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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廚記 VII]鴨膀三喫
出問題了,我是說:我出問題了。半年前吧,還有一年前,我在微信的朋友圈說:如果你的朋友圈中老是飬生、勵志、揭露真相、歷史鉤沉、中美衝突的話,那說明你交友出了問題,你交了很多你不必交的朋友,當然你會轉發這些東西除外。 問題就出在這裡了,最近我的朋友圈全是這些東西,反轉基因的,盛讚閱兵的,甚至還有篇三觀極其不正的《留學生:優秀激怒了奇宿媽媽?》,作者是「楊松一澍」,有個字與我的名字相同。文章就不轉載了,有興趣的朋友請自行搜索,文章是位高中留學生寫的,她到美國寄宿在一個收飬了中國孩子的家庭中,在十個月中,她從互相看好對方,直到她被寄宿家庭趕出家門。 根據單方面的陳述來看,她努力做家務,在SAT和AP課的壓力都很大的情況下,包下了家務:洗衣服和洗碗,她還教了那個被收飬孩子的數學。 房東對姑娘很有意見,你都不和我們聊天,你都不和我們說話,你都不認同美國的物質現代化。 姑娘很委曲,我讀書這麼忙,我學生會這麼忙,我都幫你洗衣服洗碗了,還要怎麼樣? 我覺得吧,這裡的衝突真的很厲害。中國學生覺得底線是:我的SAT和AP都要考高分,我要在學生會有地位,這是起碼的;然後才能談人生談親情,可以聊別的。而家務活的分擔,就是我對你的回報。 這個想法,我想大多數國人都會認同,特別是做家長的,學生不就該把書先讀好嗎?然而有幾個中國人曾經想過,在學生成為學生之前,他/她是家庭成員,而且並沒有因為成為了學生之後就改變了這個身份,憑什麼說成了學生之後就能淡化家庭成員的角色了呢? 家務很重要嗎?在美國,也就是扔洗衣機扔洗碗機吧?大多數的美國人,更能接受有一個開心的聊天卻沒有洗衣服洗碗的亱晚吧?在學業與親情當中,中國人覺得學業是不可捨的,美國人認為親情是不可捨的。 我這篇文章可能很多中國人都不認同不能接受,但我的確認為中國的孩子太不懂「捨」了,讀書好就是一切了?讀書好就能不懂人情世故了?你的SAT和AP都是碾壓美國人的了,你就不能稍微放棄點來花點時間在真正的人與人的交流上? 其中有個細節,有一次作者受傷了,到醫院,結果房東太太不肯讓她記在自己的保險上。我覺得作者之所以把這件事拿出來說,說明作者認為「這是個事」;這的確是個事,你的房東也是這麼認為的,你生病了,你用你的保險,不論在經濟上還是法律上,我都沒有必要讓你用我的保險啊!對於一個惦記著要用房東保險的房客,你覺得房東應該怎麼做? 我有位朋友告訴我一個故事,有位中國人到了美國的大學,書本上的知識哪怕書本外的知識,全都滾瓜爛熟,所有的題目沒有一道做錯的,但是,但是,那個傢伙沒有得到A,再怎麼努力,都得不到A。 那人去問教授,教授對他說「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不是學習上的努力就能代表一切的,你與同學與老師的關係,你考慮過嗎?」 很值得思考啊! 鴨子跑到了雞的世界裡,你說你游得好有任何的意義嗎?