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成都到拉薩的飛機,衹有一個多小時,從舷窗裡望出去,已經可以看到許許多多的雪山,我們都沒有太興奮,畢竟那心情和六年前第一次看到雪山的激動,不能相比了。豆豆在去年的11月,已經「攀」上過玉龍雪山了,豆豆當時僅靠著一小塊巧克力和半瓶「脈動」,自己走到了4600米(15,090ft)的高度,當時我們的確佩服這個小家夥的;更在去年的春節,豆豆到了敦煌,積雪很深,豆豆也堅持過來;雪,對豆豆來說,是件很開心的事……
六年前,我們第一次到西藏的時候,一開始還瞞著父母,而現在,我們帶著五歲半的豆豆,再次到西藏去,我們「回來」了!
高原反應,很多人對西藏的理解就是「高原反應」,我們倒不是很在乎,因為有過六年前的經驗,也親眼見過下了飛機就在大昭寺房頂閒逛的「驢友」,我們堅信:衹要你藐視高原反應,它就會遠離你。另外,我們還準備了Bufferin Cold(日夜百服寧)以及Saridon(散利痛),前者的夜片,可以幫助睡眠,而後者則能非常有效地緩解頭痛。
隔著走道,是一對上海夫妻,低聲地說著話,很是親熱。飛機降落在了接薩機場,號稱是全世界最高的民用機場,有些人為此還挺自豪,其實,最高又怎麼樣呢?即便是「最高領袖」,還是逃不出六道輪迴的啊。
在取行李的時候,那對上海夫妻和我聊起來,那個女的說她們會住在拉薩飯店(拉薩最好的飯店),我說我們可能住Banakshol(八廊學旅社)或者Kirey(吉日旅社),她就問我條件設施,我告訴她洗澡是公用澡堂,她表示「那可不能住的」。好,道不同,不相為謀,取了包走人。
拉薩中午的太陽很是厲害,溫度雖然不高,但是很曬,我們也懶得塗防曬霜,就先曬著吧。出了機場,門口停著一輛大巴,若干輛出租,出租車的司機嚷著「拉薩三十,拉薩三十」,看看大巴挺不錯,想省得和人拼車反而擠,還不如坐大巴呢,於是上了車,車票每人25元,我們是最後幾個乘客了,上了車,就向著拉薩進發了。
行不過十分鐘左右,車就上了拉薩大橋,大橋大橋正對著嘎拉山隧道,出了隧道正好接著雅魯藏布江大橋,哇,就是這麼一個工程,一下就就跨過了兩江一山,路程要比以前沒隧道的時候快上近一個小時,據說縮短了四十多公里,真是很厲害。大橋的路燈桿上,都是手機運營商的廣告,做得很漂亮,也很時尚。
在車上,我和Sam聊起打算住到Banakshol去,有對廣東夫妻聽到了,說他們也打算住Banakshol,於是說好下了班車,一起去。不到一個小時,車已經到了,停在布達拉宮邊上的航空賓館。下了車,叫了一輛出租,出租司機說不遠的,拐個彎就到,我們開玩笑說不如自己走過去,我看著大包小包說「等背了包走過去,就真的要高原反應了」,路其實也並不近,一公里半的樣子,要是背著走,怕是不行。我說起機場裡碰到的那對上海夫妻,大家一致認為高原反應是特地留著「伺候」住拉薩飯店的人的。
Banakshol是拉薩最有名的旅社之一,進店問了一下,60元錢一間房,欣欣然住下。登記處的邊上是小賣部,赫然躺著一條條地Snickers,哎,我們吸取了上次玉龍雪山的教訓,還特地在上海買了呢,誰知,一下飛機,還沒住上店,就看到有賣了,當下和Sam決定,以後喫的東西再不從上海帶了。小賣部裡還有1.5昇裝的農夫山泉,很大的一瓶,還有拎手,後來事實證明,這樣包裝的農夫山爾,實在太實用了。
