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已佚)
新書《下廚記》已經在印了,《上海閒話》也已經進入最後編輯階段,這回的新書,採用手繪,不用照片了,在此特地放上「梅璽閣菜照」的幻燈,喜歡的可以一次看個夠。
從目前來說,正式的出版日期和價格,我都不知道,都是工作室在操作,我也懶得關心,我正好可以省下的時間來寫更多的東西,希望大家喜歡!
英文版的崑曲書已經啟動了,在此有個好消息,就是此書會中英文雙語同時出版,一本英文、一本中文,而且此書會有一個大驚喜,恕我不能透露更多了。
(圖已佚)
(圖已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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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目前來說,正式的出版日期和價格,我都不知道,都是工作室在操作,我也懶得關心,我正好可以省下的時間來寫更多的東西,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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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已佚)
下午三點的時候,阿杜和P不約而同地說「隻味道老『象』呃!」,我說「有啥象勿象呃,醬鴨麼就是搿隻味道呀!」,E從沒喫過上海的醬鴨,衹是覺得香,她說「這個鴨子現在看上去象烤出來的呢!」。 我現在還沒有時間來聊,我先得關火,然後趁熱把烤鴨從醬汁中拎出來,然後用保險膜包起來,放到冰箱中;要是冷了再起鍋,醬汁就成凍水黏在鴨子上了。把鍋中的醬汁倒在碼斗裡,等上菜時再用了。 在上海,醬鴨是不用進冰箱的,因為中午之前就燒好了,有足夠的時間來冷卻;現在不行,已經下午三點了,要是沒有冷透,切起來會散架的。 我前幾回提到了「累」,也提到了「節奏」,這一頓雖然比平時的家宴多了四個菜,但也多了一個半人幫忙呀,很多事都是他們三個幹的,怎麼反而會累的? 為什麼一會兒一個半人,一會兒三個人?事情是這樣的,我在上海的時候,有個幫廚,我的舅舅,我們總是一起來做準備的,冷菜一起做,熱菜一起切配,等到客人來了,要是希望我燒呢,我就燒,有時我偷懶呢,就讓舅舅燒。要是舅舅不來呢,他有位朋友叫阿湯,會過來幫我。 還有半個呢,是端菜洗碗的阿姨,我從保姆市場找來的,她以前在飯店幹過,把桌布鋪到大玻璃轉檯下一個人就可以完成,很是能幹;她在後廚會幫忙做些摘菜或者包餛飩的工作,但從來沒有讓她拿過刀。 所以在上海有一個半人工幫我忙,而這回,有三個,居然就「累」了。 首先的原因,是「大包作頭」,所有的炊具、餐具都是運過來,買食材又要一下子買齊,要跑好幾個地方;不像在上海的時候,家宴是長期運作著的,調料一個都不用現買,乾貨也是見到好的就買下,象扁尖、開洋、金針菜等等,都是平時買著的,同樣不用現買。那樣的話,要現買的東西可能衹佔了整張採購單的三分之一到一半,自然輕鬆多了。 再有,量的關繫,在上海,新鮮食材,要用多少買多少;乾貨,隨用隨發;都是既簡單又經濟的做法。然而這一次,食材大多是超市買的,都是預包裝的,美國預包裝新鮮食材,與上海最大的區別就是量大,特別是冷菜,幾乎每道冷菜,都是上海的幾倍的量。雖然說燒一桌燒二桌是差不多的體力消耗,然而實際上每道菜都放大幾倍來做的話,對體力的需求更是幾何級數上陞的。 