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2日,蘇州錦繡天地,323元,8人,六大二小。上午在藝圃喝茶,坐在茶館裡不通風,熱煞。於是走出去,繞過小池塘,走到假山頂上,有個亭子,涼風習習,甚是寫意,於是坐在亭子裡,拿出電話來定中午的位子。打電話到「大鴻運」,被告知已經客滿,邊上的蘇州人聽說,說「生意哪哼實梗好法?」,後來和他們攀談,推薦了學士街的「錦繡天地」。
手剝筍,我很喜歡的一種東西,甚至在天津,都點了,是江南的東西。
紅香干,「紅」是紅茶的意思,不是辣。
韭黃魚片,紅的是茄汁,不是辣。
這道菜很好,野木耳,黃的是扁尖,木耳脆,扁尖嫩,很好吃。
豆媽也總算吃到白米蝦了,雖然小了一點,但總算吃到了。
蘆筍炒百合,味道一般。
烤鰻,38元,味道不錯,個人覺得撒的這把蔥太失敗。
鴨腳湯,鴨腸繞在鴨腳上,裡面還繞著一塊鴨肝和一片辣椒,這個玩意,在七寶有許多,一般是蒸在電飯煲上,一元五角一隻,極硬,嚼得「牙塘骨發痛」,不料這個湯,是久燉的,把鴨腳燉得酥酥,連用假牙的阿婆都吃得動。
杏仁酥,味道不錯,但不是「酥」,而是「團」,裡面是摻了南瓜的糯米粉,豆沙餡,軟、糯、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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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味LA II]華人老牌支那店 鄰家味道不錯喫-New Woey Loy Goey Restaurant, San Francisco
支那,為了這個詞,我退了好幾個群,因為群中有人把「中國人」說成「支那人」,他們說這是個「中性詞」,表達的就是「中國」的意思;他們甚至還引經據典找出很多資料來,哪一年哪一年中國自己的報紙上用了「支那」一詞,哪一年哪一年中國人自己寫的書中用了「支那」一詞。對於這種論調,如果群主不制止,我就退群了。我已經是算得「不愛國」的人了,我也已經是算得崇尚言論自由的人了,但是有二件事我不接受,第一就是把中國人叫做「支那人」,第二就是否認南京大屠殺;我羞於和這種人駡戰,你永遠勸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是的,「支那」曾經是一個中性詞,「negro」曾經也是中性詞啊!你敢不對著黑人去說?甚至「烏⿔」都是中性詞,你去東北對任何一個男人說說試試?結果必然是:揍你丫的。 我衹接受一種情況下使用「支那」,就是海外老老一輩在民國之前就離開中國的華人,他們是「曾經」之前的華人,他們不知道這個詞發生了變化,他們使用這個詞沒有惡意。 我就進了一家有「支那」字樣的店,在舊金山。舊金山的唐人街,可比洛杉磯的唐人街像樣多了。二地的唐人街都能看到國民黨的那個青天白日滿地紅的旗,我有朋友在唐人街一看到這個旗就來氣,說那是「臺獨」;我告訴他那些是49年前來美國的華人華僑掛的旗,他們可一點也不「獨」,他們甚至是反臺獨的中堅力量,他們心目中的中國是1141萬平方公里…… 說回來,這家店的招牌可漂亮,金底黑字襯紅底白字的匾,中文是「同樂飯店」,英文則是「New Woey Loy Goey Restaurant」,我沒有詳出「Woey Loy Goey」的意思,猜想或許是「為樂閣」的意思吧?匾上還有四列小字,「中西食品、晏菜常便、雲吞細麵、支那料理」,看到吧?「支那」來了。匾中的英文小字是「Chop Suey Noodles」,「chop suey」就是「雜碎」的意思,過去也是個中性詞,甚至曾經是中菜的代名詞,十九世紀的時候,中餐館就叫「雜碎館」,我還復原過傳說中的「李鴻章雜碎」,是道費錢費時的大菜。 原來呢,沒打算喫這家的,想去的是在615 Jackson St.