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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遊戲 下篇 第二部
我再也沒有見到過曾燕,但我始終都沒有放棄尋找她,她在哪兒? 我衹是消極地尋找,每天都找,我總是站在街頭,張望來往的行人,我又經常地站在戲劇學院實驗劇場門口,希望謝完幕出來的人中有她,我還到百貨商店的頂樓,我有時也站在天橋上看。 雖然有很多人都像她,但卻都不是她。 她一定是走了。 也許是死了。 顯然,亞當很不喜歡我的做法,他派來了許許多多的蚊子,這些蚊子成群結隊地飛翔,雖然這些蚊子不是經常地吸食我的血液,但衹要我睜開眼,它們就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當然我也不能閉上眼,那樣它們就會在我耳邊叫個不停。 那是種「聚蚊成雷」的感覺,我不能開窗,它們會飛出去把夥伴叫來,每次開門,我都必須把門抖幾下,否則,它們會一擁而入。 我快瘋了,被這些討厭的蚊子。 我衹能像埃及人製木乃尹一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睡,雖然已經六月底,但我實在沒有辦法。 亞當卻還不罷休,他總是幻化出許多恐怖的樣子來嚇我,每次半夜醒來就看見他門上的那把刀釘著,血從他的胸口流出來,流到他的腳背,淌在地上。 他釘在那兒嚎叫,我總是拿起一把剪刀想再給他一下,可每當我走到他面前,他都會變成曾燕。曾燕滿臉都是血,刀紮在她的手腕上,傷口裂得好大,於是我就想把那把刀拔下來,可我總是拔不下來,曾燕會盯著我的眼哭,我就用腳去踢那把刀,用頭撞,用牙齒咬,可那把刀總是紋絲不動,牢牢地釘在門上。 我真的要瘋了。 我實在呆不下去了,便搬到了學校的宿舍,可我依然看見亞當,半夜,我上廁所的時候,總是看見他,飄飄忽忽地站在走廊。於是,我就跑過去,把他推下樓,我總是推得很成功,可他總是變得很成功,他會在半空變成曾燕,等我把頭伸出去,我總是看見曾燕躺在花坪前的水泥地上,腦漿塗地,看著我尖叫,於是我也會叫起來。 由於我每晚都在宿舍的走廊裡尖叫,宿監把我趕了回去。我住到了楊奕家中,只告訴他曾燕走了,我和他睡在一張床上,每晚都和他喝得不能再喝了才睡。 亞當沒有追到楊奕家中,也許是因為楊奕家中到處都是真的武器和假的武器的緣故吧! 在楊奕家住了一個星期,我就畢業了,工作還沒找到,我也懶得去找,沈睫從外地實習好回來,張激,張浩也結束了緊張的學習。我們又經常地到「彙棺」去吹牛,打牌,但每次,我都和楊奕一起離開「彙棺」,跟著楊奕回到他家去睡覺。 「你在躲避什麼?」楊奕終於忍不住問了我,其實我早就看出他看出我來了,「她已經走了!」 「正因為她走了!」 楊奕真不愧是我的知己,他什麼也沒有說,衹是無動於衷地拍拍我的肩膀,傻乎乎地笑了。 我也笑了,我已經好久沒有開懷笑過了。我甚至已經忘了什麼叫笑,然而這次,我笑了,大笑起來,笑得我忘了一切。 我笑著走出了楊奕的家,笑著回到「彙棺」,亞當跟著我回到「彙棺」,我對著他笑,笑得他實在搞不懂我笑什麼,衹能怏怏地走了。 其實,我也搞不懂到底為什麼在笑什麼。 亞當好久都沒有再來,但蚊子依然多得厲害,也許是亞當叫我不要忘了他吧! 楊奕到醫院去實習了,三班倒,我無法再到他那兒去睡。其實,我也不用再去,因為亞當走了,我不再失眠。我還可以用蚊香來減少蚊子的侵擾,雖然不是很有用,但這樣可以使我踏實。 蚊子實在是很多,使得我每天下午四點必須把窗關起來,我不能整天呆在那兒,因為實在是太熱了。 我也不願呆得太久,時間長了,我就感到渾身發冷。 我回到了那個賭場,我」被捕」的賭場。那裡的人彷彿遇到了久別重逢的老友,一個個地都向我迎來。其實,我知道,衹有口袋裡的錢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 我坐下就押了滿貫,押了就贏了滿貫。 於是我每天都去,可我沒有再贏滿貫。我有賠也有賺,因為我不再有精力再去背牌,我打牌的時候老是分神。當然,我還有些功底,不至於被人騙得非常厲害,然而,他總是輸得次數比贏的次數多。有時,我會輸得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我總是下定決心再也不去了,可過了一天,我全帶著更多的錢去,去輸。 我總是每天喫完早飯就去,直到半夜才回家,衹有這樣,我才可以累得顧不上蚊子而安然入睡。…
論語再裁之五 再來說家務
