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已佚)
新書《下廚記》已經在印了,《上海閒話》也已經進入最後編輯階段,這回的新書,採用手繪,不用照片了,在此特地放上「梅璽閣菜照」的幻燈,喜歡的可以一次看個夠。
從目前來說,正式的出版日期和價格,我都不知道,都是工作室在操作,我也懶得關心,我正好可以省下的時間來寫更多的東西,希望大家喜歡!
英文版的崑曲書已經啟動了,在此有個好消息,就是此書會中英文雙語同時出版,一本英文、一本中文,而且此書會有一個大驚喜,恕我不能透露更多了。
(圖已佚)
(圖已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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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已佚)
有人問我認為的上世紀最偉大的發明是什麼,我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就是「微波爐」。或許有人會問為什麼不是「蒸汽機」或者「電動機」?我只能告訴你,那兩個發明,壓根就不是上個世紀的,那是上上個世紀的;再說了,我對微波爐情有獨鍾可不可以啊? 由於辦公室沒有食堂,附近食肆飯館也少,於是我和同事們都帶飯去吃。只要隔天將飯菜裝在盒子裡,第二天中午用微波爐一轉就可以了。 多麼方便啊?!不禁使我想起小時候沒有微波爐的時候,別人是怎麼帶飯的。那時帶飯,如果單位裡有煤氣或者電爐之類的加熱設備,那麼還好;但是大多數單位卻沒有,那就麻煩了。 偷懶的人,用開水將冷菜冷飯泡一泡,道地的則大清早起來,將飯菜全都熱上一遍,再放入保溫桶中。這種保溫桶現在亦不多見 ,其實就是敞口的玻璃熱水瓶啦!早上燒熱了,放在保溫桶裡,到中午還是溫的。雖然可以保溫,但是那玩意長得實在不敢恭維,而且容易破裂,破的時候,「嘭」的一聲,很是嚇人。 這些問題,在有了微波爐之後,就迎刃而解了,只要用微波爐「轉一轉」,東西就熱了。大多數微波爐在工作的時候,載物盤會轉動,所以有許多人就把這個過程叫做「轉」。有些微波爐是沒有載物盤的,東西直接放在裡面加熱,但是人們依然喜歡說「轉一轉」。 我們曾經說到過關於牛奶的一些誤區,微波爐的「緋聞」也不少。 比如前段時間吧,網上紛紛在轉發一封郵件,那封郵件說微波爐加熱的時候,會改變分子結構,甚至還有照片來佐證。用自來水澆的花開得很正常,而用「轉」過的水來澆,花就枯死了。 除非是用微波爐中拿出來的開水現澆的!那些花就是被燙死的。這封郵件流傳很廣,流毒也很深,甚至有幾十年的科技工作者上當的。 詬病微波爐的人,說微波可以改變分子結構,真的有那麼神嗎?其實很簡單,水就是氧原子和氫原子,請問怎麼個改變法? 微波爐可以促進化學反應,那是溫度的關係,而不是微波的原因。聚氯乙烯保鮮膜在微波爐裡會產生有害物質,其原因和你在蒸東西時忘了取掉保鮮膜是一樣的。 如果簡單的微波爐就可以改變分子結構,那麼我們還要離子對撞機幹嗎? 那封郵件中還舉了一個證據,說是有人用微波爐加熱血清後給人輸血,結果受血者死了。