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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所有照片攝於2009年大年夜
以上所有照片攝於2009年大年夜
「柴爿」這個詞,可能是從蘇州話裡來的,蘇州人說「薄片」為「爿」,柴爿就是薄的木片,可以用來燃燒加熱,也就是常說的「柴火」。上海這個大都市,是中國近代文明的先端,很早就有了管道煤氣,當然並不是全城都有,差一點的就用煤爐,煤爐裡加煤餅,再低一檔,用煤球,也有用濕煤的,就更不濟了。不過,衹要是用煤還算好的,再窮一點的人,衹能砌個行灶,拾點別人扔掉的木頭來劈成柴爿燒。 上海是個都市,不像牧區還有牛糞可燒,所以柴爿是上海最差的燃燒手段了,而在上海話中,「柴爿」兩字成了低檔東西的隱喻,特別是在講到非市、區重點的中小學校時,上海人常用「柴爿學堂」來稱呼。 上海的「柴爿」還有一個有名的,就是「柴爿餛飩」了,雖然柴爿餛飩的確是餛飩裡最低檔的,但這裡的「柴爿」兩字衹是指這種餛飩是用柴爿燒的,和「棗木烤鴨」的用法一樣。柴爿餛飩雖然低檔,卻絲毫不影響它的美味。 好孩子是喫不到柴爿餛飩的,因為柴爿餛飩總是出現在飯店打烊之後,是給人當夜宵喫的,那個時候,好孩子早該上床睡覺了。不像有些排檔是合法申領過執照的,所有的柴爿餛飩攤永遠是非法的,所以它一定要等警察十點下班之後才能擺到街上來。警察下了班就不再是警察了,十點下班,正好肚餓,所以也經常可以看到警察在柴爿餛飩攤上低頭悶喫。 十點過後,交通不再繁忙,柴爿餛飩的攤子就擺在路口下街沿(滬語「非人行道」的意思)的路燈下,一張或兩張矮桌,每張桌子邊還有幾隻權作椅子的工業用線軸。那些線軸本是用來繞銅絲的,構造相當簡單,兩「爿」比手掌大些的木片,當中用一根空心圓柱連起來,有些線軸是紙製的,不可依然很牢,可以坐人。 旁邊的攤子往往是一輛經過改裝的小車子,上面擱著一塊「凹」字形的木板,缺口裡是兩隻灶眼,這個灶當然是燒柴爿的,兩隻灶頭,燒著兩鍋水,一隻用來下餛飩,另一隻用來調湯和燙碗。 攤主也站在「凹」字形凹進去的這面,左邊的木板上是豬油罐、鹽缸和蔥碗,其它還有味精之類的調料都在這一邊。右邊的木板上撒著點幹麵粉,前面有一疊已經做好的餛飩皮,右面則是一碗肉醬。最前邊的橫條木板上,放著幾隻碗,碗裡已經放好鹽和味精之類。 生意的間歇,攤主總是在包餛飩,攤主將餛飩皮鋪在左手,右手用一塊小竹爿刮點肉醬,往左手一抹,左手順勢捏起,一隻餛飩就做成了。攤主的手勢很快,一分鐘可以包上幾十個,有時閒著沒事,光是看攤主包餛飩,就能看個眼花繚亂。 上海話中「塗」為「拓」(「踏」音,「拓」字在上海話裡卻唸成「唾」),這種餛飩的肉極少,不是包進去而更像是將肉醬塗在餛飩皮上而已,所以這種餛飩也叫「拓肉餛飩」。 柴爿餛飩很便宜,一塊錢可以買幾十個,當然即使是幾十個,也未必喫得飽,喫柴爿餛飩,追求的是餛飩皮子入口即化卻又不糊(上海話的「糊」不是北方話指的「焦」,而是「爛」的意思)的口感,這樣的美味,全來自於餛飩皮。柴爿餛飩的皮子極薄極薄,與其稱之為餛飩皮子,不如叫小「餛飩箔」更來得貼切。這種皮子,不是切麵店賣的那種厚厚的機製小餛飩皮,而是攤主的家門絕學,攤主的餛飩皮都是事先在家中搟好,其薄如紙,其輕似羽。我過去一直不信一克金子可以打成籃球場大小的金箔,直到我見識了拓肉餛飩的皮子,方才信服。 如此薄的皮子,肉又是「拓」上去的,所以這種餛飩一燙即熟。攤主把一捧餛飩滾著的鍋裡一扔,攪上一兩下,用勺舀起另一口鍋裡的水沖在碗裡,隨即撈出餛飩,撒上一些蔥花,一碗柴爿餛飩又問世了。有些柴爿餛飩攤很有特色,還準備了蝦皮、紫菜、榨菜甚至是蛋皮絲,撈上一點調湯。蛋皮絲切得極細極細,看看一大把黃黃的,其實並沒有多少。 柴爿餛飩攤擺得晚收得也晚,總要等早報印出來,送牛奶的車子上了街,攤主方才收拾。如今的上海,即使是半夜,車輛依然不少,24小時的便利店也多了起來,城市越來越大,柴爿餛飩卻越來越少。最近,我只在華山路烏魯木齊路口看到過一個。 有人說柴爿餛飩是從老上海的餛飩擔而來,說到那個擔子,很是有趣,現在衹有上海與蘇州的博物館各有一架,以後有機會再細說吧。
