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先睹為快吧。





剛回來,先睹為快吧。





雲南人家看上去很有氣派,大門口有兩隻角樓,上面各站大漢一名,執長號角,時而放下,時而舉起,只是沒聽他們吹出聲來。進得門去,有個前廳,幾位身穿民族服裝的婦女正在「象煞有介事」地紡紗織布,再往裡走,便是正廳。 飯店裡依然留了最前排的桌給我們,一共七桌,無奈是長桌,一面短頭對著走廊,上菜只能上在一邊,坐在另一頭的人挾菜很不方便。桌上另一頭一溜放著幾十個陶瓶,裡面全是當地的老酒(上海人說的米酒)。看到這架勢,我就知道這家店必是「斬人」的店,你想,那些陶瓶放在桌上,這麼上百號人去吃,總不見得吃完了把陶餅一個個數過再買單,想必這麼放在桌上,當然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我們落座,有人用長嘴銅吊沏三泡台,這已經是神州大地「人人都會」的「絕活」了,果然,也是先把壺嘴伸進茶碗,等水出來,慢慢舉起。而且,一吊子水,也沖不了三杯茶,完全是唬弄人的。 表演開始,有男女主持人各一名,普通話極其純正,比電台有過之而無不及。先是介紹雲南十八怪,台上紛紛擺出各種動作,加上道具一起演繹少數民族風情。 再下去,就不對了,男女主持人一搭一檔,說起飯店的歷史與投資來,原來這家飯店由九龍珠寶城公司投資,在原來的珠寶城址上建起來的。再後來,關鍵的說出來了,就是「各位貴賓,等用完餐,千萬記得到隔壁的門市部挑一件『中意』的東西,我們都是以成本價供給用餐的客戶。」 小黃瓜,總算不吃蔬菜色拉了 酒過三巡,歌舞也看了不少,主持人又出來,說是有位著名的「手書」大家正好「回家」「做客」,被他們請了他,要給「在座的貴賓們」們表演一下。於是,台上擺開一張長桌,鋪紙擺墨,那位「書法家」來了,五短身材,握緊拳頭就往墨池裡蘸下去,用掌沿寫出字來,我上台看了幾眼,心想無非譁眾取寵罷了。我當年做廣告的時候,有用到大字的,就用抺布蘸了水寫到深報紙上,再釘在即時貼剪下,效果一樣很好。 紅燒肉骨頭,發了手套和吸管,骨髓倒是不少,無奈是冷的 「書法家」寫完,主持人上場,說「承蒙書法家不吝賜藝,在座的各位真是有福。今天,書法家為了表示誠意,『只收』裝裱費,各位可以自由出價,一元、兩元都可以,大家圖個高興,只要你的價格最高,這份寶貝就是你的了。這樣的一份寶貝,只收裝裱費,價格是三百八十元。」邊上一個站著的女人,馬上表示要了,結果,那邊三百八十五,這邊三百八十九,我們北京的一個同事也湊熱鬧,開口叫道六百五,結果,這種「銃頭」不斬,斬誰去?六百五十元拿出,「寶貝」送到手裡。 這道菜,我只有拍到沒吃到,因為離得太遠,不知味道如何 誰知,「寶貝」賣完一件,又是一件,這回是張沒有裝裱的牡丹圖,據說也是用手畫出來的,寶貝一多,當然不能稱之為寶,可憐的David大呼上當。孰料,不但有牡丹圖,還有八駿圖。那幅八駿圖,著實拙劣的可以,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熱鬧」,幾分鐘之內,就賣掉了上千元的寶貝,你要是成名的大書法家,求份墨寶,也不過千元。 大家不妨猜猜,這是什麼? 誰知,賣完「墨寶」,還有「寶貝」,一女子捧出一個藍子,遠遠望去,裡面的東西象小毛巾似的一片片,主持人說那是雲南省年紀最大的普洱茶樹上采的普洱茶,是真正的「綠色健康態」食品,並說歐美人士,都視普洱茶為寶。再往下說,就更邪乎了,說那根樹,有千年的歷史,每年出產極少,而且近幾年政府已經不准採摘,這些葉子,是以前采了珍藏而來,每籃「只要一百六十元」。