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不花錢的菜

上海昨天徐家匯的溫度是39.1度,平了六十多年的紀錄,隨著天氣越來越來,做菜也越來越難了。菜場的海產攤上,放了不少碎冰以求降溫,攤主還不斷地用涼水在沖,當然這已經不是什麼涼水,而是溫水了。然而即使如此,海產攤附近依然瀰漫著腥臭的氣味,使人不敢問津。 不吃海鮮,來點豬肉吧,弄個大排面吃吃也不錯,可朋友們又說”如今豬肉漲價,連方便麵都漲價,要不花錢才好。”我說,還真有不花錢的菜呢! 還是來說夏天,說我小時候的夏天,那時的夏天沒有現在這麼熱,許多單位只要超過三十五度,就有冷飲發,雖然只是一根鹽水棒冰;若是超過三十八度,有些單位根本就不用去上班,放假消暑。那時家中沒有空調,只有電影院裡才有冷氣,那中家中也沒有冰箱,附近的工礦企業都有冰水售賣,所以每到暑假,孩子們天天都會捧著熱水瓶去”拷”冰水,三分錢一大瓶。冰水買回來,沖酸梅粉,沖橘子粉,做成各式各樣的自制果汁。 當然,冷飲不是天天能吃的,西瓜就成了大多數家庭的夏日恩物。那時,上海的弄堂裡還有井,於是大家都用網線袋拴住西瓜,再掛到井裡、沉在水下,等要吃的時候,從井裡吊上來。由於井水冬暖夏涼,從井裡撈上來的的西瓜好似冰鎮了一般,沁人心脾。 吃西瓜的時候,最開心的還是小孩子,因為不但有西瓜吃,還有瓜子可撿。那時,大多數家庭都會把瓜子收集起來,勤勞的主婦將瓜子洗開淨、曬乾,等到夏天過去,瓜子也收集了不少,於是主婦一古腦兒將瓜子放在鐵鍋裡炒熟,給孩子們當零食。那種瓜子很小,不像現在的闊板瓜子,由於是自家的鐵鍋小批量翻炒,所以炒得很透,吃著也很香。 勤勞的主婦還不止於此,她們還能把西瓜皮也做成菜呢,這就是道不花錢的菜。以前,經常吃到西瓜皮做的菜,也不以為然,如今魚腥蝦蟹吃多了,回想起西瓜皮來,倒還真不失為一道絕佳的消暑好菜呢! 用西瓜皮做菜,對西瓜很有講究,瓜要新鮮,將瓜切開後,用指甲在瓜皮的截面上掐一下,如果脆脆的可以掐下一塊來,則比較適宜來做這道菜。 其次,對於西瓜的品種也有講究,以前的瓜是通體墨綠的,俗稱”解放瓜”,解放瓜的皮很硬,硬則老,做這道菜的話,要選用嫩的瓜來做,然而太嫩的解放瓜往往沒有長熟,所以不是所有的瓜皮都能做菜。 後來,有了一種深綠、淡綠條紋相間的瓜,是一種叫做8424的雜交新品。這種瓜皮薄籽少肉甜,很受大家歡迎。現在的上海,大多數是這種瓜。 我們就用8424來做菜,當然,你得先把瓜瓤吃了,要是為了做菜買個瓜,把瓜瓤扔了,那就和”買櫝還珠”差不多了。 瓜肉都吃了,當然只剩下瓜皮,不過,這還不能直接拿來做菜。接著,要削瓜皮了。 首先,削內圈,就是有瓜瓤的那一面,要把所有的軟軟的部分都削去,其實瓜皮是綠的,瓜肉是紅的,瓜皮緊貼著瓜肉的部分是透明的,要把這層透明的部分也削去,削到真正的綠色的瓜皮為止。或是嫌”削”麻煩,也可以用薄的不鏽鋼調羹來”刮”,不過”刮”的話,也挺費力,而且還會汁水飛濺,我不推薦。 削完了內圈,還要削外圈,就是有硬皮的那一面,用鋒利的小刀將硬皮削去,削到可以看到硬皮下的纖維為止。外面的硬皮很硬,也很滑,削的時候要注意安全。 兩面都削好的西瓜皮,有”生腥氣”,還不能吃,必須要醃上一醃,醃過的西瓜皮,即嫩且脆,是很爽口的東西。 醃瓜皮很容易,將瓜皮放在容器裡,撒上鹽拌勻,一隻西瓜放兩三勺鹽即可,每過半個小時,將西瓜皮翻一下,醃上兩三個小時後,容器裡會有一大灘水,倒水倒去即可。 這種兩三小時的醃法,上海人叫做”曝鹽”,不過上海人唸作”爆”,而不是”瀑”。將醃好的西瓜皮倒去水後,用涼開水沖洗乾淨,瀝乾水份。 然後,就可以自由發揮嘍,這種曝醃的西瓜皮,不宜存放,要醃好即吃。最簡單的吃法,切成小方塊,那一角硬幣的大小,俗你”指甲塊”,用麻油拌一下,就可以吃了。喜歡酸甜口味的,可以再加點醋和糖。當然,品味重的,還可澆上辣椒油乃到辣椒醬再吃。 你盡可以發揮你的想像,切成小塊可以拌,切成條、切成絲,當然也可以拌,你要是”心相好”的話,可以切成任何形狀來拌,反正是”不要錢”的菜,怎麼做都不有人說你”暴殄天物”的。 西瓜皮不但可以拌來吃,還可以炒來吃,炒毛豆子就是最經典的一種,具體炒法與我寫的《毛豆子醬瓜》大同小異,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參閱。 過去,還有把西瓜皮醃好後晾乾存放的,那種醃法要放許多的鹽,待水分出盡後再晾乾,做出菜來即咸而又不夠脆,那種做法乃是物資缺乏時代中沒有辦法的辦法,如今大可不必了。

