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新有人愛雜誌 要死亦有起步價

(圖已佚) 以前有句話叫”四有新人”,我則是”四新有人”,一下子發現洗衣機上的雜誌,都是”新”,前三本是我的,最後一本是豆媽的,我的那幾本,都相當好看,豆媽的那本,我不知道。 (圖已佚) 968元,是在上海死一回的最低標準。 這個行業是壟斷行業,價格是服務提供者說了算,而且不得還價。比如第一項,是接遺體車費,150元,必須付的。有人說,我和人拼車行不行?先接了別人再接我好了,不行!他們的車一輛只能裝一個。又有人說,那我們自己”送屍上門”行不行,不行!按法律,運送屍體要有專門的車輛,一般社會車輛不得運送,因為搞不清是貨車還是客車。還有人說,那我自己”死上門去”行不行,估計不行,因為時間很難控制。 又有件真事,妻外祖母仙逝之時,表妻舅開車跟”接遺體車”一起去殯儀館,結果有輛車硬生生地搶道擠進來,表妻舅遂下車對那人說”這個車是靈車,不是不讓你跟,但是你若要跟的話,就一定要一路跟過去的”,該車司機大駭,慌不擇路。

黃色照美名藝術 正規書亦甘下流

兩三個月前,一個頗想學習攝影的同事問Scott和我”你們知道張筱雨嗎?”,結果我們兩個異口同聲”那是黃色照片啊,你怎麼也知道?”……後來一想,這話回答得蹊蹺,憑什麼我們能夠知道,別人就不能知道呢?這年頭,黃色的東西,豈不是傳得最快最廣的? Scott是我的同事兼攝友,經常有空就在一起探討一些攝影的技術和裝備,是兩個互相”燒來燒去”的”燒友”,由於因緣際會,我和Scott不久前還在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有過一次”雙人攝影展”,展覽的內容是介紹中國。 張筱雨則是最近國內的紅人,光google就有25萬條搜索紀錄,她是誰?他是中國一個叫做met art的攝影組織的模特,這個組織還有湯芳等十幾位模特。這些,也都沒有什麼,只是這十幾位模特,從攝影角度來看,一點都不美,而從照片的角度看,就更不堪了。我從來不反對以色情的名義看小電影,也向來不以”正人君子”自居,可是我一直反對打著藝術幌子的色情,簡直就是”拿肉麻當有趣”嘛! 後來,查了一下,met art是一個國際性的組織,只是在中國的met art是打藝術旗號的,而國外的,則本來就定性於”色情”的。 這倒也罷了,有人做了婊子要立牌坊,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可今天的故事,就有點令人哭笑不得了。 《數碼攝影》是德國Chip旗下Foto-Video的”中國版”而不是”中文版”,中文版的意思是把德文譯成中文出版,而”中國版”是指把部分文章譯成中文,再加上一些中國人寫的文章,於是就好玩了。 我一直都訂閱這本雜誌,在河南、湖北逛了一大圈後回到辦公室,正好新的一期寄到,於是欣欣然扯開大信封,來個”一睹為快”,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封面正中赫然是個裸體女人,作跳躍的動感,可是後面的腿也不直,身上的褶煞也明顯。最不少容忍的是,那女人身上披著一塊紗,算是把關鍵部位遮了起來,既然要遮就遮遮好吧,卻硬是要露出幾根毛來…… 我算是服了,仔細看了一下,封面的作者是付欣,也是”中國版”的編委之一,如果只是他一個人的主意想多賺點稿費也就算了,怕就怕”中國版”將來以此做為賣點,那就有些可怕了,要知道,這樣的封面,在美國可是要套著黑袋子才能賣的哦!我要看的是”數碼”部分,如果要看光的女人,我可以去看《人體攝影》(的確有這樣一本雜誌),再不行,我還可以去看張筱雨…… (原文圖片已佚,網絡重新找的圖,惜象素不高)

