我,為什麼叫圈子而不叫大腸,因為圈子是腸子比較肥的部分,一般店裡的那種薄薄的片,叫做大肥。草頭圈子是上海老飯店的招牌菜,阿山的圈子也很酥,8分。 油燜茭白,這道菜其實沒有什麼花頭,只要茭白好,用無錫茭白,又嫩又糯,8分。 乳腐肉,著實不錯,打分可以打到9分,只是量太少,每人分一塊,尚且不夠。 紅繞甩水,味道賣相都不錯,8分。 正宗的上海鱔糊,端上來的時候,油不響,所以不能叫「響油鱔糊」,濃油赤醬,所以正宗,7分。 此菜價格不菲,好像是36元吧,黃瓜切得那個叫厚啊,估計初學者也不至於切得如此厚,話說回來,味道還是不錯的,7分。 這是「炸豬排」,一點也勿錯,豬排是豬排,炸也的確是炸的,只是不像傳統的上海做法,沾面包粉的做法,倒是把把豬大排切開,裹麵粉炸的,有點排條的意思。由於到阿山來的次數多,不用關照,服務員就會把辣醬油拿來。這道菜,吃完一盆,我都沒有吃到,於是再點一份。打分的話,7分吧。 這道,是我發明的,原來是大蒜乾絲,可我信佛不吃蒜,所以改成了水芹乾絲。這個豆腐乾絲,也是純屬業餘刀工,打分的話,恐怕要不及格了。 青椒乾絲,也不及格。 這道算是什麼?日子多了怕是自己都得忘了,霉乾菜燒肉是也,不過「當是時」,我已經喝得多了,多到辨不出滋味了。 阿山的菜,其實一點不便宜,六個人吃,四瓶黃酒,六瓶啤酒,五百多,沒有什麼貴料的菜,實在是不便宜。然而有人去夜上海付大價鈿吃小資氣氛,我們當然也可以到阿山付大價鈿吃懷舊氣氛。
[揚州]揚州冶春茶樓
10月2日,晚上,冶春茶樓。一大幫人,在鎮江吃過午飯,又去了北固山,對,就是 備招親的那個北固山。 然後,渡江,從鎮揚汽渡擺渡過去,「殺奔」揚州。擺渡只要11元一輛車,比起高速來,不知便宜多少,再說,走高速,還要遠上許多。記得當年也是去揚州,火車乘到鎮江,搭乘小巴到揚州,那輛小巴到渡口前,把一車的人「賣」給了另一輛小巴,然後排隊等著過江,那時的渡口,真所謂「車山車海」,每條道上都排著長隊,雖然客車是優先過江,但也要等上半個多小時才行,而貨車則聽說等上一兩天,是很正常的事。 如今的渡口,真是冷冷清清,隨到隨走,再也不用排隊,幾分鐘後,就到了對岸的揚州。 揚州的「富春茶樓」是很著名的,但是據說「服務態度差」也是出了名的,而且又不給定位,像我們這種大部隊形式的,不定位是不行的,於是只能「退而求其次」。 排名第二的是「冶春茶樓」,我隔天打過電話,對方聽不懂普通話,好在我是「江浙方言通」(呵呵,自吹自擂),便用蘇北話說,那個聽懂了,說是可以定位,於是要了一個包房。 等到了揚州,安頓下來,也不高興開車了,大家叫了三輛出租,直奔冶春茶樓。 過去一看,傻眼了,茶樓很大,有外堂,有內堂,二樓全是包房,無奈外堂十幾桌,只有稀稀拉拉地坐了幾個人,二樓包房的燈,全是暗的,內堂倒是燈火通明,不過那是別人結婚包場。奇怪,不是說生意好得不得了嗎? 好不容易找到包房的服務員,說根本不知道定位的事,服務員去找了一個男人來,那男人說是定過包房,是他經手的,不過,勸我們還是坐在大堂去吃吧。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都跑到外堂坐下,我則負責買籌子。冶春茶樓,雖然也有點菜,但要先付錢,買了票子去領才行。 冷菜六個,計肴肉22元,白肚20元,鹽鴨20元,鹽水蝦25元,鵝肫20元,芽姜10元。 