乾燒明蝦

本來打算繼續說簡單的菜,可”時尚”的朋友都向我打聽蝦的做法,我說做蝦並不簡單,可朋友們說不怕麻煩,那麼,就來道麻煩的蝦吧。 蝦不但麻煩,而且貴,如今連豬肉都漲價,蝦當然也漲,前段時間又是大雨滂沱,魚蝦產量下降,上海的河蝦價格,一度飆至四十多元一斤。 而我們今天要說的蝦,還要更貴,你說魚翅算是值錢貨了吧?可是這道蝦,在以前的上海,甚至要比魚翅更”上檯面”,屬於”大菜”一種。上海的”大”有兩種發音,發”打”音的”打菜”,表示的是西餐;還有個發音是”杜”,則是指原料珍貴,尺寸入眼的菜,比如鱖魚,比如排翅,都算是”杜菜”。 這種蝦,能夠躋身於”大菜”的行列,真是不簡單。首先是貴,這蝦是海蝦,過去捕撈水平低,又沒有養殖技術,加上交通、運輸、保鮮的能力都低,以至於這種蝦奇貨可居、身價百倍。若是在請客的時候,有這樣的一道蝦,可是極有面子的事。 其次,與河蝦不同,這種蝦的個頭還大,單只往往二兩朝上,甚至有三兩多四兩的,如果別的菜多,一個人還吃不了一隻蝦,往往要兩三個人分,分蝦的時候,有人吃蝦身,有人吃蝦頭,其實吃蝦頭的都是老吃客,因為蝦頭裡有膏黃,味道甚至超過蟹黃。 賣了半天關子,到底是啥蝦呀?此蝦大名鼎鼎,喚作明蝦,至少上海人都稱之為”明蝦”,出處已不可考,標準的叫法則是中國對蝦,也叫東方對蝦。 這東西在過去很金貴,哪怕到了現在,依然不含糊。別的不說,明蝦因為價格高、不宜久存,買的人又少,所以大多數水產攤都不敢進貨,在一般的菜場,根本見不到明蝦的蹤影。 在上海,買明蝦要去銅川路水產批發市場的,或者古北家樂福或者麥德隆之類的地方,至於其它城市嘛,成都的青石橋、西安的胡家廟,以及昆明的馬軍場,都有得賣。 上海,明蝦的價格著實不菲,上好的明蝦,一盒一公斤,六隻左右,要賣七八十元一斤,若是逢年過節,要賣到上百元一斤呢。 上海人俗稱的明蝦,其實只是這個品種的雌蝦,雌的明蝦是青藍色的。雄蝦則是紅色的,單只二兩不到,雄蝦的頭上沒有膏黃,肉質也不緊,並不值錢。只有”挺刮”的雌蝦,才是好貨。 明蝦一定要挑新鮮的,不新鮮的明蝦,烹調起來,腥臭無比,豈不是大倒胃口。判斷新鮮與否很容易,首先是看顏色,蝦身通體青綠不泛紅的,則比較新鮮。再者,看看頭部是不是與蝦身緊密相連,不新鮮的明蝦,輕輕一碰,頭就會掉下來。 明蝦是很講究”賣相”的菜,所以要挑須爪齊全、光鮮亮麗的;另外,同樣大小的明蝦,還要掂掂份量,當然是越重越好。 別看明蝦個頭大,飯店裡的成品又是那麼好看,其實家中調理,還是可行的。 明蝦買回來,將須爪修剪整齊,有人說要將須爪剪去,個人認為那樣會影響賣相,而且會使明蝦顯得小,這玩意,講究的就是大,沒必要人為”失分”。用剪刀將蝦的後背戧開,抽去沙腸。 在蝦肉上拌一點鹽,注意,是蝦肉上,而不是蝦殼上,可以讓明蝦更加”入味”。在取沙腸的時候,不妨戧得深一點,可以擴大抹鹽的面積,鹽不用多,但要抹得均勻,能抹到地方都要抹到。 飯店裡的做法,是整隻明蝦下鍋的,但是家中沒有那麼大的油鍋,也不見得有那麼大的盆子,所以不妨將明蝦切段,燒製、裝盆都容易。切明蝦,兩段、三段均可,主要看明蝦的大小,切的時候,蝦頭的部分要連著蝦身,否則裡面的膏黃會流出來。 最好用平底鍋,起個油鍋,油不用大多,用慢火將明蝦煎熟煎透。煎蝦切忌大火,外焦裡生,就麻煩了,所以要用中小火,慢慢地把蝦煎到有紅油出來,就算是煎好了。煎好之後,取出擺盆。 然後另起一個油鍋,待油鍋燒熱後,放入蔥末、薑末和蒜末,並且改用小火煸炒,火太大的話,油色會發墨。待蒜末煸干後,撩出棄入(也可以留著),倒入清水半碗,加鹽和番茄沙司,再放糖,調整至喜歡的口味後,用濕澱粉色薄芡,澆在蝦身上即可…… 菜是做好了,不過還有許多值得探討的地方,首先是烹調方法的問題,既然是”乾燒”,當然不是”水煮”,如今大多數的菜譜,說到這道菜的時候,都要放水與明蝦同燒,這就背離了”乾燒”的本意,用水煮的明蝦,雖然可以節約不少時間,但是肉質偏爛,遠不如”乾燒”的脆嫩。 再說醬料,我在醬料裡減去了過去很關鍵的一味調料–酒釀,過去飯店裡燒的時候,是必定放入酒釀的,增加酸甜的口味,那是因為以前沒番茄沙司的緣故,現在酒釀難尋,所以乾脆就省去了。如果有興趣研究的朋友,可以不用番茄沙司仍用酒釀,但是千萬記得酒釀不可放得太多,否則成了”米燒蝦”,就不好玩了。 如果有朋友嫌醬料調製麻煩,可以直接購買李錦記的乾燒明蝦醬,這東西出來沒多久,我並沒有試過,如果哪位用了覺得好,請告訴我一聲。 最來再來談談蝦,明蝦的確很貴,而且”貴得不合算”,所以並不適合家常菜天天來吃,逢年節偶爾為之即可。不過,這道菜也可以用草蝦、基圍蝦等體型稍大的蝦來做(河蝦、白米蝦不適合),只要稍加改良,就是家庭版的茄汁蝦了。 要不,你也試試?

