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was my father’s 66 years birthday. We had birthday dinner at Mei Long Zheng (ISETEN) with Sam’s par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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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https://www.sohu.com/a/309531110_182423 作者:周立民) | 巴金和邵洵美,顯然不在一個朋友圈內,不過,他們的朋友圈中卻有不少共同的朋友,如此說來,兩個人能否相遇呢? 1926年5月,詩人梁宗岱在巴黎送給邵洵美一本盧梭的《懺悔錄》,書的環襯頁上,有梁宗岱的題詞:「洵美由英歸國,道經巴黎,以此持贈,並藉以寄我火熱的相思於祖國也。宗岱一九二六,五,二一法京。」抗戰時期,這本書在重慶為巴金所得,並一直珍藏,晚年捐給上海圖書館。一本書,三位中國現代作家,這也算是一段饒有興趣的佳話。 《死去的人》1931年版英文本封面 巴金與邵洵美的書緣並未盡於此,他還買過另外一本邵洵美的藏書。那是勞倫斯的中篇小說《死去的人》(THE MAN WHO DIED),一本細條的十六開精裝書,毛邊本,倫敦MARTIN SECKER有限公司1931年出版。正文前有標註:此版本限印2000冊,僅在英國和美國發行。另有說明:這個小說最初的標題是《逃亡的公雞》,現在的題目是作者死前不久決定的。八十八年過去了,這本書已經有些陳舊,墨綠色的布面已經失去它最初的顏色,但是封面正中燙金的一隻展翅的水鳥的標誌仍然金色飽滿。書的前環襯靠近訂口處有邵洵美以濃墨工整地簽下的「洵美」二字,下面鈐一方閒章,印文是「自得其樂」。這清楚地表明,此書原本為邵洵美藏書。書的扉頁上有一個用鋼筆書寫的大大的「金」字,這是巴金藏書中的習見簽名。它什麼時候歸巴金所有呢?在封三處,有一枚「外文舊書門市部」小條章,上面標著售價1元。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巴金是舊書店、外文書店的常客,此書應當購於那時。 《死去的人》一九三一年版英文本扉頁上的巴金簽名(上)和環襯上邵洵美的簽名 這不是邵洵美的普通藏書,他還為它寫過書評。勞倫斯,是邵洵美頗為關注的一個作家,1934年,他撰文《讀勞倫斯小說——復郁達夫先生》,文中說《查泰萊夫人的情人》,他「前後曾讀過五次」,並藏有勞倫斯私印初版本和後來出版的廉價普及本。他還透露:「我在前年的秋天,曾譯了他的一部中篇故事《逃走了的雄雞》……」(《讀勞倫斯小說——復郁達夫先生》,陳子善編《洵美文存》第222頁,遼寧教育出版社2006年6月版),它正是這本《死去的人》。1931年10月,邵洵美在《新月》第3卷第10號上發表書評,認為勞倫斯要表達的是:「耶穌不應當為了想貫徹自己的思想而便要他的肉體犧牲了應有的享受以經歷不應有的痛苦。」(《〈逃走了的雄雞〉》,《洵美文存》第215頁)從相關文字看,邵洵美在1932年已經譯完這部小說。