這件事,壓根就找不到出處。話再說回來,如果用「清蒸血清」來輸血,估計也得醫死人。其實,「加熱」肯定是不行的,「解凍」才是,而實際上,醫用血清解凍裝置,真的有許多就是微波式的,只是對於微波的控制比家用的要精確罷了。 微波爐是很安全的,謠傳還說「轉」過的食物有微波「殘留」。我們知道,微波只是個震動,震動源停止後,還有啥殘留?如果真有殘留,那就是能量啊,收集起來可是能發電的,有這麼好的事嗎?沒有。 既然微波爐沒有害,那麼就老老實實地用吧。我們今天的菜,就要用到。 今天的菜要用到冬筍。由於四川以熊貓著名,而熊貓又是吃竹子的,所以大多數北方人認為筍出在四川。其實,中國的南方都產竹,因此也都有筍,浙江省的天目山以扁尖著名,扁尖就是筍做的。 冬筍,顧名思義,就是冬天的筍。冬天怎麼會有筍?不是「雨後春筍」嗎?其實,冬天也有,冬天長在竹邊的筍,只有經驗豐富的人才能將之挖出,挖了出來,就叫做「冬筍」。 冬筍和竹筍不一樣,冬筍矮胖而竹筍瘦長;冬筍和毛筍也不一樣,冬筍小而彎,毛筍大而直,最大的區別是,冬筍的殼上沒有毛。 冬筍是這些筍中最好看的,有著均勻的老象牙的顏色,通體一致,而其餘兩種則頭黑根黃。不僅如此,在造型上,冬筍是彎彎的,兩頭尖,中間胖,加上黃而亮的色澤,一堆放在一起,遠遠地望去,就像一堆元寶似的。 的確,冬筍也叫元寶筍,而其中最上乘的又叫「鸚哥筍」。鸚哥者,鸚鵡也,取其形似鸚鵡而得。 記住,買這種一隻只有皮有殼的東西,不論是沙田柚,還是梭子蟹,都要挑表面緊實雖個小而份量沉的。冬筍也是這樣,要挑殼包得緊,掂起來有份量的。 筍的殼,有一個專門的字,寫作「籜」,簡寫的話是「籜」,唸作「唾」。這個字,知道的人很少,會寫的人也很少,現在只用在重要的藥名上,因為「慈竹籜」有止血的療效。 上海話中,「籜」便是「殼」,剝到裡面薄的地方,雖然是同一物質,則改殼為衣了,筍衣是可以食的。 筍殼如果包得緊,則很難剝開,可以用刀縱向劃上一刀,就可以簡簡單單地剝去了。 冬筍剝好之後,切塊切片切絲都可以。但是冬筍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冬筍中富含草酸,如果不進行預加工而直接炒菜的話,會有澀和麻嘴的感覺。 過去,往往先把冬筍切成幾大塊,然後放在水中煮透,再撩出來切絲切片。但是要煮得時間夠久,否則筍塊當中還是會麻嘴;然而,煮得時間一長,筍的鮮味也就被煮到水裡去了。 如果沒有微波爐,這個問題就永遠無解了。 現在則簡單得多。將冬筍去殼後切成小塊,麻將牌大小的隨刀塊,將之放在一個小碗中,用水浸沒,蓋上保鮮膜,將之放到微波爐中,用高火轉上七八分鐘,轉好之後,不用馬上取出,那太燙了,待冷卻後再拿出來,切絲備用。 要用到鹹菜了,老鹹菜香而新鹹菜好看。鹹菜有無數種,上海人說的鹹菜是用雪裡蕻醃製的。大多數醃製鹹菜的都是寧波人、紹興人,一大甏一大甏地醃。鹹菜和老酒一樣,講究「開甏」,就是打開甏上的泥封,第一批出甏的最好吃。我所知道的最為誇張的醃法來自家妻家中的某位老長輩。 老長輩是個蘇州老太,好似只要蘇州老太就有的是時間。她老人家醃起鹹菜來,是將雪裡蕻扯成一條條的,然後塞到一個汽水瓶中,就是那種比啤酒瓶小一點的玻璃汽水瓶,塞一根進去,用長筷子頂嚴實了,放入鹽,再塞一根。…