熱菜也是是六個,計燙乾絲12元,大煮乾絲30元,清炒蝦仁30元,獅子頭12元一隻共六隻72元,炒玉蘭片12元,外加大魚頭一個68元。 蟹黃湯包11只,共88元,五丁包11只,共44元。 以上共計473元,付訖,到桌上。 桌上,大家正忙得不亦樂乎,擦桌子的擦桌子,收拾檯面的收拾檯面,有人發現杯子上全是油,想換,服務員不理,於是姚(吉吉)和他的同學只能自己去拿,拿完杯子、拿碟子,拿完碟子、拿盆子,一大圈下來,總算準備好開吃了。不過,拿來的杯盆碗碟,有似覆著一層油,沒辦法,大家只能自己動手,用開水都泡過一遍。 肴肉一般,其它的倒也可以,芽姜挺有特色,吃上去絲毫不辣口,熱菜中的清炒蝦仁極好,雖然個頭很小,但是極白極有彈性,非常像蘇式麵館店裡的清溜蝦仁面澆頭,要是沒有點別的菜,不妨多點一盆。 獅子頭也不錯,因為是最後上來的,大家都吃不下了,但是味道挺好,據豆媽的說話,幾乎可以趕得我的水平了,這倒真不是瞎話,大多數地方的揚州獅子頭,味如木屑,真不是盛名何來,後來我嘗試著「肥四瘦六、細切粗斬」,竟成看家菜之一)。這回的獅子頭,雖然瘦肉依然像木屑,但好歹肥肉調配得當,吃上去不干,而且有彈性,可謂是我們在外面飯店吃到過的最好吃的獅子頭了。 魚頭極大,半隻,絕對不值68元,而且魚肉不鮮活,明顯是死魚或是宰殺後久放的。五丁包極大,夠膨鬆,味道當真不錯,標牌140克(好像),造成的問題就是,大家一個下去,後面的就吃不下了。炒玉蘭片味道尚可,但是剛夠鋪盆底,一人一筷子,就沒有了。網上說燙乾絲比大煮乾絲好,燙乾絲是什麼都沒有的,只有醬油,大煮的有蟹黃、蝦仁等,我覺得各有千秋。 但凡有些什麼要求,和服務員說,服務員是一概不理的,你要是多說幾次,聲音響一點,或許要求會得到滿足,但被服務員訓上幾句,是免不了的。邊上的一桌,也是上海人,也在抱怨服務水平。我就在想,這樣的一家店,吃飯正點卻大多數位子空間,不知其名聲何來,怕不是「托」吧?但這樣的店,根本不像要好好做生意,想必也不會找個「托」來增加自己的工作量的,我倒覺得,她們可以還巴不得生意「清」一點呢。如此說來,盛名何來?也算是件怪事了。 最後上的湯包,用麥管吸湯的那種,不過是個好玩罷了,小豆正好帶著pH試紙玩,就用醋試,誰知竟然是中性的,難怪這個醋一點都不酸呢。上湯包的時候,隔壁桌上的人一看是破的,要求換,我們桌上也發現一個是癟的,也要求換,服務員極不耐煩地換出兩隻來,可一數,我們桌上還少一隻呢,只能自己再跑到廚房去討。 這頓飯,總的來說,味道還可以,但是這種服務,實在不敢恭維。
[鎮江]鎮江潤州大酒店
本來,黃金週的打算是和小郭子一家去揚州玩,孰料,9月中旬就已經定不到揚州的房了,於是,我定了常州的。丈人、丈母呢,原來打算開車去杭州,孰料,也定不到房了,便決定和我們一起走。這回的計劃是六天,還打算讓丈人好好練練車,於是原則上,以丈人開車為主。 和小郭子說好,10月2日在鎮江碰頭,於是早上從常州出發,一咱朝著鎮江金山寺開,金山寺在長江邊,所以其實上和揚州不過一江之隔,倒是離鎮江的市中心來得更遠。通過電話聯繫,中午在金山寺與小郭子順利會合,他們共有五個大人,一個孩子,我們這裡四個大人,一個小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覓食,最後選定了一個叫做「潤州大酒店」的地方。 