1934年《美術》雜誌第1卷第1期還曾刊出過畫家張光宇為此書設計的封面,畫面上是一個像邵洵美模樣的人,赤著腳,捧著一隻公雞。不知道什麼原因,此書當時沒有出版單行本,直到1938年才在《純文藝》雜誌上發表,現在我們能看到的也僅僅是刊出的兩期,不過六七千字篇幅。但願有一天,我們能夠有幸欣賞到邵氏譯文的全篇。我還注意:在《新月》月刊上寫書評,邵洵美依據的並非是後來巴金藏的這本書,而是題為The Escaped Cock這個本子,是巴黎Black Sun Press出版的,也就是說,此書,他至少有兩個版本。一本喜愛的書擁有多個版本,這也是巴金的習慣。 張光宇為邵洵美譯作《逃走了的雄雞》設計的封面圖 巴金與邵洵美的另外一樁書緣,是邵洵美創辦的第一出版社為巴金出版了《巴金自傳》。這是「自傳叢書」的一本,邵洵美聽了胡適鼓動,認為「中國缺乏傳記文學」,便起意出版「自傳叢書」,這套書實際出版了沈從文、張資平、廬隱、巴金和許欽文的五種,邵洵美為《巴金自傳》寫出版介紹是這樣: 巴金先生的作品,充滿了人間的苦悶和哀愁,但有一貫的對人間的愛的感情流注著。他這一種對於人間的愛,對於真理的熱情,是怎樣孕育產生的呢?先生為四川世家子,自來上層階級,每多革命前鋒,因他們才能真知灼見自己一類的罪惡,而同情於被壓迫者。因為厭惡自己,人生途中便到處都是悲哀,又因為同情於他人,所以有愛的流貫。一切文章作品,都和作者的環境有很深關係的。《巴金自傳》讀過之後,你便能真個瞭解巴金的人和作品了。這不僅是廣告的文詞,但有真正的廣告價值,也應得是真正的廣告。(原載1934年11月3日《人言週刊》第1卷38期,現收《洵美文存》第298頁) 巴金對這本書並不滿意。很重要的原因是書名由《斷片的回憶》被改成《巴金自傳》。估計編者是為了統一叢書中各本的書名,也是為了招徠讀者才這麼做的。偏偏巴金他向來不喜歡做名人,更不大喜歡名人的做派。還有些細微的原因,「我不滿意它,因為除了錯字多、售價貴以外,它還比我的原稿少一章,那是被審查會刪去了的。」(《〈憶〉後記》,《巴金全集》第12卷第445頁,人民文學出版社1989年版)此書售價是大洋六角,我查了一下後來出版的《憶》,內容比此書幾乎多一倍,平裝三角,精裝四角五分,雖然《巴金自傳》紙張要好一些,相比之下還是貴了些。刪去的文章是《信仰與活動》,也是書中意義非凡的一篇,作者都不高興自己的書殘缺不全。1936年,改名《憶》,增補了幾篇文章,巴金在自己主持的文化生活出版社出了此書的新版,這也是以後通行的版本。而以《巴金自傳》為名的這本,僅印一版,倒成了稀罕版本。 這是巴金與邵洵美的「隔空」交往,在1930年代,他們同在上海,是否有過面對面的接觸呢? 1936年2月出版的《六藝》雜誌中有一幅魯少飛畫的《文壇茶話圖》,上面「坐在主人地位的是著名的孟嘗君邵洵美」,邵洵美請客不是稀奇事,他能否請座中諸人才是一個問題。退一步講,即便是在畫家設計的虛擬場景中,巴金和魯迅也是站在離邵氏很遠的另一端。巴金和邵洵美,顯然不在一個朋友圈內,不過,他們的朋友圈中卻有不少共同的朋友,如此說來,兩個人能否相遇呢?我只能說有這個機會,可是我還沒有找到具體證據。近年來陸續發表的傅彥長日記中,對三十年代上海文人的交遊情況記載甚多,其中涉及邵洵美之處很多,談到巴金的也有。可是,關於兩個人碰面,只有一次疑似的記載。