皮蛋榨菜拌豆腐

夏天又到了,上海的高溫已經達到了三十九度,雖說如今的菜場可謂應有盡有,然而暑氣之盛,弄得人們聽到”大魚大肉”就不免皺眉頭。不吃葷的,弄點蔬菜吧,可是吃來吃去,也不過那麼幾樣,整天吃青菜,人又不是兔子。 其實,只要有心,夏天還是有許多選擇的,糟些鳳爪啊,做點醉雞醉蝦啊,都是不是的主意。要是嫌麻煩,乾脆燒上一鍋綠豆湯,買些白饅頭,也可”打發”一頓。 不過,說到”打發”,就不是什麼”積極”的生活方式了,生活畢竟還是要講質量的,最好有點好吃好看又不費手腳的菜,皮蛋榨菜拌豆腐就是其中的一道。 說起這道菜,可是曾經風靡過上海灘的名菜啊!最早是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時候,先從路邊的排檔裡流行起來的。就在那個時段裡,上海有了盒裝的豆腐,幾乎每個排擋上都放著幾盒,人們喜歡在排檔上叫幾個菜,喝點啤酒,其中這道皮蛋榨菜拌豆腐就是必點的。 後來,或許就是”一夜之間”,全上海的飯店裡也都有了這道菜,又忽然間,上海的飯店裡又都沒了這道菜。上海真是個很奇怪的地方,許多吃的東西都是一窩蜂來,一窩蜂走。就像前段時間的豆撈,再前的小龍蝦,再往前,還有香辣蟹;都是一下子,遍佈申城各地,生意好的時候,要預訂、要等位,可是風頭一過,便再也無人牽記,或是不搞些新菜新品出來,那就等著門可羅雀,關門大吉吧。 皮蛋榨菜拌豆腐也是這樣,突然有種說法出來,說是皮蛋遇到砂糖會產生毒素,結果一下子大家都不吃那道菜了。到了現在,飯店裡早已失去了它的蹤影,至於排擋嘛,承受著城市的發展,排檔本身也消失殆盡了。 豆撈、香辣蟹,家中不易調弄,與之不同的是,皮蛋榨菜拌豆腐,原料好弄、做工簡單,早已悄悄地進入了尋常百姓家。 我們不妨也來做一次,當然我們是做給自己吃,自然要比排檔做得精緻一些。 先說豆腐,豆腐的講究可多了,什麼南豆腐、北豆腐、老豆腐、嫩豆腐的一大堆,我們要用的是嫩豆腐。對於上海的朋友來說,要方便許多,上海有一種叫做”旭洋”的盒裝豆腐,有專供冷拌的品種,買上一盒就是了。 對於買不到盒裝豆腐的朋友,就要自己挑選了。拌豆腐,當然要嫩的,但要嫩而不料的,用手指肚撳一下,有彈性的才是好豆腐。看一看豆腐切下的橫截面,不要有大的氣泡,截面越細膩越好。 另外還要注意顏色和氣味,太白的豆腐可能添加了增白劑,原色微黃的更好。天氣熱,豆腐容易變質,所以一定要聞一聞,新鮮的豆腐帶著豆香味,很好聞,若是帶有酸餿味道,可萬萬吃不得。 說完豆腐,聊聊皮蛋吧,這玩意是我認為最神奇的食物之一,你想一隻鴨蛋,本來是蛋清蛋黃,可就在包上了醃泥,滾上了谷糠之後,居然會變成完完全全的另一種形態,而且不用煮、不用燒,自己就變了,實在可謂是神來之筆啊!洋人們也覺得皮蛋很神奇,他們認為鴨蛋要放很久很久才會變成黑色的,要多久呢?或許一百年吧,於是洋人們把皮蛋叫做century-egg。 中國人,有更好聽的名字給這玩意–松花蛋。由於石灰的作用,會讓皮蛋的蛋清上產生松針般的花紋,而且不是在表面,而是嵌在蛋清裡,更神奇了,是不是?以前做皮蛋的時候,會添加鉛化合物,做出來的皮蛋上松花更漂亮,是白色的,現在國家已經明令禁止添加,超市裡買的,都是無鉛皮蛋。 當然,皮蛋也有好壞,挑皮蛋的時候,可以先拿皮蛋掂一掂,份量越重越好。然後再把皮蛋晃一晃,有凝膠感的,說明是個”好蛋”,如果晃動感很厲害,那是皮蛋還沒有熟,而沒有晃動感的話,就是個”死蛋”,俗稱”王八蛋”,那種蛋蛋清是黃的,”黃”和”王”在滬語裡同音,幫有此名,王八蛋硬硬的,而且很臭,不好吃。 還要看看蛋殼,如今的皮蛋都是除去糠泥的,反倒好讓我們看清蛋殼,蛋殼色澤均勻的最好,若是有大塊的色塊,很有可能醃壞了,還是”王八蛋”。 不打開蛋殼,終究不知道到底好不好,上好的皮蛋,蛋清是青黑色透明的,間有許鑫的松花花紋,裡面的蛋黃共有三層,硬質的青黑層、軟質的青黑層,加上最裡面的軟質亮黃的蛋黃心,這樣的皮蛋,別說是吃,就是看著也是欣心悅目。 最後講到榨菜,這道皮蛋榨菜拌豆腐,在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用袋裝的斜橋榨菜絲,我們不妨洞用傳統。其實識貨的朋友大可按照自己的喜好,改用其它榨菜,甚至用原甕原塊的榨菜,剝去皮後切成粒;再講究的,切成粒後用麻油醃起。 斜橋榨菜絲,有點咸,可以用冷開水漂洗一下,一塊豆腐,半包榨菜,一隻皮蛋就夠了,豆腐切成塊也可,切成片變行,皮蛋切成小塊,不嫌麻煩的話,可以切得小一點,甚至再用調羹碾一下,榨菜也要切成粒。 把這些東西擺放在一起,淋上一點鮮醬油和麻油,其實就可以上桌了。當年這道菜裡是放糖的,後來傳說皮蛋裡的硫化氫和糖相遇會產生毒素,我們就省了這一步吧。若是吃辣的朋友,可以加點辣油,紅紅的,更好看。喜歡香菜的,則可以切點香菜,一起拌,吃在嘴裡,更香。 好吃不貴,又容易的皮蛋榨菜拌豆腐,就算是做成了。其實這時,這些東西還沒有拌起來,吃的時候,若只是家人,盡可胡拌一氣,拌得”糊達達”,才有滋味,但是人多的話,如此一拌,可能大家沒了胃口,只能臽起一勺,放在自己的小碗裡拌,所以說,同樣的東西,都有不同的吃法。 這道菜說完了,算是正式恢復《梅璽閣菜話》吧。

