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ML 4.0 協議中文版

這是我的一件非常舊的作品,也是我最刻苦時期(刻苦學習英文和電腦)的作品,這部作品其實並沒有對中國的網絡事業發展起到什麼作用,但是朋友們和網友們都因此對我錯愛有加,著實有些汗顏。現在,HTML已經成為非常普通的東西的,這部作品也在網上「廣為流傳」了,甚至還被《大眾軟件》「盜版」過;這麼多年過去,由於當時的水平以及標準術語的不規範,現在看來這件作品還是很幼稚的。因此,我這回取消了單獨頁面,衹將打包後的文件放在站上,朋友們可以下載後閱讀。另外,與W3相關的中文文檔的翻譯工作,中國的網友從來就沒有中斷,可以參見http://www.w3china.org。 邵宛澍2000年5月30日 祝 各 位 網 友 新 年 好! 我在去年(1997)7月9日至7月31日之間,翻譯了Hyper Text Mark Language (HTML) 4.0 Draft,並且通過W3C (World Wide Web Consortium)組織的確認,W3C組織把我的名字放在他們節點的這裡和那裡之後,我每天都會收到一兩封信向我索要這份文檔。甚至有人打算寄錢給我,買一份拷貝,其實這份文檔的在線版本完全是免費的,當然,為了這份文檔的更完善化和真正的完全的免費化,我也接受各種類型的贊助。 目前,這份文檔是在整個國際互聯網絡上能夠找到的唯一的中文版的HTML4.0協議書,雖然它是免費的,但還是要請各位網友遵守版權約定,任何未經本人授權的轉載(不包括熱鏈)在內,印刷都將在法律上被認為是非法的。 上面的代碼會把本頁頂端的圖案放置在您的網頁上,並且把鏈接到這裡,這一切都是免費的,不過,如果您願意的話,請給我發一封信。 這份文檔從來都沒有如此完整的出現在網上過(指中文版),這次由於足夠無 餘莊的少莊主向我索要,我實在不忍拂了如此美麗的姑娘的意,因此特地寫了 這段序,把它放在這裡,而且,這一次,還特地提供了壓縮版本,您可以自由地下 載。下面分別是在線瀏覽和下載這套文檔的鏈接。 對於這種文檔的翻譯,我是第一次,希望網絡高手和英語高手能夠給我提出意見,讓我能夠更好地來改進這份文檔,也為了能夠讓更多的中國人能夠進入電腦高手的行列。 好了,現在就進入HTML4.0中文版吧: 邵宛澍1998年1月24日