今天我們就說鴨子,可惜,是死掉的鴨子,而且,衹是鴨的翅膀,比雞翅膀要大很多,這麼大的翅膀都不會飛,要翅膀幹嘛? 鴨翅膀與雞翅膀有很大的區別,鴨翅膀的翅尖,頂尖與上面的一個小尖,都有一根很硬的刺,雞翅沒有,這根刺要拿掉。 具體的操作法是把買來的鴨膀放在水裡煮,美國的鴨膀好便宜,每五個二美元出頭點,鴨膀在上海是好東西,賣得要比鴨子貴,還不常買得到;在美國可能大家都不會喫吧,反而很便宜。煮到水開,再煮個十分鐘,然後把鴨膀洗乾淨,把翅尖頂端與翅尖上方一個小翅尖前面頂出的一根尖尖的小骨折斷,拔下來棄之。 我總是一買四盒,二十個鴨膀。 說來有趣,雞鴨,翅膀,說到雞的時候,就是雞翅;說到鴨呢?就是鴨膀了;好玩。 二十個鴨膀,大約十美元,大家別嫌貴啊,是三截的鴨膀,我一個鍋都差點燒不下。都做紅燒鴨膀,會喫出事情來的,讓我想一想,到底怎麼幹。 出過水的鴨膀,將之分開,中段是中段,膀尖是膀尖,翅根是翅根。具體的做法是,拿個鴨膀起來,左手捏著翅中,讓翅根在右面,讓翅中與翅根的那個關節頂在砧板上,成為一個當中連著皮的「V」字型,拿刀竪著從當中連著的皮往下切,一直切到底,那裡是關節的連接處,一刀往下,可以輕鬆地切開關節,把切下的翅根放在一起。 再分割翅中與膀尖,但關節的方向不一樣,就不能象切翅根那樣了,切不動的。把它平放在砧板上,也是個「V」字型,開口朝外;右手捏刀,把刀根扺在V字的底部,左手在刀背上一拍,就輕易地斬開關節了,也分開放置。 翅中的背後,往往有些沒有拔淨的小毛,將每一隻仔細地拔去。現在你有了膀尖、翅中與翅根三堆東西了,你也可以稱之為膀尖、膀中和膀根,反正你我都知道說的是啥。 鴨子有股特別的腥味,上海人稱之為「鴨騷氣」,所以一般都要用點香料來蓋過去。我把三樣東西放成了三個菜,分別是糟膀尖,滷鴨膀和烤鹽水鴨翅根。 先是把膀尖放到冷水中,煮到水開後,立刻把膀尖拿出來,浸在冰水中,待膀尖完全冷卻後,用冷水洗去浮油,然後把膀尖放入一個小的自封袋,倒上糟滷,我家中常備寶鼎的糟滷和醉滷,這個牌子還有種辣糟滷,出奇的辣;不知道是哪個失心瘋的想出來的,上海的糟就是講究清清爽爽的,為什麼要加入個辣味來喧賓奪主呢?真是畫蛇添足。 接著呢,把翅根都擦乾,然後拿出花椒鹽,把每個翅根都沾上鹽,再一起放進一個自封袋中。花椒鹽是用花椒和粗海鹽一起炒的,我也是家中常備,沒喫的了醃個五花肉醃個鴨腿啥的,很方便。醃大塊的肉要用重物壓著,以便讓水份滲出來,翅根是小品,就免了這步啦。 主角是當中那段,最好喫的部分,做滷鴨膀,加陳皮,做陳皮滷鴨膀,找個大鍋,把出過水拔過毛又洗淨的鴨膀放入,加水蓋沒,一條桂皮、三顆茴香、三片香葉、三粒丁香、一小把十來粒花椒、四個乾辣椒,外加一大把蜜餞陳皮,前段時間國內來人帶給我的,很香很甜卻不怎麼酸的陳皮,其實我更喜歡酸一點的陳皮。然後是生抽、鹽、冰糖和糖,一次性所有的香料的調料都加好,然後點火燒,待水沸後轉成中火,燒一個小時左右,我是開著蓋燒的,那是我的習慣,大家要是蓋著鍋蓋,要相對減去一點時間,可能三刻鐘就夠了。 我是喜歡酥爛的鴨膀的,從小喫蘇州好婆的「軟食」喫慣了,大多數朋友喜歡喫稍微硬一點,更有嚼頭的鴨膀,那樣的話,估計半個小時就可以了,別和我說用筷子戳戳看鴨膀是不是扎得過,鴨膀肉薄且嫩,就是生的,你用根尖一點的筷子也扎得過,燒熟不入味,沒有意義的,因此至少還是要燒煮些時候的。 