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nghai 梅璽閣食話 [上海] 筱面村西北風味 叫西貝名字奇怪 by Yule Show 12/13/2009 (2009年12月5日,西貝筱面村天山店,點評網鏈接,店家主頁) 這家店開了挺久了,可能是受中國文學的毒太深,總覺得一家店叫「西貝」的店裡面的東西也正宗不到哪裡去。後來認識了一個來自大同的朋友,他介紹說西貝的味道不錯,於是有了想吃吃看的念頭。 就這樣,我們去了西貝筱面村,吃了西北菜,東西味道還算挺正宗的,但是一隻「烤饃」賣到八元,我戲言到:「這種價鈿,到大同去賣,勿要吃耳光啊?」 這份筱面是17元,不帶調料的,調料另售
[上海] 新亞大包也時髦 台式菜飯加大排 04/07/07 下午看戲,來不及了,將車停在瑞金醫院,就到對馬路吃一點,以前在瑞金路永嘉路轉彎角子上有家生煎饅頭店,如今成了”永和大王”,而且人滿為患,只能去新亞大包吃。 到得門口,服務員推薦買青團吃,清明已經過了兩天,問也不用問,一定是賣剩下的了,不過小豆喜歡吃青團,也就買了兩個。 我是看到門口的廣告,寫著”台式套餐”什麼的,16元一份的”排骨菜飯”,看看照片倒也不錯,就要了,豆媽想吃麵,要了鹹菜肉絲麵。 菜飯這玩意,還真得到文廟去吃,豬油菜飯,菜的味道、肉的味道都已經燒到飯裡,香糯可口,這裡的燒法一昧追求賣相,食之無味。 (鹹菜面澆頭,居然還有個豬柳蛋) (排骨味道還挺好,又嫩,稍微咸了一點點,下飯正好) (看到了吧,菜是炒進去的,不是燒進去的) 04/10/2007
[上海回憶]中學往事之八 「湯司令到, 熱水瓶爆, 機關槍掃, 癩蛤巴跳。」 這是上海的一首兒童民謠,那時的小孩子,沒有現在這麼多的娛樂項目,就是二個小男孩一起念民謠,都能玩上半天。其中一個小男孩大叫一聲:「湯司令到!」,另一個就地立正敬禮,同時叫到:「熱水瓶爆!」 「湯司令」是上海話中的一個隠語,那時的上海,很多是多子女的普通家庭,等到長大成人,要成家了,基本上是指望不了家裡的,所以男青年要攢一筆錢出來結婚用。然而那時也沒第二職業第三職業可幹,衹能拿拿「死工鈿」,既然無法開源,那就衹能截流了。有些人特別節約,午飯在單位裡,衹買一份飯一盆湯,有的單位甚至湯是不要錢的,那就衹要買菜就行了。這些常年喫湯的人,就被人稱叫「湯司令」。 湯司令,史有其人,湯恩伯也,上海人對他的瞭解是他擔任過京滬杭警備總司令,負責保護南京和上海,其實他擔任過十幾個大大小小部隊的司令,國民黨撤離大陸,具體就是他操辦的。老一輩上海人沒有不知道他的,一般稱他為「警備司令部司令」。 七一中學也有湯司令,不是那種衹喝湯的湯司令,而是那警備司令那樣的湯司令,人家是「實刮鐵硬」「趁」軍隊的湯司令,「實刮鐵硬」是上海話,表示「真真正正」的意思;而「趁」是北京話,「擁有」的意思。七一中學的湯司令,擁有個小型部隊,真不是開玩笑,那真是個部隊,她手下人人都有槍,真的槍,打得死人的那種。湯司令的部隊,不但人人有槍,還個個都是神槍手,她的部隊沒有文工團沒有炊事班,衹有神槍手。 湯司令,是個女司令,可是頗具英雄氣概,她長得胖,但是很結實,她幾乎一年四季都穿著運動服,給人一種非常霸氣的感覺;甚至這位女司令的名字,也透著一股霸氣,她叫——湯堅能。她的霸氣,使得我每回聽蔣雲仙的《啼笑姻緣》,說到軍閥劉將軍的時候,我的腦中就浮現出湯司令的形象來,蔣雲仙是位女說書先生,也很胖,起的角色也很霸。 