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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廈門] 佛寺內扔錢祈福 南普陀看人撈錢
錢真的是好東西,赴湯蹈火為兄弟是沒有的,為錢的大有人在,兩肋插刀為朋友是找不到的,為錢卻比比皆是。 世間終是俗人多,在各地的旅遊景點,特別佛場道觀,總能看到這樣的景象:但凡有個小池塘,若池塘中有只空的荷花缸,便有人將硬幣往池中扔,據說那硬幣若是搖弋到了缸中,便是求得財了,兆示著好運橫財的來臨;但凡有只香爐,若香爐低的話,投擲就沒了挑戰性,於是遊戲規則變成了將硬幣擱置在香爐的斜面上,大多數地方都有這樣的”投擲”、”擺放”遊戲,只要前人的嘗試痕跡存在,後人就會趨之若鶩。 記得有一次在飯店門廳中看到一尊大肚彌陀佛,手中捧著一隻金樽,周圍有些散落的硬幣,於是食客們也紛紛拿硬幣去扔,佛前圍著欄杆,不管食客的錢是否扔進了金樽,反正遲早都是進了飯店老闆的口袋。 施小錢得小財,是大多數人的心願,不但施錢,還可娛樂,大多數人都不會反對。殊不知,若是施的錢既不助僧道,亦不濟窮苦,乃是功德全無,為求財而先損無名之財,亦是報應。 曾經在好幾個景區的文物商店中看到供著的佛像前面居然也有功德箱,玻璃罩子的箱子,是為了讓”後人”看清裡面的錢,裡面也的確有錢,十元、五十、一百的,都有。出人意料的是這種既無挑戰、又無功德的”施捨”,也的有人是因為看到了玻璃罩中的錢後慷慨解囊的,只能一笑了。 福建名剎南普陀的後山,就有一處極好的”娛樂場所”,沿著山勢拾級而上,穿過大悲殿亭,過法堂朝右走,就是後山了,路口有在石,石有二層樓那麼高,記得著些字,石下總是有那麼十來人,手中攥著幾個硬幣,對著大石的斜面往上拋,希冀硬幣可以滑入刻字的凹痕中,停在石頭上。於是乎場面動人,幾個人往上拋硬幣,伸長脖子看”走勢”;扔上去的硬幣滾落下來,滾得遠遠的,又有幾個貓著身子撿”落花”。 於是一批人心懷沮喪的離開,一批人滿懷著信心而來,以有一批人酣戰正歡,還有一批人躍躍欲試,只有那麼少數幾個心滿意足,活脫脫地構成一幅人間求財百憨圖。 再往左看,正有一群人轉著池塘看,池塘名叫洗心池,池中有只一米來高的小石亭,池中的硬幣星星點點鋪滿在池底,煞是有趣。不過這回圍著的人倒不是在比試誰扔中了石亭的小窗,這回有更好玩的–看撈錢。 有一種火鍋叫”豆撈”,然而從來沒有在此類火鍋中吃到過豆子以及豆腐,後來問了懂的人,才知道豆撈是澳門話”都撈”的諧音,至於撈什麼,無非名利兩字了。世人皆想撈,卻又苦於沒有機會,這回在洗心池,著實看人撈了一回。 洗心池中遍地都是錢,有個撈錢人站在水中,身上穿著齊胸的水靠,靠是橡膠做的,看上去厚而結實,但也很笨重,小石亭邊擱著一隻塑料筐,筐裡放著已經撈起來的錢,撈錢者站在水中,行動緩慢,可能是皮靠不方便,加之水深的緣故吧,只見他牽著一根繩子來回走動,走一圈回到小石亭那裡,將繩子拎上來,原來繩子的末端綁著一塊大的吸鐵石,上面早已吸住了許多硬幣,看著撈錢人費力地將硬幣從吸鐵石上掰下,想必那塊吸鐵石的吸力不小。 