燒好關火,就讓它們浸著,上午燒好到晚上喫,還有些許溫溫的,正好,有人喜歡喫冷透的,那就在喫的之前二小時左右把它們從滷汁中拿出來,自然放涼即可。 糟的膀尖也可以喫了,還有個翅根呢,別忘了。 喫的之前二小時,把膀尖拿出來,洗乾淨,從上午醃起,實際上醃了五六個小時。洗淨之後擦乾水份,再放入自封袋中,倒一點點老抽,再醃一個小時。烤箱預熱到450度(華氏),把翅根平鋪在烤紙上,烤二十五分鐘即可,期間看一下顏色,如果上色不夠就再刷一層老抽。…
[下廚記 VIII]日式茶泡飯
「不要美化那個時代!」 這句話是在我的一個朋友看了篇描寫上海泡飯的《一碗泡飯,儘顯上海本色》後說的,我深有同感。 我們經常看到一些「懷舊」的公號文章,那些文章多半是用圖片羅列已經消失了的食品和器物,爆米花、正廣和、鹽金棗、五香豆、煤油爐、巨龍車,再加上《愛情公寓》中子喬的那句名言:「那時候天還是藍的,水也是綠的,雞鴨是沒有禽流感的,豬肉是可以放心吃的。」或者改進版的「那時候天還是藍的,水中是有魚的……」,這類文章還有個常用的句式是「有一種XXX叫做YYY」,看得我汗毛倒竪。 在這種文章下面,總是會有人留言「真想回到那個時候啊!」,我想這種文章就是專門為那些「要回去」的量身炮製的吧?要是問到我,我會說:「我一絲一毫都不回到那個時代去」。我不是說現在科技發達,那時的生活方便程度沒法和現在比,我是說別的。我們都被自己騙了,那時的天是藍的嗎?那時在市區有工業煙鹵是城市進步的象徵,那時市區就有化工廠還會洩露,那時坐71路,一過江蘇路就有股酸臭味,那是酒精廠的排放。那時的水是綠的嗎?我衹記得蘇州河是一條黑色的河,一年四季都是臭的,是一個好像「永遠」都不可能治理得了的河。那時的農作物的確不用化肥,但殺蟲是用六六粉的,其毒性甚至現在還在。 是的,爆米花、小書攤、男孩鬥雞刮片打彈子、女孩子厾沙包跳橡皮筋,很開心,這是我們的童年,童年有著開心的記憶,所以,我們回憶童年,懷念童年。然而,從歷史的角度來看,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我們的童年是個無奈的時代,甚至那些開心也是無奈的,我們的玩具是鐵皮做的發條田雞,根本不符合玩具的安全標準,即便如此,還有大量的家庭買不起。有無數的孩子,積木是父親用木塊鋸的,娃娃是外婆縫的,等到大一點,男孩子用腳蹋車的鏈條做自來火槍,女孩子用紅藥水染手指甲,如果這種也叫做幸福,那幸福也實在太廉價了。 有人說,那時候的東西好喫,在一些關於上海的懷舊文草中,有人專門提到了上海哈爾濱食品廠(店)、長春食品商店的西點。可是大家想過沒有?為什麼上海的西點店家,會是二個東北地名呢?那些西點根本就是對殖民時代西點的拙劣模仿,而且模仿的還是白俄版本。這可不是我信口胡說,哈爾濱食品廠的前身福利麵包廠,老闆就是個在哈爾濱「學成歸來」的山東人。 那是個值得回憶的時代,但絕對不是個好時代,不要美化那個時代! 說回泡飯,那就是「無奈」的最好寫照。在文首提到的那篇文章中,原文寫到「隔夜冷飯,一鍋水燒開,飯入鍋,等他(原文)『滾』的時候攪開冷飯糰,等一分鐘關火」,那篇文章還羅列了寶塔菜、醬瓜、乳腐等各式「過泡飯」小菜。