湯司令,或者叫湯先生,哎,還是用「湯司令」這三個字吧,因為學生在背後,沒人叫她先生的。湯司令是七一的體育先生,說來有趣,七一的男體育先生,要麼挺長,要麼挺矮,就沒當中的。說挺長,是比湯司令高出好多,說挺矮,是看著比湯司令矮不少。 七一中學是射擊特色學校,說是特色學校,但體育課是沒有射擊這一科目的,七一的射擊特色,是有一個射擊隊,全上海數一數二的射擊隊。射擊隊是中午時訓練,分為短槍和長槍。隊員們喫過午飯後,趕到L形教學樓的西南角,那裡有條夾弄,也是「L」形的,就是射擊隊的訓練基地了,長邊打長槍,短邊打短槍。 射擊隊的訓練,主要方式就二種——跑步和舉磚。由於訓練是在中午,剛喫完了飯不能跑步,上海過去有種說法,說是喫完飯就跑步會得盲腸炎,所以衹剩舉磚了。磚,就是造房子的那種紅磚,可憐那,那時連個啞鈴都沒有,有些紅磚用紙包了起來,拿著手感好一些,不硌手,特別是練長槍的,他們要同時舉二塊磚,事先就綁在了一起,外面包著紙。 舉磚,雙腿與肩同寛,練短槍的,右手臂平舉,托單位紅磚;練長槍的,左手肘頂住腰部,用左手三指托起二塊紅磚。別小看這麼舉磚,很累人的,加上沒有「核心肌肉群」的鍛鍊和培養,光單獨練某處肉,更累。不是瞎說,我在一開始的時候,回家喝湯,連調羹都拿不穏,湯者撒了出來,當時我心裡就在想,湯司令害得我湯都喝不成。 什麼?你中學裡不是寫文章玩電腦的嗎?怎麼又是射擊隊的了? 是啊!我多才多藝,能文能武,不行嗎? 我真是射擊隊的,那是在我初一的暑假,參加了一個類似軍訓的夏令營,好像是住在學校裡的,就一二個星期,住呢,就住在教室裡,反正夏天,睡起來也方便,把桌子拼一下就能睡了。我依稀記得那個夏令營不是強制性的,所以參加的人並不多。 軍訓,當然有槍打,訓練的項目,叫做「臥式步槍射擊」,槍呢,就是射擊隊的長槍,教練就是湯司令,夏天的湯司令,穿件很薄很破的運動汗衫,她人胖,汗衫全濕了。臥式,是臥在墊子上的,那時體育課有一種墊子,比乒乓桌小一圈,綠色,長方形的,長邊各有二個拎手,短邊當中有一個,那種墊子很沉,要幾個人一起擡。臥式汽步槍射擊,講究「三貼」,手要貼緊槍身,搶托要貼緊面部,槍托底部要貼緊右肩,這樣才能穏定傷身,而且可以防止後座力撞傷肩膀。 那次的軍訓,每天都有槍打,到最後幾天,我每十發子彈,都能保證九十幾環,於是湯司令就來「徵兵」了。給問我想不想參加射擊隊,當然想啊,有那個男孩子會不想加入射擊隊的啊?初一的時候,光看著射擊隊在那兒打槍了,衹是不知道怎麼加入,射擊隊的訓練場是禁地,不讓別人靠近的。 參加射擊隊和別的興趣小組不一樣,是要父母同意的,湯司令給了我一張表,回家交給父親填好後,還給湯司令,我就是射擊隊的一員了。訓練馬上開始,暑假裡好像是隔天去一次學校,參加訓練——跑步,舉磚。 我是打短槍的,汽手槍,別小看汽手槍,奧運會正式比賽項目。與打火藥子彈的手槍不同,汽手槍是單手持槍,人側立,與靶子垂直;火藥子彈手槍是雙手持槍,人正立,與靶子相對。 氣手槍很重,槍管下有個撥桿,打開撥桿的保險,把撥桿側向拉開,把氣艙裡的氣體壓縮,那就是子彈的動力。雖然撥桿的本身是個槓桿,可以大大減輕壓縮氣體要用的力,但徒手還是不行的,要把槍平臥過來,把槍口扺在桌子上,左手拉著撥桿,右手捏著槍身用力往下壓,才扳得動撥桿,把撥桿扳到底,把子彈裝進裝彈孔,輕輕地合上撥桿,就可以發射了。長槍也有撥桿,就在槍管的底部,扳動時要把槍托扺在肚子上,才拉得動撥桿。 