真有他們的,能吹到這份上,看來我的《江湖郎中》系列,可寫的還真不少。及再細看,那些搶著喊價的,都不是食客,分散在各個角落,完完全全就是「撬邊模子」。 說是酥油茶,吃的時候,先抓些豆子之類放在茶碗裡,再倒酥油茶。一嘗,那茶又辣又鹹,正是我喜歡的「尼泊爾茶」的味道 賣完寶貝,又開始表演,無非就是噴火之類,沒甚新意。 這份蟹,極蹊蹺,邊上的桌有,我們這桌就是沒有,最後也沒吃到 據說是雞樅,所謂的雲南「至鮮」之物,一般 昆明以花聞名,花可入菜,早已嚮往,只是把花炸來吃,有些唐突 餌塊,吃了幾天「宴」,我終於養成一個習慣,若要飽,就非要用「實」貨來塞,然而,這次的餌塊沒有石屏會館的香,可能是沒有花生醬的緣故吧 排骨,味道相當相當好,是三頓「大宴」裡味道最好的一道菜。 西葫蘆炒洋芋,若不擺在這塊瓦片裡,而是隨便放個藍邊碗,只值五角錢 烤肉,有些像新疆的賣法,不夠熱,不好吃
(金馬碧雞坊現做的相機掛鏈,這塊石頭是戈壁石,東西別緻,價格不菲) (07/12/07) 自從幾年前,和豆媽一起在麗江大研古城吃到過”臭臭的”蒙自過橋米線,我們便愛上了這玩意,雖說上海可以吃到正宗過橋米線的地方並不多,價格也要比面貴上許多,可我們還是只要見到就吃,一來喜歡湯汁鮮美,二來也喜歡把一個小盆一個小盆放進大湯碗的好玩勁。 這不,我又去了昆明,和好友XT約定再吃福照樓的汽鍋雞。無奈Xu Tao被困在了成都,比我要晚兩天才能到,我只能獨自覓食。 上次來昆明,我在金馬馬碧雞坊認識了一個珠寶攤,購了一對貔貅,雖說石頭不是很好,但是做工精緻,那個老闆娘(其實不過是個二十左右的小姑娘)手工了得,可以用各色絲線編結成非常好看的鏈繩,現編的,所以既有購物的滿足感,又可以看著一件手工藝的當場誕生,讓人喜歡。 昆明下雨,沒事幹的我,打算去石林,等我跑到汽車站,被告知早上八點已經發車,要去石林,明日趕早。 無奈,又逛到了金馬碧雞坊。 半年前,金馬碧雞坊還是一個剛建好的商業圈(雖然兩個牌坊可能歷史悠久,但周圍的商圈半年前還在招商),如今可是熱鬧多了;雖說酒店樓下的橋香園關了,可這裡又新開出一家來。 不但有橋香園,還有建新園,到底的那家”老滇味”是上次和XT就吃過的,這回再挑一家吧。先是找到了珠寶攤,買了點東西,都要求現編現串的,反正有時間,準備先去吃一點。老闆娘告誡說建新園的過橋米線太油,於是我去了橋香園。 橋香園、建新園、老滇味,三家都是賣米線的,而且吃過橋米線都有特定的場所,後兩者都是在二樓的,橋香園則是進門左邊的一個廳,這讓我想起咸亨酒店來,孔乙己只能在門口站著吃,弄得吃”過橋米線”的彷彿是”穿長衫的客人”。當然,過橋米線要比一般的米線貴許多,翻幾個倍都不止。 而且,橋香園和建新園都是人山人海,賣票子的地方,永遠都擠著一群人,服務員們穿梭往來,落繹不絕。我只有一個人,又想吃點冷菜,於是只能自己去稱一點冷菜,然後端著托盤找位子,我還想要點啤酒,於是我就更麻煩了。橋香園裡有個舞台,請了幫早台班子唱歌跳舞,不過看場裡的架勢,我是怎麼都找不到座了。 橋香園的門口,沿街屋簷下,也有一排座位,只是看不到表演了,饒是如此,也只有一個位子可以供我坐,而且還要從外面”爬”進去,我也懶得動,就把三個盆子放在圍欄上,站著喝酒、吃菜。 橋香園最近新推”菊花米線”,其實就是那些小碟中再多一碟菊花瓣,不過奇怪的是,這碟菊花一點都不香,加在湯裡也不香,一點味道都沒有,不過看著倒是挺好看的。我點的25元一份的過橋米線,送一個小汽鍋雞,明顯就是大鍋裡盛出來的,汽鍋不過是個容器罷了(應該是炊具才對啊),湯清而寡味,圖個好玩罷了。 (我只找到一個立位,把盤子放在那裡,站著喝) (鹵鴨肫,服務員稱多了) (我極喜歡的酥肉) (七點方向的一碟黑黑的,就是雞(土從),算是相當值錢的東西,超市裡小小的一瓶油浸雞(土從),也要十幾二十) (這碟就是菊花啦) (07/13/07) 和XT勝利會師後,找到了TY,一個昆明大美女,她請客,帶了一幫子手下和我們,去”關上”的野菌園吃火鍋。隔天(12日週四),從傍晚開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雷相當厲害,我在酒店的28樓,都能夠感到地動樓搖,而後在八點多出門的時候,雨雖然已經變小了,但是地上的積水已經沒過腳踝,可見那場雨有多大。 TY一見到我們,就興奮地說”我們今天去吃菌子,昨天的雨夠大,今天可以吃了”,昆明人把”菌”讀成入聲,聽著別有風味。照昆明人的說法,吃菌菇最好就在下了幾天暴雨之後,因為那樣可以把”髒東西”沖掉,中毒的可能就小。 TY開著車,又帶著輛車,把我們帶到了”關上”,一路都是飯店,大多寫著”菌”的字樣,TY介紹說”野菌園”是昆明最早的吃菌的飯店,貨源上陳,經驗豐富。 對,吃菌是講究經驗的,既然是火鍋,那麼哪種菌先下,哪種後下,每種菌燒煮多少時間,都是很有才究的,不僅是美味的考量,而且是”避免中毒”的需要。比如牛肝菌,服務員就說要煮二十分鐘。吃飯的時候,諾大的一個火鍋,全由服務員動手,倒下菌去,然後留著煮,直到服務員再次進來,為我們一碗碗地分好,我們才能吃上一小口。 菌菇看來是很精貴的東西,因為服務員每次進來,每個人都只能分到一小碗,總是有些不過癮的感覺。雖然如此,哪怕只是小小的一碗,依然可以感覺得到鮮美異常,或許這樣的東西,吃多了就不稀奇了,就是要讓你一小口一小口地嘬來吃,才能細細品嚐每種菇的不同。 席間,我好奇地問TY,菌菇中毒可以到什麼地步,她說她就中過毒,說是有一次她炒牛肝菌,可能有一片沾在鑊鏟上沒有炒到,結果吃得”人事不省”,醒來後依然後怕…… 我是不怕的,只要他們說可以吃,我就吃,朋友請客,豈有害我的道理。一道道、一件件吃過來,吃得油光滿面,不亦樂乎,最後,端來米飯一小碗,是用乾巴菌炒的,據說昆明人最喜歡,賣得也是最貴的,就是干巴菌了,新鮮的乾巴菌大概要賣到200多元一斤。她們還告訴我,乾巴菌的清洗很麻煩,要用細細的水流慢慢沖洗,一個上午才弄得出一小把來,而且洗的時間不能過長,否則便沒有了口感。 聽他們講乾巴菌的神情,就像上海人講大閘蟹,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此言不差。席間還聊了”雞zong”菌的標準寫法,應該是土字旁一個從字,電腦打不出來,所以昆明市場上有用電腦打成”雞棕”的,也有”雞蓯”的,都是錯字。 (火鍋裡先下了雞(土從)和金針菇) (後來下了牛肝菌和老人頭,黃的是牛肝菌,要煮20分鐘,否則有毒)…
(照片待補) 拉祜族?該怎麼讀?「拉古」?還是「拉枯」?哈哈,都不是,應該是「拉戶」。 據說,這個民族在思茅,瀾滄江的邊上,都是住在木頭房子裡,還據說這個民族的大多數人都信仰基督教。 拉祜飯店在昆明的黃金地段,滇池路的邊上,對面是個省人大還是政協什麼的,反正有個挺響亮的名頭。不過,那條路可能還沒修好,塵沙遍地。 中午的拉祜飯店,只有我們幾個人,但聽主人說,昆明的人都知道這家店,要是晚上來的話,沒有預定是找不到位子的。 拉祜飯店據說就是照著拉祜族的思茅家鄉的木房子建的,服務員什麼的也都是拉祜族人。進飯店前,穿民族服裝的服務員捧著個大葫蘆倒水請客人洗手,說是拉祜族的風俗。 進得店堂,一樓是個供堂,紅色的牆氈上鑲著一隻金色的葫蘆和兩隻神鳥的圖形,據說是拉祜族的圖騰,拉祜族相信他們的先民是從葫蘆裡來的,「噢,原來是種出來的」,我開了一句玩笑。 