小賣部邊上,是個十平米左右的房間,只面三四個人,外面是塊「BBS板」,上面貼著無數的小紙條,都是尋人組隊出遊的。那間小房子,叫做F.I.T (foreign individual traveler) Center,外國散客中心,每天都會聚著許多人,在那兒詢問各項事宜。
房間是在二樓,要沿著一個鐵扶梯上去,扶梯很簡陋,也有點陡,但是衹要是在Banakshol,什麼都顧不得了。進了門,又分為三個小間,每個門上都掛著一把小鎖,我們的那間朝著馬路,開門進去,房間很簡單,兩張不一樣的床,一個寫字桌,桌上有臺十二寸的彩電,後面搭著環形天線,桌上有只熱水瓶,桌下有兩隻塑料盆。床上的被子,是棉布面子,惦了一下,是那種死沈死沈的棉花胎……雖然條件不是很好,但比起當年在Shigatse七個人睡六張床,這裡是好得多了。
放下行李,三個人的感覺都很好,但是Sam決定先和豆豆一起睡一覺,養足精神,我呢,也不敢太亂說亂動(足夠的休息,可以減輕高原反應),說好了和那對廣東夫妻一起喝茶,喫午飯。
Banakshol Hotel裡就有一個餐廳,一個在屋頂的有頂餐廳(很奇怪的一句話),餐廳的名字很厲害,叫做Namtso Restaurant,Namtso(納木錯)是三大聖湖之一,所以這個餐廳的名字,就叫天湖餐廳。餐廳在Banakshol Hotel的樓頂,一半有頂,一半是露天的,露天的部分有七張長方形的桌子,邊上都插著大大的太陽傘,在這樣的屋頂喝茶,很是寫意的。由於大陽很亮,屋裡在白天不開燈,所以一旦進入,覺得暗暗的,感覺沒有露天的好。在餐廳的邊上,有一塊黑板,上面寫著一些關於募捐的信息,全是英文的,上面的餐廳廣告,也有大量的英文。
我和廣東夫妻約好,一起喝喝茶,喫點東西,只剩一張露天桌子有空,邊上滿是老外,悠閒地看書喝咖啡。菜單拿上來,是英文的,我們要了一暖瓶的酥油茶,那個男的要了Nepali Set,女的要了Pan-cake,我則打算先喝一會兒酥油茶再說。
酥油茶,有甜的和鹹的,鹹的是「正宗」的,就叫「酥油茶」,而甜的,則是專門蒙不會喝咸茶的老外,還有專門的名字,就叫「甜茶」。我們當然是喝鹹的,那淡淡和奶香,和我記憶中的相去甚遠,如今的酥油茶,怕是大多數人都能接受的,只在有意無意間才透出一絲絲的酥油味道。好在來日方才,我們還有時間去尋,應該有更好的。
據說,喝酥油茶可以防止或者改善高原反應,好在我本是茶不離口的人,加些奶、加些鹽,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我暫時還沒有高原反應,衹是氣有些急罷了,但是我知道,營養是很重要的,而酥油茶,富含營養。
Nepali Set上來,是很大的一套,一個人明顯喫不了,於是我也要了一個碗,盛點白飯,大家分著喫,主菜是咖哩牛肉,很香也很下飯。
廣東夫妻不聽我的勸,執意要去Potala(布達拉宮)逛逛,我不敢動得太多,於是下樓找Sam和豆豆。她們美美地睡著,我在一旁聽iPOD,調整調整呼吸。過了一會,她們都醒了,於是又到了Namtso Restaurant,又要了一暖瓶的酥油茶,我們帶了小核桃肉、Planters的香瓜子仁、很牛(一種牛肉幹)等,邊聊天邊觀景。餐廳的邊上,有架梯子,可以爬到邊上屋子的房頂,去過西藏的人都知道,拉薩地區的房子都是平頂,高低錯落,房頂都可以爬上去玩,那個房頂,有點像我們的曬臺。