金山寺所在的地方,叫潤州區,那麼潤州大酒店想來也應該是個挺好的地方吧?我說實話,其實那不過是個小酒樓,大堂裡可以放下五六桌,還有幾個包房而已。 冷菜極其沒有花頭,肴肉、豆腐乾、素什錦(以腐竹為主)拌辣椒絲、醉魚等,量很少,味道也是一般,看到這些冷菜,便抱了一個「只求裹腹,不求美味」的心思。 誰知,等熱菜上來,倒是一個比一個好,鹽水河蝦,地三鮮,青椒土豆絲,木耳肉絲,金針菇香腸煲,金絲魚,大煮乾絲,葷菜、素菜,都很新鮮,加之人多,前面幾道菜,吃得個個盆底朝天。那個金絲魚,樣子有點象鯰魚,或許根本就是鯰魚,紅燒的,骨刺很少,非常適合小朋友吃;大煮乾絲,雖然只要8元錢,卻也中規中矩,而且還用了很大的開洋,物有所值。 一道湯,老鴨扁尖煲,本來想點雞湯的,但是老闆娘極力推薦吃鴨子,60元,比雞湯貴10元,結果端上來,各個搶著扁尖吃,還真是不錯。 主食點了兩份麵疙瘩,讓店家先上,是想讓小朋友們塞飽肚子再說,結果是最後才上來,麵疙瘩挺有嚼勁,只是形式和傳統意義上的麵疙瘩有所不同,是長條形的。 最後結賬,243元,無茶無酒無飲料;所有的熱菜、湯和點心,味道都還不錯,只是都有素油味,好久不吃菜油、豆油了,吃到這個油味,竟有一絲懷念。
[常州] 文亨酒店
10月1日傍晚,逛完天寧寺,還有時間多,決定到著名的篦箕巷去瞅瞅,當然如今的篦箕巷早已風光不再,就算常州政府打算重振當年之風,特地改建了篦箕巷的樓房、街道,但也恐怕回天無術了。國慶第一天的傍晚,篦箕巷門庭冷落,幾可羅雀,雖然街道是照著明清的樣子改建,但咫尺便是繁華都市,反而這裡倒是冷冷清清的。幾乎所有的店,都是賣篦箕的,而且所有的貨源好像都來自「常州梳篦廠」,除此之處,便無特色,恐怕真要打「旅遊牌」,常州政府還要好好花點心思,動動腦子。 閒逛一回,大家有些累了,便不打算再開車去尋店,決定在篦箕巷口的文亨食府吃,文亨之名來自篦箕巷邊的文亨橋,可以坐在包房裡看運河,倒也不錯。 第一道菜,是冷拌的「蓬蒿菜」,6元,但味道好像和上海的蓬蒿菜不同,倒有點象油麥菜的味道,很是可口。 手剝筍,8元,自從上次在紹興的咸亨吃到,就成了我的最愛,於是見一回點一回,估計丈人丈母已經吃厭了。 淮山藥炒腊肉,20元,味道相當好,入口爽脆、略帶清香,山藥各地都有,好像又以淮山藥為最好。 頂湯蝦糕,30元,這道東西,嚴格地說,點得有點上當,問服務員「蝦糕」是什麼,服務員說是用蝦仁打成漿做的,想來應該不錯,就點了。誰知上來一看,就傻眼了,這什麼蝦糕嘛,就是菜場裡八元一斤的東西嘛,我有時買回來,加點水燒個湯喝,不過三五塊錢的事。 (魚巴)魚羹,15元一條一份,燒得極濃釅,但想必是加了奶精、菱法之類「添加劑」增色增稠的。味道可以,美中不足的是(魚巴)魚的肺被燒過頭了,縮得極小,敗筆啊! 這道菜是服務員推薦的,叫做「招牌茄子」,我向來對茄子並不感冒,但既然是「招牌」,據說「來的人都點的」,於是決定也試上一試,18元。等了好久,等其它菜都吃得差不多了,這道菜才上來,放在鐵板上的,用鋁箔包著,打開鋁箔,只見一個荷包蛋覆著,心想必然是個「譁眾取寵」的東西罷了。 掀去荷包蛋,當然歸了豆豆了,下面的茄子,象條鰻魚般地盤著,連茄身上的剞花,也和清蒸、紅燒鰻魚的剞法一樣。