二樓是大堂和包房,也有個供堂,也有大葫蘆。包房很簡單,牆是木板接拼的,原色木板,但那麼多的木癤子,估計也是故意弄出來的。 菜是主人點的,第一道是個大盆的雞湯,據說是從思茅來的土雞,湯色薑黃,味道倒也鮮美,仔細一看,還是烏骨雞呢,只是不知道毛是不是白的。 又上來一盆冷菜,有點象香菜拌肉糜,仔細一嘗,卻又不是香菜的口感與香味,原來這是新鮮的茴香拌的,但吃起來,絲毫沒有干茴香的味道。後來,我還看到過新鮮的茴香,細細長長的,有點象蘆蒿,葉子是翠綠的,象針似的極細極密,有點毛絨絨的感覺。我想,干的茴香應該是其籽實吧。 有一個清炒的板藍根,味道有點象青菜。聽主人說,板藍根在雲南是極其普遍的東西,不但可以入藥,還可以做染料,藍印花布的顏色,就是板藍根弄的。哦,怪不得叫板藍根呢。 主人聽說我喜歡吃乳扇,還特地點了一份炸乳扇,雖然沒有街市上的烤乳扇乳香濃郁,卻也很有特色。乳扇被切成小片,油炸後蘸白糖吃,脆脆香香,別有風味。 有一個冷菜拼盆,就是這道菜,讓我出了個大洋相。這盆菜,是四樣東西拼起來的,有洋山芋,有小米椒,有摘耳根,還有樣東西我忘了,所有的東西,都是碎碎的,和成一團。主人說這是拉祜族的特色,把東西舂碎了再吃。 小米椒?什麼玩意?名字挺好聽的,我就挾起一小撮來,放進嘴裡。那個叫辣啊!辣到什麼地步?無法說話,只能打手勢,據說臉還漲得通紅,在座的看「有變」,「居然」建 議喝熱水,說是雖然喝熱水難受,但比冰水更能解辣,在座連我共四人,兩個昆明人,一個成都人,都是能吃辣的,我也沒辦法,只能聽他們的,喝了一大口熱茶,又痛又辣,依然不見好轉…… 成都的那位說話了「我也覺得很辣啊!」,廢話,辣,你要早說才是啊!連成都的都覺得「很辣」,我怎麼行啊?下半頓話,我的左邊舌頭是沒有知覺的,只能靠右邊的「半條」。 上來一道甜筍,說是特別能解辣,切成絲炒的,吃著沒有筍的感覺,的確有些甜甜的,不知到底是種什麼植物。 又上來一條魚,烤的,非常的香,肉質緊實,問是什麼魚,均說不知,味道實在是好,與我當年在麗江的小攤子吃到的羅非魚有得一比,記得那次住在大研古城的古老爺客棧,晚上到「城外」(其實就是一條街啦)的燒烤攤上吃到烤羅非魚,竟一發不可收拾,住多少天,就去多少個晚上,天天等夜色降臨,就去那兒等著羅非魚烤出來,還買回客棧吃,那種美味,已經記憶中的東西了,不承想,這回居然在這裡又吃到了。 最後一道,壓台戲,是烤乾巴菌,據主人說,這乾巴菌,只有拉祜族人才烤得好,主人還說,其它人都是炒來吃,也只有拉祜族是烤來吃,另外又關照一句,看吃的時候,有沒有魷魚的感覺。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倒還真是,果然有些魷魚的口感,也算是民族特色吧。 服務員的漢語都不是很好,必須連說帶比劃,才能交流,也嘗了他們的米酒,與大多數在昆明的米酒都是一個味兒,無甚可寫。 臨走的時候,看到門口有一群黑羊走過,看來不遠處,還有農家吧。
Lara becomes a big girl now. You can see the personality from her beautiful eyes.
What a lovely girl!
what a beautiful place!
That must be a wonderful journey!
你的照片銳度很好啊!!雲南就是這樣的,色彩總是對比很強烈!!很喜歡你照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