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咱家東北菜

        前年,連著吃了兩回東北菜,是在一家店的兩個分店吃的,就是這個「咱家」,一家是在陝西北路馬勒別墅的對面,另一家則在水城路仙霞賓館的邊上。我其實是很喜歡吃東北菜的,但有個前提,就是東北菜一定要和東北人一起吃,這不,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絕對不能放過,於是又到了水城路的「咱家」。         其實這家店的正名不叫「咱家」,而是叫「東北人」,不過店堂裡到處寫著「咱家」,標榜的就是「象來了咱家一樣」,所以,有許多人都叫它「咱家」。這不,只要你一進門,服務員就扯著嗓子喊「咱哥來了」、「咱姐來了」,樓下的對樓上喊「給咱哥咱姐找個位子」,若是吃完出門打車,樓下的就對樓下喊「給咱哥打輛車」,反正,就是變著法地透出一股子親切來。倒是我那東北朋友最後說了句明白話,是對服務員說的「你說,都到了咱家了,還買什麼單呀?哪見過回家要買單的呀?」         在東北店,和東北人吃飯,酒是少不了的,東北朋友不講究酒的好壞,首先要「夠勁」,還要喝得「盡興」,不盡興,喝醉喝倒也不算,當然,盡興的,也得喝醉喝倒。好在,東北人到了上海,也學會了上海的派頭,自斟自飲,互不相勸,若非如此,我是絕對不敢和東北人在東北館子吃的,這不,饒是如此,還是喝了六兩小燒。         酒一喝得多,菜就不是很記得了,依稀記得有樣冷菜是我點的,說是「豆角絲」,據說豆角還是從東北空運過來的,豆角一物,我始終搞不清是啥東西,到底是刀豆呢?還是長豇豆,亦或是別的什麼豆?豆角絲切得很細,加料拌起,清香、嫩,味道還是不錯的。         酸菜血腸汆白肉,血腸久煮顯老,而酸菜明顯不是久醃成酸,而是加了白醋的新鮮白菜。這道菜,乃是東北菜中的經典,還記得那句「翠花,上酸菜」不?淪落至此,令人扼腕啊。         其它的菜,不是很記得了,記得有份羊腿,好像是八塊還是十二元一條吧,很大很粗的一條,著實「管飽」。         酒越喝越多,卻沒有什麼下酒菜了,又點了一個土豆燉牛肉,一個哈爾濱紅腸,牛肉不錯,很酥;然而紅腸就不行了,連我這外行都能吃了一口便說「這不是哈爾濱紅腸」,可見要差到什麼地步了。         那天記得還有一著熏豆皮,比厚百頁還要厚上些許,裡面是白的,外面則是黃的,據說是熏的,我那東北朋友一嘗,就說「騙人」,據他的說法,在東北的熏豆皮要薄許多,味道要好許多……         看來,東北菜,還是只能去東北吃了,我依然記得東北的那種七十幾度的燒酒,那酒,我可不敢喝。

.mac 同步掌上電腦 輸入法

        昨天下午,叫去的快遞,把我要的電源拿了回來,其實是個PowerbBook的電源,圓圓的很好玩,雖然200塊錢買個舊的不算很便宜(不是說這位朋友賣得貴,而是說蘋果的東西貴啦!),但東西確實是不錯,老婆看到說「這東西怎麼這麼大啊?」我說這玩意連變壓器都連著了,還算大嗎?當場用ThinkPad的比了一下,果然還要大上一點,其實這年頭,大家用的都是開關電源,如果以前的那種「方棚」,不知要大到哪裡去了。這位朋友還送我一根VGA的轉換線,這樣的話,我以後從家到辦公室,只要帶著主機就行了,不用把配件都帶著,省力不了。         .mac已經試用了五六天了,還是沒有摸到頭緒,iDisk連不上,通訊錄、日程表也無法和網上的同步,就目前來說,唯一的好處是我有了一個@mac.com的郵件而已,這年頭,免費的郵件都有2G多了,光是一個郵件地址,賣不了這麼多錢。當然,.mac一定還有許多好玩的,爭取在試用期滿之前掌握,讓我可以下定決心購買賬號。         買了蘋果後,一直有個「心病」,就是如何將之與我的掌上電腦同步,蘋果對Palm支持得一直很好,我呢,很久以前也一直用Palm,第一次去香港,就買了那個Palm IIIe的透明紀念版,而後改用Palm 505,Sandra,再是Clie 710和760,在Palm上也用gcc編過程,算是Palm的老玩家了,直到iPAQ 3870出來,我轉移陣營,開始玩PocketPC。後來停了一段時間,這次為了想用GPS,就買了Dell Axim x51v的PPC,真正的VGA顯示,效果很好,也花了不少時間理順了和PC的同步,以及藍牙應用等等。         這回,換了蘋果,又要重新開始了。先是看中了一套叫做PocketMAC的東西,分別Pro和Lite版本,售價不同,下載了一套,一運行,就問我要序列號,serial.to提供的號碼不被接受,因為它是網上實時驗證的,其實,我很樂意買一套這個軟件,只要它中文支持得好,無奈竟試也不讓我試。         不過,它也有可以試的版本,只允許同步iCal中的內存,好吧,只要這能支持中文,別的總也支持吧,於是我就下載了那個玩意,安裝好之後,卻百計無施,電腦怎麼也認不出新的設備,其實何止認不出,根本就是把PPC用USB線連上蘋果之後,毫無動靜,當然,更別提藍牙了。         後來,又找到了一個新的軟件,叫做missing sync,挺奇怪的一個名字吧,這回倒是有測試版了,可以用14天。下載後,安裝,中止,原因是我安裝過PocketMAC,而兩個軟件是「沖」的,安裝程序不讓我繼續下去。         好吧,用AppZapper把PocketMAC卸載了,然而還是不行,依然說我安裝過PocketMAC,於是只能到網上查,最後得知必須在terminal下手工刪除幾個隱含目錄裡的文檔,才算是刪乾淨了。         安裝好missing sync後,插上USB,立馬就開始同步起來,中文(包括簡體字和GBK的繁體)很正常,同時也發現了系統附帶的Address Book居然有內建的Find duplicate功能,要知道,這樣的功能,在PC上,往往都要賣幾十美元呢。         藍牙同步的問題,依然沒有搞定,不過missing sync本來是支持藍牙同步的,估計問題還是出在掌上電腦那裡,這個Dell的藍牙,本來就要打一堆補丁,才能正常的。         掌上電腦還有一個問題,其實這個問題是 one leads to another的問題,上週六,最後要從天津回來前,發現照相機用的2G SD壞了,後來便把掌上電腦的512M換過去,要換的時候,打算做個備份,結果發現掌上電腦沒電了,結果竟鬼使神差地取下了電池,導致掌上電腦硬啟,雖然現在已經很有經驗重新安裝所有的軟件了(表揚自己一下,有保持寫筆記的習慣),但還是要時間不是?這不,已經週四下午了,還沒空仔細安裝。         在輸入法上,找到了一個叫香草的奇怪東東,可以用上海話輸入,無奈時間不夠,慢慢研究吧。

