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港式茶餐--喬老爺

2004年6月26日 紅松路168號 喬老爺茶餐廳   第一次去喬老爺茶餐廳,是因為好友楊軍要敲我「竹槓」,我讓他選店,他就選了這家。家面不大,進深也小,我就詫異楊軍是否故意要為我省錢。當時,喫了點啥,幾乎全忘了,只記得楊軍極力推薦了一套餛飩,說是如何如何的好。那家店並不怎麼合我的口味,倒不是「喬老爺」不合口味,而是茶餐廳這種形式。因為酒喝不盡興;菜呢,雖說不貴,但量也是很大;加之座位侷促,不如在大飯店裡的感覺好。然而,這家「喬老爺」如果和一般的街邊小店比,這裡乾淨、明亮,算得上是很好的店裡,的確,和香港的那些茶餐廳比起來,這個算是很好的了,雖然味道不一定比得上。   第二次去,還是和楊軍,這回還有他的女友和我們夫人、孩子。喫的還是餛飩,我總算喫出裡的蝦來了,那天他們還推薦了章魚丸和煲仔飯,味道都相當不錯,丸子很有彈性;煲仔飯呢,很香。   喫了兩次,我並沒覺得好,當然,也沒覺得什麼不好,可偏偏夫人喜歡上這家店了,只過了一個星期,就嚷著想喫,於是,特地打了車過去,只剩一張桌子了,欣然就座。可能是餓了的緣故,這回喫得感覺不錯,我們點了兩種丸子,一份餛飩,一份臘味煲仔飯,一飯蝦仁滑蛋,另外還有三隻蛋撻,三隻菠蘿包和兩瓶啤酒,總價 119 元,可謂物美價廉。   丸子,是該點的特色,有魚丸、章魚丸、牛肉丸、牛筋丸和蝦球,那些丸子個頭挺大,做得極有彈性,喫口很好,碗裡有湯有生菜,一份五到六隻丸子,售價十幾元。   餛飩也是一碗五隻,十五元,不像上海餛飩是包起來的,倒有點象燕皮餛飩般捏成的,裡面有蝦有肉,也帶著極好的彈性。   我最喜歡的是煲仔飯,喬老爺煲仔飯 18 元,臘味煲仔飯 22 元,要等二十分鐘。一個帶柄的砂鍋,燒得極熱,裡面盛著飯,上面蓋著甘蘭、香腸與其它物事,上桌之前,備有醬湯一壺,供以任意調味。當醬油澆入飯裡,遇熱發出滋滋的響聲,香氣撲來,食慾大開。由於砂鍋燒得很燙,因此,飯始終是熱的,如果一個人去,喫上一份,便可裹腹了。   這家的菜,大多十幾二十元,以清爽可口為特色,最適宜三四好友小聚,到了夏天,他們還會在街上擺幾張桌子,看看街景也不錯。

食在福建——廈門和南靖

食在福建   到福建去,Sam是想看土樓;而我,則是為了福建的美食。福建人幹淨清爽,其菜亦是如此。可能是由於天氣潮熱的緣故,福建人總是用水把庭院沖洗得乾乾淨淨,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也許正是天氣的緣故,食物若非弄得異常幹淨,則易腐敗變質,於是久而久之,福建菜形成了自己的體系,以清、淡、爽口、新鮮為主。   第一次接觸福建菜,是在上海的舒友海鮮大酒店,舒友以海鮮為主,當時給我的感覺是和廣式的海鮮館子沒有很大的區別。後來,在舒友吃了許多次,一直都不知道那是福建館子而以為是粵家菜,直到有一次吃了麵線糊,才知道那是福建的店。   麵線糊裡有豬血(易謂「豬紅」)、豬肚等物事,這些東西,要是放在北方,一定是大鍋燉煮,放許多蔥姜再加辣,以掩蓋下水的羶味;然而麵線糊一改此道,純用清湯燉成,哪怕胡椒粉,也是讓客人隨意自放的。麵線糊,油而不膩,香氣四溢,即使盛夏,也絕無腥臊,吃著只覺原汁原味,沒有長久的烹飪文化的底蘊,是不可能形成如此之菜式的。   去年,我有幸去了一次廈門,乃是辦公室的年會,晚上的接風酒便在廈門湖濱北路的舒友。