一定會有人問,為什麼不少燒一點?我是想他們三位來幫我的忙,我又沒啥好報答他們的,那麼不如借花獻佛,多燒一點,讓他們可以帶點回去,況且,新鮮食材多出來也是浪費,不如都用了吧。 最關鍵的原因,還是節奏,東西一多,加上火力不夠,節奏被拉長並打亂了。 對於長期運作的家宴來說,有很多菜是周轉著燒的,比如說今天燒烤麩,可以燒二天的,明天就不用燒了;明天呢,燒醬牛肉,也燒二天的;到了後天,烤麩要重新燒了,但醬牛肉就有昨天燒好的了。如此的循環往復,事情就好辦得多了,但也不能一下子燒好一週的,一般以二天為準,到三天呢,就不夠新鮮了。 不但如此,醬牛肉也好、醬鴨也好,我用的都是老滷,就是每次燒好之後,把醬汁留著,下回再燒的時候,加點水加點醬油就行,至於香料,並不用每回都加,哪個味道淡了,就添加一些,週而復始,既方便又能使成品更具濃郁。老滷燒東西,容易上色,味道也夠「沉」,不像新料來燒,味道有點浮在上面,簡單說叫「入味」,說腔的說法是「醇厚」。 老滷不但容易入味,而且燒的時間還短,我在上海選用崇明的草麻鴨做醬鴨,一隻才一斤出頭點,大概半個小時到三刻鐘就可以燒好,這回可大不一樣了。美國沒有這種小鴨子,而是象湖填鴨那種的大鴨子,一隻有三四磅重,還好我買了個大炒鍋,否則放都放不下。 鴨子一大,湯水就要放得多,再收乾,也得花時間;新滷上色,時間也得拉長,所以整個節奏被拉長了,節奏一被拉長,就會累。 難道不是節奏快,才會累嗎?不是的,不管是變快還是變慢,不熟悉的節奏就會累。我有很多跑馬拉松的朋友,平時訓練一直用同一個配速,比賽時想要出個好成績,就跟著比自己配速快一點的兔子跑,結果跑得筋疲力盡的事常有發生。「兔子」是馬拉松中的領跑員,他們有完全勻速跑的能力,身上佩戴明顯的標誌,以方便別人參照或跟跑。 節奏變快不行,節奏被拉長為什麼也會呢?同樣是那些馬拉松的朋友,他們很多都可以在四小時半完成全馬,這算是挺好的成績了,倒底是「中年業餘」選手。後來,這些朋友中有些人參加了一個叫做「雞蛋暴走」的活動,就是以走的形式完成五十公里的路程。五十公里,衹比馬拉松多了八公里不到,馬拉松可是靠跑的,這五十公里衹是走而已,想必應該是「輕而易舉」。事實並非如此,十小時以上的行走,這些朋友幾乎全都趴下來,無一不認為馬拉松更來得輕鬆簡單,這就是節奏被長時間放慢的後果。 同樣,這一場家宴,從我早上九點多出門,到半夜二點結束,光在時間上,就比原來的早八點到晚十點要長;由於火力和食材量的原因,每一道菜要花的時間和體力也成倍上陞,造成了一個「累趴下」的後果,我倒還可以,P更是回家就睡,要睡到第三天的中午方才緩過神來。 道理說明白了,我們來說說這隻大了好幾倍的鴨子,是怎麼做成醬鴨的吧。 鴨子先洗淨,把鴨屁股剪了,然後出水,這就花了好多好多的時間,大炒鍋沒有蓋子,開著蓋子要把浸沒大鴨子的整鍋水燒開,可不要點時間嗎?待水滾後,再燒個十分鐘的樣子,不再有血水滲出,把鴨子拿出來重新洗淨,拔毛,總有毛沒拔乾淨的嘛,特別是翅膀底下,要翻起來仔仔細細地去除。 鍋也重新洗過,把鴨子放回鍋中,放大半鍋水,到鴨身三分之二的樣子,然後桂皮、茴香、生抽、老抽、糖、麥芽糖,就這六樣東西,不要去聽別人還要這個那個的,唯一再可放的是紅棗,可以增加香氣,並且讓香味有層次感與甜香感。醬油與糖的量,是隱隱約約地能喫出鹹味與甜味來;麥芽糖的作用衹是為了讓成品發亮,自己在家做不加都可以。 然後就燒吧,待水開後用勺子舀湯汁一勺勺地往鴨身上澆,一直澆一直澆,當中停一會兒去做別的也沒關繫,衹是記住人離灶頭的話,要把火關小,所有紅燒的菜,但凡要收乾的,那是「說乾就乾,一乾就焦」的,因此要額外小心。 