那是1932年7月17日日記:「到新雅、中社、海青,遇王禮錫、徐仲年、鐘獨清、榮玉立、邵洵美、謝壽康、徐悲鴻、陳抱一、汪亞塵、陳春隨、華林、田漢、李寶泉、關紫蘭、火雪明、巴金、索非、徐調孚、曾仲鳴、吳曙天、錢君匋、顧均正、孫福熙、章衣萍、周樂山等。」(《現代中文學刊》2018年第1期)那一天,傅彥長是去了三個地方遇到這些人,也就是說這些人是分別在三個地方,而非同一處。他的日記中,記載過巴金的一次請客:「到界路中國銀行、安樂園、南京影戲院、新雅(晚餐,巴金請,列席者林微音、葉秋原、李青崖)、大華跳舞廳(林、葉兩人同往)。」(1933年3月6日日記,《現代中文學刊》2018年第5期)這裡有好幾位都同邵洵美來往很多,但是巴金請客名單中偏偏沒有邵洵美。或許可以判斷,兩個人即便平日裡有來往,也算不上比較密切的朋友。不過,邵洵美在文章中曾提到巴金和他編輯的圖書。談文學批評時,他說:「譬如茅盾或是巴金的一部小說,作者的抱負一定非凡,但是經批評家一說它是在要暴露某一階級的罪狀,或是在要顯示某一階級的功勞時,它的意義便確定了,便有了限止了,它便死了。」(《偉大的晦澀》,《一個人的談話》第150頁,上海書店出版社2012年7月版)談到沈從文的《八駿圖》,邵洵美說,此書是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的,「這書裝潢很幽雅,尺寸也可愛,足見編輯叢書的巴金先生的趣味」(《不朽的故事》,《一個人的談話》第115頁)。 1963年,巴金與邵洵美倒是因為書又有了一次來往。當年8月2日,巴金在日記中記:「邵洵美來信借書。」(《巴金全集》第25卷第278頁)我未能找到這封信,從當年8月20日巴金日記再記中大致可以瞭解此信的內容:「復邵洵美信,說我沒有Loeb』s,clasics希臘、拉丁名著英文對照本。」(《巴金全集》第25卷第285頁)不知道邵洵美要借的是「洛布古典叢書」中的哪幾種,這套書是美國人詹姆斯‧洛布(James Loeb)主持印行的, 他組織英美的古典學專家將希臘、羅馬文化原典譯成英文,為了體現準確性,這套書採取的是希臘、拉丁語原文與英文左右頁相互對照的方式,而且每卷都有專家的導讀和詳盡的註釋,這正是做翻譯需要的版本。邵洵美借書,也是那段時間做翻譯參考。此時的邵洵美沒有公職,只有譯書為生,1958年,他遭受不明冤獄,身陷囹圄,直到1962年4月才無罪釋放。他的夫人盛佩玉曾寫信向女兒描述剛出獄的邵洵美的狀況:「他進去前胖胖的,出來骨瘦如柴,頭髮雪白,佝僂著身軀,縮得小小的,一動就喘……」家徒四壁,邵洵美環顧四周之後說,「都是身外之物,身外之物,沒有了,不足惜。」幸好兒子為他保留了百來本書,邵洵美看到一直使用的那本英文辭典Webster Dictionary,十分高興,說:「太好了!太好了!這是寶貝,有這本就行。」(轉引自邵綃紅《天生的詩人——我的爸爸邵洵美》第370頁) 在有關方面的照顧下,邵洵美為出版社譯書,出版社每月預支定額的稿費,維持生活,那時做翻譯工作,邵洵美最苦惱的就是找資料書。他曾公開抱怨過:「翻譯這部詩劇,還有一個極大的困難,這也同時是翻譯一切外國古典文學所存在的困難。那便是參考材料問題。我國各處圖書館所保存的關於外國古典文學的書籍,大部分不過是供給學校教材的應用;私人的收藏,又是各人憑著各人的愛好,零零碎碎,沒有系統。」(《〈解放了的普羅密修斯〉譯者序》,《洵美文存》第415頁)邵洵美寫信向巴金借書,這說明,他確實急需,否則不會向來往並不密切、且身份和地位已經有很大差異的巴金求助。當然,也不排除他們兩人還是有相當的來往,只不過,我們不知道罷了。這也與巴金的一個「缺點」有關,他常常是做了的事情也不說,也從不會去炫耀或宣揚什麼,哪怕他幫助了別人。 …