可是,這篇文章搞錯了一件大事,泡飯之所以叫泡飯,因為那是「泡」的呀,如果有本事把一鍋水燒開,為什麼還要喫不用加熱的冷醬菜呢?那就可以把剩菜重新熱一下喫了呀! 之所以要泡飯,就是因為沒法加熱,在沒有管道煤氣的人家,靠煤爐做飯做菜,由於煤餅煤球是限量供應的,所以爐子無法燜過夜,而第二天一早要喫早飯時,沒有時間來生煤爐,所以衹能把隔夜飯用熱水瓶中的開水泡一泡再喫。夠無奈了吧? 泡飯,就是用熱水泡冷飯,許多人家一天最後的事,就是裝滿熱水瓶,準備第二天做泡飯。把冷飯放在碗中,倒入熱水,加個蓋,等一會泡熱了再喫。那時的熱水瓶,是雙層的玻璃,當中抽了真空用以保溫,瓶口則是用軟木塞子塞的。有的熱水瓶質量不佳,第二天早上水溫不是很高,所以泡飯要泡二次,第一次泡溫,然後把水潷掉,再泡一次,飯才變軟。至於醬菜的存在,其實也是一種「不用加熱」的無奈。至於附近有老虎灶的人家,那麼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泡開水」,拎回來泡冷飯。 那篇文章說泡飯是「上海本色」,請再想一想,為什麼現在的上海人都不喫泡飯了?本色不要了?因為現在有冰箱了,有微波爐了,有管道煤氣了,有大工業速凍食品,有商業網絡了,所以喫泡飯也就成了一種懷舊。 我小時候幾乎沒喫過泡飯,一來因為我是「獨養倪子的獨養倪子」,所謂幾代單傳,家中寶貝,很長一段時間,是在附近的中實食堂買點心喫。二來,我成長起來的中實新村,是一個解放前就有管道煤氣的新式洋房,所以就算在家喫剩菜剩飯,多半也是「並百汁」——鹹泡飯。 話說,我還是挺喜歡乳腐、醬瓜、黃泥螺、鹹蟹那些過粥小菜的,都是要等我大了才喫到的衹是沒太多的機會去喫。反倒是我在美國的家中,常備乳腐、醬瓜、橄欖菜,有時燒點米燒粥,再配點皮蛋、鹹蛋喫。 上海人雖然用白開水泡飯喫,但若是哪個小孩子用茶水泡飯,肯定會被家長罵的,上海人認為「茶淘飯」是傷胃的,據說還有科學依據,說是茶葉中的鹼會中和胃酸,不利於消化。 上海人不喫茶淘飯,日本人卻常喫,說來有趣,名字就叫「茶泡飯」,有時換換口味,倒也不錯。 對「日料原教旨主義者」來說,茶泡飯大有講究,用綠茶、玄米茶、煎茶、抹茶、冷泡茶之類的茶來泡稱為「清茶」,而烏龍茶、紅茶則為「熟茶」,還有更高級的,則是用昆布和柴魚熬成高湯來泡。按原教旨來說,茶泡飯一定要配一枚醃梅,還要配海苔,好像沒有了這二樣,就不算茶泡飯似的。 其實吧,我覺得,日式茶泡飯和滬式泡飯,都是物資和條件缺乏時的產物,有啥配啥,有啥喫啥。現在,日式茶泡飯,有專門的料包,洛杉磯的日本超市都有賣,我相信在淘寶上一定也有賣,至於醃梅,我覺得用蘇式話梅,也會很不錯的。 至於泡法,很簡單的啦,冷飯熱飯都行,冷茶熱茶都行,把料包倒在飯上,愛喝什麼茶用什麼茶,倒進去拌一拌就是啦,本來就不是好東西,怎麼喫都行啦! 不管日式茶泡飯,還是滬式泡飯,都是挺好喫的東西,但是不要美化,既不要美化這種食物,也不要美化那個時代。 說起那個年代,更可笑的,上臺朗誦的小孩子,都要前後左右搖擺,多年以後,我在《連爺爺您回來了》中,又看到了。 那樣的年代,真有人想回去嗎?