也許是因為團體包餐的緣故,菜很不到位,其中有好幾個熱菜明顯是回蒸後出來的,吃完之後,大呼上當;不過,想想上海的那些好飯店,若是辦起婚宴來,也是水準大失,可見,現在飯店的服務和管理,還真是大有學問。   那一頓吃得很不爽,不是我一個人不爽,而是我們全國辦公室的「老饕」們都覺得不爽,於是問了當地的人,驅車到了一個喚作「南海漁村」的夜排檔。說那是排檔,人家邊上還有幾百平米的房子,有桌有椅有檯布,是個挺好的酒店;說那不是排檔吧,那兒還有海邊上的十幾張桌的,就是憑空放在沙地上,塑料的桌椅,連照明都是隨隨便便拉根電線而已。   那頓飯,席間正好有同事是福州籍的,而他對廈門菜也比較熟,就由他點了菜,當時吃的什麼,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只是依稀記得味道都不錯,也記得吃了海蠣煎和土筍凍。   回來之後,老是想著福建的菜,所以這回Sam提議去廈門,便舉雙手贊成,慫恿著成行。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美食了。 2004年6月17日 星期四 夜宵   我們是6月17日晚班8:20的飛機,飛行了80分鐘後,在9:40分到達廈門,便直達海濱的鷺江酒店,孩子們和媽媽們先睡,我便約了Vivien的爸爸去尋吃的。Kevin的爸爸由於已經睡下,便不跟我們去了。   從鷺江酒店到南海漁村只有一公里左右的路,可是天氣炎熱,便叫了車過去,起步費(8元)而已。到底時間已晚,那裡人並不多,正好沿海邊有張桌子,就坐了下來。我去點了菜,當然,有我喜歡的海蠣煎和土筍凍,另外點了血蚶和苦筍小腸煲。回到座位,Vivien爸爸說他吃不得生鮮,於是把血蚶改成了炒花甲。   海蠣煎,有點象新加坡的蚝蚵煎,或者可能就是同一種東西,我的感覺是新加坡的蚝蚵煎是用麵粉,而廈門的海蠣煎則是用澱粉的。海蠣煎用大蒜葉子、澱粉、雞蛋與剝出的牡蠣肉一起翻炒,最後撒上香菜即可。南海漁村的海蠣煎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以至於我和Vivien爸爸吃完一份,還帶了一份回家給Sam吃。   土筍凍裡是一種有點象蟲的「土筍」,其實是一種海洋生物,每個凍大約拳頭大小,一切為四,蘸芥末與辣糊食用,據說製作工藝相當麻煩,要絲毫沒有泥沙,潔淨透明方為上品。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苦筍小腸煲,其實當時點的時候,也沒聽懂是什麼菜,反正是服務員推薦說很乾淨的湯,我知道里面有筍有腸就是了。那煲是個六寸的煲,湯不多,湯色純白,裡面有些竹筍,小腸則是一段段的。挾起一段小腸,發現那腸是一層套一層的,裡裡外外有七八層之多,不知如何做得出來。吃了一口湯後,發現有股奇怪的澀味,再吃了一段筍才發覺筍是苦苦的,於是想起點菜時服務員報的菜名來,倒真是名符其實。說來也怪,那湯和筍的苦,只在第一口,連著吃上幾口後,倒真的是消暑解渴,而且一點也不覺得苦澀了。   這頓飯吃到了子夜,總共四個菜三瓶啤酒加上外帶的海蠣煎,總共是78元錢;還要說上一句的是店裡的打包盒,不是祖國大地到處都是的泡沫塑料盒,而且精精緻致的紙碗,質地相當好,設計也很素雅,讓人的感覺很好。 2004年6月18日 星期五 廈門鷺江飯店自助早餐   房價258元的鷺江飯店,包含了免費的自助早餐,不是憑房卡用餐,而是持早餐券入場。我一早起床,帶著豆豆先去了一樓的咖啡廳,那時大約是七點半。早餐還沒有準備好,我打開了幾個不鏽鋼食盤,裡面的菜還真不錯,原來這裡的早餐居然有熱炒。