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nghai 梅璽閣食話 [上海] 筱面村西北風味 叫西貝名字奇怪 by Yule Show 12/13/2009 (2009年12月5日,西貝筱面村天山店,點評網鏈接,店家主頁) 這家店開了挺久了,可能是受中國文學的毒太深,總覺得一家店叫「西貝」的店裡面的東西也正宗不到哪裡去。後來認識了一個來自大同的朋友,他介紹說西貝的味道不錯,於是有了想吃吃看的念頭。 就這樣,我們去了西貝筱面村,吃了西北菜,東西味道還算挺正宗的,但是一隻「烤饃」賣到八元,我戲言到:「這種價鈿,到大同去賣,勿要吃耳光啊?」 這份筱面是17元,不帶調料的,調料另售
[上海]海派西菜新利查 上海話中,帶有很重的”洋特色”,有許多詞,直接帶著”洋”字,諸如”洋傘”、”洋火”、”洋釘”、”洋蠟燭”,標誌著這些東西最早都是舶來品。更有甚者,上海女人嫁了 “老外”,生了孩子下來,路人見之則說”迭個小人真好白相,象洋囡囡一樣”,人家本來就是”洋囡囡”嘛,何至於”象”呢? 上海許多東西都帶著”洋”字,乃至還有一句罵人的話,叫做”洋盤”,說洋人到了上海,這個不懂、那個不曉,到處受騙上當,就是”洋盤”,後來不管國人、洋人,只要是門外漢”不懂經”,就是”洋盤”了。 記得有一次,一大桌人在杭州的樓外樓大快朵頤,大閘蟹上桌,在座的都是五爪金龍上場,而那些老外把蟹斗掰開,用筷子把蟹黃仔仔細細地剔除棄之,說是膽固醇太高云云,雖然老外們一口一個”delicious”、”great”,不過我們都在背後笑其”洋盤”,暴殄天物。 洋人吃中國菜,”洋盤”也很正常,但若是洋人連西菜都不會吃,就不是”洋盤”兩字可說的了。我要說的,就是一家洋人不會吃,只有上海會吃的西菜館。 這家店,店堂長長的,以前只有一樓,白牆上沒有任何的裝飾,方檯子、圓檯面,你絲毫看不出是個西菜館子,後來裝修了一下,在進門的地方弄了個閣樓,做了四五個火車座,算是有點西菜館的樣子了。 有挺長的一段時間,這家店的生意並不好,一年之中只有兩天會客滿,就是情人節的晚上和聖誕夜,如今倒是名聲越來越大,也經常人滿為患,需要等座了。 這裡不是”小資”流連的場所,小資們注重的是情調,或者說小資其實根本不懂什麼叫情調,這裡乃是”老克勒”往返的地方,老克勒們在這裡尋找逝出的年華與風光。記得有一次,斜斜的夕陽照在店堂裡,暖暖黃黃的色調,很是寫意,一桌老人坐在東隅,都上了年紀,都有七老八十了。他們之中,有些已經滿頭銀發,有些也已滿口假牙,男士們穿著西裝打著領帶,雖然西裝的式樣並不時新,然而燙得筆挺、穿得合身,用新上海話來說”老有腔調呵”,女士們更有風采,穿著、打扮、舉手、投足之間,都在告訴人們到底什麼才叫作氣質,那種小資們永遠都學不會的氣質。 這些老人們和我一樣,吃著缺角少邊盤子裡的炸豬排和羅宋湯,有區別的是,我是一個人默默低頭在吃,他們是談笑風生,時而還夾帶著一些純正的倫敦英語。這時,或許會有一個穿著拖鞋的母親帶著孩子走來,也是炸豬排和羅宋湯,間或聽到一兩聲母親教育兒子的聲音,兩人快快地吃完,大人要送孩子去讀晚上的夜校。 其實這家店,並沒有太多的菜,這點從菜單上就看得出來,他們的菜單是本活而夾,夾著四五張十六開的複印紙,第一頁是湯,總共三樣:鄉下濃湯,奶油蘑菇湯和酥皮湯。 其實,到這裡吃的人,有許多是不看菜單的,來一個湯、一份色拉、一塊炸豬排,外加葡國雞和烙蛤蜊,反正吃來吃去也不過這麼幾樣。 在這家店,非常講究語言的使用,官方語言是上海話而非英語,若是敢用英語點菜,保證你什麼也吃不到,普通話倒是能用,不過可能被服務員怠慢一些。這裡的服務員,絕對不能叫”小姐”,倒是可以用上海話叫”阿姐”,我就經常扯著嗓子喊”阿姐,要瓶黃酒,再加雙筷子 “,真的,這家西菜館是有黃酒賣的,而且像我這種人,向來是用筷子吃的。 