丈母娘和豆媽各嘗了一口,都說好吃,我也挾一塊嘗嘗,果然不負「招牌」之名,原來,剞片之後的夾層裡,夾上了肉糜和腊肉片,又被炸透,肉糜的肥肉熬出的油,被茄子吸收,素香與葷油互相浸淫,著實不錯。這道菜,也成了這回十月黃金週旅行中,吃到的最有特色的一道菜了。 吃到一半,外面進來個瘦高個,左手酒瓶,右手酒杯,算是進來敬酒的,算是經理。和他攀談,說起這道「招牌茄子」,他說這家店有許多上海人來吃,還曾經有一個上海人願意出五萬問他買這道菜的做法,他沒答應云云……估計,是在自抬身價,據我所知,就算要跟錦江飯店的師傅,偷學一道招牌菜,也用不了這個價錢,再說了,這道菜其實也並不難,多試幾次,就行了。 水芹,8元,一般,清爽而已。 小豆子和媽媽,正和媽媽發嗲呢,這麼大了,還要喂。 一頓飯,外加兩瓶啤酒、一盒酸奶,共計160元,倒還真是不貴,只是丈人、丈母胃口小,吃得幾下就飽了。吃完飯,信步走走,倒也不錯,不遠處有古城牆遺址一座,不過幾百米長,可賞運河夜色,和小豆從這頭爬了上去,從那頭下來,懶得走回去,讓豆媽開車過來,載以歸。
[常州] 百姓人家
10月1日,中午,丈人、丈母、小豆、豆媽和我,下大雨,後半段沒讓丈人開車,到了常州,安頓之後,就在樓下的百姓人家用餐。 店裡生意相當好,幾乎坐無虛席,店面很好玩,有「扶貧濟困」、「扶貧幫困」的錦旗,加上紅色的店招,很是喜氣。 由於是中午,就隨便點幾個菜吧,烤籽魚,是上海人極喜歡的一道冷菜,不過已經過了時令,裡面沒有魚籽了,由於魚小,一炸就硬了,小豆子咬不動。 豆媽剛從成都回來,想要吃辣的,於是點了這道夫妻肺片(據說,標準的寫法應該是「夫妻廢片」),看著挺辣,其實一點也不辣 這道菜的名字忘了,其實也算是「亂燉」吧,裡面有蛤蜊、方腿,還有煎出來的蛋塊,味道還真不錯,湯味厚實。後來回滬我也做了一回,蛋煎得太鬆,沒有這道的有嚼勁。 盛在小碗裡的湯。 南瓜炒時件,其實就是南瓜炒雞肫,並無別的「時件」。 小餛飩,是作為一道菜的,下面是油炸的小餛飩,有點偏硬。 這個是排骨,好像是8元錢一塊,特地點給小豆吃的,誰知小傢伙一看就不肯吃,結果我吃了,味道很好,甜甜的,肉也夠酥。 這頓飯,二個冷菜,四個熱菜,外加一道點心,總價100元整,還可以吧?
[蘇州]蘇州錦繡天地
10月22日,蘇州錦繡天地,323元,8人,六大二小。上午在藝圃喝茶,坐在茶館裡不通風,熱煞。於是走出去,繞過小池塘,走到假山頂上,有個亭子,涼風習習,甚是寫意,於是坐在亭子裡,拿出電話來定中午的位子。打電話到「大鴻運」,被告知已經客滿,邊上的蘇州人聽說,說「生意哪哼實梗好法?」,後來和他們攀談,推薦了學士街的「錦繡天地」。 手剝筍,我很喜歡的一種東西,甚至在天津,都點了,是江南的東西。 紅香干,「紅」是紅茶的意思,不是辣。 韭黃魚片,紅的是茄汁,不是辣。 這道菜很好,野木耳,黃的是扁尖,木耳脆,扁尖嫩,很好吃。 豆媽也總算吃到白米蝦了,雖然小了一點,但總算吃到了。 蘆筍炒百合,味道一般。 烤鰻,38元,味道不錯,個人覺得撒的這把蔥太失敗。 鴨腳湯,鴨腸繞在鴨腳上,裡面還繞著一塊鴨肝和一片辣椒,這個玩意,在七寶有許多,一般是蒸在電飯煲上,一元五角一隻,極硬,嚼得「牙塘骨發痛」,不料這個湯,是久燉的,把鴨腳燉得酥酥,連用假牙的阿婆都吃得動。 杏仁酥,味道不錯,但不是「酥」,而是「團」,裡面是摻了南瓜的糯米粉,豆沙餡,軟、糯、嫩。