每次把吸鐵石扔下去,只能吸上十幾個硬幣來,所以撈錢人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撈,我拾級而上,到了洗心池的二樓,就是山坡上的另一個洗心池,正好也有一個人在那兒撈錢,他正用竹掃帚在池底劃拉,池中的紙幣就被竹絲纏上來,撈錢人一次次地取下來,放在筐中。 洗心池邊上有塊牌子,寫著”佛教聖地,清淨莊嚴,洗心池中,嚴禁亂丟”,牌子的邊上還有遊客拿去錢來去扔洗 心池的小石亭,有次不巧,扔在撈錢人的臉上,民風如此,不知該嘆還是該笑。 最後記一筆,一九九九年,閤家春節游靈隱,當時”燭天燭地、人山人海”,由於當時不准明火進香,許多人的香只能放在佛前,我親眼見到有個少婦塞了一百元錢給和尚,只是為了能夠將她的香擺得離佛近一點,想想看球也分內場、外場,道理是一樣的。
[廈門]阿發醬油水
要不是瓢潑的大雨,我斷斷找不到這家店,我本來是打算叫輛車,是世貿商城的五樓去吃晚飯,據說那裡有「全福建的小吃」。 酒店的邊上,有個小區,小區的弄堂裡,一排有靠十家飯店、茶館,很是興旺,飯店的門口有大水缸,養著活魚,店招上寫著「野生海鮮」,我向來對「野生」兩字不感冒,就繼續往前走。果然,一進弄堂,就有一家「味中香」,據說是吳再添退休後開的,所以酒店裡的人會說「吳再添就在後面」,原來指的是這家。味中香和「正宗」的那家(現在叫「佳味再添」了)比起來,沒有炸五香之類的東西,滷味也沒有,我並不想在一家「味中香」裡「吊死」,決定繼續走走,找機會打車。 無奈出了弄堂,雨就大起來,一霎時便彷彿是天上打翻了水桶,別說是沒傘,就是有傘的,一陣風過來,也是上下盡濕。廈門人打傘,都是那種高爾夫球場用的大傘,沒有縮折傘,廈門人長得又小,一個個打著大傘,很是奇景。 無奈,雨很大,好在廈門是沿海的城市,經常下雨,使得建築也充分地考慮了「躲雨」這個因素,有許多的「過街樓」,我就在沿著「過街樓」走,走來轉去,轉到了一條小街,一路全是髮廊,燈光昏暗,一個「剃頭師傅」都沒有,顯然不是干好營生的。 再往前走,是個菜場,稀稀落落地,已經收攤。然後,遠遠地望見有些食攤,都掛著「醬油水」的招牌。 阿發算是最大,最正氣的一家了。左右有兩開間的門面,一邊深一點,我去的時候,已經幾乎沒有位子了,服務員安排我到大間的最裡面,我說不如坐在門口,裡面開著空調,可能會太冷(由於淋了一身的雨,已經凍得有些發抖),服務員說裡面並沒有開空調。 看菜點菜,我也沒問價錢,就開始點了。一來,生意這麼好的店,一般不會斬人;二來,不是鼓浪YU上的店,想必不會怎麼亂開價;三來,開在這種地方的店,一般遊人是找不著的,只供本地人吃的地方,價格不會太離譜。 銀蚶,已經成了上海人的心病了,從那一年的甲肝事件開始,上海就再不許賣毛蚶和銀蚶了,吃蚶子,對上海人來說,更多的感覺有些像「雪夜擁姬讀禁書」,追求的不是書的質量,而是讀書的意境;吃蚶也是如此,只要見到有蚶賣,總會點上一份,為的,就是「吃不著」的好。我也是上海人,所以,看到銀蚶,當然也要一份。 土筍凍?當然要,到廈門就是吃土筍凍來的,豈有放過之理。咦,還有沒從碗裡倒什麼來的土筍凍?