汽手槍的槍柄是自製的,因為每個人的手形不一樣,定做的手柄更容易持握;手柄是用「蠟克」和木屑做成的,前者是一種早已淘汰了的膠黏劑。 長槍與短槍,可以說是完全兩回事,靶道長度不一樣,靶紙的大小都不一樣,我們打短槍的,是一張報紙大小的靶子,而長槍,是一個和手掌差不多的靶子。靶紙都夾在一個木箱子上,木箱子的裡面是磚頭,為了壓住木箱子用的。 進射擊隊前,作為一個小男生,簡直是神往,進了射擊隊才知道,每天主要的訓練就是舉磚頭,另外大家輪流射擊,基本每天能輪個十槍的樣子。因為舉磚的時間遠大於開槍的時間,每當我說起自己是射擊隊時,我的爸爸都會說「喔喲,托磚頭呃!」,他把「喔」字拖得很長,以此增加嘲笑的語氣。 湯司令是個很嚴格的司令,每天不厭其煩地糾正每個人的姿勢,點評每個人的實彈射擊。我依然記得進入射擊隊的第一天,她給我說安全事項,其中有一條必須嚴格遵守的是——不管槍中有沒有子彈,永遠不可以拿槍口對人,無意拿槍對人都不可以,更不要說開玩笑了。湯司令對於這點是「零容忍」的,再調皮的孩子都不敢以身試法。 傳說中,我被槍打中過一次! 那時是初三了,七一中學對於初中和高中的管理是有區別的,學校更看重高中的生源質量,不希望高中的學生都是本校初中的老師逼出來,然後直陞的,所以相對來說,七一對初三要中考的學生,簡直是放任自流的。所以,哪怕要中考了,學業並不重,照樣天天到射擊隊訓練。 那時,有個二班的女孩子喜歡我,而初三的我,壓根還沒開竅,以至於衹能讓人明珠暗投了。她也是射擊隊,可能看我屢次「勿接翎子」,終於生氣了,於是有次拿了塊小磚頭來扔我,正中後腦勺,出了點血,但其實非常不嚴重,衹是有血,看著嚇人。 等我回到教室,故事已經傳開了,說我被人拿槍頂著「逼婚」,說我誓死不從,結果子彈擦著頭皮飛過去,這事還驚動了二個班級的班主任,衹是在問明不是槍打的而是小磚頭扔的,也就不過虛驚一場了。 七一中學也出現過真槍,我們那個靶場,再簡陋,也是個靶場,後面新閘路上有個派出所,警察們們有時會帶著六四式手槍到我們的靶場訓練,好像湯司令有時也會指點他們,算是警校一家親了。 04/16/2019
[上海]舒友海鮮廈門菜 隨心所欲老三樣 很喜歡廈門,因為喜歡吃廈門的東西,上海有家舒友海鮮,是從廈門開到上海來的,記得當年帶著女兒和朋友們一起到廈門,臨走吃了頓廈門的舒友,還自嘲說在上海不吃舒友,居然跑到廈門來吃。 其實,上海的舒友吃過十幾回了,至少。以至於後來跑到舒友,壓根兒不去活鮮攤點菜,一屁股坐下,就和服務員說”醬油水葉子魚,麵線糊,炸五香,榴蓮酥,海蠣煎……”,反正總是這麼幾樣,去得多了,服務員也面熟陌生,不會怠慢。 其實,舒友的服務一向都很好,我甚至還寫過一篇專門介紹舒友服務好的食話。我們經常去吃的那家,在滬青平公路中春路那裡,那裡大堂超級寬敞,反而有些冷清的感覺。這回,打了電話到西郊公園那家店,居然還有位子,於是一家人欣欣然就去了。 停車,上樓,服務員安排了一張大桌子,我們四個大人一個小孩,看著諾大的桌子,就覺得挾菜一定會手酸的,於是換了個中桌。 “依例”是我點菜,我也”依例”說到”醬油水葉子魚,麵線糊,炸五香,榴蓮酥,苦瓜文蛤明爐”,外加了一份”富貴雙方”;我們正坐在冷菜櫃前,小豆子看到糟毛豆,要了一份,我看到甘蔗筍,也要了一份。 桌上很好看,已經有三個小碟,分別是油汆小花生米、醃脆梅和蘿蔔乾毛豆子,算是外奉的,其實當然”羊毛出在羊身上”,三盆小碟算了六元錢。