邵批女兒經

女兒經,仔細聽,早早起,出閨門,燒茶湯,敬雙親,勤梳洗,愛乾淨, 學針線,莫懶身,父母罵,莫作聲,哥嫂前,請教訓,火燭事,要小心, 穿衣裳,舊如新,做茶飯,要潔淨,凡笑語,莫高聲,人傳話,不要聽, 出嫁後,公姑敬,丈夫窮,莫生瞋,夫子貴,莫驕矜,出仕日,勸清政, 撫百姓,勸寬仁,我家富,莫欺貧,借物件,就奉承,應他急,感我情, 積陰德,貽子孫,夫婦和,家道成,妯娌們,要孝順,鄰居人,不可輕, 親戚來,把茶烹,尊長至,要親敬,粗細茶,要鮮明,公婆言,莫記恨, 丈夫說,莫使性,整餚饌,求豐盛,著醬醋,要調勻,用器物,洗潔淨, 都說好,賢慧人,夫君話,就順應,不是處,也要禁,事公姑,如捧盈, 修己身,如履冰,些小事,莫出門,坐起時,要端正,舉止時,切莫輕, 衝撞我,只在心,分尊我,固當敬,分卑我,也莫陵,守淡薄,安本份, 他家富,莫眼熱,行嫉妒,損了心,勤治家,過光陰,不伶俐,被人論, 若行路,姊在前,妹在後,若飲酒,姆居左,妯居右,公婆在,側邊從, 慢開口,勿胡言,齊捧杯,勿先嘗,即能飲,莫儘量,沉醉後,恐顛狂, 一失禮,便被談,餚面物,先奉上,骨投地,禮所嚴,動匙箸,忌聲響, 出席時,隨尊長,客進門,緩緩行,急趨走,恐跌傾,遇生人,就轉身, 洗鍾盞,輕輕頓,壇和罐,緊緊封,公姑病,當慇勤,丈夫病,要溫存, 爺娘病,時時問,姑兒小,莫見盡,叔兒幼,莫理論,裡有言,莫外說, 外有言,莫內傳,勤紡織,縫衣裳,烹五味,勿先嘗,造酒漿,我當然, 無是非,是賢良,姆嬸事,決莫言,若聞知,兩參商,伯叔話,休要管, 勿唧唧,道短長,孩童鬧,規己子,是與非,甚勿理,略不遜,訟自起, 公差到,悔則遲,里長到,不可瞋,留飲酒,是人情,早完糧,得安寧, 些小利,莫見盡,論彼此,俗了人,學大方,人自稱,曬東西,也莫輕, 穢污衣,尋避靜,恐人見,起非論,他罵我,我不聽,不回言,人自評, 升鬥上,要公平,買物件,莫虧人,夫君怒,說比論,好言勸,解愁悶, 夫罵人,莫齊逞,或不是,陪小心,縱懷憾,看你情,禍自消,福自生, 有兒女,不可輕,撫育大,繼宗承,或耕耘,教勤謹,或讀書,莫鄙吝, 倘是女,嚴閨門,訓禮義,教孝語,能針鑿,方成人,衣服破,縫幾針, 鞋襪破,被人論,是不是,自己尋,為人母,所當慎,奴婢們,也是人, 飲食類,一般平,不是處,且寬忍,十分刻,異心生,若太寬,便不遜,…

中國古代笑話集