什麼,不是土筍凍?是土筍湯?好好好,也要,也要。 服務員見我這樣點菜法,特地關照了一聲「沒有發票的」,我說沒有發票沒關係,只要味道好就可以了。其實,我身上只有二百塊錢,而且點菜居然連價錢都不問,我也真佩服我自己,我心中存了個念,廈門的東西就是「好吃不貴」,再說了,真要吃完了拿不出錢來,身上的隨便抵押一樣,都值過許許多多,看我的樣子,也不像是蹭飯來的。 看到有九肚魚,就是寧波人說的「蝦(蟲孱)」,這裡叫做「豆腐魚」,倒是很形象。 繼續點菜,有了土筍凍,當然還要海蠣煎,服務員說他們還有種做法更好,是一顆顆分開炸的,哦?難得換換口味也不錯,要一份。 另外,看章魚很好玩,從沒見過這麼圓滾滾的品種,問服務員該怎麼做,服務員建議我換個土筍凍加章魚拼盤,欣然應之。 我問服務員,你們叫「醬油水」,到底什麼才是「醬油水」啊?服務員建議我要個葉子魚,說那就是醬油水,好,既然叫了「醬油水」,來了「醬油水」,當然就要嘗嘗「醬油水」。 點完菜,見到個老闆模樣的人,我說我要坐在街上吃,反正過街樓在上面,又淋不到雨,結果那人親自收拾一張桌子給我,就在空調壓縮機的下面,自斟自飲,自得其樂。 銀蚶一般,燙得太老。 土筍凍和土筍凍差不多,也是結起來的,只是更嫩一點,味道更淡一點。吃到後來,土筍凍化了,土筍湯也化了,味道就一樣了。原來這玩意是會化的,怪不是「佳味再添」要把土筍凍放在冰桶裡,只是不知道以前走街串巷的小販沒有冰箱,是如何做的。 章魚非常值得一提,既嫩且脆,入口而化,不像一般的章魚,咬得「牙塘骨」發酸。 炸海蠣,是人都會做,味道卻很好。外松脆,內軟糯,裡鮮香,真乃神來之筆。 醬油水上來了,給人的感覺像紅燒的,後來又聽說是蒸的,那就是清蒸好,淋上醬油水和油啦,應該很簡單,味道還真不錯,甜甜的,就是紅燒的味道。 最後結賬,這頓飯,連兩瓶「勁酒」,總共90元,總算老闆不用打110報警,一笑。 後來,雨小了,走回酒店,路過味中香,又吃了一碗蝦面,要了蝦仁、魷魚和大腸,大腸沒有煮酥,咬不動,湯很鮮美,腥香中帶著甜,不過面很差,有點象米線,是圓圓的,沒有嚼頭,卻又不像米線那樣嫩中帶勁,只吃了一半。 第二天,碰到廈門的朋友,說起「阿發醬油水」,他們說「這你都找得到?只有廈門人才會去吃的地方啊?」 阿發醬油水的招牌 這就是阿發的地址,叫我再找一次也找不到的,下回再去,只能問出租司機了 這是大間 這是土筍湯,其實也是凍起來的 我坐的位子,在空調壓縮機下,居然也算是個「固定」位子 我的「對桌」,也在「過街樓」下 這就是可愛的章魚,見過這樣的嗎?…
佳味再添 之二
到了廈門,竟忍不住「一頓兩吃」起來,所謂的「一頓兩吃」,就是每頓要吃上兩家飯館,方才過癮,這不,統共五十多個小時,不算早飯,只有一頓午飯是別人請的,餘下該有三頓,我倒是吃了六家飯館,其中倒有三家是和「吳再添」有關的。 中午從南PU陀出來,叫了輛車到黃則和花生湯,在其隔壁買了點肉鬆,便信步朝大同路「佳味再添」走去,路上還碰著一隻豆腐花攤頭,一塊錢一碗,很嫩很嫩,不過廈門的豆腐花是甜的,不像江南的放蝦皮、醬油般的親切。 