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店新開張,捧一下場,其實我也不知道是第一天開張,只是附近沒找到吃的,於是一大幫子就吃了這家。點菜,什麼都沒有,說是第一天沒有準備那麼多菜,然而肚子餓得不行,嘸沒神思去尋別的店吃了,於是一個一份過橋米線,一份氣鍋雞,總計175元。
地方是朋友帶去的,我跟著別人開車,東轉西轉也搞不清了,反正就在大寧綠地那兒,有個大型的超市社區,裡面有哈根達斯,有星巴克,什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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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韓羅苑
好久沒去韓羅苑了,上次去還是天冷的時候,後來就看到那兒修路,一直沒去。前幾天看《新民晚報》,說到那裡的「韓勢」,說是附近的幾條路,都成了韓文的天下,甚至連煙紙店,也是用韓文標明「此處有售電話卡」。是的,那裡我去過,的確有些超市只賣韓國食品,品名全是韓文,讓人摸不著頭腦。 報紙上也提到韓羅苑,說是剛開的時候,大多數都是韓國人,只有少數上海人,過了一年半載,則人數對半,說是到了現在,已經幾乎見不到韓國人了,真正的韓國人,都到後面的小馬路上去了。 從熱帶風暴出來,回家接了丈人、丈母,全家五口,直奔韓羅苑,時間大約七點不到。那條路那像是黃樺路吧,如今修整一新,取消了路邊的「上街沿」,只是用路燈柱和路磚來區分人行道和車行道。雖然燈柱邊有禁停的標誌,但只要是到兩邊的店來吃飯的,就會有boy引領停車,車呢,就是隨地停在人行道上,反正這些boy會守著,不怕警察來抄報。 雖然37度的天,但韓羅苑已近座無虛席,我們算是拿到了最後的幾桌,等我們落座後我再帶小豆去門口的魚缸看魚,已經有人在沙發上等座了,韓羅苑等座的時候有花生和山楂片吃,我想小豆可能寧願等一會的。 我和小豆回到座位,Sam已經點了菜,老規矩,一份韓國冷面先上,不過,我沒有吃到,只喝了些湯,Sam說反正過一會,還要再點一碗的。 送的小菜有六種,無非是黃豆芽、韓國泡菜之類,量相當少,有個牛筋燒得很酥,無奈奇辣,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咬,咬得大些,辣死。牛舌、羊五花、小墨鬥魚和芋頭是Sam點的,牛舌是百吃不厭的,小墨鬥魚則久烤還嫩,很是不錯,至於羊五花,則不是我輩所能消受的了。這羊五花的樣子,和豬五花差不多,只是夾精夾肥的層次更多一些,孰料饒是我這樣的「烹調高手」,依然烤制不得其法,久烤不熟,熟則又韌,根本咬不動,後來問服務員,說是羊五花就是這樣的。再請服務員幫著烤,也沒有什麼改進,只能棄之。 我看到別的桌上有天婦羅,於是要求也來一份,結果服務員聽不懂,不知道我要什麼,只能取來菜單,原來這裡叫做「炸蔬菜」,好吧,炸蔬菜就炸蔬菜,不管叫什麼,就是那個東西。另外,我又加了兩串牛板筋,兩串魷魚,一份調製牛排。 調製牛排是這家店裡我最喜歡的東西之一,所以每次必點,雖然價格稍貴(60元),但味道好頂過一切。果然,一烤就熟,熟且嫩,又經過事先醃漬,味道相當的好。炸蔬菜上來,大多數是山芋條,熱的很好吃,另外還有洋蔥圈和甜椒,有點燙,外脆裡酥,都很不錯,不錯的後果是,我們再也吃不下事先說好的「再點一碗冷面」了。 烤串分別是四元和五元一串,味道都相當的好,如果各位食量下,不妨點些烤串吃,雖說盆裝的牛羊肉其實只是薄薄的一層,但架勢總歸有些嚇人的。 