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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再裁之二 「大師」與「最高指示」
1.1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慢,不亦君子乎?」 「子曰」。「詩云」四個字,常用來表示引經據典,這裡的「子」,就是「孔子」,我們在中小學裡,老師講到孔子的時候,一定會講中國古代稱德高望重的人為「子」。其實,那時哲學體系的「掌門人」都可以稱之為「子」,如「孔子」、「孟子」、「墨子」等。「子」是對他人的稱呼,不能用來稱自己,一般衹要有哲學主張,又有門徒的,多半會被人稱之為「子」,因為至少有學生會稱他為「子」嘛,於是在《論語》裡有若、曾參都成了「子」。那時的「子」有許多,所以有「諸子百家」的說法。 這個「子」有點像現在的「大師」,衹要「群眾承認,不必經過考核,於是一時間什麼「氣功大師」、「中醫大師」等等的遍地都是。不過,春秋時代的人,沒有現在這麼壞,所以說那時的「子」,含金量還是要遠遠高於現在的「大師」。 衹要在姓的後面加一個「子」,就可以成為「大師」了,很容易,中國的姓很有講究,稱「子」的話,最合算的是道教的老聃,最倒霉的要數兵家的孫臏了。在所有的「子」中,有一位與眾不同,他連姓都不用加,別人就知道他是誰,這位就是我們的「孔大師」,衹要是單獨說到「子」,大家都知道說的就是他,這就叫「牛」。 「孔大師」為什麼「牛」?學生多呀,擁護者多,就牛!他有七十個大弟子,三千多個學生,在當時是取多的,所以就成了沒有姓的「子」。 有三千個人擁護就能「牛」成這樣,那麼有幾億人擁護會是什麼樣子呢?那當然就是「最高指示」了囉。這位「大師」比「孔大師」更牛,他連秦皇漢武都不放在眼裡,更別說孔子子,所以他號如全國人民「批孔」,結果大家把《論語》都燒了,把孔廟給砸了,更是讓許多知識分子成了「右派」…… 乃至到了現在,還有許多人不把「孔子」、《論語》放在眼裡,實在都是拜這位「大師」所「賜」啊!
哭泣的遊戲 上篇 第二部
記得當年,我是背著一個登山包,放著我所有的日常用品,走進「彙棺」的。 我記得那是初夏,夕陽照在我的臉,在「彙棺」的牆上第一次留下我的影子。那時的「彙棺」,衹有一隻搖搖晃晃的大桌,幾張破椅以及一張睡上去就會響的床。 現在好多了,「彙棺」裡多了十幾隻紙箱,這些紙箱裡那是書,那些書有一鬥是我在兩年裡新買的,還有一鬥是父親陸陸續續地從家裡「偷」出來「還」給我的;書實在太多,我給紙箱編上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那些書都是我喜歡的,除了音樂方面的,我幾乎每一門學科都有幾本,但我最多的還是算命的心理學和行為科學的書。 我很喜歡知道別人的事,喜歡知道別人會發生什麼事,我更喜歡揣摩別人的心思。 不過,有一個人的心思是我不用去猜的,他是楊奕,他想什麼就會告訴我什麼,從來不用我去問,我去猜。 還有一個,是我永遠也捉摸不透的,他是亞當。我只知道,他想殺了我,沒有間斷地來暗算我,派出許許多多的殺手來刺殺我…… 現在,他的殺手又站在了我的面前,我不想再和她糾纏下去,我想立刻地擺脫她。 於是把我紙盒裡的東西都倒在桌上,背著她看著窗外,冷冷地說道:「查吧!以後少了東西,可別怪我!」 「哼!讓我瞧瞧!」我聽見她正在翻著那些東西。 我轉過身去,看著她的手,免得她賊喊捉賊,偷了我的東西。她的手非常漂亮,手不大卻有非常修長的手指,是很纖細那種。那雙漂亮的手正在翻著一本《列子》,她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我一把搶過那本,緊緊地抱在胸前,我恐怕她撕了那本來逼我自殺,叫道:「這是我的!」 我掏出了鑰匙,扔在桌上說:「工作日誌,稿紙都在這兒了,這兩把鑰匙是門和這張寫字桌的,咱們兩清了!」 她兇狠地盯著我,一定在想如何再論我一下或者如何再給我一個打擊,果然,她對我說道:「你們主編的架子倒是真大,派個文盲交接班。」 我朝她笑了笑,我實在感到好笑,在這個學校裡,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對我如此說話。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在心中罵道,只聽她也罵道:「滾吧!」 「我再不會進校刊編輯部,再見!」我把桌上的東西都擼到了紙盒子裡,轉身走出房門,走了兩步,我忽然覺得有句話需要向她說明,於是又推開房門,把頭伸進去,對她叫道:「再見的意思就是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去死吧!」