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韻與詩的欣賞角度

余於上週六下午參加校文學社的一個活動,談到一些關於詩的問題,有感而發,戲二筆。 詩韻 淮左兄談到一個詩的旋律即音樂性的問題,與余就「詩是否必須押韻」商契了許多時。余竊認,詩是需要押韻的。有詩就有韻,此是一證。蓋《詩三百》第一篇之《關睢》,「鳩」、「洲」、「逑」就是韻腳,而且,注意了二句之間的隔句押韻,避免了太強的節奏感。末篇《殷武》第一章用韻「武」、「楚」、「阻」、「旅」、「緒」,可見,《詩經》已經是很注意用韻的了。 淮左兄又言,新體是突破舊傳統的,卻殊不知,新詩在突破舊傳統中,廢韻卻失敗了。朱自清言:「舊詩詞曲的形式保存在新詩裡的,除少數句調還見於初期新詩裡以外,就沒有別的,衹有韻腳。這值得注意。新詩獨獨接受了這一宗遺產,足見中國詩還在需要韻,而且可以說中國詩總在需要韻。」(《新詩雜話》三聯書店,八四年版)。 韻是一種復沓,可以幫助懷古的強調和意義的集中。誠然,寫詩不能拘泥於韻,象句句碰頭的「柏梁體」,最終沒人去讀,沒人去學,那是由於韻腳太密,便失了興味的緣故。的確,有人嘗試過「五步無韻詩」,「四步無韻詩」(在新詩時候),但終究未能推廣起來。 要流暢?說話就很流暢,而又有句話叫謂「說得象詩一樣」,為何?蓋詩該採用說話的調子,但終究不能象說話一樣,它用的是提煉的說話的調子,既如是,則押韻也就不至於妨礙詩的自然。 詩是必須有韻的,這道理就像「錢非萬能,但沒錢萬萬不能」一樣簡單。於是,詩的問題上,不必再去研究是否要押韻,而是應該談談韻的間隔及通押、轉韻的問題。即如何活用韻腳的問題。 詩的欣賞角度 在我國的文學批評傳統上,有一個成語,也可以說是文學批評術語,叫做「知人論世」。「知人論世」的意思就是學習文學作品,必須先瞭解這部作品及其作者的時代背景。「知人論世」語出《孟子.萬章下》:「頌其詩,讀其書,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論其世也。」(《孟子》,清武英殿本)。 余舉一例,可證其詳。初唐王績有《野望》如左:「東臬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樹樹皆秋色,山山惟落暉。牧人驅犢返,獵馬帶禽歸。相顧天相識,長歌懷採薇。」王績身經隋唐二代,顯而易見,要讀此詩,僅知此是不夠的,必須知道這首詩是寫唐還是寫於隋。明人唐汝詢作「唐詩解」評此詩曰:「此感隋之將亡也」,清人吳昌祺在《刪訂唐詩解》中說:「然王嘗仕唐,則通首隻無相識之意。」而何又煥則在清人顧安的《唐詩消夏錄》中增批了一句:「王無功,隋之遺老也。『欲何依』、『懷採薇』,可見其志矣。」由上可見,讀詩必須知人,知人則必須論世。 以上只作拋磚,蓋才疏學淺之故也。 癸酉年三月初七於梅璽閣

唐詩散札

原序   這套《唐詩散札》是很舊的舊作了,初稿寫於壬申年,當時,我很苦,蜇居斗室,遊學於上大,每天乘車,要一個多小時,非常累,曾經有幾次在車上睡著,以至於乘過了站;那時,我不如現在這般沒有出息,每天乘車並不背英語,而是奉讀詩書,好久下來,倒也看了不少,挑最有心得的,便作了一本《唐詩散札》;後來到了丙子年,有個朋友要我拿些文章出個小集子,於是,又刪去了一大半,勉強挑錯誤小些的交差,就剩下幾十條而已。   這回,網蟲俱樂部成立,有幸暫任文學區的主持人,可是近來俗事勞身,苦於沒有作品,只能又翻出這部集子,可是現在看看,又發覺有許多很幼稚,可以拿出來見人的,也就不過十來段,均列於下。 原跋   以上壬申年作品均寫於共龍居,於乙亥年十二月下旬由閣主在梅璽閣親自輸入電腦 一九九六年三月二十七日星期二 後記   2005年8月26日,最後整理並匯入梅璽閣網站 鶯鶯傳 西廂記 會真詩   張生君瑞、崔氏鶯鶯普救寺西廂故事,可謂世人皆知,有越劇《西廂記》,京劇、南曲《普救寺》,然世人皆不知張生乃中唐大詩人元稹也︰貞元十六年,元稹二十二歲,客過蒲州(今山西省永慶),借宿普救寺,識崔鶯鶯,作了幾月露水夫妻。   後來,元稹因去長安參加書判考試,遂與鶯鶯訣別。此後,元稹聯姻高門,娶了韋叢為妻,鶯鶯亦嫁人,一段私情,煙消雲散。   元稹甚憶鶯鶯,將自己託名為張生,但未起名,作了部《鶯鶯傳》,於是乎騙了天下人。元稹將張生寫作一個追求愛情底青年,但世人卻不知西廂故事衹有討兵救寺,紅娘暗渡是真的,而後來之事,皆是元稹演絳出來,瞞世人的。而君瑞之名,則由宋人王懋著《野客叢書》開始:「唐有張君瑞遇崔氏女於蒲,崔小名鶯鶯。」張生名君瑞,這是後人為了編此傳奇而虛擬的。《會真詩》即《鶯鶯傳》中《續會真詩》,元稹說張生寫了篇卅韻《會真詩》,記初次幽會,他便作了此續詩,殊不知,《續會真詩》就是張生底《會真詩》,這是元慎故弄狡獪。   杜牧曾斥《會真詩》為:「婬言蝶語」。的確,《會真詩》是我國歷史上第一首公然描寫性生活底詩,然而竊意並不過分,無非是︰「 「戲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蟬影動,回步玉塵蒙。 轉面流花雪,登床抱綺叢。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 眉黛羞頻聚,朱唇暖更融。氣消蘭麝馥,膚潤玉肌豐。 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月旁弓)。汗光珠點點,發亂綠蔥蔥。」 而已,更或曰:「有了元稹先例,後世便變本加厲。以鶯鶯傳為題材底《西廂記傳奇》,在張生與鶯鶯幽會的這一場曲文,寫得比詩句更婬褻。」然而,觀後世王實甫《西廂記傳奇》,仍不失其美,錄於後: 「繡鞋兒剛半拆,柳腰兒勾一搦, 羞答答不肯把頭抬,只將鴛枕捱。 雲鬟彷彿墜金釵,偏宜(髟下為狄)髻兒歪。 我將這扣兒松,把縷帶兒解,蘭麝散幽香。 不良會把人禁害,咍,怎不肯回過臉兒來? 我這裡軟玉溫香抱滿懷。呀! 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間花弄色。 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但蘸著些兒麻上來,魚水得和諧,嫩蕊嬌香蝶恣采。 半推半就,又驚又愛,檀口香腮。」   此言語,可謂甚是含蓄,沒有相當古文功底者,卻是怎麼也看不懂,一笑(蓋以前也曾以為自己看懂讀通,後來才知全不是那麼回事)!可無論如何也不應落於落於「婬褻」一類,真正婬褻的,倒是現在路上出售的小報、小刊一類。   餘終不以為當今「黃風」之始作俑者乃元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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