[下廚記 VIII]手撕椒麻雞腿翅
前段時間寫《上海回憶》,想起那個時候,學校裡是不准牛仔褲進校門的,父母們也會配合老師,壓根就不給孩子買牛仔褲,那樣的話,平時也穿不成了。不但不准穿牛仔褲,男孩子不能留長頭髮,女孩子不能把頭髮披著,不能化妝,這些事,用開放的眼光的來看,簡直是個笑話,當然,我不是說美國就開放,美國其實有許多個美國,有的很開放,有的很保守——開放如加州的公立中學,紋身染髮兜帽衫夾趾拖簡直就是標配;可某些私立的或天主教會的中小學,著裝要求比中國還要嚴格,不但要穿校服,就連髮型都要統一呢!什麼?中國?中國政府敦促全世界恪守一個中國的原則,你們別往溝裡帶我。 我們這一代人,曾經邁克爾‧傑克遜、瑪多娜(後譯「麥當娜」)、金庸、瓊瑤都是毒草,不准聽不準看,於是有我們這種偷偷借了磁帶來複製,也輾轉弄來了書偷著看。家裡管得緊的,也有嚴禁孩子接觸的。 現在,我們這一代,早為人父人母,大多人數變得比他們的父母輩還要可惡,他們相信孩子上網會變壞,他們希望國家下大力讓一切的負面信息遠離自己的子女,他們甚至認為互聯網就該有個墻,國家給孩子們看什麼就是什麼。這樣的家長,一是蠢,蠢得不能理解孩子先是自己的,再是國家的,蠢得自己無法分辨該給自己的孩子看些什麼,衹想把自己的孩子教育成和別人一樣的「好孩子」。這樣的家長,二是懶,懶到了己經失去了判斷能力,反正給看什麼就看什麼,讓說那樣就說哪樣。這樣的家長,三是壞,壞到不願意為子女的成長負擔責任,孩子學的看的都是國家決定的,不成材,怪社會,社會不好世風日下,國家定的規矩你去怪社會?他們才不管,教好了,國家培養得好,學不好,社會的影響的…… 我很寵我的女兒,我理解的「寵」,是理解她的東西,理解她喜歡的東西。她在小學的時候,很羨慕大人有耳洞,但是學校是不能戴耳環的,我就對她說,學校不能戴耳環是校規,我們要遵守,但學校沒說不能打耳洞呀,我們去打,你們老師有意見的話,我去理論。於是我們二個去了一家「古法」的耳洞店,那可真是用粗鋼針紮過去的啊,我在邊上看著都疼,小豆子一聲沒哼哼,那時才七八歲的樣子吧? 有人說,天下怎麼會有這麼渾的爸爸,帶這麼小的女兒打耳洞玩,要知道,這是位單耳有二個耳洞的爸爸,這位爸爸的耳釘耳環從戴上衹有換過就沒有取下過,不論是求學、求職、上女友家、開家長會,從來都沒有取下過,這樣的爸爸當然支持女兒打耳洞,而且會為了她去找老師理論。 一轉眼,小豆子進大學了,她在學習和行為上,一直是個乖乖女,但她在思想上,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並不是那種隨大流的人,我很喜歡這樣的女兒。最怕的就是在行為上叛逆出格,但思想上卻幼稚無能。 我依然寵著她,給她買遊戲機,慫恿她換遊戲機,她是個很念舊的孩子,雖然有著最新型的任天堂3DS和Switch,卻也時不時地拿出一代的PSP和一代的NDSL來玩,不得不說一聲,一代的PSP,做工真是精緻啊! 這不,有天她約了同學到家裡打遊戲,我自然得負責她們的午飯,可是有什麼既好喫,又不太影響打遊戲的食物呢?別以為我會說「椒麻雞」,那可不是打遊戲喫的東西,而且來的小朋友是個廣東人,可喫不得辣呢! 