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2日,蘇州錦繡天地,323元,8人,六大二小。上午在藝圃喝茶,坐在茶館裡不通風,熱煞。於是走出去,繞過小池塘,走到假山頂上,有個亭子,涼風習習,甚是寫意,於是坐在亭子裡,拿出電話來定中午的位子。打電話到「大鴻運」,被告知已經客滿,邊上的蘇州人聽說,說「生意哪哼實梗好法?」,後來和他們攀談,推薦了學士街的「錦繡天地」。

手剝筍,我很喜歡的一種東西,甚至在天津,都點了,是江南的東西。

紅香干,「紅」是紅茶的意思,不是辣。

韭黃魚片,紅的是茄汁,不是辣。

這道菜很好,野木耳,黃的是扁尖,木耳脆,扁尖嫩,很好吃。

豆媽也總算吃到白米蝦了,雖然小了一點,但總算吃到了。

蘆筍炒百合,味道一般。

烤鰻,38元,味道不錯,個人覺得撒的這把蔥太失敗。

鴨腳湯,鴨腸繞在鴨腳上,裡面還繞著一塊鴨肝和一片辣椒,這個玩意,在七寶有許多,一般是蒸在電飯煲上,一元五角一隻,極硬,嚼得「牙塘骨發痛」,不料這個湯,是久燉的,把鴨腳燉得酥酥,連用假牙的阿婆都吃得動。