[蘇州]蘇州香雪海
以前到蘇州去,一般不住,因為蘇杭兩個地方,住宿都很貴。 上回Barakiel介紹了胥江路上的香雪海,很新,裝修也很好,大概四星級的標準;後來我們就決定以後去蘇州,就住這裡。 10月21日,從洞庭東山古尚錦出來,沒有開繞城,結果路雖然近許多,但開得精疲力盡,六點多香雪海住下,也沒有精力再外出覓食了,決定就在香雪海吃。 居然香雪海已經客滿,找到經理,說是有個包房,人家定了還沒來,就先讓給我們,於是,落座,點菜,吃得很飽。總共8個人,六大二小,先讓丈母娘帶著兩個小的去佔房間,其餘人等各自回房安頓,收拾好了下樓吃飯。 這裡要批評豆媽一下,搶著相機不放,拍又敷衍了事,哪怕構圖也不行,大多數照片還有手的影子,結果害得我所有的照片都重新做過,哎! 先來看一下菜單,有誰知道這個「讓茄子」是什麼東西嗎?我知道,是「釀茄子」,釀的繁體與讓的繁體右邊是一樣的,再次鄙視一下簡體字的不科學,估計設計菜單的人,是照一本繁體的菜單抄的,不讓「釀」的繁體,以為是「讓」。 牛肉,前面還有兩個什麼字的,忘了,當場就忘了,有點辣,涼菜,吃不出牛肉味來。 農家老豆腐,結果也是辣的,我戲說「這家蘇州店,怕是請了個川菜師」,不過還好,看著辣,吃著卻還可以。由於這道菜,特地把服務員叫來,問清的確是蘇州館子,並且特地關照其它的菜都不要辣的,順便也要求熱菜都不要味精。服務員挺負責,去問了一下回來,說辣的只有一個文蛤小斬肉,我想有人要吃辣的,也要了,另外服務員說「讓茄子」的料是事先拌好的,已經有味精了,也要了。 中午在古尚錦的那個雞太酥太爛且沒有味道,於是決定「補償」一下,又點一個白切雞,居然上來是浸在醬油裡的,絕非蘇州人的吃法(蘇州人哪肯如此用醬油?) 照片上的那個綠的,叫做扁卜,端上桌的時候,大家在猜到底是什麼,有猜絲瓜的,有猜夜開花的,問了服務員,說是扁卜,到底是什麼?還是不知道。圓的是水麵筋,裡面也塞肉。 富貴雙方,比隔天晚上在上海美林閣吃的份量足多了,而且雲腿也要比美林閣的方正許多,味道也很好。 這份菜,48元,叫「紅燒西湖雜魚」,有鱖魚一條,激浪魚、昂刺魚和鯽魚,紅燒的雜魚,有這樣的賣相,已經不錯了,味道好才是關鍵。 這道就是「讓茄子」,很香,和中午的肉末茄子有得一比,最後老是吃茄子,在常州吃到的那個鐵板茄子也很好,以後有機會好好說說各種茄子。上海人講究吃「杭州茄子」,淡紫色,彎彎曲曲。 這個叫「五穀豐收」,自己看吧,反正我是沒吃,我不是是雜糧的料,不過小豆喜歡。 腸肺湯,在我心目中,天下只有兩種人能把內臟做得如此乾淨,一種是閔粵人士,一種就是蘇州人。阿婆吃了兩碗,說「肺很嫩」。 點菜的時候,問有什麼綠葉菜,服務員說有「金花菜」,想想沒聽說過,決定要來嘗一嘗,端上來一看是草頭,後來想起,蘇州人本來就叫草頭「金花菜」的,一時竟忘了。 點心,樣子就一般,由於菜吃飽了,也沒嘗。 文蛤小斬肉,其實不是文蛤,而是蛤蜊,有點象紅房子的「擱蛤蜊」做法,極辣。 南瓜雞頭米,雞頭米就是唐明皇所說的「溫軟新剝雞頭肉」,呵呵。這玩意學名「芡實」,記得同裡盛產此物,味道不錯。 這頓飯,兩瓶石庫門上海紅標老酒,一瓶雪碧,總價383元,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