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創,一個要好朋友畀我呃,敬請取用。
另外,有人曉得搿點圖標是哪能做呃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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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天窗
我曾經有篇文章,說到上海的老虎灶(熟水店),因為灶頭的樣子像老虎而得名。於是有朋友來問我,說房頂上的「老虎天窗」,怎麼看都沒有老虎的樣子,又作何解? 要解答這個問題,不妨先去看看「老虎天窗」,中國古代的房子,沒有那玩意,可是外國的房子,也沒有啊?對的,這東西只有上海才有(如今江浙亦見,乃是上海傳過去的)。 為什麼只有上海才有?因為上海是個移民城市,人口一下子多起來,住房不夠了,就把「一層橫著攔成兩層,上面一層就叫閣樓。然而閣樓沒有窗戶,採光不佳,於是聰明的人們掀去房頂的瓦片,硬生生地開出一個口子來,再在口子上砌個遮雨的披勢,裝上窗,既可採光,又不怕漏雨,真是絕妙發明。因在頂部,即挪用「天窗」之名,中國以前的天窗是朝天的,也就是水平的,「老虎天窗」則是垂直的。「天窗」解決了,那麼「老虎」呢?有些老虎天窗上裝著避邪用的鏡子,難道那是「老虎眼睛」?《心經》說「眼耳鼻舌身意」,光有「眼睛」是不行的,那麼其他的呢? 其他的當然找不到,就連鏡子也不是眼睛,因為「老虎天窗」根本就不是因為「象老虎」而得名的,其名另有來由。「roof」是英語,意思就是「屋頂」,屋頂上的窗就是「roof天窗」,「roof」的發音和「老虎」很近,所以,「老虎天窗」就是「roof天窗」。 好玩吧?也不知是洋人還是國人發明的,反正,是個幽默的傢伙。 這種一半中文一半洋文,或純由洋文音譯過來的詞,在上海話有許許多多。有些傳揚開來,連普通話中也有,有些則只有上海人才知道了。我們不討論「ice cream」、「disco」等全國通用的詞,我們只說上海特有的。 「司必靈鎖」的「司必靈」是「彈簧(spring)」音譯,還好沒有直譯成「春鎖」。以前,上海的門鎖大多是「司必靈鎖」,旋鈕邊上有個撥鈕,叫做「保險」,打開保險,可以讓開著的鎖關不上,關著的鎖打不開。後來的「雙保險」、「三保險」乃至「七保險」的叫法,還是從此而來的。「鎖」是裝在門上的,門外是「水門汀」地,就是「水泥地」,「水泥」的英文是cement,故名「水門汀」。門內的地,有兩種,房間是木地板,衛生間是用小的磁磚鋪成,那種地叫「馬賽克」,由英文「mosaic」而來。 房間的日光燈有個元件,叫做「司達特」,是一隻比五號電池稍胖稍短的鋁皮管,現已改用塑料管,外面有接腳,裡面有啟輝器。啟輝器是真正的主角,塑料管哪怕掉了也無所謂,啟輝器就叫「starter」。 如此的詞還有許許多多,我就不一一解釋了,列出來大家看著玩:沙發(sofa),司的克(stick,拐仗),法蘭板(fry pan,平底鍋),凡爾(valve,閥門),戤士靈(gasoline,汽油),德律風(telephone,電話),麥克風(microphone),康拜因(combine,聯合收割機)…… 我們再來討論一些有趣的詞,這些詞甚至人們已經忘了其原來的英文或者根本不知道從英文而來。 「混」是上海人特有的一種生活態度,很多人見面,問好的第一句就是「最近混得哪能啊?」,其人曰「混得還可以」。即便是勞動模範,你問他「儂搿兩日嘞混啥啊?」,他也不會生氣,多半會說「瞎混混」。不管工作到底賣力與否,收益終究是大是小,上海人總是一個「混」字,乃是一種中庸的境界。 然而,單個字的「混」還可以。若那人在「混槍勢」,就不對了。「槍勢」就是「chance」,上海話說「儂槍勢嚡沒呃,還想幫伊談朋友?」本義就是「機會」的意思。上海人所謂的「混」,乃是踏踏實實幹事的意思,你若存心要混,混得機會盡失,可不麻煩了?「混槍勢」在上海話中指「濫竽充數」,「出工不出力」之類的「磨佯工」行為,亦指企圖「矇混過關」的做法。 「著台型」,是「有面子」的意思,「儂勿要忒著台型噢,房子車子儕買新呃」,「著台型」有如「出鋒頭」,既風光,又體面,卻很少有人知道「台型」乃是dashing的音譯,乃是「活躍、浮華、時髦」的意思。 