李剛興 撰 邵雍(1011——1077)是北宋五子之一,他同周敦頤、張載、二程都是兩宋理學的創始人。他建立的象數學體系,企圖用一個完整的圖式來說明宇宙演化和社會、人生的全部運動程式。這個像數體系雖是由主觀推演而成,但也具有一些合理的成分。邵雍是第一個把象數學理論和方法同理學思想相結合的理學大家,在理學史上的地位很高,影響很大。 一、青年刻苦自勵 隱逸不涉仕途 邵雍字堯夫,又自稱安樂先生,生於宋真宗大中祥符四年(公元1011年),卒於宋神宗熙寧十年(公元1077年)謚康節。其先世為河北范陽人,曾祖邵令以軍職隨從宋太祖部下,後來移居衡漳(今河北省南部),他青年時隨邵古再遷家於共城(今河南輝縣),最後才移居洛陽定居。邵雍在幼年時期,其家境並不富裕,他的曾祖父做過小官,祖父和父親都是隱居不仕的知識分子,在他跟隨父親從衡漳遷去共城時「居蘇門山百源之上,布裘蔬食,躬器以養父之餘,刻苦自勵者有年。」(《宋元學案‧百源學案上》)儘管如此,青少年時期的邵雍卻能「自雄其才,慷慨欲樹功名」,「於書無所不讀,始為學,即堅苦刻厲,寒不爐,暑不扇,夜不就席者數年。」(《宋史‧道學一》本傳)因此在當時就獲譽為「好學」青年的名聲。他不但能刻苦鑽研書本知識,而且親自出門遊學,瞭解社會實際,曾逾河、汾,涉淮、漢,周遊了齊、魯、宋、鄭之墟。經過一段時間,他幡然省悟道:「道在是矣」!便決定定居於洛陽,不再外出。 由於邵雍享有「好學」的美譽,受到了共城縣李之才的賞識,並親自去邵家訪問。李之才問:「你瞭解物理性命之學嗎?」邵雍答:「希望在這方面得到教誨」,於是乃師事之才,從其學。李之才看中了邵雍的才氣,隨後又將《河圖》、《洛書》和伏羲八卦及六十四卦圖像傳授給他。邵雍的象數學,從淵源上講,同道教有很深的聯係。朱震說:「陳摶以《先天圖》傳种放,种放傳穆修,穆修傳李之才,之才傳邵雍。」(《宋史‧儒林五‧朱震傳》)指出《先天圖》傳自著名道士陳摶。後來,邵雍著《皇極經世》,推衍宇宙變化,其思想資料在很大程度上即取材於道教典籍。關於《皇極經世書」的思想來源,徐必達在《邵子全書》的附錄中說:「先生少事北海李之才挺之,挺之聞道於漢陽穆修伯長,伯長以上雖有其傳,未之詳也。」聯係到朱震所述,穆修以上是种放,种放以上就是陳摶了。 邵雍所學雖與李之才的傳授密不可分,更重要的是他自己能夠探賾索隱,妙悟神契,洞徹蘊奧,並且能夠廣覽博取,吸收別家之所成,故其成就多屬自創。 邵雍雖然博學多才,通五經義奧,知古今之變,尤精《易》理,但終身沒有做官。這並不是因為他沒有做官的機會,而是他自己不願做官,他學成之後,一直在洛陽過著隱士生活。初到洛陽時,生活十分清寒,其家「蓬蓽環堵,不芘風雨,躬樵囗以事父母,雖平居屢空,而恰然有所甚樂。」(《宋史‧道學傳》)。那正是王安石當政,朝中一批地位和名望很高的舊黨大臣,如富弼、司馬光、呂公著等人都退居洛陽,這些人知道邵雍是一位賢者,對其十分雅敬,並與之結交。嘉祐(公元1056—1063年)年間,朝廷下詔尋求隱士,當時的洛陽留守王拱辰積極推薦了邵雍,因授為將作監主簿,接著又舉進士,補穎州團練推官。