再次負傷

        上週三(8月16日),我去了天津,一個嚮往以久的城市,飛機是傍晚到的,等車開進市區,天已經黑了,天津的城市很奇怪,所有的高樓,晚上都沒有燈亮著,想是沒有加班的習慣吧,再者奇怪的是,小路上都沒有路燈,要知道,這些可不是鄉間小道,而是河南路、多倫路附近的小道。什麼概念呢?就相當上海市百一店、食品公司邊的六合路、貴州路,全都與最熱鬧的路段一兩個街區而已,最最市中心的位置。         於是,「悲劇」發生了,我走過一個路口,有幾個人放點幾張方凳在吃晚飯,邊上有只黑狗,大大的,捲毛,有點象染了色的哈巴狗,看著蠻可愛。我是個不怕狗,但也並不怎麼喜歡狗的人,不過這隻狗看上去溫溫和和,不像有攻擊性的樣子。         那隻狗走過來,繞著我的腳轉,我也就停下看著它,它趴在我的腿上,輕輕地咬我,的確很好玩。那時我還沒吃飯,肚子正餓得緊,於是轉身要走,誰知我剛邁步離開,那隻狗就在我的左小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邊上的人聽到我的「慘叫」,忙把狗牽開了,讓了個小凳子給我坐。         坐下,撩起褲腿,有個黃豆大小的牙印,有血滲出來,邊上的人給我餐巾紙,我就把血擠出來,擠了幾次,想想應該沒事了,也就離開了。那幾個在一起吃飯的人,不住地向我打招呼,說那狗沒病,其實,我也知道不可能要他們賠償什麼,這種事,在上海,或許還吵得出個結果,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真要鬧起來,連語速都沒人家快,得不著什麼好,於是只能作罷走人。         後來的幾天,看相聲,吃東西,弄了個不亦樂乎,傷口也結了痂,沒有化膿、紅腫之類的,幾乎就忘了。         回到上海,看戲、吃飯,就過了一天。         又過了一天,是週二(8月22日),中午吃飯的時候,同事問起我的「被咬事件」,又說起北京的福壽螺事件,反正,越說越恐怖,倒不禁被嚇住了。MM和Wennie都有過類似的經歷,告誡我無論如何要去打預防針……         回到辦公桌前,google了一下,沒有咬傷大小與發病幾率的數據,只是說「狂犬病」無救,發病者幾乎全部死亡,一看,更嚇了。立刻打電話給靜安區疾病控制中心(疾控中心),詢問被咬後怎麼辦,電話的那頭,讓我去靜中心,只有一個街區。         立馬走到靜中心,雖然剛下過雨,但氣溫依然不低,還是出了一身汗,那時一點二十五分,門診已經開始掛號,不過預檢台的護士讓我去急診。         到了爭診,告訴護士是上週三被狗咬了,護士就說「上禮拜三?早點做啥勿來啊?」「迭額針,廿四小時裡,效果最好」「下趟記得馬上來打!」,啊?還有「下趟」啊?         醫生連傷口也不看,就寫處方,說「要打五針」,我表示過幾天還要出門,能不能把藥帶去打,醫生說不行,而且關照前三針必須按規定的時間打,最後兩針可以早晚一兩天。醫生又開了一張注射卡,上面寫著應該打針的日子,分別是8月22日、8月25日、8月29日、9月5日和9月19日。         預檢的時候,護士就說這個針得自費,不能使用醫保,到賬台付錢,五針每針66元,總共330元。藥是不用領的,直接拿著注射卡到門診注射室,把注射卡交給護士,她就去取了藥來。         疫苗是裝在小瓶裡的粉末,要用蒸餾水溶化後注射,劑量很小,針也極細,打在左上臂的肌肉裡,一點也不疼。本來聽MM和Wennie說要打五六針的時候,我就有點害怕,我向來怕打針嘛,這回一打,倒是絲毫不痛,下面幾針,也沒什麼問題了。         回到辦公室,怕自己忘了打針時間,把注射卡貼在鍵盤下面,又把待打的幾次都輸入在calendar上,設置了自動提醒,怕是不會再忘記了。         又聽說,今年中國狂犬病流行,全國已經捕殺了八十萬條狗,美國人聽得嚇死了,於是紛紛捐款買疫苗送給中國,希望中國不要再殺狗了。不過,象上海這種地方,就算疫苗的問題解決了,一張狗證還要幾千塊,真是難啊!