鄭重聲明:是侄孫而非親孫

  今天《青年報》登了一篇專訪,訪問的確是訪問過的,但是還有許多的出入。第一,我的身高不對,可能是記者的目測能力有點問題。第二,那頓飯是在進賢路上的”春”吃的,我的眼睛並沒有”發綠”。第三,我小時候沒有專人專車接車,用老爸的話說「只有爺老頭子的腳踏車」。第四,我沒有說過「我姓海」,廢話嘛,我當然姓邵,怎麼都是姓邵,我再喜歡上海,也不會姓「海」啊,因為上海根本就不姓「海」。   最最關鍵的一點,報紙上說我是邵洵美的孫子,但實際是我的祖父和邵洵美是親兄弟,我應該是”侄孫”,這件事在事前溝通過,可據說是編輯為了有”賣點”,改成了”孫子”,並且說”我們又沒有寫是親孫子”,有這樣玩法嗎?   所以,在此鄭重聲明:我是邵洵美的侄孫,而非親孫。

只為防民甚防川 竟道舉報為洩憤

(圖已佚)   看看這位老兄說的”–目前很多人為了發洩義憤,在公共網絡上舉報……” ,照這位看來,只要在網絡上舉報的,應時為了”發洩義憤”,或許以後,可以認為不管在哪裡舉報,都可以理解為是為了發洩義憤。   何為”義憤”?於”不義”之事而”憤”,謂之”義憤”,不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只是罵罵而已,現在,看到不平之事,罵也罵不得了。   何為”舉報”?將某某的”不義”之事,告訴他的上級機關、司法單位,在網絡上告訴大家,乃是”示眾”,而非舉報,如果這也不行,不如把所有的新聞媒體都關了,全國只看《人民日報》,因為除了《人民日報》外,所有報紙都會曝光一些大大小小的事,只要”曝光”,就是為了發洩義憤,關了好。   再說了,你給人舉報了嗎?保護過舉報人了沒有?別的不說,鄭筱萸的案子,海口的張志堅舉報,被司法機關關押了九個多月,湖南的高純舉報了12年,就一個案子,兩地多人舉報,尚且有如此下場。   如今網絡上說說又不行了,要知道,人民相信你,才會舉報,才會上訪,要是不信你,就麻煩了。

忽發奇想剪新發 剪新發忽發奇想

  昨天,八月五日,下午三點,我剪了頭髮,剪到只有三毫米的長短,很涼快,很酷。為什麼剪?忽發奇想唄,我從大學開始留頭髮,也有十五六年了,中間居然剪短過一兩次,但都是傳統的短頭,絕沒有這麼短過。這回是”豁出去”了,改變改變形象也好。以前,老外都叫我ponytail,國人都叫我”小辮子”,最厲害的,就是DSB的那幫子老兄,由於在種種事情上我和他們有分歧,我據理力爭,他們說我像香港立法會的”長毛”,於是背地裡叫我”長毛”。   記得當年面試的時候,Beth Duncan問我有什麼想問的時候,我只問了一個問題:Do I have to have my hair cut?情急之中,用了最原始的語法,結果Beth急著叫NO,我的頭髮就保留下來了。所以在傳說中,我是個很有個性的人,可以為了頭髮不要高薪的。   這樣的頭髮要剪掉,當然別人會問,別的不說,剪頭髮的師傅就問了,我說”要派用場”,那個師傅先是若有所思,一下子恍然大悟,很”會意”的看著我笑笑,他倒”會意”了,我”納悶”了。   剪這麼個頭髮不容易,還學到了不少東西。首先,全頭等長的”板寸”,不叫”平頭”,而叫”圓頭”,平頭是有棱有角的,頭髮不是等長的,圓頭則比較容易。其次,像我這種留了十幾年的長發,因為是中分梳的,所以有頭路,要用一種專門的”髮根整形膏”來調整,那是種味道臭臭的膏體,估計可能是和冷燙精差不多的東西。由於多年長發,兩側的頭髮往下長,也要用這個膏。這個膏塗好後,將頭頂兩邊的頭髮往當中梳,頭兩側的頭髮往上梳,保留十幾分鐘後,洗淨,果然以前的頭路不見了。第三,這樣的”圓頭”很容易弄,電動推子的下面有卡尺,可以設定三毫米,然後在頭上推來推去就是了,不會短,也不會長,除非頭型特別奇怪,再用剪刀修一下就可以了,和以前小時候純用夾刀、剪刀的剃法,不可同日而語。   剪完了頭,嬙買了頂帽子給我,我已經多年沒戴帽子了,再酷的帽子都沒買的衝動,這回有了新帽子,很開心。嬙買的時候,問我要啥顏色的,我說”只要不是綠的就行”。   反正,一定會有許多人問我”為什麼要剪”,我乾脆再腦力風暴一下,總結出些剪超級短髮的各種理由,也讓和我一樣”一時衝動”的朋友可以有個參考。   忽發奇想如下: 想做”實習和尚” 天太熱了,剪掉涼快一些 女兒學會燒菜了,紀念一下 派出所抓錯人了,等放出來,頭髮已經剪了 追星,Prison Break 缺錢,頭髮剪了賣錢 剪頭髮做筆 想演武生 光頭摸著舒服 不用天天洗長發 怕洗了長發捂著偏頭痛 頭髮太多容易落枕 頭髮太多頭太沉 ……

