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已佚)
新書《下廚記》已經在印了,《上海閒話》也已經進入最後編輯階段,這回的新書,採用手繪,不用照片了,在此特地放上「梅璽閣菜照」的幻燈,喜歡的可以一次看個夠。
從目前來說,正式的出版日期和價格,我都不知道,都是工作室在操作,我也懶得關心,我正好可以省下的時間來寫更多的東西,希望大家喜歡!
英文版的崑曲書已經啟動了,在此有個好消息,就是此書會中英文雙語同時出版,一本英文、一本中文,而且此書會有一個大驚喜,恕我不能透露更多了。
(圖已佚)
(圖已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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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目前來說,正式的出版日期和價格,我都不知道,都是工作室在操作,我也懶得關心,我正好可以省下的時間來寫更多的東西,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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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已佚)
今天直奔主題——大阪燒。 大阪燒是一種有捲心菜和麵粉的油煎物品,第一次喫的時候,就是這感覺,我是在一家日本超市的熱食檔買的,一個小小的一次性托盤,蓋子是透明的薄塑料,透過去看著裡面很好看。買好之後坐在店中的食堂裡喫,衹記得它是黃黃的,上面有蛋黃醬,還可以用食檔中專門的瓶裝醬料,配著一起喫。 記得那個味道是香香軟軟的,有時會有一點點的脆,但脆不是主調,反正「軟」和「鬆」是最大的感覺,盒子並不大,其實更沒有多少東西,就是個小喫的樣子。 這個名字是小豆子告訴我的,當時告訴了我,後來也就忘了。再後來,又去那家超市,衹要在那兒喫午飯,除了壽司之外,我都會去拿一盒,衹是忘了名字,反正就是「那個東西」。 再後來,疫情來了,那個超市的食堂關了,買了東西不能在那兒喫了,奇怪的是,熱食檔中什麼章魚小丸子、可樂餅、炸雞、炸蝦都一如既往地存在著,偏偏沒有了這捲心菜做的小喫。 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要開二個小時來回才能喫到?學會它!要排一個小時隊才能喫到?學會它!開車喫不到?排隊也喫不到?學會它! 我要學會它! 可我已經忘了它叫什麼了,於是再去問小豆,她說:「那個東西叫okonomiyaki」。 什麼?你上次說是什麼「燒」來著的。 小豆說:「噢,大阪燒!你很喜歡喫的!」 我有「很喜歡」嗎? 小豆說:「你有的,你衹要去那兒就會買的。」 可我去那兒也會買壽司,也會買大福啊? 小豆說:「你就是很喜歡喫大阪燒!」 那我更要去學會它了,於是我做了很多的「功課」,我讀了維基,看了youtube上的教程,瀏覽了幾篇臺灣人寫的博客,總結了心得後,照著做了一次。 水加麵粉加蛋,攪勻後加入捲心菜絲……最後的成品挺好喫的,衹是麵餅有點硬,捲心菜過熟了一點,沒有了捲心菜那種「生香」,其它都挺好的,一個加了麵粉的捲心菜燜蛋嘛,味道差不到哪裡去的。 但我要做得更好!至少要像那家超市那麼好! 