語言是很關鍵的,發音對了,店家就知道你是”懂經”的,不會亂來,譬如,菜單上有一樣東西,寫作”杏利蛋”,有火腿的,也有蝦仁的,若是你點菜的時候,唸作”性利蛋” 或是”行利蛋”,即便你說一口正宗的上海話,服務員也知道這個是”洋盤”,不會吃上海的西菜,那樣的話,服務員”豁只靈子”給廚師,你就別想吃到正宗的上海西菜,因為你連菜名都不會讀,怎麼糊弄都沒關係的。 那麼這杏利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呢?聽我慢慢道來。其實很簡單,在”法蘭盤”(就是平底煎鍋,fry pan者是也)裡放黃油少許,倒入蛋漿,待稍凝固,放入”起司”(cheese)和火腿(非金華火腿,ham也),再把一邊包起,像個大蛋餃似的玩意。這個玩意的標準發音有點象”昂利蛋”,介於拼音的an和ang之間在的一個音,到底怎麼發?看文字的朋友只能自己揣摩了,知道為什麼叫這麼奇怪的名字嗎?因為這玩意根本就是omelet嘛。 不僅如此,再說那個”烙蛤蜊”,第一個字不念”酪”,而是唸作”擱”,”烙蛤蜊”是一種烤製出來的食物,在一個鋁盤子上鑿出坑來,把蛤蜊的肉剁碎後與蒜蓉、黃油一起,連殼放在那些坑裡同烤,黃油味和蒜香味都很濃,是一道招牌菜。 的確,你很難想像,大上海的鬧市區,會藏著如此的一家亦中亦西、不古不今的館子,要說起它的老闆,可是大有來頭,就是當年”一支香”和”天一閣”的老闆張茂卿,上世紀二十年代,在這裡吃一餐,就要六七塊大洋,甚至貴過洋大餐,據說舊時杜月笙常兒子杜維屏去。 以至於到了八十年代,杜維屏回上海尋找舊班,老店新開,於是才有了現在這家座落在廣元路天平路的館子,可是終究回天無術,昔日風光不再,最後只能將店盤給他人,不過從目前的經營模式和服務態度來看,估計是國營的,可能屬於徐匯區飲食公司的一部分吧。 忘了說了,這家店原本叫做”利查”,老店新開之後,就叫”新利查”了。今天茂名南路上的”聯誼餐室”正式停業改建,看來是要漲價了;前段時間也聽說過”新利查”已經選了新址打算改建,看來這家老店也為日不多,感興趣的朋友可要趕緊了。 08/22/2007
[上海回憶]中學往事之七 你要是在七一中學的操場上,見到有人在繞著圈跑步,而且肩上扛著一把掃帚還手中拿著一個鐵皮畚箕的話,千萬不用覺得太稀奇,那一定是被初三的物理老師舒明明收拾了。那位老師四十多歳,嗓門很大,沒人見到不怕他的,再調皮的男生見到他,也是一貼藥。 他上課從來不帶教案的,牛仔褲口袋中有一本捲起來的物理書,他的那本書,前十幾頁後十幾頁都是沒有的,所以有時佈置作業還要拿同學的書來看。他是高度近視眼,看書時幾乎鼻子是貼著紙面的。 雖然沒有教案,他的物理課上得極好,能把理科的道理說到這麼透徹的,一個是初三時的他,另一個是高三的化學老師丁世德。 他極嚴厲,上課時開小差,站起來;站起來不老實,站在椅子上;再不老實,站在桌子上聽課。如果男女同學上課講話,手拉手站到教室後面去,手不許放開,你們不是要好嗎?要好連手都不牽怎麼行? 他還喜歡扔粉筆頭,看到那個學生上課出神,手中的粉筆頭真接就扔過去了;有時也扔書、扔本子,反正手邊有什麼就扔什麼,絕對武林高手風範。 有一次,也忘了我到底幹了什麼了,結果被他看到,順手就抓起「揩刷板」(滬語「黑板擦」)扔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揩刷板直奔我面門而來,我急中生智一側身,險些摔到地上,結果揩刷板正中後面女生面門,一篷粉筆灰騰起來,那畫面絕不亞於周星弛的影片。 