開大會警察加班 爬扶梯堪比雜技

(7月18日) 早上出來,還在迷迷糊糊的階段(開車還迷糊?),突然看到如此場景,驚嘆之餘,取出小相機”嚓嚓嚓”,我如今是把數碼相機當作LOMO來玩,LOMO其實不在於設備,最關鍵的是LOMO的精神,在於你隨時隨地都有按快門的衝動。 (7月17日) 車子下了江蘇路的高架,就發現不對,一路上都有警察,等到在南京路上由西向東過了銅仁路,短短的二三百米內,停著十幾輛警車,其中有兩輛裝備先進的”通信指揮車”,西康路的角上,停著兩輛編號為29和30的警用面包車(有警燈的那種),上面坐滿了警察,看來,動靜還不小。 我從西康路進入地下車庫,西康路是一條由南向北的單行道,這時車庫的兩邊各停了一輛社會牌照的面包車(前面一張圖),裡面人物的穿著也是普普通通的,不過這兩輛車是逆向停靠的。西康路口,就有數個警察在維持交通,看來這兩輛車要是沒點”來頭”,是絕對要被趕走的,稱之為”便衣車”吧。南京路口,同樣停著一輛車頂有攝像頭的社會車輛,不用說,也是”有關方面”的。 反正肯定是有人在上海展覽館開會,陳良宇當年就是在那裡被”捉拿”的,後來聽同事們說,馬路上有人”請願”,舉著寫有標語的牌子,這些警察無疑就是來對付他們的。照警察的陣勢,可謂是”如臨大敵”了,當年布什來訪,也沒這麼大的動靜,把”請願”的人當作”敵”,也算是一大特色了吧。

黑窯奴震驚世界 不要臉屢見報端

        這幾天的事,大家肯定都知道了,就目前的資料來看,有以下幾點:                 • 山西發現了上千個黑窯                 • 裡面的工人都是從河南、陝西、四川等地拐騙來的,鄭州有許多人被騙,有些勞務介紹處直接拐騙的                 • 有四百個河南父親在尋找丟失的孩子                 • 永勝寺附近的一個磚窯解救了31個被拐人員,這個磚窯已知有一人死亡,就地掩埋                 • 另外的磚窯找到了孩子,大多未滿14歲,最小的僅8歲                 • 有磚窯找到兩個女孩子,淪為性奴                 • 黑磚窯的管理模式是奴隸制的,靠毆打維持                 • 到昨天為止,解救了三百多人                 • 三年前,胡溫就批示過黑磚窯的事,當時有個人被打斷雙腿拋在荒野,胡溫批示後,法院判得41萬,但至今分文未得                 • 永勝寺黑窯老闆是村支書的兒子                 • 前段時間曾經解救過孩子,其中一個孩子被其中一個監察人員轉手賣了,發還的300元被奪                 • 勞工的「售價」是三百元至五百元,在「奴隸主」和「奴隸商人」之間買賣                  還有一些知道的是:                                  • 就目前來看,對此事的定調是「勞資糾紛」、「拖欠工資」、「農民工問題」,定位的基本法則是《勞動法》,而非《憲法》和《刑法》…