梅璽閣主集錄 笑林 一卷 魏邯鄣淳撰,淳一名竺,字子叔,穎川人,官至博士給事中。 吳沈珩弟峻,字叔山,有名譽,而性儉吝。張溫使蜀,與峻別,峻入內良久,出語溫曰:『向擇一端布,欲也送卿,而無粗者。』溫嘉其能顯非。 趙伯公肥大,夏日醉臥,孫兒緣其肚上戲,因以李子內其臍中,累七八枚,既醉,了不覺;數日後,乃知痛,李大爛,汁出,以為臍穴,懼死,乃命妻子處分家事,乃泣謂家人曰:『我腸爛將死。』明日李核出,乃知孫兒所納李子也(梅主識:余父極喜此闕)。 桓帝時有人辟公府椽者,倩人作奏記文;人不能為作,因語曰:『梁國葛龔,先善為記文,自可寫用,不煩更作。』遂從人言寫記文,不去葛龔名姓,府公大驚,不答,而罷歸。故時人語曰:『作奏雖工,宜去葛龔。』 某甲為霸府佐,為人都不解。每至集會,有聲樂之事,己輒豫焉,而恥不解,妓人奏曲,贊之,己亦學人讚和同。時人士令已作主人,並使喚妓客。妓客未集,召妓具問曲吹,一一疏著手巾箱下。先有藥方,客既集,因問命曲,先取所疏者,誤得藥方,便言是疏方,有附子三分,當歸四分,己云:『且作附子當歸以送客。』合坐絕倒。 漢世有老人,無子,家富,性儉嗇,惡衣蔬食,侵晨而起侵夜而息;營理產業,聚斂無厭,而不敢自用。或人從之求丐者,不得已入內取錢十,自堂而出,隨步輒減,比至於外,才余半在,閉目以授乞者。尋復囑云:『我傾家贍君,慎勿他說,復相效而來。』老人俄死,田宅沒官,貨財充於內帑矣。 吳國胡邕,為人好色,娶妻張氏,憐之不捨。後卒,邕亦亡,家人便殯於後園中。三年取葬,見冢土化作二人,常見抱如臥時,人競笑之。 (附補佚據魯迅古小說鉤沉本) 伯翁妹肥於兄,嫁於王氏。嫌其太肥,遂誣雲無女身,乃遣之。後更嫁李氏,乃得女身。方驗前誣也。 有人常食蔬茹,忽食羊肉,夢五臟神曰:『羊踏破菜園。』 笑林 晉陸雲撰,僅有《漢人煮簀》一條,不錄。 啟顏錄 不錄 諧噱錄 唐朱揆纂。原四十三則。 戲僕 唐道士程子霄登華山上方,偶有顛仆,郎中宇文翰致書戲之曰:『不知上不得,且怪懸之又懸。』 謔夢 符堅將欲南伐,夢滿城出茶,又地東南傾。其佔曰:『茶多難為醬;東南傾,江左不得平也。』 雌甲辰 裴晉公度在相位日,有人寄槐癭一枚,欲削為枕。時郎中庚威,世稱博物,召請別之。庚捧玩良久,白曰:『此槐癭是雌樹生者,恐不堪用。』裴曰:『郎中甲子多少。』庚曰:『某與令公同是甲辰生。』公笑曰:『郎中便是雌甲辰。』 戲白 有借界尺槽而破其槽者,白其主人曰:『韓直木如常,孤竹君無恙,但半面之交,忽然折節矣。』主人大笑。 就溺 顧愷之痴信小術,桓玄嘗以柳葉給之,曰:『此蟬翳葉也,以自蔽,人不見己。』愷之引葉自蔽,玄就溺焉,愷之信其不見己,以珍重之。 危詩…