[昆明] 大煙鹵盛氣凌人 慶雲街有好有壞

(07/13/07) 現在已經養成習慣了,每到一個地方,就去點評網看看,雖說那些評論,大都”不痛不癢”,達不到要求,但是至少可以知道哪些店人氣足一點;當然,真正的好東西,或許並不能在點評網上找到,那些好東西,只有本地的識貨人才有口福,我也不至於有此奢望。記得去西安,小天帶著我到處吃,以他的水平以及對美食的理解,當然有好東西,不過那是屬於”可遇不可求”的機遇…… 第一次來昆明的時候,就聽說有”個舊燒烤”,說是昆明的燒烤以”個舊”著名,後來到湖南、四川,發現也儘是燒烤,估計內地比較喜歡這一口吧,這回又來昆明,總也要”入鄉隨俗”一次吧? 網上說,有一家叫做”大煙囟”的燒烤店,賣燒烤賣得老闆開了寶馬,說是那家怎麼怎麼好,於是我想探個究竟。出門,打車,司機說不用打車,讓我自己翻過天橋就到了。果然,翻過天橋,往前一個街區,就是”和平村”,也就是”大煙囟”的所在地。 大煙囟很容易找,倒不是屋頂上架著煙囪,而是遠遠地就可以望到燒烤的煙瀰漫在空中,我總想,這樣的地方,鄰居可夠受的。大煙囪的店堂並不大,於是街上擺滿了桌椅,大家吃得不亦樂乎。 我看時間還早,反正也不餓,於是到對街先拍幾個全景,誰知剛拍了兩張,就有個傢伙拍我的肩膀,不讓我拍照,我回過頭去,那人一米七十的個頭,瘦瘦黑黑的,穿套米色的西裝,有些”江湖氣”,和那個費了點口舌,還是不讓我拍,並且要我把已經拍了的照片刪除,還說什麼”大煙囪已經註冊”云云,或許就是老闆了吧。 本來我是打算在”大煙囪”吃的,被那人擾了興致,加之看到大煙囪的門口掛著”狗肉”的字樣,大大超越我的底線,換家店吧。 出了和平村,打車,腦子裡記得有個地方叫”祥雲街美食一條街”,和司機說了,司機把我開到了”鼎新街”,而鼎新街上的店名寫著”慶雲街”,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想尋的地方。 鼎新街上也有燒烤,而且規模還不小,店名叫做”慶雲街老牌燒烤”,看看東西不但豐富,而且新鮮,最最要緊的是,我看到了”朝思暮想”的烤羅非魚,就這家吧。 一個人,吃燒烤,點了肉皮、板筋、建水包漿豆腐、西葫蘆(當地叫小瓜)、茄子和羅非魚。等著的時候,到隔壁的小店喝了酸奶,瓶裝的,有我小時候的味道。 這家燒烤,烤得很慢,其實烤東西,烤得越慢,越有講究,越能烤得入味,那種急火燒烤,實在不敢恭維。這家店的東西,著實不錯,茄子烤得濕濕的,上面抹了肉醬,鹹鹹香香;西葫蘆則很有清香的味道;羅非魚更是好,外脆肉鬆,魚肉絲毫不柴,不但香,口感也好。 不過肉皮就不敢恭維了,咬也咬不動,又韌又硬,至於著名的”包漿豆腐”,豆味很重,乾乾的,不過如此。 吃了這家,天已黑,不過還是沒有過癮,酒喝得暈暈地,再逛逛吧。往前走,走到鼎新路南強路口的時候,又看到一家燒烤攤,擺著一大盤蠔,我極愛的東西。 蠔,3元一隻,有過上次在四川成都的經歷,我沒敢多要,先來三個試試吧,看到羅非魚,又來了一條。 不過,這回可是大跌眼鏡了。蠔,是放了辣烤的,而且是在我再來關照不要辣的之後,依然放了辣椒,等我自己看到,提出抗議,攤主把辣椒撥了出來,不料那辣可謂”奇辣無比”,饒是沾了星星點點,依然辣得我不斷咋嘴,狂灌啤酒。 這蠔是沒法吃了,等魚吧。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更氣了。原來這家倒好,魚不是烤的,而是放在烤架上煎出來的,這魚不是裝在不鏽鋼盆子裡遞過去的嗎?師傅就直接連盆帶魚放在烤架上,慢慢地在盆子裡把魚煎出來。 果然,待那”煎魚”端上來,只吃了一口,就感覺不是味兒,魚肉軟散,沒有口感,你竟不知道自己是在吃魚,還是在吃”爛豆腐”,和方才那家”慶雲街老牌燒烤”成天壤之別,這樣的魚,還是不吃為妙,免得影響了羅非魚在我心目的美好地位。 (以上照片,是慶雲街老牌燒烤) (以下照片,是鼎新街和南強街轉彎角上的燒烤攤)