舒友的鐵觀音向來泡得很濃,據說喝了之中,刮清肚中油水,就可以吃得更”落(樂)胃”一點。 兩個冷菜,糟毛豆醃得很好,很有”糟”味,而且碧綠生青,這就必須要煮好毛豆後,用冷水沖透以散熱,如果自然冷卻的話,毛豆一定會變黃。另一道冷菜甘蔗筍,我以為是用甘蔗汁浸的,結果沒有吃到絲毫甜味,甚至是什麼味都沒有吃到,只是淡淡的、嫩嫩的筍而已。 本來想點白灼章魚,一看例盆68元,擺著的章魚又很小,想想不合算,想想不過再有一週時間,就要到廈門去了,可以在西門土筍凍的攤子上大吃特吃白灼章魚,就沒有點。不知道上海的舒友哪天能有沙蟲賣,那樣的話,就算比廈門貴許多,我想妻子也要吃的。 第一個菜端上來,是葉子魚,醬油水葉子魚,所謂的醬油水,是用醬油加水加油蒸的魚,葉子魚則是兩指寬半指長的小魚,在廈門不過五元八元的東西,在上海要賣到四十五元一斤,一盆半斤大約八九條,不過是吃個鮮味罷了。小豆子很好奇,擺了一條在盆子裡要我拍照,拍完照把魚吃淨,還特地叫我把魚骨的樣子也拍下來,小朋友真是好玩。 第二道上來的是麵線糊,這玩意說來奇怪,小吃之類大多在路邊攤、飲食店更好吃,不過麵線糊卻是舒友之類的大酒店要比佳味再添之類的名小吃店更好,大酒店現點現煮,所以麵線滑糯,而小吃店是一大鍋始終把麵線燒著,再好的麵線也給煨爛了。麵線糊是廈門特色,我專門寫過文章,舒友的麵線糊裡有豬血、豬腸,外加蟹肉棒等,很是豐富。點菜的時候,服務員說是給我們來個例份,我要了中份,的確沒有吃完,不過正好車上帶了Lock & Lock,連湯帶面一併打包,些許沒有浪費,不亦樂乎? 炸五香上來,剪成一指多厚的圓柱,其實不過兩三條炸五香的樣子,不過用料考究,香氣四溢,肥瘦相配得當,有味道有嚼勁,著實讓人吃了一塊又一塊。值得稱讚的是,雖然薄薄的一盆,依然有廈門辣醬和醃蘿蔔附碟,真正是把廈門的原汁原味搬到了家門口。 富貴雙方本不是廈門菜,倒是淮揚菜中常見,本來廈門菜對於”火腿”亦不深諳,只是江南人士情有獨鍾。舒友海鮮的這道,雖是外來菜,倒也中規中矩,芡汁香甜,而且火腿選用南腿,既鮮且嫩,比金華火腿好上許多。富貴雙方用麵餅夾火腿片、脆豆皮、黃瓜而食,講究的是口感,外綿內脆,無奈小豆搶了我的麵餅等物,我唯有火腿一片,細品之,更覺得火腿選用得好。 及至榴蓮酥上來,肚中已經吃不下了,此時苦瓜文蛤正在一旁煮著,服務員給每人盛了一碗端上來,清洌可口,正好舒胃。苦瓜文蛤湯,唯苦瓜和文蛤兩樣,苦瓜事先用鹽醃過,出過水,所以吃上去只帶著一絲極淡的苦味,倒是清香不減,很是爽口。 酒過三巡,大家都吃得相當開心,大堂中有神龕一座,於是帶著小豆前去瞻仰,神龕正中供著媽祖娘娘,同祀的還有關公、唐僧、哪咤等神,閩南沿海多水患,哪咤是連龍王也能”搞定”的人物,當然要敬之…… 神龕前還有占卜用的”珓板”,小豆好奇得很,於是教小豆怎麼”玩”,連扔了兩次,都是一正一反,所謂”心享事成”也,想想既有美食,又有好兆,真是開心! 09/25/2007
親愛的老邵,你的食物照片拍得太漂亮了,能透露一下相機的牌號和型號嗎?
這是一台小機器拍了,Lumix LX3,本站所有照片(除了不超過10張轉載之外)都有EXIF信息的,最近幾年的大多數還有geotag,標註出所在位置。
是莜面,不是筱面啊,lz
深圳的西貝酸奶賣9元,貴一元。
另請問,大同的朋友是不是姓「Y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