哭泣的遊戲 上篇 第一部

我又遇到了亞當。不,確切地說,我又遇到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根肋骨,忽然卻在我眼前幻變成了許許多多的肋骨。 亞當真是個精明的商人,因為身上多了一根肋骨,左右便不對稱,用廢物去換尤物,實在是再合算不過。 不過,亞當頗有些強姦民意,他代表了所有的男人,可他憑什麼保證所有的男人都願意用肋骨去交換這樣的一件東西呢?或許有的人想換幾包香煙;要不,換幾張美元也行啊?但亞當終於做成了這筆交易,他一定拿了回扣的。 於是,我總算想通了,在衹有兩個人的時候,難道在上帝和亞當中選舉一個代表男人?無疑,亞當先上了上帝的當,接著所有的男人上了亞當的當。 我試著把「上帝」和「亞當」兩個詞拆拼起來,發現就是「上當」,以此我斷定,上帝造亞當就是為了騙人的。 亞當的確被騙了,和上帝打交道,怎麼會佔便宜呢?上帝要世人信他,理由卻是有朝一日要審判他們,要數落他們的罪,要他們付出信仰的代價。 亞當終於被騙了,他連「樣品總比成品好」這個淺顯的道理都不懂,憑什麼就拍了板呢? 也許,亞當是個「重色輕友」的家夥,他見到了夏娃,便賣了天下的男人。 哦!我懂了,一定是因為夏娃太完美了,完美得亞當認為即使比夏娃差的,就是差上一千倍,一萬倍,也差不到哪兒去。所以,他被騙了。 我沒見過夏娃,但從亞當如此之久沒有露面來看,夏娃的確差不到哪兒去。 我已經好久沒見到亞當了。不過,大概是由於我不肯聽他的話,或許是因為我看破了他的交易,他老是在我耳邊說:「去死吧!」他還製造一個又一個機會,讓我被殺或者逼我去自殺。 是的,亞當一點兒也沒說錯。死,是我的願望,也是我畢生所追求的。 然而,我卻從沒對任何人說過,因為這世上的人每個都希冀能夠救上一條命而名傳千古,上電視登報紙自然不用說;萬一救人而死了,還能追認加封,於是也就死而無憾了。 這樣的話,我一旦告訴某人我要死,他不得一天到晚都跟著我?他一定打心眼裡渴望我自絕於人民,同時他也希望我會找一個容易制止的方法。比如,當我臣在一條廢棄的鐵路上,他一定會大喊「救命」,等人來多了,他會找根棍子把我打昏,然後把我拉出鐵軌,他便成了英雄。 我再死與否,已經同他無干,除非我打算從一樓的陽臺往下跳,他說不定還會救我一次。 然而,熟知我卻不會自個兒去尋死。如果死是這麼容易得來的,便沒有了死的價值,死一旦偏離了它的本義,便是我所不屑的。 更加,我還不能死,我還沒有找到我的肋骨就死,豈不是輸了我在世時最大的一場賭博,我能瞑目嗎? 凡是神聖美好的東西,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於是,我要用我的追求和青春去交換死。 由此,與其說我在找一根肋骨,還不如說我在找死。 我遇到了一根肋骨,我不敢肯定是我的那根,但總的來說,不會。 我沒有她那麼漂亮,她的頭髮梳成一個髻,高高地頂在頭上,大眼睛,薄嘴唇,穿著條寬鬆褲,一雙布鞋更顯出她的別緻。她長得並不高,玲瓏剔透,正是我喜歡的那種。所以,她不會是我的那根肋骨,因為我不會喜歡我的肋骨,正如我痛恨我的肝和胃一樣。 然而,更主要的是,我身上的每一個零件,每一個器官對我都是如此之好,任憑我百般虐待,也毫無怨言,依然任勞任怨,鞠躬盡瘁。反正,它們絕不會對我如此的凶。 第一次和她搭訕是在我三年級剛開學的時候,那時,盛夏已過,金秋未到,滿眼儘是一派生氣,我趁興到一年級去找她的同學,見到了她,便問她的芳姓大名。 因為,我早就看上了她,就在她來報到的那一天,我在走廊第一次看見了她,便故意撞了她了一下,她沒有睬我,自顧自地走了。 那天,我就看上了她,所以,設法認識了她的同學。 她的同學就坐在她的前排,我就能和她說話了。可是我沒有如願知道她的名字,還被她痛罵了一頓,從教室的後排被罵到前排,直到被罵到出了教室。 我沒有哭,也沒有生氣。因為我早習慣了,亞當總是找些女人來折磨我,讓她們抽空殺了我抑或是逼著我去自殺。哼!我才不會意氣用事,和她罵個明白,枉自空費了體力,粹不及防地被亞當殺死。 再說,她的辱罵如果和我母親的相比,那真可謂是甜言蜜語了。 我終於打聽到她叫葉舟。 她必定是亞當派來的殺手,我發誓我再不會睬她。…