她大聲叫道,隨手拿起桌上的書朝我扔來,我急忙往後躲,不料,卻把下巴重重地磕在了門上。 那一下簡直撞斷了我的喉管,我摸著喉嚨在門外乾咳了幾分鐘,才感覺到稍微好一點;那個女人真卑鄙,要是我一下子撞死了,她便可以到亞當那兒邀功請賞了,而且,她還可以全身而退,論我一個自殺什麼的! 編輯部落到了這種人的手裡,看來氣數是該盡了!我很釋然,但同時又有些氣憤,那氣憤來自於我的嗓子,在緊接著的日子裡,我衹能靠著手勢和別人交換意見,我不能說話。也許是葉舟要我牢記她,她給我的嗓子造成了一個撕心裂肺的疼痛,這種疼痛伴隨了我幾天。 我不會忘了她的,她說的那句「去死吧」科和亞當一模一樣,亞當的殺手們是我不會忘了的。 我要好好報復她,報復她們,還有亞當。於是,我常常站在教室的窗前,望著她的背影,她從操場的那頭走過來,我的便也繞著操場轉,我扶著花盆,以便推下去正砸在她的頭上,可她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抬起頭看我,使我產生一種犯罪的恐懼,使我臉紅心跳立刻把頭縮進窗去。 她逃過了一次又一次,我甚至責怪起自己手太軟了。我有很多機會的。是不是我有點憐香惜玉了?我搞不懂,也不想弄懂,因為我立刻就要下鄉學農了。 星期六下午放學的時候,楊奕來了,他是來祝賀我即將去受苦的;既然,他如此看得起我,我衹能請他到」甜妹妹酒吧」去喝些酒。 「沈睫打電話給我,叫我通知你,她打算搞個文學沙龍」,楊奕坐下就對我說,「她叫我問問你的意思。」 我摸出一張五元的票子放在桌角上,對服務員說:「小姐,兩杯酒!」 「哪種?」 「歐陽!我要最好的!」楊奕對我叫起來。 「給他最便宜的!」我敲著服務員的銀托盤說。 「哦!你就是歐陽?」那個服務員拿起錢說道,「我有個朋友非常崇拜你!」…
論語再裁之一 論語和聖經
學而第一共十六章 論語是中國儒學的一部大經,過去讀書人要讀「十三經」,比「四書五經」還要多,衹有這十三份教材,才能稱之為經。經,說得簡單一點,就是經典;說得嚴重一點,就是「圭旨」。讀書人不容許對「經」的本身產生懷疑,「經」本身的字詞也必須通過有關部門來裁定,讀書人能做的事,只對對其加以註解,說白了,就是把自己的理解和心得體會寫出來。於是,你也注我也注,在日本學者林泰轉博士的《論語年譜》中就提到三千多種關於論語的著錄,當然還有許多遺漏的以及在林博士之後的著錄。 儒學,在中國已經近似於一種宗教了(或者說曾經近似於一種宗教,現在的事說不得了),因此也有人稱之儒教,教神當然就是孔子嘍,還有陪祀的亞聖等人,以後都會說到。儒教和佛教以及其它所有宗教一樣,也要唸經,念的就是先前說到的十三經,到了宋朝的朱熹,把禮記中的《大學》、《中庸》兩篇拿出來,與《論語》和《孟子》放在一起合稱「四書」,而《易》、《詩經》、《禮記》、《書經》和《春秋》則稱為《五經》,歷史上各個不同時期的五經稍有區別,以後有機會再說。 我們現在讀的四書五經,基本上經過宋代朱熹的考訂後便已定型,每本「經」有幾篇,每篇有幾章幾節,如何句讀,都做了嚴格的規定。雖然其中還有許多可以推敲的地方,但衹能做存疑,而不能去改變章句的本身了。《論語》也分為篇和章,在我們用現代語文的觀念來看,更應該稱之為章與節才對。 美國有部電影,叫做 Mission impossible ,片中的主角由於翻看聖經時受到啟發,揭露了一個大陰謀。聖經是天主教、基督教的經典,到教堂去聽佈道,經常可以聽到「《馬太福章》第四章第十五節」或者「《出埃及記》第九章第八節」之類的說法,就這是「經」的引用法。 《論語》也是這樣,許多版本的《論語》都會在篇名下註明該篇共分幾章,有些版本的論語在章與章之間用個大圓圈標註,以示明白;有的則乾脆標明這是該篇的第幾章,我們也採用篇號、章號標明的方式,以求翻閱起來更方便一些。 這是《論語》的第一篇,有的本子也作《學而篇第一》,因為這是題目,不是《論語》的本身,所以還是有這些區別,至於經典的本身,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子曰」、「詩云」,於版本上的變化很少(但也不是沒有)。 《論語》的篇名,一般都是該篇章句第一句中的一個實義詞,這是古代分隔文章定名的一種方法,有時衹是為了好記,並不表示實際的意義,這點有些像戲劇中表示唱段的方法,如「梅蘭芳的『看大王在帳中和衣臥』」或是「《打漁殺家》的『昨夜喫酒醉』」都是用該唱段的第一句來指代。
太好了,非常實用,正在學寫繁體字,繁體字是文化的寶庫啊。。。
要練字,好聞的墨香,大大大的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