.mac 內存升級

        註冊了.mac賬號,還沒怎麼用,好歹,有yuleshow@mac.com的郵件了。我還用我的Logitech WebPro連在iBook上,成功地玩了一把Photo Booth,要是能拍大頭照(有卡通背景的那種),就好了。                 我在麥課一班上,認識了幾個新朋友,其中有個醫生,也是上海的,正在售賣一套電源,我打了電話給他,很客氣的一個人,他本來是電池、兩個電源一起賣的,答應轉讓一個電源給我,我又表示要向他買一條內存,他讓我今天白天聯繫他。         聯繫之後,給了我MSN,於是就聊上了,最近他告訴我,iBook G4的內存就是普通PC筆記本的內存,這玩意,我有的是。於是,找出一台Acer TabletPC(市價16800,好久沒用了),擰開後蓋,取出一條512M的內存,還沒等蘋果關機,就卸下鍵盤,擰開前蓋,等機器全關了,插上內存,啟動,一切正常,顯示有了1G的內存,再用iPhoto,明顯快許多,在此,謝謝那位朋友了。         晚上,又碰到這位朋友,答應明天把東西給我,而且答應再送我一條VGA的線,這樣,我只要每天把本本帶來帶去就行了,其它的,辦公室和家裡各有一套,可以用得很爽了。         好了,升級內存和「買到」電源的事,就到這裡了,再說「沒有買到電源和內存」的事。         上週二,有朋友在我的博客留言,介紹我去麥課一班,說是一個很友好的論壇,於是就去了。那天晚上,有個叫ABC的網友,說他的電腦被偷了,只剩下一個電源和512M內存,願意出售,於是我註冊了賬號,和他聯繫。         第二天,也就是週三,那人聯繫到我,說是先把東西寄給我,再讓我付錢,討價還價後到了680,雖然我也知道有點貴,但不是圖個方便嘛,而且人家的電腦又被偷了,於是請他寄給我。週三那天,來 往了許多站內短消息,說定之後,我便飛天津了。         週四,看相聲,吃東西,忘了和那個ABC聯繫。         週五,一上麥課,發現有人舉報一個姓黃的是騙子,說是一台電腦賣了兩主,一人拿到,一人就被騙了錢,我還不當回事,打開短消息框,想和ABC確認一下,結果發現短消息全沒了。正在詫異中,看到網友的貼子,說ABC就是那個騙子,奇怪,我當時想騙子豈有「先貨後款」的,不承想,大家看我的ID是新的,以為我是ABC的馬甲,當場提出質疑,我呢,越描越黑,最後只能賭神罰咒,說我不是那個ABC。         還好,有個叫ahwei(也謝一下啦),特地加了我留的MSN,和我聊了半天,總算相信我不是那個騙子,還替我澄清,再次感謝他。         當時,我還是不信ABC就是騙子,那時我在天津,也不知「先貨後款」收到沒有,等週一回到辦公室,沒有收到,ahwei還特地問我事件進展,我告訴他沒有收到東西,基本可以肯定,那個就是騙子了。最後再注一筆,騙子打算賣給我的內存和電源,就是他「一僕二主」事件中,沒有給別人的配件。