端午節,上海的演出界有個活動,就是京昆淮越各劇種加上評彈合演《白蛇傳》,我開玩笑說那是雜燴戲,於是打算設計一套集烤鴨、莧菜梗、韭菜炒大蔥於一桌的「雜燴菜」來慶祝「盛事」。可是在想到上海菜的時候,我有點犯難,到底啥算是土生土長的上海菜呢? 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來,諸如糟缽頭、響油鱔糊等,雖是很有口碑的上海館子的名菜,其實也是周邊傳來;而五香豆、小籠包之類的,終究不能算是菜。這倒著實難倒了我,直到有一個朋友提醒了我——白斬雞。 對了,白斬雞是上海的特色。白斬雞採用浦東三黃雞做原料,是真正的上海原料上海菜。 上海的白斬雞,最有名的要數「小紹興」。當年紹興小夥章潤牛隻身來到上海,從賣雞粥的小攤子開始,而後兼做白斬雞,終於打下一片天地,成就了上海著名的「小紹興」。一個外地人,在上海灘,靠著自己的努力而成功,故事的本身也極具上海特色。 我的外婆家,以前在雲南路上,與小紹興隔著一條金陵路。那時的小紹興已經很有名了,永遠看得到街上排著的隊伍。我曾經常去小紹興,舅舅們帶著我去,我們不是去吃雞的,而是去拔雞毛,做毽子。 那時的小紹興門口,有許多鐵籠子,籠子裡養著活雞,我們便悄悄地挨過去,趁人不注意,拔下幾根毛來。回到家中,找塊破布,用一個銅板做底,把雞翅膀上的毛管剪開,穿過銅板再縫起來,羽管中插入尾巴上的毛,就成了一隻毽子。小孩子們人手一只,可以打發不少的時間。 那時去「偷」雞毛的,絕非我一個,因為小紹興門口的雞,沒幾隻毛長全的,全是稀稀拉拉的,可見有多少人拔了去做毽子的。 雖然住得離小紹興很近,但很少去吃那個雞,一來是因為排隊太長,二來那玩意著實不便宜,外婆家人又多,若好好地吃上一頓三黃雞,絕對是筆大開銷。 好在,小紹興還有雞粥賣,然而外婆家是寧波人,寧波人平時是不吃粥的,只有生病的時候才會拿著鑊子去買上一鍋。可我偏偏不住在外婆家,連揩油的機會都沒有了。 倒是有個小插曲,讓我著實吃了些雞粥和雞。不知為什麼,我念三四年級的時候,突然有謠傳說小孩子容易得一種叫做「多動症」的毛病,於是我爸爸也就「忽發奇想」,讓祖母帶著「品學兼優」的我於每週三去新華醫院求診。具體的治療過程全忘了,能夠記起來的就是新華醫院對面有家雞粥店,賣白斬雞和雞粥,每次去,祖母總是點上一盆白斬雞,叫上兩碗雞粥,祖孫兩個吃得不亦樂乎。 其實好動乃是孩子的天性,甚至於好動的孩子更加聰明。多年後,我與父親說起此事,他只能承認當時是「鬼迷心竅」,絕對的「邏輯混亂」。 小紹興的這種雞,上海人叫做「白斬雞」。上海話中的「白」,是「純」、「清」的意思,可以表示沒有調料。上海人很喜歡「白斬雞」,乃至於上海人將這個詞引入到了娛樂中去。在打撲克牌時,如「大怪路子」中,若某隊中有人拿了第一,卻沒有「完勝」消滅對方,使得己方也有人落到最後,這樣的情況雖然此隊勝出,卻不能晉級,在上海話中就叫「白斬」,表示「白白地斬人一刀,卻不見血」的意思,也常戲稱最後一名為「白斬雞」。 白斬雞一定要用浦東的三黃雞製作,浦東南匯的三黃雞製作的白斬雞,皮脆肉嫩,一直是小紹興的招牌。後來,有個叫楊振鼎的學了小紹興做白斬雞,也創出了獨立的品牌,擁有自己的天下,他開的店,就叫「振鼎雞」。