[昆明] 福照樓敗絮其中 石頭雞別有特色

07/12/07 週三(11日)一到昆明,就打車去北大門的福照樓報到,因為上次吃得很開心,想想也沒啥別的店,至於那幾個”會館”,不太適合一個人獨往。到了北大門,對街多了一些火鍋店,福照樓門口有人排隊等座,好在我只有一個人,倒是有空的小桌。 入座,點菜,被告知沒有小鍋的汽鍋雞了,我是個”向來浪費”的人,其實,一個人吃點菜,總歸浪費的,而且我的食量又小,不過我就是喜歡點上一桌子的菜,看著也開心,於是點了中鍋的汽鍋雞,48元。 茶上來了,三七粉也上來了,酒也上來了,冷菜熱菜一個也沒有來。這時,服務員告訴我,中鍋的汽鍋雞也沒了……怎麼辦?到福照樓就是為了吃汽鍋雞,特地打了車來的,來回也要二十多元,難道就放棄了?不行,來大鍋的,反正也不過68元,僻如再叫一次車來吃。 無奈,大鍋的也沒有了…… 忿而離座,吃不到汽鍋雞就乾脆不吃,於是就離開了北大門的福照樓,結果進了對街的姚州大村,吃了石頭的汽鍋雞,暫且不表。 週四,昆明下了一天的雨,下午更是罕見的暴雨,XT從成都趕來找我,結果下了飛機在路上堵了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趕到酒店,已經八點多了,我們去了酒店對面的福照樓。雖然雨小了些,但是地上的積水很深,只能跳來跳去過馬路。 這家福照樓開在錦江賓館裡面,叫做”狀元店”,或許是我們去得晚了,或許是下大雨的緣故,店堂裡不過沿窗有幾桌人。這家店,比北大門大了總有六七倍,裝修、擺設更是精緻得多,光是進門的魚缸,也比北大門的氣派有加,當然,價格也比北大門的更”好”。 看了菜單,大鍋汽鍋雞98元,三七粉則是2元一包(北大門的1元),同樣的雲腿冷盆,那裡是12元,這裡是18元,反正大多數東西,都漲了價,當然這裡的裝修要比那裡好,一分價鈿一分貨嘛。 然後,味道卻不好。汽鍋雞端上來,是”溫吞”的(滬語:不冷不熱的意思),加了三七粉在小湯碗裡,絲毫沒有香氣騰上來,作為”食客”請客的我,真正不好意思。 還有一道菜,是我特地到雲南來吃的,羅非魚,自從上次在大研古城吃了羅非魚之後,回到上海朝思暮想,這回來,總得好好打打牙祭了。看到菜單上有”芭蕉葉烤羅非魚”,想到傣族有”香茅草烤魚”,應該是差不多的東西,於是就點了一份,18元。等到這道菜端上來一看,我真是大跌眼鏡,這哪裡什麼”芭蕉葉烤羅非魚”啊?根本就是”芭蕉葉包炸羅非魚”嘛,就連辣椒、蔥頭也只是為了好看放上去的,嘗一口,果不其實,淡而無味,而且魚肉也不鮮活,真是塌足昆明的台了。 (汽鍋雞,溫吞的,看來認準品牌還不行,還得認準店) (冷盆,雲腿、香腸雙拼,味道還可以) (夾沙乳扇,味道不錯,然而這種東西,永遠都是路邊小攤,才有絕活) (若這也算是烤魚,算是烤魚的祖宗也被氣死了–把我氣得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什麼了)   (07/11/07) 從北大門的福照樓出來,垂頭喪氣,沿街覓食。對街有家店,寫著”姚州大村石頭雞”,門外的廣告上,有著象”鼎”一樣的容器,於是好奇心大發,決定探個究竟。 進得店裡,服務員讓我坐樓上,到樓上一看,冷冷清清,倒是樓下人聲鼎沸,於是要求換到了樓下。 仔細看了一下,每張桌上,都有一個大大的石鍋,和圖片有區別的是,這些石鍋都沒有腳,只是一個個放在桌上,都蓋著頂草帽。看到草帽,我倒不覺得稀奇,心想必定是故意要應雲南十八怪中的”草帽當鍋蓋”罷了。 我撥弄了一下帽子,看到一隻空的石鍋,裡面有一根豎著的細細的銅管,比小拇還細。這倒大大地引發了我的好奇心,鍋裡有根管子?派什麼用?怎麼豎進去的?石頭上鑽個洞,豎根管子?可是,為什麼呢?到底這根管子有沒有用?或者只是裝飾?還是有些神鬼方面的意義? 終於,我聰明了,聰明到把頭低到桌子底下去,發現桌下有個電磁灶,上面放著一隻高壓鍋,高壓鍋沒有閥,出氣管被接長了,一直穿過桌子,穿過鍋底,穿到石鍋中。我還沒徹底搞懂這玩意的玩法,不過我想到了,這也是種汽鍋吧,普通的汽鍋是靠蒸鍋和汽鍋,讓蒸汽通過汽鍋的小錐形孔引流到鍋裡,這種應該算是”大功率、改進型”了。 同時,我也搞懂了,這家店是吃”火鍋”的。火鍋的鍋底就是雞,當然連湯的,帶骨的雞23元一斤,不帶骨的30元一斤,我要了一斤帶骨的,不一會兒,服務員端來一鍋連湯帶雞,全都倒進了石鍋,也開了電磁灶,石鍋裡沸騰起來。 說實話,雞也不過如此,可能雞比較大,所以吃著有點老。和”正宗”的汽鍋雞比,不是清湯蒸出來的,而且加了許多佐料和香料,反而吃不出雞湯的原汁原味了,雖然很鮮,但這年頭還有不放味精的飯店嗎?我沒興趣涮東西吃,倒是另外點了幾個冷菜、熱菜,最好吃的就是拌薄荷頁了,加了蒜汁和辣,吃上去脆脆香香,很是爽口。 這家店,據說是彝族的,雖然味道一般,總算有些特色,至少,把我喂個半飽了。 (蒸雲腿,15元,太硬了) (彝族套腸,看著有點嚇人,吃上去還可以,只是有幾塊很硬,像是風乾了的,有些就軟,10元)