[上海]千鶴賓館豐收日

        這家店,幾年前是經常去的,經理、服務員、領班、賬台全認識,個中原因呢,就不說了。我和他們好到什麼地步,曾經有一次,小豆子幼兒園的校長跳槽到田林做另一家的校長,我帶著小豆子和小豆子的老師一起去看望她,結果四個人一起到這家「豐收日」吃頓便飯,中午沒喝酒,吃掉二百多,結果臨走,經理拿了個大塑料袋給我,裡面是一大包黃魚鯗,一條海鰻鯗,一大袋紫菜,外加一大包蝦干,光這些東西,就值過飯價,經理說「邵先生,給你吃著玩……」         你想,關係就要好到這種地步。不但如此,我還做過他們的導演,記得那是有一次晚上,我去吃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了,吃到後來,只剩我們一桌。「豐收日」的「企業文化」相當好,到中秋節,有員工聯歡會,聯歡會要表演節目,那天只剩我們一桌賴著不走,他們也沒事,就在一邊排練節目。         節目是朱時茂、陳佩斯演過的《吃麵》,什麼「我王老五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之類的,這些服務員大多從農村來,沒有演戲的底子,抓不住要領,結果我自告奮勇,當起導演來,一遍遍給他們說戲,還一遍遍演給他們看,終於教會這個小品要怎麼演。那天累得夠嗆,自認確是花了功夫,所以後來送我點東西吃,我當然能夠欣然受之。         這回去吃,是和好友楊軍一起去的,他年屆四十,半年前其妻喜獲身孕,楊軍便要請我吃飯,然而我俗事勞身,竟然半年來均未得空。楊軍不知請了我多少回,如今他妻子臨產只有三月,我還是沒能讓他請我,實在不好意思,便下定了決心和他吃一頓,當然,請客的成了被請的,你說,我還好意思叫他出錢嗎?         進得店中,果然被經理認出,打了聲招呼,落座。點菜嘛,當仁不讓。         冷菜,要了一個毛豆子蘿蔔乾,清爽一點;另外點了一個溫蟹,是用白蟹做的。「豐收日」有兩種冷菜的蟹點,一種「溫蟹」一種「咸蟹」,從裝盆來看,幾乎沒有區別,其實「溫蟹」是專指溫州人(溫州式)調理的「熗」蟹,較之咸蟹,味淡而新鮮,上桌之前,會添上醬汁,用醬油和醋等調製而成,78元的價格,其實並不算便宜。         熱菜呢,也說不上來,反正不是很有胃口的樣子,好朋友碰到,就想說說話,喝喝酒,至於吃什麼菜,也就無所謂了,於是隨便點了幾個,就要了瓶金色年華,吃起來。         毛豆子蘿蔔乾的味道不錯,蘿蔔乾是糖漬的,既香且脆又甜,毛豆又是極小的顆粒,嫩卻有嚼勁,很是難得,美中不足的是,整盆配比失當,幾乎只見蘿蔔乾而不見毛豆。         溫蟹做得極好,可能因為是寧波人做的緣故,蟹肉較正宗溫州人的為硬,反面「歪打正著」,口味更好,醬汁調得也很入味,若非要打分的話,可以打到八分至八分半。         熱菜,我特地關照吃完一個再上一個,先是四兩海瓜子,蔥油炒的,無好無不好的,中規中矩的炒法,肉也不是很肥,換了我來燒,也是如此。雖說一般,吃得倒很乾淨,和好朋友,聊聊喝喝,不一會,就見了底。         第二道熱菜上來的是芹菜炒嘰咕,「嘰咕」者何物?極小的魷魚也。用芹菜炒出,清香撲鼻,爽脆可口,兩樣可謂絕配,然後芹菜沒有抽絲,稍嫌老拙,吃起來要吐渣,不能盡興也。         第三道是川式肉片,內有肉片、牛肚之類,牛肚極厚,的是好貨,孰料我雖然關照「微辣」,端上來卻是「猛辣」,一口下去,辣得我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討冰水一杯,大喝幾口,把「辣氣」壓下去,再討熱水一杯,倒在碗中,挾肉片「先洗後吃」,真真不開玩笑。         第四道清蒸糯米糟魚,這種糟魚,非要到寧波店家吃,除此之外,再吃不到好的,其物賣相不佳,味道卻是極好,非好食者不能諳之,魚肉緊實,且鮮且香,實在是好,打分亦可得八分。         最後是蔬菜,其實兩個大男人喝酒,完全不必要蔬菜的,果然,酒足菜飽之後,蔬菜端了上來,卻沒有人動筷子,雖說是種從來沒見過的菜,卻再也嘗不動了。         結賬買單,我沒有帶貴賓卡,不過我的臉就是貴賓卡,果然打了折,連酒釀圓子和酒,總共330元,兩人又是一陣搶惠鈔,最後被我搶得,一笑。飯後,兩人均覺吃得太飽,於是散步一回,盡興而歸。

倪大仙人 思凡 雙下山 男監 嫁妹

2006年8月17日攝於天津         倪大仙人,好友菩薩蠻誤以我說的是倪傳鉞倪老先生,我說不是,她問我到底是誰,我說是倪泓呀!為什麼是倪泓呀?         道理很簡單嘛,我們說到漂亮小姑娘,總說「長得象觀音一樣」,觀音不但是仙人,而且是大仙人,所以倪大仙人,指的是倪泓。         偶像總歸是偶像,長得再難看(當然大仙人不難看),唱得再難聽(當然大仙人不難聽),「粉絲」總歸是喜歡的。         倪泓復出,上次已經演過一回,忘了是什麼,也沒趕上,這回我16日赴天津前,拿到戲單,看到有倪泓的《思凡》與《下山》(其實是《雙下山》,印錯了),喜不自勝,然而一算時間,20日那天已經答應小豆子要去熱帶風暴玩,看來又是只能「失之交臂」了。         孰料,小豆週五晚上「碰巧」(亦或是「不巧」)「偶染微恙」,遵醫囑要休息一週,所以週日去不成熱帶風暴了,遂一起去紹興路聽崑曲。說起來,小豆也是倪大仙人的「粉絲」,小豆的「風吹荷葉煞」就是在VCD裡跟著倪泓唱會的,還曾經在五歲的時候,於紹興路小劇場唱過兩句,不過是在樓下賣票的桌子前唱的,不是在台上。         兩點到的,王輝在賣票,有點想念金老師啊(「有票了嗎?沒有?買張學生票快點進去!」)。         上樓,落座,正好開場。倪大仙人出場嘍,倪大仙人在台上,我沒見過,我有她的《風吹荷葉煞》卡拉OK VCD,《佳期》(十二紅)和《紅梨記 亭會》的DVD,也不知看了多少回了,就覺得她很Q,特別是十二紅,比上回的「老鴇版」不知可愛多少(梁老師,別打我,下回不敢了,怎麼說「姜也是老的辣」,不過太辣了)。         倪大仙人的扮相比影像裡胖了不少(別減肥啊,反正「粉絲」怎麼都喜歡的),一剎時,幾乎認不出來,面孔鐵板,沒看出Q的影子來,要看許久,才見到倪大仙人經典的笑容,那一笑,真是可愛(倪大仙人,你還是減點肥吧)。         「粉絲」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話不是,倪大仙人扮相不錯,但是唱得不行,怕是真的生完孩子「中氣不足」,有幾句明顯換不過氣來。侯哲的本無昨天也不行,漏了一段唱(「那日打從一家門首經過……月裡嫦娥……」),望空甩佛珠也省了。         本來的戲碼應該是《斷橋》,張軍演,應該挺好玩的,誰知臨時改了《十五貫 男監》,唱得還成吧,到底袁國良、張軍功底好,嗓子好,如今也算老演員了,所以還是有賣點,有看頭。當然有看頭,這種場面當然有看頭,當年蔡大老闆褲帶斷脫,如今張軍頭髮掉了,你說,這個不看,還看什麼?話說回來,斷個褲帶,掉個頭髮,其實也沒什麼稀奇的,演員最主要的帶是「唱念做打」。         最後一出是《嫁妹》,噴火的時候,燈光沒用好,效果不明顯,演得還不錯,到底誰演的,也沒搞明白。又要說到老事情上面了,好好的戲,一個下午,都沒幾個人鼓掌叫好,前面的《思凡》文戲也罷了,《雙下山》搞笑戲,笑聲廖廖,再後來《男監》苦情戲,張軍賣力得都甩脫頭髮了,還是沒人叫好,最後一折大面、武戲,居然也沒人叫好(其實有一個,始終就是這一個,聲音太小)。         想到前幾天在天津,說到「戲」,出租司機神彩飛揚「說到戲,嘛地兒的人都沒天津人懂,嘛叫『碰頭彩』?」,「一上場,下面的一聲『好』,就是碰頭彩」,司機學了一遍,「好」得響亮而悠長,「要是『好』,這戲就不成了」,司機又學了一聲,「好」字輕而短促,「什麼起鬨吹口哨的,那不是叫倒好,那是不懂戲的……」         所以,我一直有個倡議,像我們這樣so called「懂戲」的,不妨多起起鬨,叫叫好,把現場的氣氛弄得活份起來,這戲,才有看頭,去劇場看,追求的就是個「現場感」,否則,還不如看碟,音色還好許多,角度更好……         散場,正好碰到老蔡,恭恭敬敬叫了場「蔡老師」,走出場子,不料倪大仙人正站在走廊裡,同一個老太太講話,說要送老大回家云云,感動啊,與偶像近在咫尺,於是端起相機一頓狂拍(本來是想祭起馬屁一頓狂拍的,看她邊上人多,沒好意思),倪大仙人見過閃光燈亮,很是配合,轉過身笑著擺pose,再感動了一回。         下樓,取車,停車的女人先前收過我二十元,沒給發票,那總是意味著「交易完成」吧,沒料想等我取車的進修,非要再問我討15元,我總共停車二小時二十分鐘,這種收費法,也太過份了。順便說一句,此女向來不厚道,另外一個男的還成。看在倪大仙人的白色天窗版君威開遠,追不上了……