家中有隻大雞,本來想切半個做白斬雞的,後來轉念一想,哪怕再好的雞,白斬雞的雞胸依然不怎麼好喫,要消滅雞胸最好的辦法是做成咖喱的,小朋友們都喜歡喫咖喱的,喫起來也快,快快喫好打遊戲。 本來就是為了消滅雞胸,於是我把雞翅和雞腿割了下來,拿手捏住翅根,用力轉一下,把刀割破外皮,可以看到翅根的關節,用刀在那兒割一下,雞翅就切下了。雞腿同樣,捏住雞腿往外搿一下,腿與雞身間一大塊皮會露出來,刀口貼著雞身的那邊把皮破開,再往下切,切到雞腿根的關節處,割開關節,取下雞腿,如此割下的叫做「手槍腿」。 把胸肉背肉雞殼子燒了個咖喱,略過不表,單說切下的雙翅和雙腿,做個什麼好呢?那就來道葉公好龍版的手撕椒麻雞吧!我根本不擅喫辣,雖然有椒有麻,但衹是點到為止而已。 先取個鍋,放入洗淨的雞翅和雞腿,加水蓋過,然後撒上一把花椒一把辣椒,點火煮雞,大約二十分鐘左右。這個時間要比白斬雞長,白斬雞要追求其嫩,而這個衹要好撕就可以了。 煮完之後,把雞翅雞腿拿出來,晾著,直接手撕,太燙了,雖說做菜人不怕燙,但也不必自殺式不怕燙吧? 這個時候,先調個料,倒出半碗雞湯來,加點醬油,加點糖,白胡椒粉來一點,花椒油也來一點,嚐一嚐,鹹鹹鮮鮮的,不錯。又拿出根京蔥來,取蔥白地方,切成細絲,浸在水中。 然後撕雞,雞翅的話,翅中搿開,棄去當中二根長骨,把肉扯成二條;翅根搿開,棄去中骨,同樣對半扯開;至於翅尖,難扯,直接放嘴裡喫了就是了。 雞腿好處理,先把整張皮撕下來,然後分別剝下大腿和小腿的雞肉,然後扯成細絲,也不用太細啦,與雞脯絲的用法不一樣,所以嚴格地說扯成細條即可。把雞翅雞腿絲都放在碗裡,然後把兩大張雞皮用刀切成條,鋪在雞絲之上,然後把用雞湯調好的料澆下去,湯水不能高於雞絲,一半到三分之二的高度即可。 放上乾辣椒,再放上蔥白絲,把花椒放在蔥白絲的頂上,然後燒個熱油,澆在花椒和蔥絲之上,手撕椒麻雞腿翅,就做好了。 這種做法是冷食的,如果要做熱食的,可把雞絲蒸熱後加入熱的雞湯汁,不可把已經調好味的雞湯汁倒入雞絲後再蒸,切記。 大家看出來了,這樣的做法,衹是有些乾辣椒被水煮和淋到些油而已,怎麼都不會太辣的,我有個朋友是雲南人,用紅綠小米椒切成小粒,撒在雞肉之上,再撒新鮮花椒,最後淋熱油,那種做法,我想想就頭頂冒汗,嗜辣的朋友,不妨試試。 (過程圖)(雲南朋友作品) (雲南朋友作品)
閣主偷懶啊。
如果打字進入,會方便很多人哦.還是喜歡以前的做法
天天要看閣主的網頁,打開一看又是滿眼菱肉,關上關上!閣主勤奮點吧!把長發也剪了應該時間多一些啊!
打開網頁又是菱肉,閣主勤奮點啊。把長發也剪了,時間也應該多一些!
上次聽說你有二部書稿交出版社,何時出版?我在噹噹網上未搜到,能告訴我一下嗎?
梅璽閣主:早給出版社了,但是拖了下來,因為要配插圖等,大概在春節前後吧。
好,恭候佳作!
我又來逛逛了,為了杏仁瓦片下面的硅膠墊,哈哈。
你好,我生平第一次做的菜就是根據你菜譜燒的蘇式紅燒肉,現在在加拿大讀大學,每天都想做出正宗上海菜,今天又意外的看到你的博客,感覺找到了一個導師哈哈希望你出更多的上海菜,可以讓我以解鄉愁,謝謝啦,還有很喜歡你的那些菜的典故啊淵源什麼的,感覺你的文章很飽滿,看了很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