包肉吃的生菜盆,給了一盆,要了兩盆,結果每盆都只有兩張芝麻葉,最後一盆乾脆一張也沒有,說是芝麻葉用完了。問題是,就在服務員說用完之後,附近的桌上還要看到有芝麻葉遞上去,丈母說可能新來的客人有,我說可能要會說韓語才有,反正,是欺負我們啦。記得以前到航華裡面的一家燒烤店,芝麻葉一次比一次少,就問老闆娘是怎麼回事,老闆娘說喜歡吃芝麻葉的人少,所以就越放越少,不過那家店和我關係很好,我可以只要芝麻葉,甚至有幾次路過,老闆娘還捧出一疊葉子來,讓我回家炒菜吃。 吃燒烤就是吃個熱鬧,自己烤的,烤到後來,手臂也酸了,人也累了,像這種天氣,外面熱死人,裡面人滿為患,每桌都有個大炭爐,所以再怎麼打空調,還是吃出我一身大汗來。 最後買單,加上我的一瓶真露,總共301元,真露「算」是白酒,不過21度,很能唬人。結過賬,飯店送了60元午餐券,可以中午來吃,並且端上西瓜、冰淇淋和口香糖,Sam本來是不想讓豆豆吃冰淇淋的,說是這裡的冰淇淋太差,我說管它呢,小朋友吃冰淇淋,根本不管品質的,而且,其實味道還不錯。
[上海回憶]中學往事之六
經常有人問我:「你為什麼這麼會寫啊?」,仔細想想,我好像真的是挺會寫的,光是出版的作品,都有十幾本了,我一直開玩笑說,如果是木刻本的宣紙書,也算是著作等身了。 對於那個「為什麼」的問題,我的回答一直是:「語文老師教得好呀!」 我的小學和中學,都是非常好的學校,而且,好學校中還都碰上了好的語文老師,外加我來自書香門第,想寫不好文章都難。 我不喜歡做作業,小學二年級以後,我幾乎沒「正常」地做過除了作文以外的任何作業,之所以說到「正常」二字,是因為不做作業有時還是會被老師發現的,發現了之後,就要「不正常」地補上了。 作文,我倒是一直喜歡寫的,也從來沒有拖欠過作文作業,因為我寫得出來嘛!去年,馬伯庸到洛杉磯玩,我們聊到了中學的作文,中學的作文是八百個字,我和馬伯庸幾乎異口同聲地說:「八百個字?那怎麼夠啊?起個頭而已啊!」 先不說作文了,說說我的語文老師們,小學的老師顧樂靜和陸韻華,另有文章詳述,這裡就來說說中學的幾位吧! 初一初二是白瑞霖老師教的,又是一個風度超絕的女子,她的古文基本功超好,給我打下了紮實的古文基礎,以至於我到現在,依然很喜歡文言文,也喜歡看古籍。 我不是說起過的嗎?七一中學有幢三層小洋房,初一初二的教室是在小洋房裡的,那其實不算正規的教室,有的房間是方的,有的是長的,記得隔壁班就是長的,所以後排的同學離著很遠。 等陞到初三,就要搬到那幢「L」形的正式的教學樓了,初三是在底樓,我初中時在一班,也就是離當中樓梯最近的那個教室。那是開學前的一個返校日,就是付了錢領書的那個日子,一般會在八月底的某一天。 那時,我領好了書,來到那個教室,自己選了個位置,就看到座位旁有堆垃圾。這時,有個人走了進來,一個矮矮小小的女人,齊耳短髮,穿著條布褲子,上身是件暗紅花的兩用衫,腳上是雙平底的布鞋。 那時我正坐在桌子上和同學聊天,一看來了個校工,就問她有沒有掃帚,我可以把那堆垃圾掃了。她的個子不高,應該說很不高,因為我坐在桌子上,她是擡著頭跟我說話的,她說到:「你就是邵宛澍吧?『澍』是及時雨的意思,我希望你也能成為一個象及時雨一樣的人。」 媽呀,我嚇得跳起來,簡直可以說是從桌子上摔下來的。要知道,我的名字,從小到大,就沒幾個老師第一次就讀對的,他們往往是讀成「邵宛澎」的,每當讀錯,教室裡總是轟堂大笑。 可現在,一個校工,準確地讀出了我的名字,還說出名字的含義,這絕對不可能是個校工! 她就是我初三的語文老師,楊靜影先生,她不但教會了寫作,她還教會了我做人。她是我所有的老師中最樸素的一位,另一位是高三的班主任桑玉梅先生。