我看了十幾本日料的書,《日料大全》中沒有它,《日料歷史與藝術》也沒有,甚至日料詞典中衹提到了一次,還不是以詞條形式出現的,而被(我)奉為日料聖經的辻靜雄的書中,也沒有提到,這根本就不是日料! 那是什麼?那是西餐!日文「洋食」所謂的東西,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西餐。大阪燒來自於「一錢洋食」。 說起這玩意,還真是日本人的一段苦難歷史,衹是造成這苦難的是他們自己。日本在二戰之後,有段時間,民生維艱,缺衣少食,在那個時候,戰前用來哄孩子的「一錢洋食」成為了大人的日常伙食。一錢洋食,顧名思義,就是一個錢(相當於一分錢的概念)可以買到的西餐,所以這個東西,就不是道日料,而是日式西餐。而這裡說的「一錢洋食」,就是現在叫做大阪燒的捲心菜煎餅了,衹是當時還沒有這個名字,衹是當時還沒有加上肉或者海鮮之類的東西,甚至當時連蛋都沒有,就是一點點油煎一點點麵加一點點蔬菜而已。 大阪燒的日文是「お好み焼き」,唸作「okonomiyaki」,後半部分的「yaki」,就是「燒」,含有「燒」「烤」「煎」「烘」「炒」的意思,「照燒」、「燒鳥」、「壽喜燒」中的「燒」、「炒麵」中的「炒」以及「司蓋阿蓋」中的「阿蓋」,都是這個「yaki」。 前面的「okonomi」也包含兩個部分,「o」是敬語的詞頭,凡以「o(お)」開頭的詞,都是一個敬語的表達方式,寫成漢字的話,一般寫作「御」。後面的「konomi」,即「好み」是「嗜好」「趣味」的意思,引申為「喜歡」,最貼切的,就是「as you like」,「照你喜歡的來」。 連起來,「o-konomi-yaki」,也就是「御—喜歡—燒」,經常被譯作「御好燒」或「喜好燒」,挺「信達雅」的吧? 御好燒有兩大版本,就是以大阪為代表的「關西版」,以及「廣島版」,分別叫做「大阪燒」和「廣島燒」。大阪燒較簡單,麵粉、雞蛋、捲心菜、五花肉為主料,而廣島燒則還要加上麵條和豆芽。 另外,在配料中,大阪燒會用到色拉醬和一種叫做「甘酢漬」的粉紅色醋醃薑絲,有時譯作「紅生薑」;而廣島燒呢,則會用到鰹魚乾粉,來提高鮮度。 明白了不?還是更糊塗了? 既然是「照你喜歡的來」,那就意味著大阪燒可以很豐富,可以加入蝦仁、章魚、生蠔等各種海鮮;同時它又可以很簡單,它最早就是個窮人喫的東西,所以連麵粉都沒有多少。…
我有過傢俬房菜館,現在已經停了。這家菜館,從大約二年前開始,到上個月的月底,也就是一週前,每週末都有一場家宴,每個週末,除了去年的春節,從來沒有停過,轉眼又是春節了,我現在坐在電視前的地毯上,打著這篇文章。 最早的時候,我喜歡在家裡請客,我的伯祖父叫邵洵美,很喜歡請客,有小孟嘗之稱,我很想學他,很想請很多的朋友。後來,女兒大了,一直在家中請客,影響家人的工作學習,家人就有了意見。 這算什麼問題呀,不能在家中請客,就找個地方請嘍。飯店?我沒法自己做菜,於是我租下了離家不遠的一套老式公寓房子,好像是1931年造的,有四米多高的層高,滿地的馬寨克很漂亮,衹是破了好幾處,我也特地沒有修補,留些歷史的印跡也不錯。 在經過了裝修之後,我有了一間大廚房,可以容納二檯冰箱,二個大的不鏽鋼料理臺,一個不鏽鋼架以及一套三眼水斗,一個雙眼家用灶和一架大的港式炮臺。港式炮臺是一種要電力加氧鼓風的大灶臺,火力相當大,真正飯店使用的東西,俗稱港炮。 一開始,是我請客,週週笙歌,後來朋友們不好意思了,表示應該共同承擔一些費用。