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就不多介紹了,因為去吃的原因是好友和總廚很熟,不介紹的原因是這個總廚做到月底就不做了。
菜名也不寫了,底部有賬單,自己對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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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0/07 清明前的最後一個週末,這個清明,沒有”雨紛紛”,倒是豔陽高照,難得的春意盎然,不知怎麼的,就想著要去一次龍華,便帶了小豆子去。 適逢龍華的百年牡丹開了,用小相機照了幾張,倒也還過得去,現在有許多人買了單反,配了很好的鏡頭,拍來拍去就是花卉特寫,真不知他們在想些什麼。百年牡丹其實是165年,寫160年的牌子是2002年立的,所以還要加5年。 龍華寺一派過節氣氛,大殿、偏殿都有法事,大殿裡更是用廣播接到外面,領誦佛經,有許多穿著海青的居士,走過來走過去,還有更多的人,坐在台階上摺錫箔。第一進,彌陀殿,西側放了許多”巧玲瓏”,小豆很是好奇,特別喜歡用紙做出來的鎖。鎖是放在”聚寶盆”上的,邊上還掛著紙做的鑰匙。 我和小豆子是騎著滑板車到龍華寺的,進殿磕頭的時候,就把滑板車停在殿外,小豆子很擔心,怕車會被人拿車,上次在美國好不容易不擔心了,現在回來,小豆子又要”上心事”了。 龍華素齋,也算是上海有名的了,買了素鴨和素蟹粉,小豆子更是看於是青團開心,本來午飯已經吃得很飽的她,硬生生地又塞了半個青團下去。 (善男信女,燒錫箔,既然龍華寺準備了這麼多桶,說明有這個需求,試想一下,這些桶全都一些燃起,該是怎麼個樣子啊?)
03/13/07 豆豆是很喜歡吃麵食的傢伙,記得有一回,在蘇州的嘉餘坊,陰差陽錯地進了一家東北館子,其中有份水餃,餡料大概有十分之八是大蒜,我們已經打算允許豆豆「絕食」,結果小傢伙吃了個歡。 這不,又陰差陽錯,我以為我媽會給豆豆吃晚飯,我媽以為我會接了豆豆回家吃晚飯,結果我七點多到我「娘家」的時候,小傢伙玩得正歡,我媽也沒有打算開飯的意思,於是只能接了豆豆走,連我想「蹭」的那頓,也「勿著槓」了。 想了一想,就到自己家對面的「哈爾濱水餃」湊和一頓吧,小豆子歡慶鼓舞…… 進門,看了下菜單,「白菜豬肉水餃」,沿著虛線讀過去——「五元」,我想一兩六個,就要四兩吧,結果著菜的姑娘可能看我們倆不像戰鬥力很強的那種,特地指著邊上的一行小字說「我們是論份賣的,一份15個,五元錢」。噢,原來餃子這麼便宜,先來兩份吧。轉念一想,對啊,如果五元錢只買六個餃子,也未免貴了點吧,別說是白菜豬肉的,就是純肉的,也不值啊! 坐著沒事,取來菜單看著,小豆最近識字不少,喜歡看各種有字的東西,結果兩人一起讀菜單玩,小豆不但對字好奇,對東北菜也好奇(她出生至今,吃過不會超過五次的東北菜),於是一個個問我,很有躍躍欲試的意思。小傢伙最近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問問砂鍋幾時犧」,比如說「鍋包肉」吧,什麼樣的鍋?怎麼包住肉?是包子嗎?肉是啥樣的?真的是鍋嗎?等等,等等。 對付如此好奇的小朋友,就要讓她嘗試,光說她也不明白,親眼得見,多好。點了鍋包肉和東北大拉皮,小豆對後者也極好奇。 我是先到的店,把車橫在門口,就點了水餃,然後再去停車,再回來,看菜單,過了許久,還不見水餃上桌,於是便催,結果服務員說水餃是現搟皮子現包的,我說「不是包好放在冰箱裡的啊?」,服務員說「餃子放冰箱咋吃啊?」 