在那次事件後,我深深地體會到了人不可貎像那句話,我再也沒有看重過「著裝」這件事,我高中的時候,名牌衣服開始流行起來,可我從來就沒放在過眼裡,直到現在,我依然穿著隨便,可能正是受了楊靜影先生的影響。 初三的男生,正是開心智的時候,楊老生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我的人生觀、是非觀漸漸地建立了起來,我想我一生追求的「公平、公正」,正是楊老師給我打下了基調。 我的語文越來越好了,在中學畢業的時候,我成了語文狀元,我沒有參加過中考,而是根據會考成績直陞到高中部的,我的會考語文成績是區裡第一名,作文還被登到了《中學語文》雜誌上。 那是篇開放命題作文,叫做《我嚐到了__的甜頭》,我寫的是《我嚐到了嚐雨的甜頭》,說的是用精密試紙監測酸雨的故事,那時政治開明,這種「負能量」的文章照樣能夠滿分。 於是,《中學語文》的那篇文章成了我的處女作,等我到了高中,《中學語文》寄來張二塊錢的匯款單,我拿著這二塊錢去買了十本《中學語文》,至今還有五六本。很多事,第一次會很興奮,我第一次出書,是《梅璽閣閒話》,我也開著車去出版社買了好多本。 現在,我給雜誌的文章,都不要求編輯部寄雜誌給我了,甚至出新書,我也衹要個一本二本留念即可。我自己也沒搞懂,當時出錢買雜誌買書是為了什麼,我沒有送書的習慣,我一直認為送人自己寫的書是一種「格調」很低的行為,當然還有種格調更低的作者,就是別人買了書叫你簽個名,還得加上「指正」二字,又不是你送人的書,指正個什麼呀! 到了高中,已經是那個「八百個字不夠開頭」的時代了,那時的作文簿,是十五格一行,十二行一頁,那真是不夠寫,後來我就自說自話換成橫線本了,反正不用數格子,我肯定夠。 高一高二的語文老師是余又文先生,一個非常有趣的胖胖的老太太。嚴格地說,她的語文功底衹是中上水平,我那時已經是「博覽群書」了,有時問到余先生,她倒沒看過,我心中自是小小得意。 千萬別以為余先生的水平差,她的語文課上得極活,她佈置寫週記,全開放議論文,我那時特地找了本16開的大本子,每週從《新民晚報》上剪一篇下來,然是就時事論校事,著實在那兒發了不少校長與老金頭的牢騷,余先生也不以為忤,有時甚至當眾讀出來,表揚我敢說敢寫,以至我至今就沒有寫文章瞻前顧後的壞習慣。 在余又文先生的時候,有幾件軼事寫出來,與大家分享。 一是我寫了篇「萬字作文」,那次還是寫在作文簿上的,寫的是我的「情史」,寫了好幾本,一晚上寫成,所以高一的我,就有著「下筆萬言」的本事,打那以後,我就不用作文簿了。 二是有一次,我在作文中寫到:「我對爸爸說:『我的名字太難寫了,人家丁中一的名字多好寫啊!』」,余又文先生雖然給了那篇作文一個高文,但有一條旁批:「你欺負老師沒讀過瓊瑤?」,哈哈,露餡了,不過我的名字是真難寫,小時候別的同學已經開始答捲了,我連名字都沒寫完。 余先生教學真的很活,她還組織我們開展辯論,有一次,就「魚與熊掌」的辯論,她與我班一位同學互扭著胸脯吵到校長室去了,那次的是非已經記不清了,反正學生看到這種事麼肯定起鬨,於是,一群人一起到了校長室。 余先生的辯論會教會了我一分為二地看待事物,也教會了我天下事不是非黑即白的,再後來,加上我對形弍邏輯學的自學,成了我現在的風格。 余先生的時代,我的語文叫上著玩,作文叫寫著玩,無所謂多少分的,就算不是第一名麼,也總歸是前幾名的。 可是,好日子,到頭了。 高三了,換了一個老師,黃申良先生,一個大模子先生,我吵也吵不過他,打,估計也打不過,高中的我,雖然長得挺高了,可是依然瘦弱,關於我體型的故事,以後專門寫一篇。…
我知道在哪.在共和新路上,大寧路和延長路中間,大寧國際購物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