好玩的是振鼎雞老是被人仿冒,一時間什麼楊鼎雞、鎮鼎雞、正鼎雞,鋪天蓋地,弄得外地朋友分不清真假。奇怪的是,祖師爺「小紹興」卻從來沒有什麼「老紹興」、「小寧波」之類的來趟渾水,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三黃雞,大多數人會說是「毛黃、嘴黃、腳黃」,其實最關鍵的是要「皮黃」,皮黃才嫩,皮黃才香,皮黃才好聽(寫錯了,那是京劇了),所以你去菜場買活雞的話,要把毛翻開看一看,選擇皮黃的才買。 做白斬雞,用驐雞最好。驐雞是被閹割過的雞,肉肥而嫩,等閒便有四五斤重。最好的甚至有九斤之重,俗稱「九斤黃」,最為上海人稱道。然而如今的家庭結構,真要買如此大隻的回去,別說吃不完,連煮的鍋也沒有這麼大呀。 白斬雞很難煮,火候不到則夾生,火候一到便易爛而散,加之看似簡單的醬油調料也大有玄機,特別是煮完生雞之後,要撩出來用涼水沖淋,那樣雞皮才會發脆。這麼麻煩,因此並不適宜家庭自制,想吃白斬雞的話,還是去小紹興、振鼎雞,好在現在不用排隊等上兩個小時。 家中自制,有個專門適用於家制的改良版。 買雞,當然還是要三黃雞,不過我們不用驐雞了,只要童子雞即可。現在弄雞很方便,菜場有代加工,去毛剖腹,洗剝乾淨才到手,回家只要再衝淋一下即可。 拿一隻鍋子,將雞放入,其他雞腳、肝、肫、心等也一併放入,放水淹過雞身,加入些許料酒,有人喜歡同時放入姜塊,我並不贊成。蓋上蓋子,開大火燒。燒多少時間?很難說,因為這和煤氣灶、氣源都有很大的關係。我的經驗是,待水滾之後,燒十五分鐘。 然後,將雞從鍋子裡拿出來,趁熱且濕的時候,快速地在雞身和雞腔內抹上一層細鹽,鹽不用多,意思意思即可。 這道菜,上海電視台的生活時尚頻道曾經教過(2009年5月7日),節目中說到塗在雞身上的「秘製調料」——一勺鹽加三勺雞精!我的媽呀,即便是做素雞,也不用放這麼多雞精,更何況,這回調理的是草雞。這種做法,非我輩所倡,打那以後,我便不看那個節目了。 雞抹鹽之後,還熱著,不宜立刻剁開,熱的時候剁,肉易散開,切記。這是因為動物脂肪在常溫下就會凝結,可以「拉緊」組織肌理的緣故。 待雞全部冷卻後,就可以切塊裝盆了。由於塗了鹽,因此也不需要配置調料了,真真是享受原汁原味。 煮雞的水現在已成了湯,加點鹽即可食,若嫌湯油的話,可以放點蔬菜,我個人比較喜歡用扁尖,放上幾根退了鹽的扁尖,更能吊出雞湯的鮮味來。 此雞還有一種做法,亦用童子雞。取大鍋一口,直筒的深鍋,鍋中放一指節高的水,倒入少許料酒,將心、肫、肝等洗淨後塞進雞膛內,將雞腳剁下,同樣塞入腹膛,然後將雞腿彎起,放入鍋中,背部朝上,看起來,就像跪在鍋中一般。 上灶開大火燒,人一定要待在邊上,留神聽著鍋裡的動靜,先是「咯咯」的聲響,那是水未開時的聲音,繼而是連續的沸騰的水聲,再而聲音變輕,及至聽到幾聲輕微的「滋」聲,就要立刻關火了。 從開火到關火,大約是八分鐘的時間,所以此菜就要叫做八分鐘雞。同樣趁熱將鹽抹在雞身。這種燒法沒有湯水,鮮味和油水全留在了雞身,因此也更鮮肥。 吃此雞還有訣竅,就是不要待冷後切塊了,直接趁熱就拆開去骨,帶餘溫上桌,定會一搶而空。 此菜得授於小米家的米爸,當時在蘇州大後頭巷的青年旅社,我與米爸共同下廚,他即教了我這一道。是日燒菜,將旅社中的油、醬油、糖及蔥、姜一概用罄,至今傳為佳話。