心急不得,不斷地澆著,你會發現鴨皮衹是微褐而已,與想像中的深紅發亮完全不是一回事,沒關繫地,慢慢來,你會發現待湯汁稠起來之後,每一勺都會比先前顏色深一點,最後就在一二分鐘之間,湯汁發黏,鴨子也成了烤鴨了顏色,那就大功告成了。 味道?衹要照這個辦法去做,味道一定是正的,我都不用嚐,就知道到位了。鴨子的香味與別的肉類很不一樣,搭配桂皮和茴香,就是上海醬鴨的味道,蘇州醬鴨要放丁香,上海醬鴨不要。 一般來說,醬鴨是這麼剁的,先把醬鴨的頭剁下,沿當中一劈為二,截面向下分別放在二個盆子中,一隻鴨子可以裝二盆。然後把鴨頸切下,切成小段,分在二個盆子中。 把整鴨對剖,取其中一半,用刀切下鴨腿與鴨膀,再把半隻鴨殼再一剖為二,然後橫向剁鴨,先剁鴨背,碼在盆中;再剁鴨胸,同樣碼在盆中,最後剁鴨膀和鴨腿,放在碼好的鴨殼之上,不用點綴,鴨腿要先拍扁再剁哦。用微波爐加熱一分鐘,稍溫即可,再淋上湯汁即可;另一盆如是操作。 那天的家宴,我衹裝了一盆,把二爿鴨子的鴨胸和鴨腿都裝在了一個盆子裡,其它肉少點的地方,我就剁了讓大家喫,還喂了Lisa和Elina。 Lisa和Elina說:「It’s different.」 阿杜和P說:「隻味道老『象』呃!」…
一開始的時候,這篇文章的題目是「玉米撻」,後來一想不對,Corn tart,豈不是和「麵饀餃子」差不多的玩意?「tart」在中文譯作「撻」,其實也不是譯,衹是一個發音罷了,就像「pie」之所以是「派」一樣,最早都是廣東人「發明」的音譯。 大多數人對tart的認識來自廣式早茶的酥皮蛋撻,還有些則來自個頭大上許多的葡式蛋撻,後者又往往是在臺灣店中品嚐到的。「撻」和「派」有什麼區別,你去問一個上海人和問一個美國人,會得到截然不同的回答。上海很早就有撻,那些傳統的西點店象凱司令、上海咖啡館乃至後來的紅寶石向來有撻售賣,衹是沒有蛋撻而是胡桃撻、杏仁撻之類的品種,他們同時也有蘋菓派、菠蘿派等同時出品。 上海人的回答會是:小的,一人份的,叫撻;大的,要切塊分食的,叫派。 美國人的回答覆雜得多,撻和派都有單人份的和大的,而且都以大的為主流,所以大小並不是區分標準。撻的邊是直的,衹有底部和邊上有脆皮,多半是用組合模製作的;派邊是有斜面的,派皮像個平底的碗,有時頂上也有派皮,派模是一整個的,因為有斜邊,所以脫模方便。 同樣的東西,在不同的地方,認識可以很不一樣,我們今天說的是「塔」,就是「勝造七級浮屠」的「浮屠」,也就是英文中的「pagoda」,英文中的「tower」通常指的是筆直細長的高樓或者象巴黎鐵塔那樣的玩意,中國的「寶塔」就是「pagoda」,就是「浮屠」。慢著,「浮屠」為什麼是塔?梵文中的塔是「stupa」呀,中文過去音譯成「窣堵坡」,至今英文還沿用「stupa」來指代印度的那些佛塔遺址。深究下去,「浮屠」就是「Buddha」在某個時期及某個地方的漢語音譯,「浮屠」就是「佛陀」就是「佛」。查佛教典籍,多處出現「浮屠寶塔」的說法,其文並非疊床架屋,事實上用「浮屠」指代塔並不是「浮屠就是塔」,而是「浮屠塔」的省略,省卻了「塔」字。嚴格地說,「浮屠」並不指塔,而是指個佛教場所,衹是佛塔比較顯眼罷了。 今天要做的不是「玉米撻」,而是「玉米片塔」,不過既不是pagoda也不是tower,而是「Nachos」,這是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叫做「Ignacio Anaya」,「Nacho」是「Ignacio」的暱稱。