杏仁酥,味道不錯,但不是「酥」,而是「團」,裡面是摻了南瓜的糯米粉,豆沙餡,軟、糯、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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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廈小吃之一 永和魚丸
2006年3月9日晚 福建福州永和魚丸 從花巷出來,過街往右十幾米,叫做塔巷,是條又窄又暗的小弄堂;若是尋不著,可以靠鼻子,遠遠地就可以聞到一股惡臭撲鼻而來。說到惡臭,並不為過,魚腥伴著腐敗的氣味,瀰漫在空中,衹要隨著臭味走,就可以找到那著名的永和魚丸了,店面並不大,不過兩間十平方米左右的屋子,鋁合金的窗以及簡易摺疊桌椅,絲毫都看不出這是家有歷史的名店。 據資料來看,永和魚丸創立於1934年,至今已經有70多年了。想來也應是傳了幾代人了吧。店中只賣三樣東西:魚丸、魚湯和肉燕湯。盛具是一次性的紙杯,倒也乾淨,杯子並不大,每杯可以放上六七個魚丸,湯是清魚湯,連蔥花都沒有,卻絲毫不腥,輕嘗一口,湯極淡,好似沒有放鹽一般,卻又很鮮,是原汁原味的魚湯。 魚丸比一元硬幣稍大,很白,看著樣子應該不錯。調羹舀上去很有彈性的樣子,放到嘴裡,卻大失所望,魚丸有點硬卻是沒有彈性,一口咬下去更是有點失望,想像中的肉餡應該蜜而多汁,然而事實上卻衹是一些肉糊糊而已,或許是我的期望值太高,或許我這個外鄉人根本不懂福州魚丸的好。那顆魚丸可能放了太多的澱粉,反正喫著是「木澀澀」的,雖然沒有腥味,但也沒有魚味,真不知道如何說好了。 魚丸店的魚湯倒還不錯,典型的福建做法——「滑」。小指粗細的魚肉條外面裹了一層蕃薯粉,輕輕地「滑入」滾燙的魚湯,既清淡又鮮美,不失為一杯好湯,魚肉很新鮮,有嚼勁卻又不柴,嫩而不爛,方才可以體現老店的風采。 永和還賣肉燕湯,和我在上海喫過的大不相同,上海的燕皮餛飩有乒乓球般大小,是照上海大餛飩的標準做的,每每三四隻下去,已經半飽。永和的肉燕可謂精緻,比鴿蛋還小,肉醬用醬油漬過,外面的燕皮薄而晶瑩,兩條小小的尾巴垂在邊上,乍一看還真有點像燕子呢。在上海,這玩意叫燕皮餛飩,總以為是皮薄的緣故,這回得見正宗的福州肉燕,才知道原來是「神似」。肉燕的湯也是魚湯,別具風味。 三杯湯,總共七元,著實不貴,除了魚丸稍存遺憾之外,還是不錯的。店裡的一角放著真空吸塑機,據說可以買魚丸當場包裝。後來,朋友還真的買了一包給我「空運」回上海,用清水煮熟後加了點生菜上桌,覺得魚丸外賣竟比堂喫的好上不少。不知何故。 然而,所有的小喫,必定是當地的人更懂得其中的奧妙,我一個外地人,衹是拋磚引玉罷了。
[尋味LA]久別重逢新疆味 洛村也有大盤雞-Omar Restaurant, San Gabriel
「正宗」這個詞是上海人發明的,與之相對的是「大興」,因為以前上海有條專賣假冒偽劣東西的「大興街」,從「大興街上來的貨」到「大興貨」到「大興」,專門用來指代「不正宗」。 食物,有時是要講正宗的,有時卻又不要。小楊生煎與鼎泰豐被上海人認為是「不正宗」的生煎與小籠,因為上海人對生煎與小籠有個基本的認識;然而你要是跟我說「正宗的川菜是不辣的」,我只想說「Who cares?」,是的,誰在乎成都菜應該是不辣的呢?人們至少吃了一二百年辣的川菜了,你卻要來說正宗?正宗的中國女人還裹腳呢! 正宗,到底是authentic呢?還是original呢?我想應該是前者,海派西餐一點都不是正宗的西餐,但大家都覺得很好吃,這就可以了。 正宗的新疆菜也是不辣的,而是有點酸,因為新疆盛產番茄,而別的蔬菜又不多,所以做菜時大量放番茄,最早的大盤雞與現在的大盤雞在色面上差不多,放了許多的番茄。不過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等辣椒傳到新疆人也吃點辣,只是沒有四川、湖南、江西那麼辣,所以我要是說番茄洋山芋燉雞才是大盤雞,很多人會認為我瘋了的。 新版也就是現在流行版的大盤雞是辣味版的,要用二荊條與子彈頭二種辣椒,前者出色出香後者增辣,而更多快好省的版本,甚至不用整雞而用雞翅,不用辣椒而用郫縣豆瓣,簡單而又粗暴。 在一個商業並不發達的地區,說菜式正宗是沒有意義的,全國各地的新疆館子都有老虎菜,可那根本就是道東北菜,你要討論老虎菜放洋蔥是正宗新疆館還是不放洋蔥是正宗新疆菜,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不過,有些事,有些食物,還非得正宗不可,大盤雞可以隨便怎麼做,然而清真大盤雞,就不能隨便亂來,你必須得符合清真的要求才行。 出門在外,要是找不到可靠的店家,那去清真館子是個保險的選擇。有人說清真是個宗教概念,不是食物概念,還說「食物乾不乾淨取決於原材料,生產環境,工藝技術,運輸環節以及銷售等各個環節,清真的所謂乾淨其實是宗教意義的上的『乾淨』而不是物理學上的「乾淨」,這話前半段完全正確,衹是最後句話了,因為清真要求「原材料、生產環境、工藝技術、運輸與銷售」的每一個環節都是乾淨的,這本來就是衛生條件不佳時儘量保證食物安全的方法;猶太教也有類似的教義,用宗教的方式來規定食物的處理與烹調,都是細節化地保證食物乾淨,不至於腐爛變質的方法。 