對這些官職,他都不願接受,後因固辭,不允,才勉強受命。可是他竟「稱疾」,不去上任。邵雍有詩,寫道:「平生不作皺眉事,天下應無切齒人,斷送落花安用而,裝添舊物豈須春……」(引自《宋元學案‧百源學案》),說明他不願意涉足政事,以免自尋煩惱,只求平平安安生活下去。 實際上,邵雍也不是一個真正的隱士,由於他在學術上很有成就,其先天象數學自能獨具一格,加之他在上流社會中表現出高雅風度,深為當時的儒者和文士們所推重,在社會上享有較高的聲譽。後來,司馬光等20多人為他籌措了一些錢,買了官地園宅讓他居住。其住宅契寄司馬光名下,園囿契寄富弼名下,田莊契寄王郎中戶名,在上述諸人的庇護之下,邵雍就免去了應交官府的賦稅。當時,他與司馬光、富粥、呂公著、祖無擇等一些舊黨大官僚結為至友,相互往來甚密,常以詩酒唱和。因此,邵雍名為隱士,實際上卻是一位地位很高的社會名流。 邵雍一生著述很多,其代表作計有《皇極經世書》和詩集《伊川擊壤集》近百萬言。明代徐必達編有《漁樵問對》、《無名公傳》(即《邵雍傳》)和《洛陽懷古賦》等。 二、眼底海闊天空 胸中春晴日午 這兩句話,是清乾隆時期,學者王植在《皇極經世全書解》中對邵雍的評語。結合前人所記述的其他有關史料來看,這一評價對邵雍是比較合適的。程頤在《邵雍節先生墓誌銘》中說:「(邵雍)德氣粹然,望之可知其賢。不事表暴,不設防畛,正而不諒,通而不汗,清明洞徹中外……群居燕飲,笑語終日,不取甚於人。」(《明道文集》卷4)這是說,邵雍是一位道德高尚的賢者,為人正派,同人交往有其原則,同而不汗。他的頭腦清醒,能洞察明暗,同時又是一個十分樂觀的人。《墓誌銘》還說他為人豁達、開朗,「接人無貴賤」,不擺架子,平易近人。《宋史‧道學傳》稱讚邵雍與人交談時不講他人的壞處,喜歡稱道別人的長處,有人向其請教,則有問必答,從不盛氣凌人,「人無貴賤少長,一接以誠」。因此博得人們的好感,正派人士喜歡他的美德,不正派的人也能服其教化。人們認為,他的為人對洛陽一帶的士風有著良好影響。 史書和墓誌銘對邵雍不免有溢美之詞,但至少可以看出他確實具有很多優良品德和作風。 邵雍初到洛陽時,家境十分清寒,雖然過著貧困的生活,仍然自有樂趣。衹是因為他後來結交了一批達官貴人,受其資助,生活才變得優裕起來。但司馬光等20餘人為他購置的園宅,規模並不很大,他「歲時耕稼,僅給衣食。名其居日安樂窩。」(《宋史‧道學傳》)當然,既稱「安樂窩」,可能收入不止僅給衣食,至少是比較優裕。不過,這衹是他死前六七年的事。邵雍的晚年,就是在這樣的生活中度過的。在這樣的條件下,他覺得十分滿足,如他在《擊壤集》的《後園即事》中說:「太平身老復何優,景愛家園自在游,幾樹綠楊陰作合,數聲幽鳥語方休。竹侵舊徑高低迸,水滿春渠左右流,借問主人何似樂,答雲殊不異封侯。」因此將自己的園宅稱為「安樂窩」,又自號「安樂先生」。這說明他不但不以做官為榮,而且不謀取功利的態度。 這位安樂先生,在生活上十分安閒自在,「旦則焚香燕坐,脯時酌酒三四甌,微薰即止,常不及醉也,興至輒哦詩自詠。」(同上)別有一番情趣。於春秋時節,出遊城中,風雨時不出門,出遊時乘一小車,由一人牽拉,喜歡到哪就到哪,行無定所,無拘無泥。由於他在洛陽結交了很多文人儒土、官僚學者,並在這些人之中享有聲譽,受到「雅敬」,當他乘坐的小車出現,「士大夫家識其車音,爭相迎候」,無論童孺家僕,都歡喜地說:「吾家先生至也。」