[天津]天津聽相聲

        到了天津(8月16日至19日在天津),不聽相聲怎麼行?於是一到天津,就問了出租司機,司機聽說我要聽相聲,神采飛揚,說了一大通天津人怎麼懂戲,怎麼看戲,最後告訴我,要聽相聲,有兩上去處,一個是「啟明茶社」,一個是「中國大劇院」。         第二天,辦完事,上網一查,沒有找到「啟明茶社」,不過網上的朋友說「名流茶社」不錯,於是決定去瞅瞅。         飯都沒吃,就叫了輛車到名流茶社,名流茶社在和平區文化宮的裡面,二樓,其實是個大禮堂,改成了茶館。那時是十二點三刻,茶社裡只有一個人,說是一點開始賣票,二點有演出,我問他能不能先賣張票給我,被拒,於是出門回到街上尋食先。         吃過午飯再去,已經一點三刻了,回到茶社,已經有些人了,服務員也來了,一進門,就很客氣「您坐哪兒?往前排坐,看得清楚。」一直把我帶到頭排,我嫌頭排太過招搖,坐了第二排。服務員又說了「這位……,您看,給您沏壺什麼茶?您是要綠茶、茉莉,還是鐵觀音呢?」我要了鐵觀音,服務員拿走了我四十五元錢,又問「您再來包瓜子?切盤西瓜?」         不管怎麼說,雖然第一第二排的票子貴,但是光這幾聲招呼,就讓人覺得舒服,後來才知道,戲票裡含著茶錢,不用另沏茶的。坐不過多會,人都來了,就連第一排,也坐滿了,就有一個人上台,把桌上的一個包袱打開,包袱布就是塊桌圍,上面印有「眾友相聲社」,然後把包袱裡的扇子、快板、毛巾都整理好。         台上的燈亮了,報幕的上來,是個很高的大胖子,第一個節目,快板。天津的相聲第一個上台的,總是快板,這天唱的是《繞口令》,傳統耍嘴皮子的段子,唱得不錯,一到難的地方,台下就鼓掌叫好,氣氛很是熱烈。         還看到了劉春慧,這個演員我前幾天在中央電視台見過,她是個賣烤羊肉串的,但是喜歡相聲,就拜師學藝,結果每天說相聲,每天賣烤羊肉串。但是,那天我聽了她的相聲,可以說,是整個下午,表現最差的。究其原因,不出彩嘛。為什麼?因為茶館的相聲不同於電視,必要有插科打諢,甚至要稍有點「葷」的,台下再過癮。男人演的時候,說著說著,不是成了別人的爸爸,就是佔了別人媳婦的便宜,而一個女人演,這點笑料全沒了,而且楊春慧是逗哏的,連「被人出外快」的機會也沒有,所以,她的存在,只是讓「一個女人說相聲」存在著,至於好與不好,真的是很難說的了。         我一共聽了三場相聲,兩場在名流茶社,一場在中國大戲院,區別很大。在名流茶社裡,只要一開口,台下就會有人響應,打個比方吧,比如逗哏的說「今天西邊出了個太陽」,當然捧哏的就說「沒見過」,一句話沒完,台下就有叫「見過,見過……」,然後看你怎麼演。當然,演員們很有經驗,逗哏的一句「你瞧,別人都見過,就你沒見過」,就算過去了。不僅如此,但凡有什麼包袱要抖,台下的都是老聽眾了,他們才不會等你抖了出來,再跟著笑一會,他們早就嚷一聲,把你的包袱給抖了,所以,這是實實在在的藝術,就要看演員在台上怎麼應付各種場面,這種情況,可能就只在相聲、二人轉裡比較多。         相比之下,中國大戲院的場子要比名流茶社「挺刮」得多;在中國大戲院裡看的人,從打扮上看,「檔次」要高一點,然而呼應也少,笑聲就也少卻許多,不禁使我想到崑曲,「檔次」高到頂了,大家竟連鼓掌都不敢(不屑?不懂?不會?),也真是走到末路了。         我們都在電視裡看到過說相聲的,然而殊不知現場版的相聲和電視上的,可謂天差地別,大相逕庭,電視裡的,溫溫和和,而現場版的,可謂高潮迭起,有幾次直把我笑得掉出淚來。我們知道,說相聲的,喜歡說「我們團裡的某某某」,在電視裡,就一直說下去了,而在現場,那個被說到的「某某某」就從後台走上來,指著逗哏的鼻子說「你說你的相聲,甭沒事找事啊!」,然後晃晃悠悠地下去了,把個逗哏的晾在台下,繼續表演。也有的時候,逗哏的說錯了話,捧哏的拿起扇子就打,一下下地打逗哏的光頭(當然,不是個個都是光頭),台下又是一片大笑。         這才是真正的,活著的藝術,等我回到上海,週一(8月21日)晚上讀報,說是昨天開始東北的二人轉入駐上海,在群眾電影院演出,結果效果不甚理想,首先演員抱怨音響太輕,而觀眾則認為已經太響,又說典型的樂隊起鬨,插科打諢,不被上海觀眾接受,而倒是「轉手帕」之類東北人已經看厭了的東西倒頗受上海人的喜歡。我曾經在瀋陽的「鐵西」看過二人轉,當時女演員「不小心」(當然是「故意」地)裙底走光,當時只聽「啪」的一聲,樂隊裡摔出一個人來,滾在台上,原來是看得太仔細,太靠前,摔出來的,這就是典型的二人轉,很市民化,不知怎麼的,到了上海,就行不通了。         再紀錄一件事,我在天津還買了一些戲曲的VCD,當時叫了一輛三輪車,去找店,找到店後,我挑選片子,三輪車伕也在看,然後,他就問:         「這套《動物世界》多少錢?」         「四十。」         「嗯,那這套《紅太陽》多少錢?」         「六十五。」         「嘛玩意兒?《紅太陽》比《動物世界》還值錢?」