最後來說「骯三」,有人亦寫作「昂三」,「骯三」既可作「甴曱」解,比如「儂講骯三(口伐)?伊曉得我昨日晚回去,偏偏拿鐵門鎖鎖脫」,「骯三」亦可作「小氣」、「不值得」、「沒有價值」解,如「伊勿要忒骯三噢,獎金拿了四千塊,居然請大家吃肉饅頭」。 「骯三」有兩種意思,而至於其來源,恰恰也有兩種說法。第一種是說打球時,比如網球,眼看著要出界了,偏偏落下的位置正好壓在線上,搶救不及,便是失分,你說「骯三」不「骯三」?「壓線」就是「on side」,聽著的確很像。 又有一種情況,據說乃是時下很流行的方式——甩賣,換季大甩賣,拆房大甩賣,名堂多多。甩賣的噱頭多了,大家也知道那是個幌子,那些便宜的東西,質量都不怎麼樣,都是「落腳貨」(過時貨),都是「骯三貨」。「骯三」者,「on sale」也,就是甩賣的意思。 (寫於2008年3月12日)
[上海閒話] 222
記得有個相聲,或許是滑稽戲,亦或兩者都有,說的是”報數”,用各地方言來演繹,有不少的包袱。我們既然討論上海話,上海人怎麼數數,也可以討論討論。 上海話報數的話,從發音來看,基本上是”噎兩三四五落切八九十”,可見,與普通話有大區別的音,是”一二六七”,而其中,又以”二”最最好玩。 上海話中,對於數字”2″,有兩種表達法,基數字讀作”兩”,而序數詞,則有兩種讀法,一種是讀成”泥”(為標識讀音,下用”泥”、”兩”代替”2″),最簡單的,”第泥”是最簡單的序數詞,其它如”年初泥”,也是很容易分辨的序數詞。在此,”2″成”泥”,家中的老二,上海人叫”阿泥頭”,重婚的人,上海話則是”泥婚頭”。 再如,人死後要做”三十五天”或”四十九天”法事,以每七天為一天單位,第二個七天,也就是第十四天,上海人就叫做”泥七”。還有些序數詞,不那麼明顯,讀音也就不照規矩了,讀”兩年級”,”兩月份”乃至”高兩兩班”等。然而,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數東西的時候,用基數詞,比如”兩隻蘋果”,”兩部卡車”,上海話叫”兩個人”為”兩家個”。 可是”兩”本身也是個量詞,稱量的單位嘛,所以此時的”2″又要發作”泥”了,”泥兩老酒加泥兩花生”,肯定都是”泥”。 有沒有”兩兩”呢?也有的,過去飯店跑堂很會吆喝,你能聽到”過橋鱔絲兩兩碗”,這裡的”兩兩”乃是”四”的意思,”四”與”死”同音,跑堂避而不用,成了”兩兩”。 剛才說了”2″做為單獨數字的用法,多一點組合,會怎麼樣呢? ”2″在個位,只要不是單獨出現,基本上唸作”泥”,如”伍拾泥”、”捌拾泥”,然而當”2″在十位上的時候,那個”×拾×”的”拾”是省略掉的,讀作”念”,比如”念伍”、”念捌”,其實,這時在十位的”2″,是個”廿”。從百位數開始,”2″一律讀成”兩”了,這倒好記。 這時又要記住一個規則,就是當三位數以上,個位是”2″和十位是”0″時,”2″又唸成”兩”了,”一百零兩”乃至”九千九百零兩”,一定是”兩”。 有趣的就來了,基於上面的讀音規則,”222″用上海話讀,應該是”兩百念泥”,好玩吧,三個一模一樣的數字,卻有三個發音,這在全國的語言裡,恐怕是絕無僅有的現象了。 有夠亂吧?還沒有結束呢,上海話中還有個”兩”,讀音比數字的兩稍輕,但音更長,許多外地人甚至分不出來,這個”兩”表示不確定數目的少許,可以簡單地用”幾”理解,如”有兩個人過去了”,讀短而重的音,表示實實在在的”2″,而讀長而輕的音,表示”幾個人”。 上海話中”泥”與”兩”的用法,和普通話中”二”與”兩”的用法,並無可通之處,這也是為什麼上海人在寫文章時,常會用錯”二”和”兩”的原因。 其實上海話中也有”二”,與普通話相近,比如”二流子”,當然我們可以認為這個是上海話中的外來語。 其它有些固定名稱,如”二十四孝”,則有讀成”二十四孝”和”念四孝”兩種,又如”銅雀春深銷二喬”,則一定是”er”了,上海的”2″就是這麼複雜,要真正掌握,唯有深入到真正的上海生活去了。 (寫於2007年12月27日)
不能用上海話念的人名
好朋友那裡聽來的,僅供一笑,歡迎外地來猜: 梅斌 夏卓佩 洪韶玉 譚宇冠 柴武 柴思思 馬彤 楊姍虞 龍迪棟 莫依娜 吳策娜 卞雲濤 楊威 陳金萍 毛思康 梅昭興 蘇博仁 聶思萍 賴悅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