[成都]雅奉茶附庸風雅 著漢服兩頭不著

04/22/07   成都難得一見如此的好天,竟是豔陽高照,以前我每次到成都,都是昏昏沉沉的悶熱天,雲很低,沒有太陽,濕濕潮潮的,難怪成都女生的皮膚,都特別地好。   下午,便在豔陽中,信步來到文殊院,文殊院很大、很乾淨,是四川省佛教協會的所在地。門票不貴,地方更是寬敞,一進進的有許多殿,慢慢逛逛玩玩,倒也不覺得熱。還有一點好處,文殊院的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的,在繁鬧的成都,有這麼一個清靜的所在,倒也不容易。   最後一個院落,很大,奇怪的是,有許多的人,像是在搞什麼法事。院落中擺放著許多地墊,地墊上有座墊,有水瓶,每個地墊上,還有一具茶壺,四隻小茶盅,奇怪的事,地墊上都沒有人坐著,茶盅裡也沒有茶,看來不像施茶活動。我正口渴呢,不過這麼小的茶盅,看來解不了渴。   仔細一看,邊上的廊房前掛著一條橫幅,寫著”世界奉茶日”,原來是”奉茶”,不是”施茶”,據說在每年五月的最後一個週末,全世界會同步地舉行這個”奉茶”的活動,橫幅的落款,是一個叫做”國際無我茶會推廣協會”,這算什麼組織?一個推廣協會?所有的會員都是”推廣”愛好者?在我想來,推廣協會的作用應該和CEO差不多,他本人不必是這家的公司的用戶,甚至可以喜歡競爭對手的產品,他只要負責公司的營運和管理,這才是”職業經理人”的風範,那麼”職業推廣人”,應該也有這個水準。   稱之為”地攤”吧,更貼切一些,我留心觀察,所有地攤用的茶具,都是不一樣的,相當精緻,絕非常人之品,而用的包,都是雙肩背的綠色包,上面有”陸羽”的字樣,用的水瓶,大多都是膳魔師的真空大水瓶,真夠奢侈的。奇怪的是,人們都三三兩兩地聊著天,沒有在沏茶,這更打消了想”討杯水喝”的願望,不過倒是增添了我的好奇心。   突然,院落的中央,有個姑娘用話筒喊起話來,說是請大家入座之類的,於是人群紛紛散開,坐到地攤上。坐姿各異,煞是好看,有趺坐的,有跪坐的,有蹲著的,也有側坐的。可憐一眾成都女生,短裙加上低胸大領的衣服,真是叫怎麼坐都坐不好。   大家紛紛開始泡茶,主持人說”請將茶按順時針,奉獻給你左邊的三位”,於是大家紛紛站起,場面那叫一個混亂,有人”嚴守崗位”,等著別人送茶過來,有的”身先士卒”,捧著個茶盤一路送將過去。有幾位好像很懂禮義,”裝”作謙恭,低著頭,一個個位子上先鞠躬,後坐茶,只是光顧低著頭,根本就不管位子上有沒有,一律鞠躬,知道的知道是在奉茶,不知道的,還以為什麼巫術呢。   你想,成都是一個坐在竹椅上喝茶,吃瓜子隨便往地上吐的地方,居然出現這麼一群人,是不是有點格格不入。看他們喝的那些茶,有普洱、有龍井,都是好茶,這根本不是成都的精髓。   我想,這種活動,根本就應該放在”天福茗茶”的門口去舉行,絕不應該在廟裡沽名釣譽嘛,我佛慈悲之心乃是照應萬物的,無貧無富,可這架勢,哪是窮人們玩得起的啊?