又據《宋人軼事》說:邵雍每當「天色溫涼之時,乘安車,駕黃牛,出遊於諸王公家,其來,各置安樂窩一所,先生將至其家,無老少婦女良賤,咸迓於門,爭前問勞,凡其家父姑妯娌婢妾有爭競,經時不決者,自陳於前。先生逐一為分別之,人人皆得其歡心。饜飫數日。復游一家,月餘乃歸。」由此可知邵雍的人緣之美。據說當時有十餘家為他準備了像「安樂窩」一樣的住所,隨時接待他的到來,名曰「行窩」。邵雍去世後,有人寫輓詞云:「春風秋月嬉遊處,冷落行窩十二家」,自此以後,這十二家人就失去了一位十分逗人喜愛的客人,他們對邵雍的逝世感到非常惋惜。 從表面上看,邵雍是一位十分樂觀、隨和,與世無爭,不求榮利,安時順處的人。但若從更深層的情況來看他對世事人生的態度,卻又另有情由。作為一個思想深邃的思想家,他對歷史、對社會、人生乃至宇宙萬物都有更深刻的觀察與思考。他對當時所處的社會政治環境之複雜性更有比較透徹的瞭解。因此,對自己應該怎樣立身處世,自有一套人生態度。邵雍之所以不求名利,與世無爭,能夠安時順處,自尋樂趣,是因他從歷史和現實中,看到了許多陰暗面,因而奉行了一套以保全自己為要的處世哲學。關於這一層,可從《擊攘集》的詩篇中看得明白。如《安樂窩中吟》組詩中的第一首云:「安樂窩中職分修,分修之外更何求?」第四首有云:「安樂窩中萬戶侯,良辰美景忍虛留。」他的職分就是在安樂窩中寫作《皇極經世》和看花、飲酒、賦詩。於外一切,皆無興趣。 自號「安樂先生」的邵雍,與魏晉時期的「竹林七賢」大不相同,他不恣意行樂和狂放不羈,而是適可而止,很有節制。在飲食方面,衹是每日哺時(申時)飲酒三四甌,微薰即止。他說:「酌有淺深存燮理,飲無多少系經綸,莫道山翁拙於用,也能康濟自家身。」又有詩云:「美酒飲教微醉後,好花看到半開時」(《安樂窩中吟》第十一首)。「飲酒莫教成酩酊,賞花慎勿至離技」(同上)。朱熹對此有看法說:「康節凡事只到半中央便止,如『看花切勿看離技』是也」。有學生問朱熹:「如此則與張子房之學相近。」朱熹說:「因是,康節固有三詩稱讚子房。」這說明邵雍衹是求樂,而不是享樂主義者,衹是對人生採取達觀態度,故而能夠自待其樂。他還有詩寫道:「美譽既多須有患,清歡雖剩日無憂」,這也說明他為什麼不重名位,能夠清虛自守。邵雍的處世態度的確受張良之影響,難怪朱熹說他「有個自私自利之意」(《朱子語類》卷100)。邵雍曾在《張子房吟》中稱讚張良是一個「善始又善終」的人,這就是一證。由於他既不參加政治活動,但又善於同一些上層人物融洽相處,當時的著名大臣有詩說:「先生不是閉關人,高趣逍遙混世塵。」(《邵子全書》卷20)。這無疑是道家「和其光,同其塵」的處世態度。 在當時的政治鬥爭中,他雖然同舊黨大官僚有很好的交情,並且也不讚成王安石的新法,但不應該把邵雍同舊黨官僚相提並論。邵雍為人寬厚,遇事不走極端。如他重病時,敵視新法的程頤去看望他,問道:「從此永訣,列有見告乎?」邵雍「舉兩手」示意說:「前面路徑須令寬,路窄則自無著身外,況能使人行乎?」(《宋元學案‧涑水學案》)又如,當舊黨領袖司馬光在邵壅面前稱舊黨骨幹人物傅堯具有「清、直、勇三德,人所難兼」,邵雍不以為然,他說:「清而不耀,直而不激,能而能溫,是為難耳。」(同上)在他看來;僅有清、直、勇三德並不難,能具有「不耀、不激、能溫」三德才是不容易的。這個事實說明,邵雍並不贊成舊黨的過激行為,這就是他對新舊兩黨在政治鬥爭中的態度。過去一些論者把邵雍等同於一般反對變法的舊黨人物,這是不公允的。 三、先天象數之學…