故事是這樣的,1943年,德州Eagle Pass鄧肯堡(Fort Duncan)的士兵的妻子們去墨西哥邊境城市Piedras Negras購物,然後去了一家已經結束營業的飯店,經理就用剩下的玉米餅切開後油炸,然後加上加熱過的切達起司和Jalapeño辣椒做成了一個小食,結果就和什麼回鍋肉、雞仔餅之類用剩菜做成的美食,當然是「大受歡迎」;當那些女人們問經理這道東西叫啥時,他說「Nacho’s especiales」,就和「老王秘製」是一樣的意思。 後來,Ignacio Anaya在這個邊境城市開了名為「Nacho’s Restaurant」的飯店,也就是「王記飯莊」啦,他繼續售賣那種用油炸玉米餅做成的小食,一路做到了這種小食就叫做「Nachos」,留傳至今;甚至每年的10月21日成為了國際Nachos日,而在Piedras Negras每年10月13日到15日是Nachos節,我就譯作「玉米片塔節」吧!正日一定是10月14日,我猜的,因為那是我的生日。 我們今天就來做Nachos,不是Anaya當年的版本,Nachos在半個多世紀發展下來,已經有了成千上萬種做法,早就成為了美國和墨西哥很普通的餐點,不僅是小食,也有主菜的變體。 小豆子進美國學校喫過的第一頓也是唯一的一頓食堂餐,就是Nachos,你想,該有多普遍。 今天,我就來說說我跟墨西哥老太太學到的版本,我們一邊聊一邊做。 墨西哥的玉米餅叫做tortilla,千萬不要讀成「托提拉」哦,會被人笑話的,這個詞中的「ll」在西班牙語中被被認為是一個字母,發有如「葉」的音,所以這個詞連在一起應該是「托提亞」才對。玉米沒有什麼黏性和延展性,所以製作的時候是把一勾玉米糊舀到一塊熱的餅鐺上,然後把另一塊餅鐺合起來壓出一張圓的薄餅,熱的時候還挺好喫的,冷了之後意思就差點了。 最早的玉米片就是把一張tortilla一切四,然後油炸而成的,Ignacio就是那麼做的,所以原版的玉米片是扇形的。後來大規模工業化後,不再是切玉米餅來做玉米片了,而是直接生成,因此是三角形的了。大多數真空充氮包裝的,都是三角形的,而大多數秤份量零售的,則是扇形的,在諸如VONS或Albertsons之類的超市,可以輕易地買到做好的玉米片,扇形的那種,按份量賣的,小包的一磅不到點,大一點的一磅半。 這種扇形的玉米片,也不再是炸脆的了,而且烘乾的,所以拿在手上一點也不油,且沒有「回潮」之虞;如今要想找到炸脆的玉米餅,衹能去墨西哥老太太的小攤子才有了。做Nachos,這種一袋袋零售的就很好,因為它是原味的,至於充氮的那種,大多有這樣那樣的調味,反而不好。 要一些新鮮的蔬菜,聽我說。番茄一隻,洋蔥一隻,香菜一把,小紅蘿蔔四五個,這些都是普通東西。 還要Jalapeño辣椒二隻,這種辣椒我們以前說到過,是一種皮很厚實的幾乎不辣的辣椒,在墨西哥菜中廣泛使用;對了,不要讀成「佳拉潘諾」哦,西班牙語要唸作「哇拉潘妞」,寫成中文蠻好玩的。 要牛腹肉一片,二個手掌的大小,之所以要牛腹肉,是因為它薄且嫩,容易熟,不必久燉。 我的這道Nachos是高級版的,還要很多東西,先來做一點準備工作,抓二把黑豆,先用水浸著。黑豆在超市有賣,沒有的話用中國人常喫的赤豆也行。什麼?黃豆?黃豆也沒關係,Nachos的魅力就在於變化無窮,你想呀,它本來就是用剩下的食材做出來,當然是有什麼用什麼,這道理和天下沒有二碗相同的「珍珠白玉翡翠湯」是一樣的道理。 要一盒Heavy Cream,南加州的市埸上,我衹在Whole Food’s找到過,而普通的超市,你可以買Whipping Cream,就是那種用來打發生奶油的東西,Lucerne是個大品牌,各大超市有售。…