站在房頂,可以看到遠方的Potala,天下所有的宏偉景點都這樣,你在照片上看著「很大很大」,而真正到了面前,也不過如此,Potala就是這樣,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覺得比想像中小得太多了。即便如此,Potala仍不失其偉壯,它高高地聳立在紅山之山,要不是如今的拉薩建了一些高樓,否則在城市的每個角落都可以看到。
再環顧Banaksol Hotel,藏式的外牆,很有特色,窗臺上種著幾盆小花,既不少得零落,也不多得繁複,很是恰到好處,Sam是向來推崇藏民放在窗臺上的花朵的,甚至還打算在家中也弄一個窗臺式的花架子,看到這些,自然免不了讚嘆幾聲。
又到餐廳裡面(有頂的部分)看看,櫃檯裡放著蘋果派、巧克力派,樣子很不錯,衹是燈光太暗,沒法拍照片。西式的餐廳裡供著青粿,其實完全說西式也不對,有著藏飾的花紋,有著酥油的味道。
Banakshol Hotel的院子,我們就住一排的2樓,綠色棚子的就是F.I.T. Center
大的綠色棚是FIT,FIT門口聚著一群人的是「BBS板」,右邊就是那個樓梯,我們的「家」在上了樓梯後左邊的第一個門
Namtso Restaurant的桌子,邊上就是煨桑爐
藏式紋飾,在Namtso Restaurant的屋簷下
Namtso Restaurant露臺上的小花
Namtso Restaurant露臺上的小花
樹枝上的經幡,攝於
Namtso Restaurant房頂一角
小豆在寫遊記?不是啦,她是在畫畫,畫小人人,用的是媽媽的針管筆,小豆現在已經會畫好多東東了啦!椅背上晾著我們的毛巾,桌子的一大包是小核桃肉,透明塑料袋裡是肥皂盒,小豆洗完手就乖乖畫畫了
Namtso Restaurant的菜單
其二
小豆的午餐,Mixed Fruit Yogurt,好像是12元吧,忘了,邊上是酥油茶,其實小豆不喝的,衹是擺著裝裝樣子,她喝甜的
Namtso Restaurant的入口處
小豆子趴著想什麼呢?其實小朋友想什麼,父母是永遠猜不到的,因為小朋友可以想像的東西,比父母多得多,也好玩得多
豆豆看樣子很享受這裡的生活,雖然她有時怕太陽直曬,但這會兒她正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畫畫,她正在畫一個小姑娘,那是她剛學會的,有著三角形的裙子和兩個翹起來的麻花辮(翹起來的?),小姑娘有點圓圓的臉,永遠是笑著的,豆豆畫得很可愛,不管是豆豆還是畫出來的小姑娘,誰見了都會喜歡的。
Namtso Restaurant裡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姑娘,是店員的孩子,藏民,大約四歲的樣子,小豆子和玩了起來。小朋友們在一起玩,是向來不分國籍、種族和膚色以及語言訴,小朋友自有他們自己交流的方式,記得小豆子才兩歲的時候,就曾經和一個法國小男孩玩得不亦樂乎了。果然,兩個小朋友,走到三樓樓梯口,一塊坐在那兒曬太陽,還一起聊著天,千萬別以為她們是在瞎聊,其實衹是我們不懂而已,藏民小朋友還拿了一套英語積木出來,和小豆子開心地玩著。餐廳還養了一隻貓,Sam是「屬貓」的人,當然也「找到朋友」,剩下我在桌前,往筆記本上隨便記記。
那時已經是六點,太陽還是很好,畢竟是高原,又差了兩個時區,這時,Sam做出一個決定:「逛街去!」逛街去?不是說到了高原第一天最好不要逛街?不是說好第一天在「家」休息的麼?Sam說「沒事,呆著也無聊,就(八角街)走走吧!」好吧,好吧,出去走走。