老爸,是我的老爸;語錄,便是他的語錄。 反革命家屬 有一天,老爸若有所思,語出驚人:「哼,他萬萬沒有料到,他自己會成了反革命家屬,不是嗎?他老婆是中國最大的反革命。」 畸形 有人說妓女是正常社會的畸形產物,老爸說妓女是畸形社會的必然產物。 痲瘋病 老爸碰到一個人,她也是華東化工學院畢業的,中午兩人侃了一會兒。下午,接了老爸一起回家,老爸說起,我問他們以前是不是認識。老爸說:「在學校裡沒人不認識我的。」想了一想又說:「衹是認識我的人,都不理我……讓我想想怎麼比喻呢?」 「想到了!右派就像……痲瘋病一樣,別人只敢遠遠地看著。」老爸笑笑說。 小偷的行規 2004年10月9日 老爸在生氣,因為他10月4日皮夾子被偷,至今證件尚未找到。 「老早,小偷拿掉裡面的錢後,會將皮夾子丟進郵筒,郵局拿到,就會交還失主」,老爸嘆了口氣義憤填膺地說到,「這是規矩,現在的小偷,太不遵守行規了。」 那氣勢,弄得像「老頭子」一樣。 李富榮的房車 電視中說養一個奧運會冠軍要八千萬元,老爸邊看邊說:「把李富榮的房車也算在裡面,當然有八千萬。」 哥哥?叔叔? 遠親喪禮,於豆腐飯席中,從未蒙面的伯父孫女來席上答謝,二十出頭,婀娜多姿,此女不知輩份,不知稱謂,別人說什麼,他叫什麼。輪到我,我說「叫哥哥」,語未畢,老爸站起來,大笑道:「這就是我的兒子,看到漂亮女人,便連輩份也搞不清了,叫叔叔。」 三兩三、六兩六 上海是全中國最小氣的地方,特別是飲食方面,以前還要糧票的時候,全國就衹有上海有「半兩」的糧票。老爸說他以前到山東支援建設,當地廠區買飯票的時候,是一斤糧票換三個票,換言之,要麼喫三兩三,要麼就是六兩六,再厲害點,就是一斤了。 小豆昇級 2004年4月17日 小女喫飯時,跟我鬧著玩,我把她舉過頭頂,讓她騎在我的脖子上,老爸在邊上笑咪咪地看著我們,我便對女兒說:「爸爸小的時候,也坐在爺爺脖子上的」。 老爸接過小女,把她抱到自己的脖子上,對小女說:「你現在也有你爸爸的待遇了。」 養兒不孝 2004年4月17日 老爸把《往事並不如煙》介紹給他的好朋友,說是「人生必讀之書」,然後對我說:「居然老右的兒子沒讀過,不孝啊!不孝啊!」。哎,我是覺得太沈重,故意不讀的。 波梅表 2004年4月17日 電視裡在放大學出路的問題,我的夫人發表了一點意見,老爸接茬,說起他以前的事來。他說,過去大學畢業生分到廠裡,總要下車間勞動一年半載的(的確,我也去過),而車間裡的工人呢,總要想著法的「弄聳」新來的大學生,給學生們一個下馬威。這些工人們往往知道學生們的「軟檔」在哪兒,所以一試一個准,而且每年都用這招去掂學生的份量。老爸說,他們廠裡用來「弄聳」大學生是一種叫「波梅表」的東西,因為工廠裡那時用的工具和單位,而是英制的,而學校裡學的已經跟蘇聯走公制了,所以這裡有個脫節。學生一到工廠,老工人便叫學生幫著拿「波梅表」,據說當時,幾屆下來,衹有老爸一人知道是個什麼玩意。於是,從那以後,所有的工人都很「買他的帳」。 按:波梅表是鹽度計的俗稱。…
閣主長得挺像他爹,豆子又長得像閣主,看來這是福像,呵呵~
老人家精神老好額
你父親很有風度,儒雅!有上海人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