的Begoni,結果走到一看,關門裝修了,於是去了隔壁的半島,半島要等位,拿了一個號,繼續往前逛逛,結果在轉角上就看到了這家「同樂飯店」,於是信步走進去看看。 店要「往下走」,但又不算是地下室,衹是要比路面低下去一截,上海有改造的房子叫「假三層」,這個算是「假地下」吧。過去聽到過一件上海的事,那時住房緊張,很多人家就搭個閣樓,緩解一下住房困難,有家人實在人口眾多,搭了閣樓依然不夠,於是再挖地三尺,憑空又搭出一層來,想想真是作孽。現在有人說那個時代有醫保有住房,還要緬懷,我呸! 走進店中,幾乎已經從滿了,熟悉的環境,空氣中還瀰漫著熟秘的味道,是一種蒸肉餅的味道,當然就這家了。 入座最後一桌,點菜,點啤酒,雖然要開車,但美國的法律規定成年人喝上一小枝啤酒還是可以的。客中竪向是個吧檯,供單身人士用餐,其它七七八八的有十來桌,或四人的方桌,或六人、十人的圓桌,擁擠、嘈雜、親切。 第一個菜很快,快到讓人感覺這邊在點菜,那邊已經在做了。其實第一個不是菜,而是酸辣湯,雖然我自己會做「精緻版的功夫酸辣湯」,但我還是挺喜歡中餐館的那種「大刀閣斧版」的,這不,這家就是絕對的大刀闊斧。 這家的酸辣湯是用豆腐塊、黑木耳絲、筍絲以及大塊的肉片做的,肉片上了漿,感覺是待湯離火後用湯燙熟的,所以很嫩很嫩。芡到位,香港人愛用風車粉,我在洛杉磯也找到風車粉了,很開心。調味上,缺了一點醋,就差那麼一點點,胡椒粉也差了一點點,沒辦法,我試過幾乎洛杉磯所有華人品牌的胡椒粉,可以說沒有一個是合格的,直到我找到「那個」,但是想來這裡的廚師不會考慮這麼多的。 這種店,就像香港的老店,服務鄰居幾十年上百年,你真是調個正宗味道出來,沒準老鄰居還不答應呢。 第二個菜,就沒那麼快了,稍微等了一會,其實第二個也不是菜,而是乾炒牛河。好了,要說「鑊氣」了,到底什麼是鑊氣?我的理解是恰到好處的焦化,焦而不苦、焦而不黑、焦而香,很多人覺得菜冷了就沒鑊氣了,那說的是「熱氣」,不是鑊氣。我覺得吧,鑊氣就是針對乾炒牛河這種東西說的,特別是廣式的路邊攤上的小炒,才適合用「鑊氣」二字,至於精緻的淮揚菜、粵菜大席,是不太適用鑊氣二字,鑊氣衹有江湖菜才配。 這道就頗有鑊氣,它甚至都不燙嘴,甚至連「燙」都及不上,我猜是炒好了一時沒人上菜,就在那兒放了一會兒的緣故吧。 乳腐通菜,就是蕹菜就是空心菜,這是我喫到過的最嫩最爽脆的空心菜了,它的品種與我們上海常喫的深綠色的不一樣,這個要比上海的粗得多,顏色也淡得多,要比通常所說的淡綠色還淡一點。做法一看就很簡單,用蒜爿熗鍋,因為蒜是熟的,放入空心菜炒,然後加入兌水的乳腐汁,一把大火收乾即成了。不但口感好,調味也很正,這種老店座無虛席果然是有道理的。 我邊上的大桌衹坐了四個人,倒是一桌的菜,每個人座位底下都藏著個酒瓶,很奇怪,這家店是酒牌的呀,不用偷偷摸摸喝吧?自己帶的,怕老闆看到?沒有的事,老闆和他們談笑風生呢,一看就是周圍的鄰居,一看就是老喫客了,我說的那種喫了幾十年的主。 第四個上來的是芋頭鵝,賣相是真不敢恭維,不但不亮,而且還有沒拔乾淨的鵞毛。然而味道卻很好,鵝是老鵝,肥且酥,很是入味,芋頭也很糯,我不知道加州這邊的芋頭是哪裡來的,中西超市都有見到,從來沒有買到過不糯的。 第五個呢,當然是蒸肉餅啦,我一進門就聞到了蒸肉餅的味道,當然要點一個喫喫啦!點菜前看到鄰桌有蒸肉餅,就去問他們點的是哪種,他們告訴我是「鴨腳寶蒸肉餅」,聽著就好喫,我也要。點菜時,服務員說鴨腳寶已經沒有了,於是我換成了鹹魚蒸肉餅,這玩意想要不好喫都難。 可惜啊!可惜!…
福廈小吃之四 炸五香