其實他們是有陰謀的,不收錢,什麼時候請誰喫什麼,都是由我說了算的,一旦可以出錢,想來的就能事先預定,想喫什麼就可以點菜了。 當時,上海出現了很多私房菜,各種形式的都有,但水平參差不齊良莠不齊,其實大多沽名釣譽,我看不慣,就存了一個想讓更多的人看到真正的家宴的想法。 今天的菜,和家宴沒多大的關係,衹是在倒數第二場的家宴時,有位客人點了一道「海蟄皮拌蘿蔔絲」。我的家宴,不是那種「給什麼喫什麼不點菜」的私房菜,那樣的私房菜,會給人一種「主人權威」的感覺,越是拽,越是有神秘感,越是有人想喫。其實我想告訴大家,那些「給什麼喫什麼」的私房菜,大多情況是主人衹能做那麼幾道拿手菜,要麼就是採購不到足夠量足夠好的食材,或是二者皆有。 在我這裡是可以點菜的,我寫過四本《下廚記》,出現過二百多道菜,客人可以隨便點,我也歡迎大家點喫到過的各種菜,在二年裡,除了本幫菜蘇州菜之外,閣主家宴也出現過不少川菜粵菜閩菜乃至法拉盛中國菜。我很反對揚州飯店的菜單上出現了幾十道江湖川菜,但我並不反對客人要在一場本幫蘇州家宴上出現幾個川菜,我不會主動提出,但客人要求我不會反對。 這囬,客人要的「海蟄皮拌蘿蔔絲」不是川菜,是地道的上海菜。 一般,我在夏天和冬天的主打菜單是不一樣,夏天會有糟貨醉貨,冬天會有四喜烤麩糖醋小排等,客人一點這道,我就問「海蟄不是夏天的菜嗎?我們夏天做青瓜蟄頭或者老醋蟄頭。」 客人說:「以前我們家一到過年就喫這道菜,現在正好過年了,所以想喫了呀!」 我仔細一想,好像是的。我是和祖母長大的,祖母蘇州人,並不是常喫這道。祖母,父母,我,加在一起四個人,量多根本喫不了,因此過年的時候,常常衹是幾道花功夫的精緻小菜,甚至都沒有什麼冷菜,直接上熱炒的。 外婆家人多,最多的時候一頓飯可以坐上二十多人,一桌根本不夠,大人一桌,小孩子一桌,我是第三代中最大的,倒是一直坐在大人桌上,反而是舅媽「進門」晚,一直屈尊和小朋友坐在另一桌上。 外婆家,過年的時候,還真有這道菜,一定有。 其實頗有道理的。外婆家是寧波人,寧波人喫海蟄,根本就是天經地義,寧波不但以海產聞名,還以醃製過的海鮮制勝。黃魚鮝、河豚魚乾(其實是海貨)、蟹糊、黃泥螺,還有海蟄頭和海蟄皮。外婆家人多,需要很多的冷菜來「壓場子」,那樣小朋友光喫冷菜就可以飽了,熱炒衹需要炒一桌的,不用二桌都上。海蟄皮價高,拌上蘿蔔絲,就可以降低至少一半的成本,很討巧的做法。再說,春節大魚大肉,有個乾乾淨淨又爽口的小菜,很受歡迎。 所以,我起了一個名字,叫做「新年海蟄絲」。 這道菜,其實不難,過年還有許多要花時間的菜,必須穿插幾個容易的菜,這算是一道。 原料就是海蟄皮、白蘿蔔,輔料也就的上海的小蔥、鹽和油。 先買海蟄皮,要買乾乾的,要是濕濕的,那要麼沒醃好,要麼就是商家為了增重弄濕的。不但要乾身,還要沒有鹽,薄薄的一層皮子,白白帶著淡黃的,才是好貨。捏捏看,要能快速復原的才是脆的有彈性的,軟批批爛糟糟的絕對不能要。最最關鍵的,是要聞一聞,千萬不能有腥臭的味道,用一句時髦話說,要「帶著海的味道」。什麼叫「海的味道」?其實就是有點微腥的意思,有點腥,但不令人討厭,雖然有點煞風景,但無奈事實就是如此。 一頓菜,二張皮子足夠了,買囬來是不能立刻喫的,要浸在水中把鹽退掉,浸個一二天的樣子,完全浸淡了也沒關係,可以再入鹽的。 買一根小一點的白蘿蔔,要沉要重要白要乾淨。 把浸好的海蟄皮從水裡拿出來,把表面的褐色薄衣掉,方法是把海蟄皮平鋪在砧板上,撒上一把鹽,用手搓揉,就可以把那層薄衣搓掉,怕傷手的話,可以用塊毛巾按在蟄皮上擦拭,也很容易。