問起攤主,說是早上賣一桶七八十碗,過午的一桶有一百多碗,及至問到他一斤豆放多少水,便死活不肯說了,被我逼不過了,說「我們都是用桶量的,不知道份量」,這句話要一開始就說,我倒也信了,無奈到了此間,我雖然不信,卻也沒有那逼供的手段,只能作罷。 到了「佳味再添」,已經一點敲過,不過店裡沒有收攤的跡象,於是買了五塊錢的熟菜票子,又買了張三塊錢的蝦面票。 先到熟菜櫃「依例」要了兩條五香、四粒土筍凍和一隻滷蛋,今天依然沒有忘記「依例」問一聲「有醃蘿蔔嗎?」 「哪裡有醃蘿蔔啊?」服務員隨手抓起一把白色的片片,「這個叫酸蘿蔔」。 五香的味道依然是很香,土筍凍也還是老味道,既然今天有了酸蘿蔔,就好好地品嚐一下酸蘿蔔吧。第一口,覺得不酸,不但不酸,還有點辣,那種蘿蔔特有的辣口感覺。哎呀呀,不管是醃蘿蔔,還是酸蘿蔔,當然酸蘿蔔也還是醃出來的,凡是不打算生吃蘿蔔,就不能有這些辛辣的味道。 吃了幾口後,發現辣味沒有了,但萬萬不是「已經吃習慣了」的緣故,我想或許是有的先醃,有的後醃吧。酸蘿蔔蘸著廈門辣醬,甜、酸、辣都有,但每種味道都是淡淡的,並沒有哪一味太強而「搶了鋒頭」,也沒有哪一味太弱弱而「失了風彩」。 今天的滷蛋「沒有花頭」,一來服務員太忙連切也沒有切開,就不方便蘸醬了,二來鹵得時間過,不說味道了,就是色面亦是淡淡的,不到位。 等熟菜吃完,到蝦麵攤取是面,看到那裡煮著的魚丸、肉丸很是可愛,特別是魚丸,一個個白白胖胖汆在水面上,既清爽又誘人,於是要求用三塊錢蝦面的票子拿魚丸,服務員給了我五個魚丸,也不知道水牌上2.5元的魚丸應該是幾隻。 好像福建的魚丸都是夾心的,魚肉蓉裡面還有肉蓉,記得上次在福州吃過魚丸,彷彿放了太多的澱粉,這回在「佳味再添」的魚丸倒是非常的好,有彈性、有嚼勁,卻又不死硬,魚丸上有許多小洞,可以打發到位。我一直在想,以前做魚丸全是手工活,如今有了電機的攪拌機,這打魚蓉的活,可以省力不少,卻為什麼偏偏一顆好魚丸,始終都是可遇而不可求呢?如今的飯店,把太多的心思花在如何賣出更多的魚翅、龍蝦,卻往往忽視了身邊的好東西。 更多的時候,飯店是誤解了「招牌」的HAN義,總以為「金鉤排翅」是招牌,「八頭網鮑」是招牌,殊不知一家好飯店的招牌菜,就是應該人人都會點上一份,人人吃了都說好,那才叫招牌,招牌是人傳人喊出來的,並不是你印在招牌上,就是招牌菜的。 回來再說「佳味再添」的魚丸,這個魚丸松而有彈性,裡面的肉卻不是爛糊的肉醬,而是「有骨子」的小肉粒,久煮後肥肉煬開,咬上去就有肉湯流出,鮮香滑油,實在是件好東西。 每次到「佳味再添」來,總是拿著它和上海的小吃店比較,總是覺得雖然樣子差了些,但味道倒要好上許多;雖然盆ZHAN碗碟比上海的更嫌破舊,然而卻更有一種「家常」的親切感。到如今,這家店中唯有「油蔥(米果)」和「芋包」兩樣沒有嘗過,就留到下回吧,反正,這家店雖然離家八百多公里,但是於感情來說,就像家門口的小店一般。
我是倪泓,看了這些吃的,饞死我了,照片是你拍的嗎?拍得好好哦.你們的幸福生活我一定要認真的閱讀.
呵呵你的菜單上少了一道菜哦,豆腐泥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