接著,那個女生就哭起來了,哭得驚天動地,哭得他也不好意思起來,連連向那個女生打招呼,然後,他問出了我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好笑的一句話:「我扔的是你,你為什麼要躲?」 全班都笑起來,連那女生也破啼為笑,一場風波就算平息,他可能也被這場面嚇著了,倒也不再懲罰我,繼續上課了。 我在一班,還好啦,衹要物理課上老實點就是了,下了課,我們再怎麼調皮,他也不管我們。可是隔壁的二班就慘了,那真是被他修理得鬼哭狼嚎,我們那時中午下課鈴一打就衝出去搶乒乓桌,二班幾乎從來不搶的,被他看到,多半得去跑步,而且還不知道他有多少「奇出怪樣」的手段呢! 那時,有過一二個月他沒來上課,請了代課老師來教,那教學是真的沒法和他比。那時我們的班主任說他是出了車禍,他們班的同學私底下都希望他是被人打了。 他真不是位壞老師,他敢當著吳孟明和老金頭的面說他們不對,光憑這一點,就已經是個大俠了,所以雖然凶,還挺受我們喜歡的,衹是不知道他們班的同學是怎麼個體會。 據他們班的同學在幾十年後告訴我,舒老師是個「女兒控」,說是極其寶貝呵護他的女兒,當時,他們班掌握了一個規律,在下午的課上完後,去他的辦公室,透過窗看看他的包還在不在,如果包不在,就說明他去浦東接女兒下課了。那時,下午的課上完之後,大家是不能回家的,還有段「自修」的時間,所謂的自習,就是大家坐在課堂中做作業,「自修」靠的是「自覺」,所以有時候有班主任來看著,有時候卻沒有。初三的孩子能「自覺」到哪裡去?於是等他們發現舒老師的公文包不在辦公室之後,自修課就成了打閙課、打牌課。又據說舒老師很「壞」,有時他會故意把包藏起來,等自修課開始後,他到教室後門的小窗張望,要是捉到同學們打牌,他們進門活抓,把撲克牌撕了,或者當場拿出打火機來,把牌燒了。 又據老師傳來的消息,舒明明老師在北京和悉尼二邊住,與歌唱家夫人過著美好的生活…… 04/16/2019
開大會警察加班 爬扶梯堪比雜技 (7月18日) 早上出來,還在迷迷糊糊的階段(開車還迷糊?),突然看到如此場景,驚嘆之餘,取出小相機”嚓嚓嚓”,我如今是把數碼相機當作LOMO來玩,LOMO其實不在於設備,最關鍵的是LOMO的精神,在於你隨時隨地都有按快門的衝動。 (7月17日) 車子下了江蘇路的高架,就發現不對,一路上都有警察,等到在南京路上由西向東過了銅仁路,短短的二三百米內,停著十幾輛警車,其中有兩輛裝備先進的”通信指揮車”,西康路的角上,停著兩輛編號為29和30的警用面包車(有警燈的那種),上面坐滿了警察,看來,動靜還不小。 我從西康路進入地下車庫,西康路是一條由南向北的單行道,這時車庫的兩邊各停了一輛社會牌照的面包車(前面一張圖),裡面人物的穿著也是普普通通的,不過這兩輛車是逆向停靠的。西康路口,就有數個警察在維持交通,看來這兩輛車要是沒點”來頭”,是絕對要被趕走的,稱之為”便衣車”吧。南京路口,同樣停著一輛車頂有攝像頭的社會車輛,不用說,也是”有關方面”的。 反正肯定是有人在上海展覽館開會,陳良宇當年就是在那裡被”捉拿”的,後來聽同事們說,馬路上有人”請願”,舉著寫有標語的牌子,這些警察無疑就是來對付他們的。照警察的陣勢,可謂是”如臨大敵”了,當年布什來訪,也沒這麼大的動靜,把”請願”的人當作”敵”,也算是一大特色了吧。 07/18/2007
親愛的老邵,你的食物照片拍得太漂亮了,能透露一下相機的牌號和型號嗎?
這是一台小機器拍了,Lumix LX3,本站所有照片(除了不超過10張轉載之外)都有EXIF信息的,最近幾年的大多數還有geotag,標註出所在位置。
是莜面,不是筱面啊,lz
深圳的西貝酸奶賣9元,貴一元。
另請問,大同的朋友是不是姓「Y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