廈門吳再添的炸五香 廈門吳再添 2006年3月9日 這個東西,我以前是喫過的。好像是在上海的舒友海鮮大酒店吧,這玩意就像上海的小籠、生煎,要是放在路邊賣不過塊把錢,可一旦登堂入室,立馬草窩裡飛出金鳳凰,價格不菲。杭州名點炸響鈴,是用豆腐衣捲成細卷,剪斷後放在油裡炸制而成;再往南,紹興與餘姚一帶的響鈴,用豆腐衣包肉糜後再炸,稍稍沾點葷氣,不管有沒有肉,喫的都是豆腐衣的脆,咬到嘴裡,會有響聲,所以叫響鈴。 中國有個特點,從北到南,人是越長越小,而樹木倒是越長越高大,這道小點心,也是越往南,肉越多。廈門的「響鈴」也是用豆腐衣包的,裡面卻不是薄薄的一層肉糜,而是「紮紮實實」的肉塊,象春捲似的包成長長的一條,炸好後再剪開的。廈門人叫做「五香」或是「炸五香」。 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廈門各處的「五香」基本上都是大同小異,一般的五香,都有一根筷子長短,比兩指稍瘦,外面豆腐衣包得很薄,衹有一到兩層,炸的時候,火不能大,否則豆腐衣焦了,肉還沒有熟。所以這是份挺考驗耐心的活,一條五香若是用文火慢慢地炸起來,炸到外脆內松,需要十多分鐘的時間。當然也有不少攤子「急火旺米飯」用大油鍋一炸交差了事的;不過那些攤子出來的五香,往往是黑黑的,賣相不好。 炸好之後,攤主會用把大剪刀,將之剪成四五段,五香的蘸醬是攤主特製的,據說各個攤點的生意好壞與否,和這醬料的口味大有關係。醬料是朱紅色的,極稀,散發著很濃的生蒜味,喫上去有點辣有點甜,也有一點酸。這種醬是廈門小喫的「百搭」,但凡土筍凍、米粿、涼菜等等,攤主都舀上一小勺紅紅的醬汁,澆淋在上面,別說味道了,就是那色彩也挺勾人食慾的。 再來說說五香的味道吧,首先是香的,的確很香,但我也的確沒有聞出五種香味來,撲鼻而來的儘是肉香,喫在跟裡依然是誘人的肉香。餡是豬肉做的,豆丁塊的豬著拌著稍小的肥肉,讓我想起廣式月餅裡的豬油來,忽然間突發奇想憧憬著要是把方式「百果」或是「五仁」放在油裡炸一下,該是什麼味道啊?是不是,也有這麼香呢? 五香裡的肉膘,放得恰到好處,避免了肉餡過於「實別別」而增加了彈性,頗有點揚州獅子頭「六精四肥」的神韻。 餡裡不光有肉膘和瘦肉,還有剁得爛碎的洋蔥,許多時候,你衹能感受到洋蔥的存在,卻找不到它的蹤影,這就是本事了。有的攤位用蔥代替洋蔥,個有覺得效果沒有洋蔥好。蔥的味道太大,掩蓋了肉本身的香味,而且蔥的顏色太過紮眼,不能給人以有意無意之間的感覺;最後由於蔥不像洋蔥般易爛易酥,著於形跡反而沒勁了。 後來到了福州,也見得有五香,大小和廈門的差不多,衹是沒有蘸醬,而且裡麵包的不是瘦肉而是肉糜,雖然香味依然,然而口感就差好多了,與廈門的相比,則是大相逕庭了。
[尋味LA]莫道快餐盡垃圾 路邊棚有好漢堡-Fosters Freeze, Glendora
美國食物?除了牛排和燒烤之外你還能想到什麼?其實牛排也是燒烤,那麼還有些哈?我想無非是漢堡、三明治、披薩和熱狗了吧? 我有很多朋友,到美國都帶著榨菜和方便麵,說是喫不慣美式快餐,更厲害地帶著電飯煲和熱得快,可以煮飯燒熱水,他們說美國的水都是冷的,喝了對身體不好。 最最誇張的是,有一隊朋友來自駕遊,他們倒是沒帶榨菜方便麵電飯煲熱得快,他們衹帶了一樣東西——火鍋底料,下了飛機拿了車後,第一時間買了個高壓鍋,然後一路買各種新鮮食材,一路涮著喫,喫完了也不倒掉,把蓋子一蓋,密封又不會灑出來。真是絶頂聰明的中國人,衹要幾袋火鍋底料,就可以行走天下了;他們甚至在黃石公園的營地還請了老外一起加入,大家喫了個不亦樂乎。 有些朋友衹喫中國菜,有些朋友隔段時間必須喫中國菜,二十多年前我有次在華盛頓特區出差,當時我和一位來自北京的同事在一起,一週後那位同事說「絶望得快崩潰」了,原因就是一週沒喫到米飯了。那時的特區與現在不同,不像現在到處都有中國飯,我衹能陪著他去特區的唐人街,那是個又破又小的唐人街,尋了一大圈後總算找到一家廣式茶餐廳。我不記得他喫的是什麼了,我衹記得我喫了碗鹼水味很濃的雲吞麵,一碗泛著阿摩尼亞味的雲吞麵,弄得我很難受,後來衹能再加個漢堡來壓一壓。 什麼?美食家也喫漢堡包? 成為美食家又不是受什麼懲罰,為什麼不能喫漢堡包? 漢堡包多好呀!有麵包,有蔬菜,有醬料,最主要的,還有肉,有時還有蛋和魚,想想就很好喫呢! 可是,我來了洛杉磯一年多,衹喫了四次漢堡,原因是我太會做了,我每天都做好喫的,以至於都沒有時間去喫好喫的漢堡。