然後,把整張圓的海蟄皮,一切為二疊起來,再切而四疊好,然後切成絲,不用太細,太細就沒有口感,大約二三根火柴的寬度。 切蘿蔔。好吧,我前面說錯了,這道菜不簡單,不但不簡單,還是道功夫菜。先把蘿蔔切段,然後修成方的,四刀,切成方的,多出來的就不要了。好在,這樣的切法,連皮都不用刨。把長端放平,一片片地切下,鋪平,再切成絲,是很攷驗刀工的,要切得像火柴的粗細,叫做「火梗絲」。 把蘿蔔變成絲,真的不是件容易的絲,我有一次在朋友處下廚,可憐該家刀實在鈍,真正切得我三焦火起,無奈本主海蟄絲備得不夠,衹能咬牙切完。 切好的蘿蔔絲,浸在水中,水中放鹽,鹽不用太多,一小勺的樣子,浸泡至少半小時以上,然後拿出來,蘿蔔絲不但是透明的很漂亮,而且爽脆沒有辣味。將蘿蔔絲撩起,擠乾。 把蘿蔔絲和海蟄絲放在一起,用手抓勻,對的,用手即可。 起一個油鍋,小半碗的樣子,油還沒熱的時候,放八幾根香蔥,可以在還沒開火的時候就放入。開大火,待有聲音出來就改成小火,慢慢熬。 切一些綠蔥,撒在拌勻的蘿蔔絲和海蟄絲上,待油鍋裡的蔥變黃,蔥香冒起,把蔥挾去,將熱油淋在新鮮的蔥粒上,更香了。 撒上鹽,灑一點點麻油,拌勻,裝盤。底上會有一點水,是蘿蔔出來的汁水,不要了,把兩種絲堆得高高的,很漂亮。 好了,再說囬閣主的家宴,家宴已經結束,要是接受預定的話,可以排到明年。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傢伙,我「好為人師」,因為看不慣市面的私房菜,用身體力行,在我的私房菜最愛歡迎的時候收手,為的就是「給江湖留下一個傳說」。
好久沒寫菜話了,因為我「玩物喪志」,玩了一段時間別的東西,戲曲。說到戲曲,許多人都會想起關漢卿來,關漢卿寫過一段《不伏老》,唱詞是「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響璫璫一粒銅豌豆」,許多人,就認為這是關漢卿的自我寫照,稱他為「銅豌豆」。 我今天說的,是「蒸得爛、煮得熟、捶得扁、炒得爆」的真豌豆,上海人叫做「蠶豆」。這種豆,說是「蠶時始熟,莢如蠶形」,至於什麼叫「蠶時」,我並不懂,我只知道每年的三四月之交,會有第一批的蠶豆上市,價格不菲,喜歡嘗鮮的朋友會花上五六塊錢買上一斤,從中剝出豆來,衹有小半碗。 蠶豆的時間性很強,一過了「時鮮」的日子,據說很會「瘋漲」,然而價格卻是「暴跌」,過不了一兩個星期,便是二塊一斤,再往後,五塊三斤、四斤,越來越便宜,直到最後,再也賣不掉,衹能曬成「豆板(瓣)」。 上海人其實是很喜歡喫蠶豆的,因為一年當中,能喫蠶豆的只不過那個十幾二十天,所謂「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好喫的上海人,豈肯錯過機會,甚至許多僑居他國的上海人,還特地把回滬探親的日子定在四月上旬,一為清明祭祖,二來就為了可以喫上新鮮的蠶豆。 上海人的嘴很刁,對蠶豆不但講究喫的時間,更是苛責蠶豆的產地,上海人要喫「本地豆」。的確,「南橘北枳」是人所共知的道理,這蠶豆也奇怪,離開了上海這片土地,就長不好了;曾經有親戚,將幹蠶豆帶到美國,辛辛苦苦花了大力氣,等著播種、發芽,繼而澆灌、施肥,最後種出來的豆,據說一點都找不到「上海的感覺」,氣得第二年,再也不種了。 上海人要喫嫩的蠶豆,越嫩越好喫,最好喫的,就是蔥油蠶豆。當然,就算人在上海,也沒法自己種蠶豆,還是要到菜場去買,到了菜場,當然要挑啦。 