再過一會,熱氣騰騰的餃子就端上來了,果然皮薄汁多,小豆起先聽說點的「白菜XX」,還嚷著不要吃菜,結果咬了一口就說「真好,吃不出菜的味道來」。小豆可能餓了,一下子吃了好幾個,這時拉皮端了上來,特地關照醬料分開上,不要拌在一起,於是挑了幾根淡的拉皮給小豆,小豆嚷著說不夠,又添了點。 小豆見服務員搗蒜,好奇,問怎麼吃,服務員說「你吃餃子不就蒜嗎?」,小豆問我們為什麼不就著蒜吃,我告訴她南方人把餃子當作干餛飩吃。 拉皮太薄,卻依然不失韌性,味道竟然不錯,8元錢一份,倒也不貴,不過小小的一盆,給東北的朋友看到,肯定喊貴。鍋包肉上來,聞著味道就是酸酸甜甜的,吃了一口,外脆裡松,酸甜適口,小豆吃了,說「原來鍋包肉這麼好吃啊?咦,怎麼不像包子呢?」 鍋包肉也便宜,14元,裡面的肉全是裡脊肉,從肉的紋理來看,這些肉片都用刀背事先拍過,所以既松且嫩。外面裹的是蕃薯粉,用大火炸成,速度很快,所以面皮的分作兩層,外層脆而裡層軟,肉又帶些肥的,油而多汁,很是好吃。 我一般不會說一家的個個好吃,這家小店,倒真是不錯。以至於臨走,又點了一份水餃,第二天帶到辦公室去吃。 (拌拉皮的醬料,蒜味挺重的)
這些天,寫《上海回憶》,寫到了一些中學裡的事情,結果有很多同學校友找到了我,都說「你的記性怎麼那麼好?」。其實吧,就像我上一篇中說到的,我是個內向的人,內向的人與人交流少,所以就有了很多的時間來冷眼旁觀物和事。 我想,我的小學體育老師肯定不會同意的,前幾天,我們小學同學建了個群,體育老師說:「我記得你,你從小就喜歡和老師聊天、軋山湖。」所以,還好我與人交流少,要是多的話,估計老師都沒上課的機會了,都得聽我說。 其實我的記性也不是那麼好啦,比如說,初中的事,以「班級」這個單位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好在,高中的班級,我記得很清楚。 高三有四個班級,一班白痴班,二班流氓班,三班革命班,四班掃盲班;直到現在,我依然認為這幾個詞語的描述實在是「穏准狠」。有趣的是,這幾個綽號被全校接受,哪怕是白痴班和流氓班的同學,也照樣認可。 白痴班的存在,實在是沒什麼存在的意義。一班學習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差的;課外活動不是最好的,同樣不是最差的;下課打球,他們永遠不會贏,但也不至於墊底;無論是批評還是表揚,都沒有他們班的事,與其它幾班風起雲湧、驚濤駭浪相比,他們始終就是個死水微瀾的狀態,老師永遠都不會用一班舉例子,永 遠不會說一班有個誰誰誰怎麼怎麼樣。學校裡好像就沒有這個班似的,甚至被叫做「白痴班」時,他們也沒有太大的反應,沒打算改個名字什麼的。 二班流氓班,就是我所在的班級,那時我們絲毫沒有為名字而忤,甚至覺得「流氓」二字帶著某種程度的「俠氣」,先不說二班,我們聊下去。 三班革命班,那是個很有趣的名字,在一個早「忘了」「革命傳統」的年代,居然有一個班被叫做了革命班,有一整個班的革命小將,真是有趣。那時,七一中學,有各種各樣的活動,黑板報比賽,詩朗誦比賽,三班永遠是最積極的,只要有三班參加的集體比賽,大家爭的就是第二名了。 記得有過一次歌詠比賽,在比賽前的二個月,三班每天下課後都留在教室裡排練,他們弄得很神秘,每天排練都把前後門關得緊緊的,還有人察看窗外有沒有人偷看偷聽。 那次歌詠比賽是在學校西北角的一個大倉庫舉行的,全校廿四個班級,記得好像有三分之一的班級唱了《團結就是力量》。那天,三班好像是唱了三個歌曲,其中一個是小組唱,還有一個是《畢業歌》,三聲部還是四聲部的合唱,我也不懂,只知道那種唱法很不簡單,因為別的班級都是一個聲音的大合唱,而三班的《畢業歌》是有高有低不一樣的聲音,甚至各個聲部之間的唱詞也是不一樣的。 