[昆明] 再相逢過橋米線 又嘗鮮野菌野菇

(金馬碧雞坊現做的相機掛鏈,這塊石頭是戈壁石,東西別緻,價格不菲) (07/12/07) 自從幾年前,和豆媽一起在麗江大研古城吃到過”臭臭的”蒙自過橋米線,我們便愛上了這玩意,雖說上海可以吃到正宗過橋米線的地方並不多,價格也要比面貴上許多,可我們還是只要見到就吃,一來喜歡湯汁鮮美,二來也喜歡把一個小盆一個小盆放進大湯碗的好玩勁。 這不,我又去了昆明,和好友XT約定再吃福照樓的汽鍋雞。無奈Xu Tao被困在了成都,比我要晚兩天才能到,我只能獨自覓食。 上次來昆明,我在金馬馬碧雞坊認識了一個珠寶攤,購了一對貔貅,雖說石頭不是很好,但是做工精緻,那個老闆娘(其實不過是個二十左右的小姑娘)手工了得,可以用各色絲線編結成非常好看的鏈繩,現編的,所以既有購物的滿足感,又可以看著一件手工藝的當場誕生,讓人喜歡。 昆明下雨,沒事幹的我,打算去石林,等我跑到汽車站,被告知早上八點已經發車,要去石林,明日趕早。 無奈,又逛到了金馬碧雞坊。 半年前,金馬碧雞坊還是一個剛建好的商業圈(雖然兩個牌坊可能歷史悠久,但周圍的商圈半年前還在招商),如今可是熱鬧多了;雖說酒店樓下的橋香園關了,可這裡又新開出一家來。 不但有橋香園,還有建新園,到底的那家”老滇味”是上次和XT就吃過的,這回再挑一家吧。先是找到了珠寶攤,買了點東西,都要求現編現串的,反正有時間,準備先去吃一點。老闆娘告誡說建新園的過橋米線太油,於是我去了橋香園。 橋香園、建新園、老滇味,三家都是賣米線的,而且吃過橋米線都有特定的場所,後兩者都是在二樓的,橋香園則是進門左邊的一個廳,這讓我想起咸亨酒店來,孔乙己只能在門口站著吃,弄得吃”過橋米線”的彷彿是”穿長衫的客人”。當然,過橋米線要比一般的米線貴許多,翻幾個倍都不止。 而且,橋香園和建新園都是人山人海,賣票子的地方,永遠都擠著一群人,服務員們穿梭往來,落繹不絕。我只有一個人,又想吃點冷菜,於是只能自己去稱一點冷菜,然後端著托盤找位子,我還想要點啤酒,於是我就更麻煩了。橋香園裡有個舞台,請了幫早台班子唱歌跳舞,不過看場裡的架勢,我是怎麼都找不到座了。 橋香園的門口,沿街屋簷下,也有一排座位,只是看不到表演了,饒是如此,也只有一個位子可以供我坐,而且還要從外面”爬”進去,我也懶得動,就把三個盆子放在圍欄上,站著喝酒、吃菜。 橋香園最近新推”菊花米線”,其實就是那些小碟中再多一碟菊花瓣,不過奇怪的是,這碟菊花一點都不香,加在湯裡也不香,一點味道都沒有,不過看著倒是挺好看的。我點的25元一份的過橋米線,送一個小汽鍋雞,明顯就是大鍋裡盛出來的,汽鍋不過是個容器罷了(應該是炊具才對啊),湯清而寡味,圖個好玩罷了。 (我只找到一個立位,把盤子放在那裡,站著喝) (鹵鴨肫,服務員稱多了) (我極喜歡的酥肉) (七點方向的一碟黑黑的,就是雞(土從),算是相當值錢的東西,超市裡小小的一瓶油浸雞(土從),也要十幾二十) (這碟就是菊花啦) (07/13/07) 和XT勝利會師後,找到了TY,一個昆明大美女,她請客,帶了一幫子手下和我們,去”關上”的野菌園吃火鍋。隔天(12日週四),從傍晚開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雷相當厲害,我在酒店的28樓,都能夠感到地動樓搖,而後在八點多出門的時候,雨雖然已經變小了,但是地上的積水已經沒過腳踝,可見那場雨有多大。 