老友們好久不見,欣聞周丁兄近有弄璋之喜,曉露兄更是提議設宴慶祝,於是約定週日中午在天鑰橋路一番屋,不亦樂乎。 那裡挺熟的,曾經在騰飛大廈彈過一段時間的古琴,地形早就了然於胸,於是將車停到了一番屋邊上的弄堂裡,一來那條弄堂的保安很懶,進進出出的車輛都不過問,二來兩個小區裡面是通的,保安也收不到錢,於是知道的朋友,都會把車停在裡面。 向來遲到的我們,這回竟然第一批到了,預訂本子上沒有曉露的名字,電話也忘在了車上,一時間竟弄得有點傻,甚至擔心是不是走錯了店面。 好在幾分鐘後,睿兄先到了,帶著妻子,一見面,說了句”你現在怎麼像個大和尚?”,乃是我最近剃了個”光頭”,難怪朋友們見到都要”驚詫”一番。 過不多久,人都來了,想當年的風華少年,如今都是拖妻挈子,十幾年過去了,從當年的孩子,成了如今的家長,不禁要感嘆一聲”光陰如梭”了。 包房太小,於是要了兩個,當中的隔板可以打開,不會影響聊天。座位是改進型的”榻榻米”,呈”回”字形,最中間是凹小去的,可以放腳,不用盤腿。雖說我也曾習打坐,也學過跪坐,但是讓我吃東西時把腿盤起,我還就真的吃不下去,彷彿中間加了個彎,就像水管的中間被折了一下,雖然還能出水,但是水量相差甚遠。 我是極喜歡日式的自助餐的,但是已經許久沒吃了,究其主因是由於小豆子食量極小,不過一個蒸蛋,幾個壽司而已,縱是如此,卻要付上一個大人的價格,想想總歸”不合算”,於是也就作罷多次了。 曉露是極諳日式料理的,委託他來點菜,不一會兒,一件件,一式式,都端了上來,一眾好友在觥籌交錯之餘,談笑風生,似又回到以前的時候,把酒吟詩,談笑作文,快哉! 最先上來的是生烤牛肉,乃是用牛裡脊,置鐵板上將外層烤一下,然後切開成片。我猜”烤一下”的原因是為了便於下刀,否則全生的牛肉極難批薄,所以所謂的”生烤牛肉”,其實還是生牛肉,只有外層極薄的一毫米左右是熟的。日本人最講究的就是”和牛”,據說乃用啤酒喂養,並且播放音樂以娛其身心,還要每天按摩保證肉質。這份生烤牛肉想必沒有到達如此檔次,倒是嫩而有味,沒有筋襻,在上海能吃到的生牛肉中,也能算上中等偏上了。 第二道烤鰻,瘦而不肥,雖說軟糯,但終究不過癮;第三道,烤蝦,乃是一般的市售基圍蝦製成,不過如此;第四道煎鱈魚,也是不夠肥美,並且沒有鱈魚的特殊口感,看來這樣的店中,不過還是賣相居上,味道俟次。 生魚片上來,有醋鯖魚、鯛魚等,另人烏賊、章魚、三文、金槍各式,不過中規中矩,反正生魚片最講究是新鮮,殊幾可以通過。海膽上來,一份不過十來片,哪夠我輩饕餮之食,於是我又要了十份,誰知上來,還是不過十來片,上海的日式自助,均是如此,也難怪了。 再說這海膽,生吃必在取要極淨之海水,若青島大連之類,只能燉蛋,萬難生吃。上海的海膽均是進口,成本偏高,當然量就要少一點了,這回的海膽,新鮮,軟而有形,挾之不爛不斷,蘸醬油芥末少許,輕輕送入嘴中,滑而有鮮味,實在可謂”口福”,只是沒有”一飽”的痛快。 阿糜兄點了生蠔,及至端上來,不過鴿蛋大小,實在”不上檯面”,與我在廣州、廈門吃到過的生蠔,不可同日而語。後來上的烤扇貝,亦是如此,都是長長小小,竟讓人懷疑”日本人長得小,難道日本的海鮮也小?”,雖然這些估計也根本不是日本來的。 再來的兩道,是我與女兒的最好,三文魚籽壽司和蟹子壽司。記得我有次在日本,中午一個人吃壽司,吃掉上萬日幣,於是想晚上稍微節約一點,於是去了魚市,見到有新鮮的三文魚籽賣,喜不自勝。 記得有個剖魚的,把三文魚剖開,將籽挖出,籽的外面是有網膜的,那個拿著成團的魚籽,在一塊金屬的網上刮擦,魚籽紛紛落下,掉在事先備好的塑料盒裡,蓋上蓋子,立刻稱重出售。這三文魚來自沒有污染的海域,全程也不受污染,所以買來連洗都不用洗,就可以吃。 