七月初,我偷偷地囬過一次上海,基本上也沒怎麼驚動朋友,否則的話怕是早中晚三頓加亱宵都得排滿。 沒人約,我就去了大田路上的一家餛飩攤,喫了很多年的一家。當年,我的好友買下了《上海一週》來約我寫稿,我就拉了二位故友食家飯和老波頭一起寫,寫的第一篇,就是介紹這個餛飩攤。這個攤除了好喫之外,還有一個特色就是「老闆不停地駡老闆娘」,當年一寫,馬上有人表示「男人駡女人不能忍」,對我埶行了「果斷取關」的強制措施。 中國有好多人搞不明白,總是認為描述一個行為就是支持,衹要不大張旗鼓地反對就表示讚成。這不,文革中就有很多人生怕自己被劃到「讚成反革命」的那隊去,,於是對自己的師長同事朋友鄰居等進行了殘酷的批鬥和迫害,就是基於一個「把別人說成壞人自己就是好人」的邏輯,直到今天,這種人社會上還大量存在。 七月初那次,我從在「上街沿」喫一碗熱的湯餛飩,時值酷暑,天氣奇熱,喫得我汗流浹背,衹能喫一個停一下透透氣。於是東張西望,就看到了弄堂口貼的告示,原來這一片地區正在動遷,餛飩攤開到下週就要關了。 我把告示貼在了微信朋友圈,造成了二個後果:一是朋友們爭相前去喫「最後一碗」,把老闆弄得丈二和尚,心想開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到生意這麼火爆,而且還都是陌生面孔。這個攤本來就是給鄰居喫的,自從周圍的鄰居一家接一家都搬走以後,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是要到關的地步了,沒想到一答應要關,生意就好了起來。老闆奇怪得很。 第二個後果是「暴露」了我自己的「地理位置」,結果是亱亱笙歌,今天和這幾位朋友喫私房菜,明天和另幾位朋友嘗海鮮,還有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活生生讓自己胖了一圈。 喫得太多,就想清淡點,結果喫了一碗紅燒番茄牛肉麵,那碗麵很一般,牛肉膏加味精加番茄醬,看得到牛肉卻喫不出牛肉味,我就一直想著要好好做一碗出來自己喫。 囬到美國後,東忙西忙,也沒機會做,正好那個必須被叫做「女人」的女人來問我番茄牛肉麵該怎麼做,我就買了材料來好好做了一囬,就此告訴大家吧。(關於「那個女人」,請參見《快手番茄年肉鍋》) 當然,買牛肉,一磅半的樣子,牛肋腹肉最好,肥一層瘦一層的,上海話叫「白奶」,英文叫「flank」或「short plate」;如果嫌牛肋太肥,買牛腱。 番茄,自然少不了,我用三個中等的,就是比拳頭稍微小一點點的那種,另外我還買了四隻小一號的,各有用處。 洋蔥,我不喜歡用紫皮的,所以買了一個大大的黃洋蔥。主料就是這三樣,很簡單,有時看上去麻煩的東西,其實很簡單。 牛肉買來,切成麻將大小的塊,放在鍋中出水。上海話「出水」就是「焯水」、「飛水」的意思,具體是把牛肉塊放在鍋中,放冷水蓋過,開大火煮沸,血沫會在湯麵上厚厚的一層,待血沫沒有明顯變多之後,把水倒去,洗鍋洗牛肉,每一塊牛肉都要洗一遍。 有的朋友刀工不好,說牛肋又滑又硬又軟不好切,對的,的確「又硬又軟」。