我很有心想使一個壞,去找四個搪瓷小杯子,而且要破破的,裡面的鐵露出來的那種,泡上一”銅吊(壺)”的大麥茶,或者是決明子茶,用我的破搪瓷杯大麥茶,來換他們的精瓷普洱,我想在場面上,這些自詡為有愛心的人們,肯定是會和我換的,但是他們的心裡,多半比吃了蒼蠅還要難受,這些人,就該這麼治。   這樣的活動,哪怕放在文廟,也比放在佛廟好,佛廟本來就”禁高聲”,居然還有大話筒來主持,進行這種從表面到骨子都透著虛偽的活動,不只佛會如何地想。就算你們要在佛廟裡搞,搞這種高雅的活動,但請不要忘了還有我種口渴人,你們能不能就放個保溫桶,泡些茶葉末子,讓我解了渴再說啊?   文殊院裡其實是有茶室的,茶室在一片小樹林中,雜亂地擺著小方桌,每張方桌邊,都有四五六七隻竹椅子,人們三三兩兩懶洋洋地坐在那裡,喝茶、打牌、吃瓜子,這三件事,是成都茶館的風景,那樣的生活,讓人看著就舒服,為什麼?”不累”!不管生活貧富,只有”不累”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在成都的茶室裡,你才能感受到”幸福”,而在那”奉茶會”上,怕是連自我都早已迷失了。   第二天,看報紙,原來也是在”五月的最後一個週末”,成都還搞了一個女孩子的”成人禮”,大家穿著漢服,舉行了一些什麼”及笄”的儀式,現場我是沒看到,不過在報紙上看到了照片 ,真是所謂”不倫不類,有辱斯文”。   別的不說,就算是漢服鼓吹者,自己也沒搞清,這漢服一物,到底是”漢朝”的服裝,還是”漢族”的服裝。若說是漢朝的服裝,那麼”身體髮膚,來自父母,不得絲毫有損”,這些傢伙,留個短髮,也敢穿”漢朝”的服裝,是為大不孝也,不信你去看,所有的男生,都是短頭髮,還想穿著長袍大褂招搖過市,真是服了他們了。他們到底想宣揚什麼呢?難道展示”不孝”,也叫宏揚中國文化?況且,這完全是被扭曲了的中國文化,別的不說,就是衣服的料子也不對,你用現代化的織染料子,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也有人說,那是”漢族”的服裝,哼哼,更不對路了,漢族始終是個包容大度的民族,也始終是個發展的民族,說實話,在如今的”漢服”上,我看不到絲毫的”發展”,也看到一丁點的”大度”,難怪有人說現在的漢服,根本就是壽衣,而片面鼓吹”漢族”服裝,也根本就是極端民族主義的表現。   好好的一個隨性自然的成都,就被這些”奉茶”的、穿”漢服”的,搞得烏煙瘴氣,但願這種打著”恢覆文化”、”保護文化”之名的破壞文化者少一些,因為這些人,早已”人心不古”了。 (奉茶日的橫幅) (這位師父,你來湊什麼熱鬧嘛?佛說”不入文字”,連文字都不入,還來擺什麼pose嘛!) (怎一個亂字了得) (擺得倒也好看) (看到了吧,背包是統一的,上有陸羽茶社的字樣) (開始沏茶了,兄弟我已經渴死了,大麥茶有沒有啊?) (這位姑娘,穿成這樣,低胸短裙,所以只能還個半禮,躬再鞠得低一些,就麻煩了) (這才是文殊院中真正的茶園) (涼亭裡擺著的竹椅,”會務”忙的時候,都要拿下來) (偶爾看到一個”智慧之旅”禪修營的告示,召收營員,居然也要”高中以上學歷”,這看頭,喝茶、唸佛,看來都不是普通老百姓的事了,還非得是個白領才行啊)