據說,如今每到大學報到時候,附近的保姆介紹所總是被人「蹋壞門檻」,說是有許多家長怕小孩子的學習受到影響,出錢請保姆幫助孩子打掃房間,洗整衣物。於是報章大肆抨擊,說現在的學生,年紀輕輕就要僱用保姆,以後怎麼辦啊?言外之意,如今就要「剝削」保姆,以後…… 我倒是向來贊成此舉的,如果這個學生來自於殷實的家庭,家中的事也向來由保姆完成,憑什麼在學校裡就要比家裡過得苦呀?小孩子到學校裡來是學知識的,不是來勞動的,他們就是因為不想做體力勞動者,所以才會選擇到大家來深造的。既然別人家裡請得起保姆,小孩子可以省下時間做更多有意義的事(不見得是學業,還有更多有意義的事),又解決了許多人的就業問題,家長們也可以放心,一舉多得的好事,不知為什麼就有那麼多人說三道四,真是奇怪。 也許有人會誤會我的意思,說「難道富人就不用做家務了?」,實際恰恰相反,富人更應該會做家務,富人家的家務比窮人家的多,你要是自己不會做,怎麼去教會別人做呢?別人做不好,倒霉的還是自己。對於不同的人來說,家務的概念是不同的,小富人家自己會粉刷牆壁,就可以教工人如何去粉刷;大富之家自己會管理下人,就可以教管家如何去管理,所以塗牆是家務,管理下人也是家務。 最基本的家務,鋪床疊被,整理書桌之類的事,則不分什麼人,大家都應該會一點,力所能及的事,自己會則是自己方便,君不見,五星級飯店,衣服可以叫別人洗,可掉了鈕釦還得自己釘,就是一證。 我一向說,要學點家務,但並不是要讓大家只做家務,不做別的,我一直說做任何事,都不是「無奈」地去做,哪怕家務也是一樣。做事,要憑興趣去做,要充滿激情去做,那樣把事做成功,才會有「喜悅」。
唐詩散札
原序 這套《唐詩散札》是很舊的舊作了,初稿寫於壬申年,當時,我很苦,蜇居斗室,遊學於上大,每天乘車,要一個多小時,非常累,曾經有幾次在車上睡著,以至於乘過了站;那時,我不如現在這般沒有出息,每天乘車並不背英語,而是奉讀詩書,好久下來,倒也看了不少,挑最有心得的,便作了一本《唐詩散札》;後來到了丙子年,有個朋友要我拿些文章出個小集子,於是,又刪去了一大半,勉強挑錯誤小些的交差,就剩下幾十條而已。 這回,網蟲俱樂部成立,有幸暫任文學區的主持人,可是近來俗事勞身,苦於沒有作品,只能又翻出這部集子,可是現在看看,又發覺有許多很幼稚,可以拿出來見人的,也就不過十來段,均列於下。 原跋 以上壬申年作品均寫於共龍居,於乙亥年十二月下旬由閣主在梅璽閣親自輸入電腦 一九九六年三月二十七日星期二 後記 2005年8月26日,最後整理並匯入梅璽閣網站 鶯鶯傳 西廂記 會真詩 張生君瑞、崔氏鶯鶯普救寺西廂故事,可謂世人皆知,有越劇《西廂記》,京劇、南曲《普救寺》,然世人皆不知張生乃中唐大詩人元稹也︰貞元十六年,元稹二十二歲,客過蒲州(今山西省永慶),借宿普救寺,識崔鶯鶯,作了幾月露水夫妻。 後來,元稹因去長安參加書判考試,遂與鶯鶯訣別。此後,元稹聯姻高門,娶了韋叢為妻,鶯鶯亦嫁人,一段私情,煙消雲散。 元稹甚憶鶯鶯,將自己託名為張生,但未起名,作了部《鶯鶯傳》,於是乎騙了天下人。元稹將張生寫作一個追求愛情底青年,但世人卻不知西廂故事衹有討兵救寺,紅娘暗渡是真的,而後來之事,皆是元稹演絳出來,瞞世人的。而君瑞之名,則由宋人王懋著《野客叢書》開始:「唐有張君瑞遇崔氏女於蒲,崔小名鶯鶯。」張生名君瑞,這是後人為了編此傳奇而虛擬的。《會真詩》即《鶯鶯傳》中《續會真詩》,元稹說張生寫了篇卅韻《會真詩》,記初次幽會,他便作了此續詩,殊不知,《續會真詩》就是張生底《會真詩》,這是元慎故弄狡獪。 杜牧曾斥《會真詩》為:「婬言蝶語」。的確,《會真詩》是我國歷史上第一首公然描寫性生活底詩,然而竊意並不過分,無非是︰「 「戲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蟬影動,回步玉塵蒙。 轉面流花雪,登床抱綺叢。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 眉黛羞頻聚,朱唇暖更融。氣消蘭麝馥,膚潤玉肌豐。 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月旁弓)。汗光珠點點,發亂綠蔥蔥。」 而已,更或曰:「有了元稹先例,後世便變本加厲。以鶯鶯傳為題材底《西廂記傳奇》,在張生與鶯鶯幽會的這一場曲文,寫得比詩句更婬褻。」然而,觀後世王實甫《西廂記傳奇》,仍不失其美,錄於後: 「繡鞋兒剛半拆,柳腰兒勾一搦, 羞答答不肯把頭抬,只將鴛枕捱。 雲鬟彷彿墜金釵,偏宜(髟下為狄)髻兒歪。 我將這扣兒松,把縷帶兒解,蘭麝散幽香。 不良會把人禁害,咍,怎不肯回過臉兒來? 我這裡軟玉溫香抱滿懷。呀! 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間花弄色。 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但蘸著些兒麻上來,魚水得和諧,嫩蕊嬌香蝶恣采。 半推半就,又驚又愛,檀口香腮。」 此言語,可謂甚是含蓄,沒有相當古文功底者,卻是怎麼也看不懂,一笑(蓋以前也曾以為自己看懂讀通,後來才知全不是那麼回事)!可無論如何也不應落於落於「婬褻」一類,真正婬褻的,倒是現在路上出售的小報、小刊一類。 餘終不以為當今「黃風」之始作俑者乃元稹。…
太好了,非常實用,正在學寫繁體字,繁體字是文化的寶庫啊。。。
要練字,好聞的墨香,大大大的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