對這些朋友來說,可以整塊肉先飛水,煮它個十來分鐘,然後再切,就方便多了。 洗好的牛肉,找個容器,放點老抽把牛肉拌勻,上點色。 把三個大的番茄去皮,切成塊,隨便什麼塊都可以,大小也無所謂,把洋蔥切成小塊,指甲蓋大小的樣子。 在湯鍋中放點油,晃勻,加熱後放入洋蔥煸炒,開中火燒著好了,你可以去準備別的東西。 準備薑片和大蒜頭,四五片薑片四五瓣蒜頭,都要去皮,起一個油鍋,油不用多,把薑片蒜頭放入熗鍋,待薑片變乾捲起,放入牛肉塊翻炒。 待洋蔥變軟,在湯鍋中放入番茄繼續煸炒,也燒著好了,洋蔥和番茄都含有大量水份,一時半會不會有事。 囬到炒鍋這邊來,牛肉也出了好多水,把這些水潷到湯鍋中去,把剩下的牛肉炒炒乾,這樣顏色就喫住在牛肉上了。 把牛肉倒在湯鍋中,放醬油膏,臺灣米酒,多放點,不會有酒味的;如果有牛骨湯的話加牛骨湯,實在沒有就放水,基本蓋過即可。還要放糖,一點點即可,蓋一蓋醬油膏的醬氣。 煮沸後加蓋開中火燉著,如果是白奶的話,一個半小時左右,牛腱視品種,好的牛腱一燉就酥,一個小時足夠了。 開蓋轉用大火,可以嘗一小口,如果牛肉沒酥就再燉,酥了的話開蓋大火燒,稍 微收乾一點。把四個小一點的番茄切成塊,對剖再一切三,遶過當中的硬蒂,於是有了十二塊小小的漂亮的番茄。把番茄塊放入鍋中,煮三十秒關火。 下麵,自不必說。 麵湯,最好是牛骨湯,沒有,就用水。牛骨湯是樣好東西,下囬另文詳述。 湯鍋開火,再煮一二分鐘,你可以在快挑起麵的時候點火。 把湯鍋中的底料臽到麵碗中,把麵挑到碗中,麵條的頂部比湯麵(是「面」不是「麵」)低一點點,再把牛肉塊和番茄塊放在麵的頂上,就好了。 這種做法不放番茄醬,所以還有清清爽爽的感覺,先前的番茄早已煮化,因此後面要再加一囬,但是不能生番茄上桌,所以分二囬稍微煮一下,要讓番茄變軟而不變形,這是關鍵,如此才能又好看又好喫。 我說的量,大概是三份番茄牛肉麵的量,加上牛骨湯,成本在國內大概也要25元一碗,所以,基於毛利對本的原則,市售低於50元的番茄牛肉麵就不要去喫了。…
很期待您的新書,希望能夠買到。另外您的網站改版之後,以前的那些菜譜去哪裡了,轉了一圈沒有找到,請指點,謝謝。
梅璽閣主:以前的菜譜在左邊的Makesure Recipes裡面,謝謝你喜歡我的書。
菜譜要出版了? 太好了。 我一定第一時間買一本。
好久沒來這裡了, 今天本來想上了看看怎麼做 糖醋排骨的。 呵呵。 菜譜沒了嗎??。。。
我是最早在書店看到一書從後才上網的,很喜歡這亇網站。我愛讀美食的書,我藏有(上中下三卷).等書,這是文化巨製。而我更喜歡南方邵宛澍的和北方王敦煌的二本書,這二本書講美食有故亊有技法,而且可以在家裡用曰常炊具操作,這對於大批既動口又動手的人實在是福音。因此很期待新書。向閣主致敬!
終於出書啦,好多年前看梅璽閣就是別人說這家人的菜燒得好。後來一看,真長見識。。。不過不好意思的是從來沒有照著做過。買本書捧捧場還是要的:)
有段時間沒來了,怎麼現在都變成莫談了?
「莫談XX」,是解放前國民黨反動派的時候,茶館裡必貼的誡語,如今新政一甲子,風尚開明,放此「三莫談」,乃是以古為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