遇術士巧舌如簧 江湖訣坑蒙拐騙

        洗車,那是個很混亂的地方,開了三四家洗家鋪,污水橫流,噪聲震天,那些鋪子的生意都很好,每個鋪子都有些「老戶頭」,固定只在其中的一家洗。         我就認定了最後的一家,看著他從小攤子發展成了大鋪子,那家的服務也越來越多,從最早的單洗車,到現在的上臘、封釉,以及換車套,洗刷車套和腳墊,一系列的服務都有。平時洗了車,換了腳墊,可以把髒的扔在他那裡,換上新的,下回洗的時候,再換一下。         我又去洗了,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懶懶地坐在他鋪子門口的椅子上,插著耳機聽楊振言、余紅仙的《描金鳳》,聽到妙處,搖頭晃腦。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朝我走來,六七米開外,朝我友好地一笑,要是換了小姑娘,我可能有所戒備,中年婦女又不可能「色誘」我,我怕啥?         我端坐(其實是翹著大角度的二郎腿)不動,那個女人走到我面前,說「這位先生,你的面相真好。」         哇,原來是看相的,我大概生了一副「瘟生」面孔(上海話「冤大頭」的意思),每每走過佛廟道觀,總會有人尾隨說「你的面相真好」,不承想,洗洗車,坐著發一會呆,還是有人要給我看相。         對付這種人,你不能說「我的相不好」,那樣一說的話,看相的就會纏住你,跟你說「為什麼」你的相是「好」的,而不是「壞」的,這樣一來二去,看相的就和你聊上了,然後一點點地給你看下來,就騙到錢了。         我反正也是閒著沒事,倒也沒有把她趕走的意思,只是雙手抱胸,笑咪咪地說「是啊,我的面相是很好的。」         她倒也不客氣,繼續說到「我來看一看吧,我老遠一看,你就是個有福氣的人,一般的人,我不會主動過去的,你的相和一般人太不一樣了,大富大貴之人,我不給你看看,會後悔的。我可以告訴你,你以後一定會出國的,一定會賺大錢的。」         「哦?我已經出過國了,我也已經賺大錢了,我已經大富大貴了啊?」         「我知道,你的相好呀,俗語話『三分面相,七分手相』,來來來,你把手給我看看。」         「我相好,還有什麼好看的?我已經夠好了啊!」         「我知道你有錢,你還是個很有佛緣的人,我是九華山上下來的,結個佛緣嘛,讓我給你看看吧!」         「我不看相,我不喜歡給別人看。」         「你的相,是個有文化人的相,將來一定會做官的,我知道你不缺錢,也不喜歡錢,你是個爽氣的人,也很仗義。看手相嘛,男左女右,來來來,把手給我看看。」         「我已經做官啦,我本來就不缺錢,那還有啥好看的?我有賺有得、有位有財、有妻有子、應有盡有,還有啥好看的?」         「哎呀,看一個嘛,就是一包煙的價錢,你可以知道自己是個多少有福氣的人,你又不缺那些錢。」         「我是不缺那些錢,可我已經知道自己多有福氣了呀,為什麼還要看相?」         「你長得好嘛,你看你的眉毛,這個樣子,表示你有福,你的額頭有兩道紅光……」         「噢,這個啊,我知道啊,我的眉毛、眼睛、耳朵、嘴巴,根本就是長得很好嘛,我渾身上下,都長得很好的哎!」         ……         就這麼,一來一去,她說我好,我就說我的確很好,好得不能再好,好得不用再好,最後,那人只能訕訕地走了。         洗回車,回到家,把這個故事說與家裡人聽,小豆很好奇,問了許多問題。         「她怎麼知道你有佛緣啊?」         「爸爸戴著佛珠,肯定是信佛的人,說信佛的人有佛緣,當然不會錯的。」         「那她怎麼知道你有文化啊?」         「爸爸的眼鏡這麼斯文,口袋裡還插著兩支筆,就算沒有文化,也一定是個要裝有文化的人,但哪怕我是冒充的讀書人,也不會因為別人說我有文化翻臉的啊!」         「那她怎麼知道你有錢啊?」         「有錢的標準有許多,她看爸爸在那等著洗車,一看就不是『差頭』司機,那當然得有錢啦,然而這沒啥好說的,你要說你自己沒錢,她就會說,你加油不要錢啊?洗車不要錢啊?」         「那她怎麼知道你當官的啊?」…