說來也怪,平時放在壽司上吃,總嘆量少,那次我買了一大盒,居然吃到後來,幾乎吃不了,放在一邊不過半個小時,等要再吃之時,魚籽外的薄皮已然發硬,竟然味同嚼蠟,難以下嚥。 後來我就知道,魚籽只要稍不新鮮,卵殼發硬,就沒法吃了,所以常用三文魚籽的新鮮程度來評判一家店的好壞。 一番屋的三文魚籽,可謂”極好極好”,相當新鮮,且鮮,滿口塞下,很有口感,我心情好,一下子吃了四個壽司,竟不覺肚脹,嚷著還要再吃生魚片。小豆子極喜蟹子,也不知道是何緣故,可能喜歡小小QQ的口感吧,小豆子喜歡一切小小QQ的東西,不管是玩的,還是吃的。小豆子經常有過一口氣連吃七隻蟹籽壽司的”超強紀錄”,這回一下子見到單獨的壽司,相當開心,小朋友就是這樣,唯吃與玩兩樣,我女兒更好,唯半樣吃與一樣玩,總共一樣半。 此時,酒已經喝了不少,我喝不慣清酒的小盅,換成大杯來喝,談笑風生間,不知不覺中已然微酣,及至後來的鐵板魷魚圈等,不過看看,懶得舉筷了。 倒是一道烤多春魚,我懶得動筷,就用手抓來吃,一咬之下,感覺甚好。多春魚,我吃過許許多多,一番屋這回的,可以打到九十分,一般的店,不是烤得太老籽干,就是太嫩籽腥,這回的多春魚恰到好處,肚皮上的肉輕觸即破,裡面的魚籽揮之慾出,新鮮且又有質感,不干不軟且帶濕潤,竟使我酒有稍醒,又食一尾。 此時大家談興正濃,我便點了一個海鮮鍋醒酒,日式的湯是甜的,正好符合我這個”大興蘇州人”的口味,湯色清而鮮,內容少且精,倒也大家喜歡。 最後結賬,九個大人,兩個小人,人均130元,倒也不貴,大家相約再吃阿山飯店,再游東湖及紹興,想起上回一聚已有經年,這些說好的,也不知何時真能成行了。
上次和大家聊了七一中學的校辦工廠,有網(同)友(學)說七一的校辦工廠本來還有樣產品——計算尺。 這玩意現在沒人知道了,我倒是在大學中學過,我雖然讀了一個近似於美術設計的專業,可是當年由於我們這個專業是新興專業,結果誰都不知道該學點啥,連老師也不知道該教點什麼。於是我們的專業課包括了素描、色彩、平面構成、立體構成乃至含有專業暗房的攝影課,同時也學了高等數學、物理、化學、力學、電工學在內常見工程類課目。在數學、物理、力學等課程中,我們就用到了計算尺。 計算尺是由二根固定的尺、一根可以左右拉動的尺、以及一個透明的當中有根中線的滑標組成的,每根尺上都有好幾排有刻度的數值,正反面都有,隨著左右的拉動,可以查出對數、三角函數、根和冪的數值,專業的名字叫做「類比計算機」,我反正當年也「幾乎」沒學會怎麼使用,現在就別提了。計算尺在我讀大學時屬於貴重學習工具,它做得很精緻,雖然是塑料的,但拿在手裡的質感,頗有些骨質乃至象牙的感覺。計算尺有個原裝的盒子,考究的人家,還專門做個布套子裝起來。 我用的計算尺,是我爸爸的,肯定不是七一中學生產的,好像還是個進口貨。我看他用了好多年,一直覺得那東西很神奇,小時候,我想碰一下都不允許;不過,等他給我的時候,他好像也有多年不用了。 說到計算尺,我還想起了另外一個東西來,學名可以稱之為「查找式計算機」,我起的名字。那是什麼呢?就是一本常用運算結果的本子,也有對數、三角函數、根和冪等,那本東西叫做《數學用表》,只要查就可以了。 我可能是最後一批使用計算尺和數學用表的人了,我是指在上海,因為等到大二的時候,就允許用科學計算器了,那時德州儀器還沒有進入中國,我們用的都是卡西歐的,那東西當時很貴,甚至超過大多數家長的工資,相對來說可比蘋菓手機貴多了,所以家境不好買不起的學生,可以問學校借,也可以繼續使用計算尺。 本來要聊小學的校辦工廠的,開個頭,八百個字就沒了。 我的小學,是全中國最牛的小學之一,這個之一,不會超過十所。雖然是個區辦小學,但級別是「市重點」,甚至是全國聞名的市重點,在撥亂反正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擔任著全國小學教學領頭軍的責任。 