TY一見到我們,就興奮地說”我們今天去吃菌子,昨天的雨夠大,今天可以吃了”,昆明人把”菌”讀成入聲,聽著別有風味。照昆明人的說法,吃菌菇最好就在下了幾天暴雨之後,因為那樣可以把”髒東西”沖掉,中毒的可能就小。 TY開著車,又帶著輛車,把我們帶到了”關上”,一路都是飯店,大多寫著”菌”的字樣,TY介紹說”野菌園”是昆明最早的吃菌的飯店,貨源上陳,經驗豐富。 對,吃菌是講究經驗的,既然是火鍋,那麼哪種菌先下,哪種後下,每種菌燒煮多少時間,都是很有才究的,不僅是美味的考量,而且是”避免中毒”的需要。比如牛肝菌,服務員就說要煮二十分鐘。吃飯的時候,諾大的一個火鍋,全由服務員動手,倒下菌去,然後留著煮,直到服務員再次進來,為我們一碗碗地分好,我們才能吃上一小口。 菌菇看來是很精貴的東西,因為服務員每次進來,每個人都只能分到一小碗,總是有些不過癮的感覺。雖然如此,哪怕只是小小的一碗,依然可以感覺得到鮮美異常,或許這樣的東西,吃多了就不稀奇了,就是要讓你一小口一小口地嘬來吃,才能細細品嚐每種菇的不同。 席間,我好奇地問TY,菌菇中毒可以到什麼地步,她說她就中過毒,說是有一次她炒牛肝菌,可能有一片沾在鑊鏟上沒有炒到,結果吃得”人事不省”,醒來後依然後怕…… 我是不怕的,只要他們說可以吃,我就吃,朋友請客,豈有害我的道理。一道道、一件件吃過來,吃得油光滿面,不亦樂乎,最後,端來米飯一小碗,是用乾巴菌炒的,據說昆明人最喜歡,賣得也是最貴的,就是干巴菌了,新鮮的乾巴菌大概要賣到200多元一斤。她們還告訴我,乾巴菌的清洗很麻煩,要用細細的水流慢慢沖洗,一個上午才弄得出一小把來,而且洗的時間不能過長,否則便沒有了口感。 聽他們講乾巴菌的神情,就像上海人講大閘蟹,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此言不差。席間還聊了”雞zong”菌的標準寫法,應該是土字旁一個從字,電腦打不出來,所以昆明市場上有用電腦打成”雞棕”的,也有”雞蓯”的,都是錯字。 (火鍋裡先下了雞(土從)和金針菇) (後來下了牛肝菌和老人頭,黃的是牛肝菌,要煮20分鐘,否則有毒)…

開大會警察加班 爬扶梯堪比雜技

(7月18日) 早上出來,還在迷迷糊糊的階段(開車還迷糊?),突然看到如此場景,驚嘆之餘,取出小相機”嚓嚓嚓”,我如今是把數碼相機當作LOMO來玩,LOMO其實不在於設備,最關鍵的是LOMO的精神,在於你隨時隨地都有按快門的衝動。 (7月17日) 車子下了江蘇路的高架,就發現不對,一路上都有警察,等到在南京路上由西向東過了銅仁路,短短的二三百米內,停著十幾輛警車,其中有兩輛裝備先進的”通信指揮車”,西康路的角上,停著兩輛編號為29和30的警用面包車(有警燈的那種),上面坐滿了警察,看來,動靜還不小。 我從西康路進入地下車庫,西康路是一條由南向北的單行道,這時車庫的兩邊各停了一輛社會牌照的面包車(前面一張圖),裡面人物的穿著也是普普通通的,不過這兩輛車是逆向停靠的。西康路口,就有數個警察在維持交通,看來這兩輛車要是沒點”來頭”,是絕對要被趕走的,稱之為”便衣車”吧。南京路口,同樣停著一輛車頂有攝像頭的社會車輛,不用說,也是”有關方面”的。 反正肯定是有人在上海展覽館開會,陳良宇當年就是在那裡被”捉拿”的,後來聽同事們說,馬路上有人”請願”,舉著寫有標語的牌子,這些警察無疑就是來對付他們的。照警察的陣勢,可謂是”如臨大敵”了,當年布什來訪,也沒這麼大的動靜,把”請願”的人當作”敵”,也算是一大特色了吧。