首先要學會區分「本地豆」和「客豆」,本地豆的豆莢比較薄,而客豆則要厚一點,最最關鍵的,在於買豆時,要剝剝看。本地豆,一個莢裡,衹有兩顆豆,個子較小,而客豆卻有三顆,皮厚豆大,這是最大的區別。在本地豆裡,又要挑新鮮的,嫩的,新鮮的豆,豆莢碧綠,剝出的豆,用手一掐即斷,是為新鮮的嫩蠶豆。 菜場裡有剝好的蠶豆,但是奉勸喜歡喫豆的朋友,毛豆、青豆固然可以買剝好的,而蠶豆喫的是個「嫩頭」,嫩蠶豆見風即幹,萬萬不能買現成剝好的,蠶豆一定要現剝現喫。剝蠶豆,並不是件苦差事,拿起豆莢一拗,豆就從裡面落出來,很快就可以剝出一大碗來。 剝好的蠶豆,不用洗,洗的則是「洋盤」,起個油鍋,油不用太多,蠶豆並不費油。等油熱了,倒入蠶豆,稍事翻炒,嫩蠶豆不能猛炒,炒得厲害蠶豆皮易脫落,賣相不靈。嫩蠶豆易熟易酥,所以衹要炒上幾下,然後倒上小半碗水以適量的鹽,蓋上鍋蓋,燒煮片刻,大約五六分鐘,再打開蓋子,繼續燒煮五六分鐘,待到水燒得將幹未乾之時,撒入事先切好的蔥花,翻炒後即可起鍋。 蠶豆有種奇怪的清香,喜歡的人喜歡之極,不喜歡的人說是「腳丫臭」,但不管如何,蠶豆嫩嫩的喫口,卻是人見人愛,所以在這個時候,蔥恰到好處地發揮了作用,蔥要小蔥,極細的那種,衹能用蔥綠,切成芝麻大小的蔥花,於起鍋前一把撒入,嫩綠伴著翠綠,煞是討人喜歡。 我炒蠶豆,喜歡放上一小勺糖,僅僅是一丁點的兒糖,完全溶入到蠶豆的清香中去,「清甜」是種很好的感覺。蔥油蠶豆,還有極考究極致的一種版本,就是不用鹽而改用火腿,上方火腿,切得極細,與蠶豆同煮,不放清水而用雞湯,這種的蔥油蠶豆鮮香撲鼻,算是「很上臺面」的東西。然而,我總覺得火腿雞湯版的蔥油蠶豆有種「繁華有餘,樸實稍欠」,蠶豆本來就是最最簡單的蔬菜,喫的就是這份如在田間的樸實,為什麼要喧賓奪主弄這些葷物來把好好的一道菜弄俗呢? 蠶豆過了日子,就會漸漸變老,可有的人定要上市喫到落市,沒辦法,待豆長得老了,皮就厚不易入味,衹能把豆上有黑色線條的那裡,剝去一塊,露出豆瓣,那樣就借過了老蠶豆不易入味、不易燒酥的毛病。蠶豆老,當然要多燒一會,不必多說。 蠶豆不但能喫,還能玩,有手巧的朋友,能用一粒蠶豆,做成一個美國戴鋼盔的美國大兵,好在我的夫人就是這樣一個手巧的人,做出的美國大兵頂著一個大鋼盔,挺只一隻大鼻子,真是好玩得緊。有美食,又好玩,家庭的幸福,如此。
很期待您的新書,希望能夠買到。另外您的網站改版之後,以前的那些菜譜去哪裡了,轉了一圈沒有找到,請指點,謝謝。
梅璽閣主:以前的菜譜在左邊的Makesure Recipes裡面,謝謝你喜歡我的書。
菜譜要出版了? 太好了。 我一定第一時間買一本。
好久沒來這裡了, 今天本來想上了看看怎麼做 糖醋排骨的。 呵呵。 菜譜沒了嗎??。。。
我是最早在書店看到一書從後才上網的,很喜歡這亇網站。我愛讀美食的書,我藏有(上中下三卷).等書,這是文化巨製。而我更喜歡南方邵宛澍的和北方王敦煌的二本書,這二本書講美食有故亊有技法,而且可以在家裡用曰常炊具操作,這對於大批既動口又動手的人實在是福音。因此很期待新書。向閣主致敬!
終於出書啦,好多年前看梅璽閣就是別人說這家人的菜燒得好。後來一看,真長見識。。。不過不好意思的是從來沒有照著做過。買本書捧捧場還是要的:)
有段時間沒來了,怎麼現在都變成莫談了?
「莫談XX」,是解放前國民黨反動派的時候,茶館裡必貼的誡語,如今新政一甲子,風尚開明,放此「三莫談」,乃是以古為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