哭泣的遊戲 上篇 第二部

記得當年,我是背著一個登山包,放著我所有的日常用品,走進「彙棺」的。 我記得那是初夏,夕陽照在我的臉,在「彙棺」的牆上第一次留下我的影子。那時的「彙棺」,衹有一隻搖搖晃晃的大桌,幾張破椅以及一張睡上去就會響的床。 現在好多了,「彙棺」裡多了十幾隻紙箱,這些紙箱裡那是書,那些書有一鬥是我在兩年裡新買的,還有一鬥是父親陸陸續續地從家裡「偷」出來「還」給我的;書實在太多,我給紙箱編上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那些書都是我喜歡的,除了音樂方面的,我幾乎每一門學科都有幾本,但我最多的還是算命的心理學和行為科學的書。 我很喜歡知道別人的事,喜歡知道別人會發生什麼事,我更喜歡揣摩別人的心思。 不過,有一個人的心思是我不用去猜的,他是楊奕,他想什麼就會告訴我什麼,從來不用我去問,我去猜。 還有一個,是我永遠也捉摸不透的,他是亞當。我只知道,他想殺了我,沒有間斷地來暗算我,派出許許多多的殺手來刺殺我…… 現在,他的殺手又站在了我的面前,我不想再和她糾纏下去,我想立刻地擺脫她。 於是把我紙盒裡的東西都倒在桌上,背著她看著窗外,冷冷地說道:「查吧!以後少了東西,可別怪我!」 「哼!讓我瞧瞧!」我聽見她正在翻著那些東西。 我轉過身去,看著她的手,免得她賊喊捉賊,偷了我的東西。她的手非常漂亮,手不大卻有非常修長的手指,是很纖細那種。那雙漂亮的手正在翻著一本《列子》,她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我一把搶過那本,緊緊地抱在胸前,我恐怕她撕了那本來逼我自殺,叫道:「這是我的!」 我掏出了鑰匙,扔在桌上說:「工作日誌,稿紙都在這兒了,這兩把鑰匙是門和這張寫字桌的,咱們兩清了!」 她兇狠地盯著我,一定在想如何再論我一下或者如何再給我一個打擊,果然,她對我說道:「你們主編的架子倒是真大,派個文盲交接班。」 我朝她笑了笑,我實在感到好笑,在這個學校裡,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對我如此說話。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在心中罵道,只聽她也罵道:「滾吧!」 「我再不會進校刊編輯部,再見!」我把桌上的東西都擼到了紙盒子裡,轉身走出房門,走了兩步,我忽然覺得有句話需要向她說明,於是又推開房門,把頭伸進去,對她叫道:「再見的意思就是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去死吧!」她大聲叫道,隨手拿起桌上的書朝我扔來,我急忙往後躲,不料,卻把下巴重重地磕在了門上。 那一下簡直撞斷了我的喉管,我摸著喉嚨在門外乾咳了幾分鐘,才感覺到稍微好一點;那個女人真卑鄙,要是我一下子撞死了,她便可以到亞當那兒邀功請賞了,而且,她還可以全身而退,論我一個自殺什麼的! 編輯部落到了這種人的手裡,看來氣數是該盡了!我很釋然,但同時又有些氣憤,那氣憤來自於我的嗓子,在緊接著的日子裡,我衹能靠著手勢和別人交換意見,我不能說話。也許是葉舟要我牢記她,她給我的嗓子造成了一個撕心裂肺的疼痛,這種疼痛伴隨了我幾天。 我不會忘了她的,她說的那句「去死吧」科和亞當一模一樣,亞當的殺手們是我不會忘了的。 我要好好報復她,報復她們,還有亞當。於是,我常常站在教室的窗前,望著她的背影,她從操場的那頭走過來,我的便也繞著操場轉,我扶著花盆,以便推下去正砸在她的頭上,可她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抬起頭看我,使我產生一種犯罪的恐懼,使我臉紅心跳立刻把頭縮進窗去。 她逃過了一次又一次,我甚至責怪起自己手太軟了。我有很多機會的。是不是我有點憐香惜玉了?我搞不懂,也不想弄懂,因為我立刻就要下鄉學農了。 星期六下午放學的時候,楊奕來了,他是來祝賀我即將去受苦的;既然,他如此看得起我,我衹能請他到」甜妹妹酒吧」去喝些酒。 「沈睫打電話給我,叫我通知你,她打算搞個文學沙龍」,楊奕坐下就對我說,「她叫我問問你的意思。」 我摸出一張五元的票子放在桌角上,對服務員說:「小姐,兩杯酒!」 「哪種?」 「歐陽!我要最好的!」楊奕對我叫起來。 「給他最便宜的!」我敲著服務員的銀托盤說。 「哦!你就是歐陽?」那個服務員拿起錢說道,「我有個朋友非常崇拜你!」…