四次當中有一次是喫的麥當勞,原因是很多人說上海的麥當勞比美國的好喫,於是特地去喫了一回;遺憾的是,真的沒有上海的好喫,不但沒上海的好喫,根本差了好多,原來我們本來喫著比美國都好的麥當勞,很有趣。 我有好幾個白人朋友,他們每次到上海都要喫肯德基,說是上海的肯德基比美國好喫太多了,而說美國都沒有辣雞腿漢堡,於是他們老是到上海來喫辣雞腿漢堡,這也正常,我還特地去過香港喫米漢堡呢! 美國有沒有好喫的漢堡?當然有!你嘲笑美國的漢堡不如上海的好,這衹能當個笑話來講,誰要當真,那就真的傻了;我要告訴你美國的豆漿比全上海全中國的好喫,有人會當真嗎? 漢堡這種東西是沒有最好的,有人會去評中國最好的一百碗麵嗎?不是麵的類型,而是精確的某一家店的某一碗麵,排個名次,有人會這麼幹嗎?我想沒人會吧? 美國人胃口好,真的有這麼個榜單(https://www.thrillist.com/eat/nation/best-burgers-in-america-burger-quest ,三十單:http://www.foodandwine.com/slideshows/best-burgers-us/ ),評一次一百個美國最好的漢堡已經夠神經了,他們居然年年都評,不是一百個,而是一百零一個(https://www.thedailymeal.com/101-best-burgers-america ),我實在無語了。 每個美國人心目中都有一個好漢堡,可以是Shake Shack,也可以是In-N-Out,也有的人會選麥當勞肯德基,我想還有更多的人會認為家鄉的不連鎖的小店最好喫,滿滿的童年回憶啊! 我就碰到過這麼一位。 那是我們小鎮的漢堡店,於其說是店,我更想說那是個攤。他們倒是有幢房,平房,看著就像是一個大集裝箱,邊上竪著一牌大牌子,寫著店名。箱子裡是廚房,箱子外面是店中,人們都在外面等著拿漢堡。 箱子外面好像永遠有人在排隊,隊不長,二三個人,五六個人,但一直是有人排隊的。箱子有三個窗口,一個收銀,一個往外遞冷飲,另一個往外遞漢堡,玻璃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人們在裡面的操作。 有一次,我在那兒付了錢等漢堡,有位老人也在等,他說他們家喫了這家漢堡十幾二十年了,打他女兒小時候就喫;這天,就是為了大女兒特地開了十幾個英里到這裡來買的,他說大女兒衹要喫這裡的漢堡,當然他們全家也都喜歡這家。他又說他大女兒是個怪人,為了保護動物居然不喫肉什麼的,所以他買了幾個葷的,還有一隻是素漢堡。 為了一隻素漢堡開十幾英里的路?我是不會為了一份素小籠這麼幹的,當然為了女兒也有可能例外。 「我小女兒就正常多了,什麼都喫。」那老人很健談,碰上我也是話癆,二個人像老朋友一樣聊著,邊聊邊看他們做漢堡。 做漢堡的是個隔間,料理檯的右邊是塊大鐵板,不是日式鐵板燒的那種,而是傳統的美式煎肉餅的鐵板,鐵板浸透了油,一看就是再怎麼燒都不會黏住的那種,所謂有了「包漿」的。 我總是看著那個人把漢堡的麵包當中向下放在鐵鐵上烘著,再把肉餅和培根放在邊上烤,然後把肉餅翻個面,將起司放在肉餅上面,雖然聽不到,我的耳旁還是響起滋滋聲。我繼續看著他把麵包移到料理檯上,舀點醬在麵包上,放上洋蔥、番茄和酸黃瓜,再放上肉餅,一塊、二塊,再是培根,然後是另一塊麵包。 那個人把漢堡放進一個紙袋中,拎著紙袋的二個角把漢堡甩起來,甩上幾圈,就變成了一個可愛的長角的紙袋,紙袋裡是我的Double Deck漢堡,聽著很洋氣,其實就是雙層肉餅漢堡。 他們的漢堡的確很好喫,肉餅香而多汁,培根脆,麵包鬆軟,洋蔥和番茄很新鮮,洋蔥是生的,份量恰到好處,有些許辛辣的「kick」,卻又衹是一點點,隠隠約約的,喫著很舒服。 唯一的問題是那個漢堡太大了,我塞不進我的嘴,我又不捨得把如此鬆軟的麵包給捏癟了,這就有問題了。我衹能上面啃一口下面啃一口,總算勉強把一隻漢堡喫完了。 我以後不點最大的Double…
想吃,誘人啊
想吃,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