[天津]天津聽相聲

        到了天津(8月16日至19日在天津),不聽相聲怎麼行?於是一到天津,就問了出租司機,司機聽說我要聽相聲,神采飛揚,說了一大通天津人怎麼懂戲,怎麼看戲,最後告訴我,要聽相聲,有兩上去處,一個是「啟明茶社」,一個是「中國大劇院」。         第二天,辦完事,上網一查,沒有找到「啟明茶社」,不過網上的朋友說「名流茶社」不錯,於是決定去瞅瞅。         飯都沒吃,就叫了輛車到名流茶社,名流茶社在和平區文化宮的裡面,二樓,其實是個大禮堂,改成了茶館。那時是十二點三刻,茶社裡只有一個人,說是一點開始賣票,二點有演出,我問他能不能先賣張票給我,被拒,於是出門回到街上尋食先。         吃過午飯再去,已經一點三刻了,回到茶社,已經有些人了,服務員也來了,一進門,就很客氣「您坐哪兒?往前排坐,看得清楚。」一直把我帶到頭排,我嫌頭排太過招搖,坐了第二排。服務員又說了「這位……,您看,給您沏壺什麼茶?您是要綠茶、茉莉,還是鐵觀音呢?」我要了鐵觀音,服務員拿走了我四十五元錢,又問「您再來包瓜子?切盤西瓜?」         不管怎麼說,雖然第一第二排的票子貴,但是光這幾聲招呼,就讓人覺得舒服,後來才知道,戲票裡含著茶錢,不用另沏茶的。坐不過多會,人都來了,就連第一排,也坐滿了,就有一個人上台,把桌上的一個包袱打開,包袱布就是塊桌圍,上面印有「眾友相聲社」,然後把包袱裡的扇子、快板、毛巾都整理好。         台上的燈亮了,報幕的上來,是個很高的大胖子,第一個節目,快板。天津的相聲第一個上台的,總是快板,這天唱的是《繞口令》,傳統耍嘴皮子的段子,唱得不錯,一到難的地方,台下就鼓掌叫好,氣氛很是熱烈。         還看到了劉春慧,這個演員我前幾天在中央電視台見過,她是個賣烤羊肉串的,但是喜歡相聲,就拜師學藝,結果每天說相聲,每天賣烤羊肉串。但是,那天我聽了她的相聲,可以說,是整個下午,表現最差的。究其原因,不出彩嘛。為什麼?因為茶館的相聲不同於電視,必要有插科打諢,甚至要稍有點「葷」的,台下再過癮。男人演的時候,說著說著,不是成了別人的爸爸,就是佔了別人媳婦的便宜,而一個女人演,這點笑料全沒了,而且楊春慧是逗哏的,連「被人出外快」的機會也沒有,所以,她的存在,只是讓「一個女人說相聲」存在著,至於好與不好,真的是很難說的了。         我一共聽了三場相聲,兩場在名流茶社,一場在中國大戲院,區別很大。在名流茶社裡,只要一開口,台下就會有人響應,打個比方吧,比如逗哏的說「今天西邊出了個太陽」,當然捧哏的就說「沒見過」,一句話沒完,台下就有叫「見過,見過……」,然後看你怎麼演。當然,演員們很有經驗,逗哏的一句「你瞧,別人都見過,就你沒見過」,就算過去了。不僅如此,但凡有什麼包袱要抖,台下的都是老聽眾了,他們才不會等你抖了出來,再跟著笑一會,他們早就嚷一聲,把你的包袱給抖了,所以,這是實實在在的藝術,就要看演員在台上怎麼應付各種場面,這種情況,可能就只在相聲、二人轉裡比較多。         相比之下,中國大戲院的場子要比名流茶社「挺刮」得多;在中國大戲院裡看的人,從打扮上看,「檔次」要高一點,然而呼應也少,笑聲就也少卻許多,不禁使我想到崑曲,「檔次」高到頂了,大家竟連鼓掌都不敢(不屑?不懂?不會?),也真是走到末路了。         我們都在電視裡看到過說相聲的,然而殊不知現場版的相聲和電視上的,可謂天差地別,大相逕庭,電視裡的,溫溫和和,而現場版的,可謂高潮迭起,有幾次直把我笑得掉出淚來。我們知道,說相聲的,喜歡說「我們團裡的某某某」,在電視裡,就一直說下去了,而在現場,那個被說到的「某某某」就從後台走上來,指著逗哏的鼻子說「你說你的相聲,甭沒事找事啊!」,然後晃晃悠悠地下去了,把個逗哏的晾在台下,繼續表演。也有的時候,逗哏的說錯了話,捧哏的拿起扇子就打,一下下地打逗哏的光頭(當然,不是個個都是光頭),台下又是一片大笑。         這才是真正的,活著的藝術,等我回到上海,週一(8月21日)晚上讀報,說是昨天開始東北的二人轉入駐上海,在群眾電影院演出,結果效果不甚理想,首先演員抱怨音響太輕,而觀眾則認為已經太響,又說典型的樂隊起鬨,插科打諢,不被上海觀眾接受,而倒是「轉手帕」之類東北人已經看厭了的東西倒頗受上海人的喜歡。我曾經在瀋陽的「鐵西」看過二人轉,當時女演員「不小心」(當然是「故意」地)裙底走光,當時只聽「啪」的一聲,樂隊裡摔出一個人來,滾在台上,原來是看得太仔細,太靠前,摔出來的,這就是典型的二人轉,很市民化,不知怎麼的,到了上海,就行不通了。         再紀錄一件事,我在天津還買了一些戲曲的VCD,當時叫了一輛三輪車,去找店,找到店後,我挑選片子,三輪車伕也在看,然後,他就問:         「這套《動物世界》多少錢?」         「四十。」         「嗯,那這套《紅太陽》多少錢?」         「六十五。」         「嘛玩意兒?《紅太陽》比《動物世界》還值錢?」