[上海]不諳滬菜真涵義 裝神弄鬼瑞福園

06/22/07         聯誼餐室停業了,就在我打電話定位的那天起,聯誼接電話的人告訴我說他們的廚師會去隔壁的「瑞福園」「打工」,於是就定了瑞福園的位子。在網上看到「大黃魚棒打小餛飩」要事先預定,就在定位時一起定了。         這回是辦公室送兩位同事離職,十八個人參加,一桌坐不下,只能包房變堂吃,一桌變兩桌。好在我們五點鐘下班,五點半就到了飯店,因此大多數桌子都空著,想來換桌也容易,結果被告知大桌均有預定,好說歹說,湊了兩桌出來。         點菜,點酒,上菜,吃菜,加菜,加酒;反正同事聚會,總是這麼個套路。點菜老是慫恿我點鰣魚、筍殼魚,算是把我當「凱子」了。鰣魚?真有鰣魚也不在這種店裡,真要吃鰣魚更不在這種店裡,就像保羅酒家一樣,這個檔次所有的鰣魚都是鰳魚,怎麼?沒聽說過?醃幹了就是鯗魚,這回總聽說過了吧?我要是點了這所謂的「鰣魚」,我就不是梅璽閣主了。         筍殼魚,倒是不錯的東西,但一問價格,198元一斤,就這樣的小店,賣得比「一品粵珍」還貴?這樣的店,乃是三五知己喝小酒的地方,在我看來,和咸亨酒店是一個檔次的,犯得著賣這麼貴嗎?         看我魚不要、蟹不要,服務員也知道我是個「吃客」,便不再理我,任我點。點完菜,點飲料,豆漿,38元一紮。對,就是豆腐漿,用黃豆加水磨的,就是弄堂口五角、一塊一碗的東西,賣38元一紮,也還真敢賣,當然就是因為有我們這種人敢買,才助長了這樣的店。         說說菜吧,大多數「不喜歡」上海菜的人,都會說上海「甜」和「膩」,瑞福園算是把這「甜」「膩」兩字發揮到了「淋漓盡致」。就邊我這個燒雞毛菜都會放糖的人,也見了他們的菜歎為觀止,別的不說,就舉個豆苗的例子吧,瑞福園端上來的豆苗,是放了許多糖的,而且還勾了薄薄的芡,嚴格地說,可能師傅手勢不好,是勾了「偏厚」的芡。豆苗就講究清清爽爽,加糖勾芡,連我這老上海也不禁皺眉了。         瑞福園的確不便宜,38元的豆漿不說,還有128元一斤的「熗蝦」,現在正是吃蝦的時候,菜場的籽蝦不過30元一斤,你再加人工、佐料,也加不到128元啊,無奈捧的人太多,硬是敢賣。瑞福園的菜,量也不夠,我們九個人一桌,幾乎都是菜上桌就空的。兩桌飯,總共吃了1800元,這個價錢,好好點點菜的話,在小南國和鷺鷺也夠了。         不多說了,反正我再說,人家也是人滿為患,我們吃到了八點,門外、門裡都等著人,生意的確是好,只是希望在生意好的同時,能夠下點功夫把上海菜做好,畢竟現在上海菜的飯店並不多,不要把上海菜的名聲停留在「甜」和「膩」上面。 (兩個字倒還不錯,清蒸鰣魚,218元半條,還是假的,搶錢啊?) (醉雞,味道還是可以的) (傳說中的「瑞福園土豆色拉」,味道比不過「新利查」) (海蜇頭) (奇熗蝦照片拍糊掉,容以後再換) (田螺塞肉,有點偷換概念,塞進去的是整塊田螺肉,而不是和肉剁在一起的,味道還可以) (蝦子蹄筋,還可以) (蟹粉豆腐,我要點的時候,服務員老大不情願,硬要我點「清炒蟹粉」,說實在的,雖然還是有點蟹粉,但是比不過聯誼餐室的) (紅燒肉,端來的時候是個大罈子,其實大罈子裡有個小罐子,結果就是只有「看得見」的幾塊肉) (火腿蒸仔雞,就是童子雞啦,等得時間蠻長的,但是等得值得,味道好) (油爆蝦,又一個一味只知放糖的「偽上海菜」) (豆苗,就是那個又甜又膩的豆苗) (毛豆子面拖蟹) (臭豆腐乾) (大黃魚棒打小餛飩,68元,大家都說好吃,我也納悶,按理說,這樣的魚湯,我用10元錢的鯽魚就可以燉得更濃,至於小餛飩嘛,福建千里香餛飩,好得多了)

黑窯奴震驚世界 不要臉屢見報端

        這幾天的事,大家肯定都知道了,就目前的資料來看,有以下幾點:                 • 山西發現了上千個黑窯                 • 裡面的工人都是從河南、陝西、四川等地拐騙來的,鄭州有許多人被騙,有些勞務介紹處直接拐騙的                 • 有四百個河南父親在尋找丟失的孩子                 • 永勝寺附近的一個磚窯解救了31個被拐人員,這個磚窯已知有一人死亡,就地掩埋                 • 另外的磚窯找到了孩子,大多未滿14歲,最小的僅8歲                 • 有磚窯找到兩個女孩子,淪為性奴                 • 黑磚窯的管理模式是奴隸制的,靠毆打維持                 • 到昨天為止,解救了三百多人                 • 三年前,胡溫就批示過黑磚窯的事,當時有個人被打斷雙腿拋在荒野,胡溫批示後,法院判得41萬,但至今分文未得                 • 永勝寺黑窯老闆是村支書的兒子                 • 前段時間曾經解救過孩子,其中一個孩子被其中一個監察人員轉手賣了,發還的300元被奪                 • 勞工的「售價」是三百元至五百元,在「奴隸主」和「奴隸商人」之間買賣                  還有一些知道的是:                                  • 就目前來看,對此事的定調是「勞資糾紛」、「拖欠工資」、「農民工問題」,定位的基本法則是《勞動法》,而非《憲法》和《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