換駕照勞民傷財 送底卡多此一舉

        偶爾翻了一下駕駛證,發現只剩10天的有效期了,4月27日前必須換證,否證就成無證駕駛了,而且據說如果過期,可能要重新考試才行。         天下大雨,可還是沒有辦法,週二下午到靜安區交通學校,希冀可以辦理相關手續。         你說可惡不可惡,好好的靜安區的交通學校,卻不在靜安區,記得當年第一次辦理駕照,興沖沖地跑到「靜安寺廟」,結果交警大隊在那裡,可交警大隊不辦理駕駛證,要辦的話,請到「靜安區交通學校」……         那麼,「靜安區」的交通學校在哪兒呢?在「普陀區」,普陀區的新滬路。那兒可遠,再往北一兩站路,就是大場。什麼概念呢?大場有機場(機場總是建在人煙稀少的地方的),而靜安寺在市中心。         交通學校又是個啥概念呢?是公安局的「三產」,負責對駕駛員進行交通法規教育,以前所有的駕駛員一年必須接受兩次教育,強制性的,不但如此,還要訂閱《上海交通報》,如今這些都廢除了,當年存在的時候,說這樣的訂報、學習,都是如何地必須,一下子沒了,也沒見大家都不會開車了。         就像以前的政治學習一樣,大多數單位每週都有半天是專門用來開會學習政治的,如今早已取消了,也沒見哪個單位就開不出工了,也沒見這個地球因此就不轉了。         交通學校還做一件事,就是有一個窗口是公安開的,那個窗口負責駕駛證的審證,因為以前必須要「接受了教育」後,才能審證,所以先上樓參加學習班,然後下樓訂報紙,憑學習班和訂報的收據,才可以審證。         我就在大雨中來到了新滬路,車停在了上街沿,進入交通學校,找到公安的窗口,要求換證。         警察倒也客氣,讓我填張申請換證的表,然後把我的「底卡」找了出來,給我。「底卡」,其實是張A4大小的紙,說來又是件很好玩的事,聽我慢慢道來。          每個人,從報名參加駕校開始,就有這麼一張「底卡」,一開始,上面只有姓名、性別之類的基本信息,等拿到駕照的時候,上面會寫上駕照的號碼和拿到的日期,然後駕校就會把這個「底卡」交給你,你就拿著這張底卡去找單位領導或者居委主任,請他們同意你把駕駛員的資格「掛靠」在他們那裡。         然後你就拿著單位或者居委的介紹信,和底卡一起,送到交通學校的公安窗口去,夠麻煩吧?據說現在不用「掛靠」了,憑身份證就可直接交到窗口,但是這「遞交」一事,還是必須親歷親為。         然後,你但凡審證、換證,加考新的項目,所有的紀錄,都會記載在「底卡」上,看看,這張「底卡」有多重要?         但是,如此重要的底卡,其傳遞任務,卻始終是駕駛員本人,比如你到一個地方辦事,要用到底卡,你就必須到所在的區交通學校,去「調出」底卡,然後拿著底卡去辦事,辦事的地方,在底卡上做些登記,敲個章,然後還給你,你還要負責把底卡「交還」到所在區的交通學校,夠麻煩吧?         這不,我在靜安區的交通學校「調出」了底卡,必須帶著底卡去閔行區的上海「二考場」辦理換證手續。         換證除了底卡,還需要:體檢表和照片,體檢表上要貼照片。不過還好,交通學校裡就有一條龍服務,在一個陰暗的小屋子裡,付72元錢,他們就拿張底出來,查個視力、看個色盲圖,前後一分鐘,然後在所有其它的心肝脾肺胃、頭鼻手足耳的項目,一律蓋上「合格」章,就算通過體檢了。照片,更是方便,那個男人用一隻傻瓜數碼,大約300萬像素2倍變焦的那種,用機帶閃光燈拍了一張,取出內存卡,放入脫機打印機,按三下按鈕,就打了三張出來。然後把照片貼上體檢表,蓋上章,就算大功完成了。         第二天(18日),下午趕到閔行二考場,在門口付了五塊錢後,管停車的讓我直接開到8號樓前,辦理換證。         體檢表、照片、換證申請書、底卡、身份證和駕駛證,預檢台上的人看了,說我帶去的照片不行,要重新去調數據庫裡的編號照片。這叫什麼事嘛,這個照片就是貼在體檢表上的照片,也是貼在換證申請書上的照片,而且是在靜安區的交通學校拍的,偏偏駕駛證上卻不能用,而要用我許多年前拍的,現在已經不像了的,有這種捨本求末的事嘛?         沒辦法,從8號樓走到11號樓,付15元錢,打印了6張數據庫裡的既有照片,回來,取號,付錢,排隊。         辦理倒是挺快的,不過十分鐘左右,就輪到了我。那是些辦公桌式的受理台,我遞上材料,說我打算把C照換成C1的駕照,只開小車子。         那個警察看了我一眼,說「你可以換成B1的,我看你就是個喜歡玩的人,過幾年一定換車,到時就不能開大車了,連吉普也不能開了。」         「吉普也不能開?」我問。         「我說的是大吉普,就是悍馬那種。」警察說。         「算了,算了,我就換成C1吧,省得麻煩,B1還要每年體檢。」我是個怕麻煩的人,這回換證,已經怕了。         「儂迭個人哪能拎勿清呵啦?」那警察對我沒好氣,「我反正就在電腦上按一個鍵,不管是C還是B,都是一個鍵。過幾年房車就出來了,C1勿好開呵。聽我呵,我講了算。」         那人說完,在電腦上打個B,給我個號碼,讓我去等著。         再過十分鐘,我就拿到了新的駕駛證,不過整個事情還沒有完,我還需要把底卡還到靜安區的交通學校去,還需要每年付上50塊錢,過一過體檢的場,再把體檢表送到交通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