燒賣,是我不怎麼想得到去喫的東西,上海的小喫有很多,燒賣是個並不怎麼有存在感的東西。你要說糯米的,有粢飯糰粢飯糕,你要說肉的,生煎、鍋貼、小籠,都是很有肉的東西。你說要又有米又有肉的話,燒賣還能比得過粢毛糰嗎?粢毛糰與粢飯糰衹差一個字,傳統粢飯糰是沒有肉鬆的,沒有!粢毛糰是糯米粉的皮殼,外面再裹上糯米,而裡面則是肉餡,流汁流湯的肉餡,熱熱的手都拿不上,咬一小口噴出香甜來,美啊!我讀高二高三時,粢毛糰是個計量單住,陝西北路菜場對過,有家點心店(求店名!),早上衹賣粢毛糰(我的記憶中,其實是不可能衹賣一樣東西的)。當時我們學校有段時間,說到賭錢說到橫(王)東道,標的的單位就是「一隻粢飯糰」(兩個「的」?就是!發音可不同哦!)。我從小以為,燒賣就是麵皮包上糯米,那個糯皮拌了醬油,有時喫得到肉粒,有時喫得到香菇。後來才知道,原來不僅有「燒賣」,還有「燒麥」、「捎賣」、「燒梅」,據說「捎賣」的意思是「捎帶著賣」,而我最喜歡的是「燒梅」,雖然「燒」字有點土,但「梅」字依然透著雅啊!癈話,「梅璽閣主」的「梅」呀!在喫了多少年的上海糯米燒賣後,喫到了香港廣州的肉燒賣,說良心話,那可是在港粵點心很沒存在感的東西,和上海燒賣一樣。在喫過了上海燒賣和廣東燒賣後,才知道原來燒賣可以是糯米或純肉的,純肉還可認再加蝦仁的,海蝦仁,才知道燒賣上可以放蟹籽的。有一次去杭州,在旅遊區,就是最騙人的那種「新造老景點」,我去的時候,那裡還在動遷中,癈墟中有家店,他們的燒賣太好喫了,是羊肉餡的,於是我知道了燒賣可以是羊肉的。那個景區叫「清河坊」,那家店叫「羊湯飯店」,據說是家「早於景區卻不融於景區」的奇怪的店,不過那是我廿年前的感受了,現在不知如何了,那時我過去,停個車才五塊錢。有段時間,上海流行川沙的「下沙燒賣」,流湯的有筍丁的全肉燒賣,據說那麼遠的地方還得排多少多少時間的隊。後來,有好朋友去那裡去買了送給我,很好喫,很感動。再後來,西康路北京路開了一家,賣下沙燒賣,二十來塊一兩的樣子,中午去喫人山人海,得排隊,我在上海商城排隊,派實習生先去排隊,然後一起殺過去喫。再再後來,早上能排到隊了,買了到辦公室當早飯喫;再再再後來,不用排隊了,燒賣又不再「燙」了;再再再再後來,店裡不僅賣燒賣了,還有別的什麼手抓餅之類的賣,東西越來越多。現在,不知道那裡還有沒有下沙燒賣賣(對的,兩個「賣」!)。十來年前,上海已經找不到糯米燒賣了,小豆子非常喜歡喫糯米燒賣,她是在街斜對面的安徽饅頭店買的,很正宗的上海糯米燒賣。她經常買上兩個,騎車去上學。對了,我一直沒搞懂為什麼港式肉燒賣的皮是方的。
很期待您的新書,希望能夠買到。另外您的網站改版之後,以前的那些菜譜去哪裡了,轉了一圈沒有找到,請指點,謝謝。
梅璽閣主:以前的菜譜在左邊的Makesure Recipes裡面,謝謝你喜歡我的書。
菜譜要出版了? 太好了。 我一定第一時間買一本。
好久沒來這裡了, 今天本來想上了看看怎麼做 糖醋排骨的。 呵呵。 菜譜沒了嗎??。。。
我是最早在書店看到一書從後才上網的,很喜歡這亇網站。我愛讀美食的書,我藏有(上中下三卷).等書,這是文化巨製。而我更喜歡南方邵宛澍的和北方王敦煌的二本書,這二本書講美食有故亊有技法,而且可以在家裡用曰常炊具操作,這對於大批既動口又動手的人實在是福音。因此很期待新書。向閣主致敬!
終於出書啦,好多年前看梅璽閣就是別人說這家人的菜燒得好。後來一看,真長見識。。。不過不好意思的是從來沒有照著做過。買本書捧捧場還是要的:)
有段時間沒來了,怎麼現在都變成莫談了?
「莫談XX」,是解放前國民黨反動派的時候,茶館裡必貼的誡語,如今新政一甲子,風尚開明,放此「三莫談」,乃是以古為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