哭泣的遊戲 下篇 第二部

哭泣的遊戲 下篇 第二部 我再也沒有見到過曾燕,但我始終都沒有放棄尋找她,她在哪兒? 我衹是消極地尋找,每天都找,我總是站在街頭,張望來往的行人,我又經常地站在戲劇學院實驗劇場門口,希望謝完幕出來的人中有她,我還到百貨商店的頂樓,我有時也站在天橋上看。 雖然有很多人都像她,但卻都不是她。 她一定是走了。 也許是死了。 顯然,亞當很不喜歡我的做法,他派來了許許多多的蚊子,這些蚊子成群結隊地飛翔,雖然這些蚊子不是經常地吸食我的血液,但衹要我睜開眼,它們就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當然我也不能閉上眼,那樣它們就會在我耳邊叫個不停。 那是種「聚蚊成雷」的感覺,我不能開窗,它們會飛出去把夥伴叫來,每次開門,我都必須把門抖幾下,否則,它們會一擁而入。 我快瘋了,被這些討厭的蚊子。 我衹能像埃及人製木乃尹一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睡,雖然已經六月底,但我實在沒有辦法。 亞當卻還不罷休,他總是幻化出許多恐怖的樣子來嚇我,每次半夜醒來就看見他門上的那把刀釘著,血從他的胸口流出來,流到他的腳背,淌在地上。 他釘在那兒嚎叫,我總是拿起一把剪刀想再給他一下,可每當我走到他面前,他都會變成曾燕。曾燕滿臉都是血,刀紮在她的手腕上,傷口裂得好大,於是我就想把那把刀拔下來,可我總是拔不下來,曾燕會盯著我的眼哭,我就用腳去踢那把刀,用頭撞,用牙齒咬,可那把刀總是紋絲不動,牢牢地釘在門上。 我真的要瘋了。 我實在呆不下去了,便搬到了學校的宿舍,可我依然看見亞當,半夜,我上廁所的時候,總是看見他,飄飄忽忽地站在走廊。於是,我就跑過去,把他推下樓,我總是推得很成功,可他總是變得很成功,他會在半空變成曾燕,等我把頭伸出去,我總是看見曾燕躺在花坪前的水泥地上,腦漿塗地,看著我尖叫,於是我也會叫起來。 由於我每晚都在宿舍的走廊裡尖叫,宿監把我趕了回去。我住到了楊奕家中,只告訴他曾燕走了,我和他睡在一張床上,每晚都和他喝得不能再喝了才睡。 亞當沒有追到楊奕家中,也許是因為楊奕家中到處都是真的武器和假的武器的緣故吧! 在楊奕家住了一個星期,我就畢業了,工作還沒找到,我也懶得去找,沈睫從外地實習好回來,張激,張浩也結束了緊張的學習。我們又經常地到「彙棺」去吹牛,打牌,但每次,我都和楊奕一起離開「彙棺」,跟著楊奕回到他家去睡覺。 「你在躲避什麼?」楊奕終於忍不住問了我,其實我早就看出他看出我來了,「她已經走了!」 「正因為她走了!」 楊奕真不愧是我的知己,他什麼也沒有說,衹是無動於衷地拍拍我的肩膀,傻乎乎地笑了。 我也笑了,我已經好久沒有開懷笑過了。我甚至已經忘了什麼叫笑,然而這次,我笑了,大笑起來,笑得我忘了一切。 我笑著走出了楊奕的家,笑著回到「彙棺」,亞當跟著我回到「彙棺」,我對著他笑,笑得他實在搞不懂我笑什麼,衹能怏怏地走了。 其實,我也搞不懂到底為什麼在笑什麼。 亞當好久都沒有再來,但蚊子依然多得厲害,也許是亞當叫我不要忘了他吧! 楊奕到醫院去實習了,三班倒,我無法再到他那兒去睡。其實,我也不用再去,因為亞當走了,我不再失眠。我還可以用蚊香來減少蚊子的侵擾,雖然不是很有用,但這樣可以使我踏實。 蚊子實在是很多,使得我每天下午四點必須把窗關起來,我不能整天呆在那兒,因為實在是太熱了。 我也不願呆得太久,時間長了,我就感到渾身發冷。 我回到了那個賭場,我」被捕」的賭場。那裡的人彷彿遇到了久別重逢的老友,一個個地都向我迎來。其實,我知道,衹有口袋裡的錢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