我的小學叫做上海市第一師範學校附屬小學,簡稱「一師附小」,我是1978年進的小學,也是文革之後第一批入學的,所以在校期間,我沒有遇到過高年級的學長。 是的,我在高中時,有高我們一級的學長,那些人,其實也是和我們同一年入學的,只是他們的小學讀了五年,我讀了六年,那是另外一個故事。 那麼好的一個小學,入學時卻連校舍都沒有,還在造。我們讀書的地方,在如今愚園路和愚園支路交叉的那個路口的三角尖上,在華山路的西邊。那時有個圍牆,圍牆中有幾幢平房,就是我們的學校了,也就是如今上海靜安立體停車庫的那個位置。 那個時候,從愚園路進入校門,左手有一排長平房,是我們的教室和辦公室,總共一個年級,所有的老師都在一起辦公。右邊呢,就是我們的校辦工廠,一個大大的平房。 校辦工廠的固定生產產品,是一種曾經非常流行的東西——油畫棒,對的,就是馬利牌,馬利牌油畫棒,就是在我教室「貼隔壁」生產出來的。 油畫棒的生產,是要加熱的,油總要化開的吧?油化開再加顏料,然後倒進一個很土法的機器,待稍微冷卻後,一壓,一根根的油畫棒就出來了,我總覺得那個機器,和做煤餅的機器是異曲同工的,只是反其道而用之,煤餅機做出來的是洞,油畫棒做出來的是洞中的芯子。做好的油畫棒包上紙,再裝盒,就完成了。 我已經忘了是否參與過包紙和裝盒的工作,倒是依然記得沒少撿斷了的油畫棒,次品的油畫棒就堆在校辦工廠的門口,撿上幾支連老師都懶得來管。 我肯定是參與過校辦工廠的生產的,我們那時有勞動課,好像是每週三的下午,對於我這種「心靈手巧」的男生來講,那根本不是勞動,好玩極了。 我做過電阻,勞動課時,每人發一根斷的鋸條,一塊小木板,一把電阻。電阻有二個引腳,我們的任務就是把引腳放在小木板上,電阻露在小木板之外,引腳才能放平在木板之上。然後我們就用鋸條的斷口,去刮電阻的引腳,刮去上面的氧化層,直到亮銅色露出來。 刮完一個引腳,再刮另一個,刮好的電阻交給老師。老師?現在想來可能是校辦工廠的工人,他的面前有個電爐,電爐上有個坩堝,裡面有融化的金屬,現在想來可能是鍚之類的低融點金屬。老師戴著手套,把排齊的電阻引腳浸到金屬融液中,再拿出來,快速浸到冷水裡,只聽「滋」的一聲,一頭的引腳就做好了,然後接著做另一頭。 記得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做的電阻是小小的,上面標著數字,後來數字沒有了,變成了四條各種顏色的環。老師說那是表示電阻數字的,並且教了我們解讀的方法,小時候學的忘不了,後來在我大學時做七晶體管收音機的時候,依然記得。 除了電阻,我還刮過電容的引腳,電容要比電阻胖得多,而且引腳的位置也不一樣,很容易分辨。雖然單個的電阻和電容根本沒用,但是他們經常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的口袋裡,家裡的人也搞不懂,當時是我奶奶每天接送我的,奶奶有嚴厲,絕不允許走在路上撿東西玩,於是我口袋裡的電阻和電容就成了謎,對了,還有斷油畫棒。 我在勞動課上,還幹過一件事,就是剝雲母片。可能是看中了小孩子眼明心細,所以讓我們幹這件事。到我們手上的時候,是一片厚的雲母塊,記得就像一盒火柴似的,用鑷子仔細地揭挑,可以剝下很薄的透明的單層雲母片來,剝下來的雲母放在一張薄紙上,然後再剝第二片。記得我手腳很快,一堂勞動課,可以剝出一大疊雲母片來。 現在想想,當時的學校膽子也真是夠大的,我們剝雲母片,連個口罩、手套都沒有,好在當時也沒發生什麼嚴重過敏的事故,要是放到現在,被家長發現孩子在做「童工」,而且是這種「高危童工」。單層的雲母片晶瑩透亮,非常漂亮,只是雲母片非常脆,一不小心就破了,所以也就沒有意外地出現在我口袋裡。 等二年以後,我們的校舍完工,就搬到了新地方,好像也就再也沒有參與過校辦工廠的生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