六點半,我們出門,路中間躺著一個奇怪的盒子,走近一看,應該是酥油捏的,衹是已經被燒壞了,到底是什麼呢?(幾天後我終於弄明白了,現在先請大家猜一猜)。
叫了輛三輪車,五塊錢到了Barkor,路過了久違的Snowland Hotel(雪域賓館),到了Jokhang(大昭寺)前的廣場。遠遠的看到,廣場的角上,以前那個「康巴人的聚焦地」,現在已經變成了DICOS(德克士炸雞),黃黃的很有標幟性的樣子,Barkor還是老樣子,熱鬧、混亂,無數的藏民和遊客順時針在 Barkor繞著Jokhang轉,間或還有許多磕長頭的人們,三步一拜,帶著虔誠的信仰轉街。
小豆子看得開心死,無數的小商品讓她想起了上海的城隍廟,最後小豆子在眾多的「真的」、「銀的」藏器法器中,中意一個「義烏出產的」玩具手機,五塊錢一個,反正出來玩嘛,買就買吧。那個玩具手機很吵,不停地唱著「辣妹子」,小豆子很喜歡,一直掛在脖子上。
逛了大半圈Barkor,小豆子累了,Sam打算抱她,我怕Sam太累引起高原反應,提議在Barkor先喫晚飯在說。
再轉過幾十米,就是那個著名的Makye Ame(瑪吉阿米),據說是那個多情的第六世Dalai Lama約會情人的地方,也有說六世Dalai在此遇到一個美麗的姑娘,於是就天天在此等那姑娘,而那姑娘再也沒有出現,而那姑娘就是Makye Ame。如今的Makey Ame是個餐廳,遠近中外聞名的餐廳,六年前還沒到西藏的時候,Kevin就建議我到Makey Ame感受一下,如今再蹋故地,心情很好。
走過Makey Ame,以前一樓的汲水器沒有了,小豆沒得玩了,上了二樓,人滿為患,再往上,也是客滿,以前三樓的網吧沒有了,六年前在Makey Ame上網,要二十塊錢一個小時,而且還是撥號上網,如今拉薩到處都是網吧,的確變化很大。
看到馬路中間的盒子了嗎?酥油做的,被燒化了。(過幾天公佈答案)
看近一點
沒有辦法衹能等,Makey Ame二樓的中央是個大沙發,大沙發前有張矮桌,上面放著幾本藏紙做的留言簿,這些留言簿是Makey Ame的一大特色,無數的「驢友」在此欣然提筆,寫下自己的故事,說說個人的感想,甚至填詞賦詩的都有。如今,Makey Ame的留言簿已經由某個出版社正式出版了,Lhasa的許多書店裡都可以見到。
等了一會兒,終於有人喫完離開了,我們終於可以坐下了,桌子在吧檯和樓梯的邊上,算是角落裡的一個,要是臨街的話,可以觀賞街景。Sam早就盼著到Lhasa喫lassi,lassi是一種酸奶,但又不同於yogurt,當年和Sam一起在Lhasa Kitchen喫過一次Peach lassi,至今猶有回味。
我們打算點菜,就問服務員要菜單,結果叫了許多聲都沒有理我們,於是衹能先告訴吧檯裡的那個男人要杯lassi,再問他討了菜單看。等了好久,也沒人理我們,叫服務員也不理我們,而先前點的lassi也遲遲沒有上來。最後沒有辦法,衹能用英語叫他們,沒想到,一說英語,服務員很快就過來了,順利地點了菜,我們要了青瓜汁、印度薄餅,另外我們還點了一種叫做「札西德勒」的東西,據說是西藏的貴族所食用的東西。看樣子,在Mayke Ame,的確是英語比較管用。其實,在拉薩的旅遊地點,甚至遠離拉薩的大景點,英語是可以通用的,甚至在有些地方,服務員或是從尼泊爾來的,那樣的服務員是聽不懂漢語的。