[天津]街邊燒烤

到天津第二天了,下午去聽相聲,找到了地,已經一點多了,相聲在二點半開始,還沒吃午飯,於是覺得隨便走走,找家館子隨便點兩個菜吃點,熟料,繞著濱江路走了一大圈,居然沒有看到館子,不知天津人平時是怎麼打發的。 於是決定先朝和平文化館走,不行的話,買個餅子什麼的算了,於是路過了一個所在,遠遠地就看到煙霧騰騰,走近了,是個臨時的市場,到處都是做燒烤的小攤子,地上全是吃剩的食物殘渣、空瓶子、空香煙殼子、破塑料袋,反正,你能想像出那兒有多亂,那兒就有多亂,那份嘈雜、擁擠的架勢,很有點古龍筆下的「市井」感覺。 這個地方叫「遼寧路小商品市場」,只是市場裡已經沒有「小商品」賣了,清一色的全是食物攤擋,市場的門口掛著「『創國衛』只有起點沒有終點」,當然,像這樣「髒亂差」法,恐怕永遠都會停留在起點上。 好在,我是個向來認為「環境」和「美食」沒有必然聯繫的人,而且我有時還相信低價的小攤子要開在一起,必然競爭厲害,在這種環境下,恐怕每家都會有絕活,否則便不能生存下去,但願我的想法沒有錯。 天氣還是很熱,走進市場,被煙熏得幾乎睜不開眼。攤主們都很客氣,紛紛問我想吃點什麼,市場的中央是些凳子椅子桌子,每個人的面前,都放點不鏽鋼盤子,盤子上套著塑料袋,上面放著各式烤串,食物看上去很是誘人,人們也吃得很香。最後,我選中一個看起來還比較乾淨的攤子,讓他烤點羊肉串什麼的給我,攤主領著我找了一個沒人的位子,並且替我去拿了瓶啤酒來。 還別說,就是這樣的地方,美女還真不少,不像上海這種地方,但凡亂七八糟的地方,打扮時尚的女士絕少問津,這裡大不一樣,既有美食,又有美女,爽利!我的桌子,可以坐四個人,立馬來了三位美女,佔去了其它三個,天津人個子大,個個都很有精神,只是面對面的,不好意思拿相機去拍她們。 我看到有賣火爆魷魚的,就問老闆可不可以幫我去拿幾串來,結果老闆說他也有,就烤了兩個過來,嘿,還真別說,兩隻魷魚又香又熱,果然是藏龍臥虎的地方,烤串的那個人,穿件老頭衫,剃個平頂頭,看上去是個很斯文的人,最令我佩服的是,我雖然有冰啤酒,雖然坐在太陽SAN下,可我依然熱得渾身是汗,再瞧這位「烤爺」,坐在爐子架邊,居然神定氣閒,一邊抽著煙,一邊翻著烤串,一邊扇著扇子,一邊撒著調料(哇!到底幾隻手啊?) 光吃燒烤還不過癮,邊上有些飯攤,都是用個砂鍋,裡面墊個塑料袋,劣質塑料袋受熱會析出有害物質,沒辦法,在這種地方,就是這種架勢,再說了,什麼都得嘗試一下不是? 飯攤的廣告很大,還有幾種是用黃色的寫的,以區別於白色的「常規飯」,看看就知道了,「默然消魂飯」、「最牛叉飯」、「天下無敵飯」……,呵呵,都是很厲害的樣子。 我要了一份「天下無敵飯」,要看看怎麼個天下無敵法,裡面有土豆、洋蔥、牛肉(一點點)、火腿腸(幾小片),還有捲心菜,味道倒也還可以,就是覺得其中的味精絕對「天下無敵」。 就這樣,打發了一頓午飯,聽相聲去嘍。