不過,幾分鐘後,我就知道我的想法錯了,那些菜是隔夜晚餐剩下的,一會兒全被服務員收走了。粥,還沒有燒好;面包也沒有放上桌子。於是,我只能拿些炒麵,和小豆先吃起來。十分鐘後,小朋友和家長們都下了樓,白煮蛋也有了,於是開始吃早飯。牛奶是用奶粉沖的,燙得很,而面包則是外面買來裝在沒有字的馬夾袋裡的。我烤了幾塊面包,塗了果醬和黃油給孩子們吃。煎蛋,是事先煎好的,用不鏽鋼圈煎的那種,也是我最痛恨的那種,所以只能放棄;最後,倒是粥和下粥菜不錯,只是切成半個的鹹蛋,居然每一塊都只有一點點蛋黃,真不知這裡的鴨是怎麼生蛋的。 2004年6月18日 星期五 午餐   中午時分,我們趕到了南靖,決定吃完午飯再趕路。下車的地方,對面有家叫做「零點」的飯店,進去打了個樣,還不錯。店裡看到我們有九個人,便引著我們到了二樓最大的包房,那個房間的確叫大,沙發、茶几、電視、骰子、廁所都有,估計可能還用作卡拉OK之用吧。   桌子非常氣派,檯面和轉台都是大理石包邊的,不過既然福建多的是石頭和木材,也就不值幾錢了。店裡沒有菜單,只憑服務員口說,於是再三問清了價格再點,服務員也說不清價格,只是說每道菜都是一二拾元左右,我們信不過,點完了所有的菜後,堅持要服務員先算個總價出來。服務員說要去問老闆,去了也就再也沒來,菜倒是一個個上來了。   最好的一道菜,是所謂的白斬雞,當然和上海的白斬雞大不相同。首先,雞是土雞,比上海的用飼料二十天長成的雞,不知鮮美多少;其次,那雞是用壓力鍋壓出來的,而不是煮熟切塊的。唯一遺憾的是,一盆只有半個,不能吃得盡爽。   小朋友們的主食是手拉炒麵,味道也不錯,另外我最喜歡的是一道菜乾筍湯,那筍也不像冬筍,也不像竹筍,當地人唸作「例筍」,後來才知道,應該是「綠筍」。   最後結帳,倒真的不貴,連三瓶啤酒,總共120元,皆大歡喜。 2004年6月18日 星期五 田螺坑農家晚餐   Sam決定住在田螺坑,朋友們打算晚上住在相距17公里的書洋鎮上,結果由於忘我把機票給Vivien爸爸,我又乘摩托車半路把他們全截了回來,人多了,晚上就能大吃一頓嘍。田螺坑只有三戶人家從事旅遊服務,住在哪家,便得吃在哪家,我們住在那個叫黃志忠的家裡。   下午見了那些土雞、土鴨,可愛得緊,只是絲毫沒產生憐憫之心,只是想著一定很好吃,便特地點了全雞全鴨,鑑於已經知道了價錢再貴也貴不到哪裡去,其它的菜就讓店家配了。   一會兒,店家的老婆拎了雞鴨來,就在後邊開始洗剝,我們要求把雞做成白斬的,而鴨呢,要炒的。那頓飯等了很久,店家拿出整套的茶具,供我們品嚐烏龍茶,順便大家聊聊天,說說家常。   感覺還是很熱,於是媽媽分別帶著孩子去洗澡,等洗完澡,大呼爽快。原來等身上的汗洗去之後,被山水一吹,極氣爽利。前後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菜就上來了,後來我們也發現,這裡的上面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是等做好了菜後,一起上桌的,倒也好,看著熱鬧。   雞的味道果然很好,鴨子則不夠酥,而且有些人說有腥味,我和Sam倒沒有吃出來。味道最好的是一盤炸魚,據說叫「小溪魚」,如手指般粗細,比手指稍短,每一條都炸得脆脆的,極是香酥,隱隱約約吃到有點豬油的香味,恐怕是葷素油合用,讓魚更酥的緣故吧。   有一菜,端上來之時,聞到一股濃烈的彷彿內臟的臭味,嘗了一下,那股味道更厲害的,就是上海人說的那種「血瀝瀝」的味道,於是不敢問冿,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