因此,如今的什麼清真鹽清真水就是壓根就是那個啥啥啥了,鹽和水又不會腐爛,為什麼還要清真?有人會說,那猶太教不也有「潔食鹽」嗎?菜譜上經常可以看到「kosher salt」啊?那是用來抹去動物身上沾到的血的,而不是鹽的本身是潔食。 說了半天,我們來看看洛村的清真新疆館。 這是家沒有一個新疆字的新疆館,門口的大店招是中文的,上面有一行英文字「Omar Restaurant」,衹知「Omar」是個阿拉伯語的名字,其它全是繁體中文字。店招的左上角有個清真標誌,也就是「Halal」標誌。 走進店中,墻上照例是克爾白的掛毯,就像是清真標誌不夠顯眼,一定要有幅掛毯才一目瞭然是清真店。店不大,六七張桌的樣子,老闆娘招待老闆炒菜,倒也沒法再多了。 菜單是張塑封的紙,正面有張新疆人穿民族服裝跳舞的圖畫,有San Gabriel和Artesia店的地址;反面是菜單,不連飲料總共二十六冷菜熱 菜、湯和麵條。沒有老虎菜,卻有「皮辣紅」,新疆人管洋蔥叫「皮芽子」,皮辣紅就是拌洋蔥、辣椒和番茄,這才是新疆的「哪個菜」,沒有香菜,沒有香菜,放香菜不放洋蔥的是東北的「老虎菜」。 我們二個人,點了羊肉串,外加一份大盤雞;我還要了份新疆酸奶,我打來了美國喫到的都是不酸的酸奶,我都覺得酸奶快成薄一點的起司了,想起當年在西寧清真大寺門口喫到的很酸的酸奶,我想試試他們的自製酸奶。 老闆娘說大盤雞要等半小時,那沒問題,你若說衹要五分鐘,我還不要呢。 酸奶先來的,一個小缸,舀一勺,質感很綿密,有點甜,又不是太甜,有點酸,但是還不夠酸,比起有些店家的盒裝「老北京酸奶」,信價比高多了。羊肉串也來了,四根,八美元,目測肉塊有點小。一喫,味道相當正宗,不但調味正宗,口感也正宗,甚至肥瘦也正宗,要知道,美國的羊普遍不肥,我居然第一口就喫到了帶著肥肉的烤羊肉串,真不容易。 大盤雞上來,比我想像中的要小,而且我認為如果下面要是沒墊著麵的話,這根本連份中盤雞都算不上。在上海的新疆館子,大盤雞不是用麵條打底的,而是另外裝一盤的,等喫得差不多了,再把麵倒下去喫。雖然不是很大,大還是算大的,因為最終我們二個也沒有喫完它。 蔥、辣椒、大蒜頭,很香;洋山芋是黃色的,一看就舒服,煮得很透,邊緣已經有點透明了。雞呢,中規中矩,不偏不倚,沒有驚艷也沒有失望。調味,很不錯,雖然是辣的,但辣得很溫和,花椒不少,我是個怕辣不怕麻的人,喫得好開心。 麵是皮帶麵,明顯是新鮮現做的,加分!麵條很長,所以老闆娘還給了把剪刀,讓我們剪著喫;麵條拌醬汁,很好喫,衹是喫這玩意千萬別穿好衣服去,分分鐘被醬汁濺到啊! 能在洛杉磯喫到「整得明白」的清真菜還是蠻開心的,自然有中東穆斯林在這裡開的清真館,但新疆菜還是更親切一些,不是嗎?衹是這家店不能刷卡,我們二個又都沒帶錢,衹能從ATM去取了來付,好在過一條街就有了。 (比一下大小) [googlemaps https://www.google.com/maps/embed?pb=!1m18!1m12!1m3!1d3304.683663887369!2d-118.11032948432694!3d34.07762258059909!2m3!1f0!2f0!3f0!3m2!1i1024!2i768!4f13.1!3m3!1m2!1s0x80c2dab44131a9bb%3A0x70d9bd3b5269d592!2sOmar+Restaurant!5e0!3m2!1sen!2sus!4v1499813385008&w=600&h=450] 各位注意,週二閉店哦
[讀書]簽語餅
2005年。 四月一日。 紐約。 晚上十點。 陳明坤失蹤了。 陳明坤是個送外賣的,照理送完外賣就要回到店裡,可是他沒有。他不是個會「捲包逃走」的人,陳明坤很需要錢,二年前,他花了六萬美元從福建偷渡來到紐約。他知道,在紐約有份工作可比那些外賣收回的飯錢重要多了。 要知道,那些錢,對沒有工作的人來說,也很重要。 陳明坤失踨了一個半小時了,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一個半小時找不到人是很正常的事,然而對於陳明坤來說,不是。 一個工作中的紐約送外賣者,如果消失了一個半小時,可能就永遠消失了。 從1998年到2003年,在紐約有五個送外賣的被殺,就是為了他們手中的食物,或者收來的飯錢。 直陞機在頭頂盤旋,警犬出動,潛水員在河底試圖尋找屍體,超過一百名警察和探員在二幢高樓中搜索了871間公寓。 二天過去了,一無所獲,紐約警方相信陳已經遇難,衹是何時發現屍體的問題了。 第三天,公寓34A,鄰居報警聽到尖叫。 警察破門而入,沒有人,警察搜了個底朝天。 主人回來了,Troy Smith,唱rap的,唱rap的衹有黑人。 細心的探員看到Troy的灰色恤衫上有個黑紅色的圓點。 「這是什麼?」 「燒烤醬,三天前在中餐館沾上的。」 探員銬起了Troy,帶回警局。 ————————— 這個故事來自於《The Fortune Cookie Chronicles: Adventures in the World of…
想吃,誘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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