「同學們,大家起來, 擔負起天下的興亡! 聽吧,滿耳是大眾的嗟傷! …… 同學們!同學們! 快拿出力量, 擔負起天下的興亡!」 我們真是被他們唱得「熱血澎湃,鬥志昂揚」,心想著該如何地報效祖國。沒有了啦,真要這麼寫,就不是閣主的寫法了,高三的我們,剛經歷了那個多事之秋,充滿了迷惘和困惑,我們看不到歌中「起來」的可能,那時的我們,有能力的想著出國,沒能力的等著高考,渾渾噩噩,不知道未來是怎麼樣的。 說起那次的歌詠比賽,我們班著實是沒有任何準備,等到要比賽了,班主任桑玉梅先生來問我們打算怎麼辦,我們如實回答:「不知道!」,流氓班嘛,事情做不好,豪氣還是要有的。 好在桑先師急中生智,給我們臨時抱了佛腳,不至於叫到班名時來個「棄權」,她教我們唱了《團結就是力量》。前面說到,有三分之一的班級唱了《團結就是力量》,所以等我們一上台,一報歌曲,下面就響起了笑聲。然而,作為出盡風頭的二班,會隨大眾、和大流嗎?當然不會,我們的第一句就和別人不一樣。 傳統的《團結就是力量》第一句就是歌名「團結就是力量」,我們唱的就不是,我們的多了二個字:「團結,團結就是力量」,第二句,和第一句一樣;第三句,和第二句一樣,也就是說和第一句也一樣;換言之,我們把一句話唱了三遍。 接著是第四句,和前三句不一樣了,先是一個字,「嗨!」,記得好像還一起跺了個腳,然後是唱詞:「團結就是力量!」 第五句,哪來的第五句啊?!在聽眾們聽到又有一首《團結就是力量》時開始笑,當他們還沒笑完的時候,我們已經紛紛跳下台了,有些人甚至開了個小差都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很多年以後,有人學我們當年的做派,搞出一種活動來,叫做「快閃」。 再來說四班,四班為什麼叫掃盲班呢?話說四班是全高三成績最好的,好像不管什麼樣的考試,年級排名前幾十的都是四班的,除了我班有位老兄獨得總分第一之外,從第二到第四十,好像是四班獨攬的,也就是說剩下的三個班級是在搶四十名以後的名次。 放學以後,一班肯定是沒人的,他們放學就走,二班肯定是有人的,一半左右的人,而三班四班是全班留在教室的,三班唱歌做節目,四班自習做卷子。四班的人,永遠都在學習,我們說他們就像是海綿吸水似的在學習。誰最想學習?誰學習最認真?當然是文盲啦!文盲一旦有了讀書認字的機會,哪個會不珍惜?那四班這種自發的學習熱情,非「文盲」二字莫屬了。 好了,剩下二班了,流氓班,真的流氓嗎?在北京話中,「耍流氓」指的是性侵女性,好在我們全是上海學生,整個流氓班,沒有耍過流氓。 先說一個故事吧,有一次開校會,我不是說過嗎?校會課,是大家輪的,其中有一個年級是在階梯教室中,現場聆聽校長和教導主任的訓話,其它的班級在教室裡聽廣播。那一次,我們高三「有幸」輪上,都去了階梯教室。 那次校會,校長和教導主任各拿了一隻面盆去,及其正式校會,老金頭把面盆從台下拿到台上,說:「這是我們從高三收來的撲克牌,這是從一個班級收來的一部撲克牌!」,老金頭說得義憤填膺,大力拍著桌子。老金頭說話有二個毛病,一是喜歡噴唾沬,同學們經常開玩笑說坐在前排要撐洋傘,另外老金頭說話一急,就會有大量的口水湧出來,積在嘴角的二邊,很是滑稽。 印象中,好像不僅是學生,哪怕是老師也挺怕老金頭,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考核的學生的同時,也做著考核老師的工作,教導主任,可能放在大學裡,就是黨委書記了吧?那倒真的是挺厲害的,哎,話說當年的老師們,為什麼就沒有一個想到來和同學聯手的呢? 當年的老師太天真了,當然,可能現在的我更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