東西上來了,「札西德勒」的味道有點象牛肉湯,還沒喫幾口,突然間變成一片漆黑,Barkor停電了,服務員點上了蠟燭,衹能摸黑喫了。Mayke Ame和以前不一樣了,東西貴了許多不算(一份青瓜汁,一份可樂,一份薄餅回「札西德勒」,共是51元),最主要的,遊客太多了,沒有了「家」的感覺。
喫完東西,走下樓,天已經黑了,街上全線停電,沒有路燈,衹有偶爾走過的朝聖人手中的酥油燈發出點點亮光,這是一次很特別的旅程——停電中逛Barkor,衹是那時天色已晚,Barkor的攤位早就收了,否則個個攤子點蠟燭,場面一定挺壯觀。
回到Banakshol Hotel,已經九點多了,從樓下打了水來洗洗,就哄小豆子睡覺了。上午碰到的廣東夫妻打電話給我,請我到雪域餐廳聊天,於是打了個車到雪域餐廳,廣東夫妻又認識了幾個朋友,他們說好明天一起出發去Nyingchi(林芝)、山南、Gyantse(江孜)、Shigatst(日喀則)和Namtso(納木錯)等地方,所有的費用是7500元,共六天。
大家聊得很開心,其中還有一們「牛人」是在搞「雪花啤酒雪域行」的活動,衹是時間太短,沒有討論下去,也沒搞懂他的活動是什麼。時間不早了,我怕休息不好,提議大家早點回去睡覺,結果六個人一起(加上司機七個)坐了一輛桑塔納出租回Banakshol Hotel,在Lhasa的晚上,車費總是10元,再近也要收你10元,至於可以坐多少人,就看你的本事了。
越怕睡不好,就越是睡不著,其實失眠也是高原反應的一種,我並是由於到了Lhasa的興奮,半是由於高原反應,加之窗外的路燈和車輛的聲音,一開始怎麼都睡不著,後來開了iPOD聽說書《三笑》,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半個多小時後醒過來,已經快一點了,一檔書正好說到尾聲。
這時,我明顯地感到頭痛了,喫了一片Bufferin Cold的夜片,喝了幾口那個1.5昇裝的農夫山泉,等再次睡下去,很快就睡著了。然而好景並不長,路上的車子聲、喇叭聲此起彼伏,使我在半夜二點多的時候,又醒了過來,頭還是有點痛,好在完全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問題是這樣的痛法,要是在白天,你上街逛逛也可以全不放在心上,然而這半夜的,它也不是很痛,它衹是痛到你恰好睡不著的地步。
沒有辦法,衹能爬起來喫一片Saridon,而且我準備的是專治頭痛的那種,喫了一片,頭又不痛了,繼續迷迷糊糊地睡吧。當晚,再也不敢喫藥了,每次醒來,都喝點水,一夜過去,迷迷糊糊地醒了好幾次,喝了好多水,到第二天的早上,幾乎1.5昇的水全喝完了,頭也不痛了。
Barkor的DICOS,後來在這裡喫了好幾回,帶著小朋友旅行,有DICOS也真不錯,味道還比KFC好
Barkor,還是Barkor,永遠的Barkor,右下角,隱約可見restaurant,就是Mayke Ame
Barkor的房子
小豆還很小的時候,豆媽一直想要一個背架,藏民都用這種背架
Jokhang前磕長頭的人,當時,Jokhang的屋頂上有無數長槍短炮
Jokhang屋頂上的經幢
Jokhang的紅牆
Jokhang屋頂上的雙鹿,雙鹿是佛教的一種象徵
還是Jokhang的屋頂
Jokhang的窗欞,衹有懂得生活的人們,才會這樣
還是窗
Jokhang前廣場上的經幢
兩年了,看!還是那麼親切,就像上禮拜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