[天津]春雨羊湯店

春雨羊湯店,是出租車司機推薦的,一到那裡,發現根本就是個「的哥」據點,店外的空地上,停著不少的出租車,在夏利,也有小面包車。 店堂不大,擠擠的很有親近感,十幾張桌子,幾乎都坐滿了,在這種店裡吃東西,一個人的話,是很麻煩的,你必須要自己端菜、端湯,自己找位子,自己拿筷子,反正,什麼事都得自己來。 店裡有兩個窗口,一個是賣熟菜的,一個是賣羊湯的,不用買籌子,現鈔交易。 所謂的熟菜,就是各種各樣的「羊東西」煮熟剁碎,看到一碗羊肉,有些嫩嫩的樣子,一問原來是「胎羊」,乖乖,胎羊也吃?入鄉隨俗,要了一份,10元;外加一碗牛肚,也是10元。 胎羊這玩意,聽著是挺過份的,想當然,應該是宰殺懷著小羊的母羊,特地把羊胎剝出來,做成的菜吧?或許是我心理陰暗?沒準胎羊就是指的剛出生的小羊呢? 其實,據說《本草綱目》有紀載:胎羊性溫無毒,主添精助氣,益血護虛,治男女虛勞,有滋陰養顏,補氣益血的功效。有人說了,中國人很殘忍,其實西方也早就致力於羊胎素的研究,不過一個是原料放在食桌上,一個是精華放在膠囊裡,其實都是一回事。 胎羊的確很嫩,入口即化,但真要說如何如何的好吃,也不過如此,這種玩意,嘗一回新鮮可以,長吃就不行了。古人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打獵尚要網開一面,更何況取懷崽母羊殺之而取胎羊食呢? 牛肚味道也還可以,切成長的細條,很軟,也很嫩,這裡不管什麼東西,都是切碎了一大盤,有人要買,就舀起裝一盆,然後灑上醬油、辣油什麼的,再在最上面放一把香菜,待食客吃的時候,自己拌。 我只點了兩樣,已經是兩大盆,看看都不可能吃得下去。店裡的位子很擠,一張桌上要坐幾家人。我的對面,坐著兩個男的,挺客氣地和我攀談(嚴格地說,是我和他們攀談),有一茬、沒一茬地說說話。 他們點了一份羊腦,一份牛筋,看他們的樣子,吃得也很香。雖然四樣東西,擺在一起有點嚇人,但我想,吃下水,總比扔掉好一些吧?我一直記得我在泰國的時候,有個外國老太太和我說起飲食,她說她特別敬佩中國人、泰國人,因為這些人把東西的內臟也吃下去,這樣的吃法,是一種尊重動物的表現,我一直覺得她的說法,不無道里。 對面的兩個,其中有一個也是的哥,聽我問起一個地方,表現「等吃完了,我送你就是了」,然後,他推薦我再喝碗羊湯。羊湯在另一個窗口,有三塊的,有五塊的,我本來打算要個五塊的,結果看前面排隊的人端著一個大海碗,滿滿的全是羊心、羊肝,就問他拿的是什麼,他說是五塊的,乖乖,到底是在北方啊,量這麼大? 要了一份三塊的,服務員也是從一個大盤裡舀起各式的碎肉來,然後再從湯鍋裡舀起一大勺湯來,湯麵厚厚的一層辣油。我看了有些傻,這麼一層辣油,非辣起我不可,於是要求把這碗轉讓給我後面的那人,我再另外要一碗。 結果服務員接過我的碗,用勺子盛著肉塊,放到湯裡洗了一洗,我再仔細一看,她根本就沒有白湯,只是由於手勢好,辣油都在鍋的一面。服務員把肉塊放回碗裡,又撇了幾下,把辣油都劃走後,舀起一勺白湯,盛在我的碗裡。 羊湯很鮮美,裡面的東西也很好吃,雖然羊肝多了一點,硬硬幹干的不是很過癮,但味道真是不錯。我又去買了一隻燒餅,三角錢一隻,巴掌大小,焐在棉被裡的。 這只燒餅可能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燒餅了,酥、松、香、潤,一隻燒餅居然可以做到這麼好吃,真是不容易。別的不說,雖然是焐在棉被裡的,可拿到手的時候,居然燙得捧不住,只能用手指掂著邊上,方才能夠拿住。一隻咬下去,鬆鬆的,又有一股熱氣冒出來,不但如此,燒餅是和了油烤的,但又不同於西點的起酥,雖然也是一層一層,卻很緊實,但不死硬,真是好得難以形容,我這個喝酒向來不吃主食的人,居然吃完一個,又去買了一個。 小小的燒餅,只要三角錢一個,聽對桌的說,就是大街上的,也要賣到五角一個,而且還沒有這麼好吃,看來美食這玩意,真要自己留心,才能發現好東西,有時小小的街邊店,也不失為美食的藏龍臥虎之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