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五,搞活動,扮了一回唐明皇,「楊貴妃」不同意公開影像,所以只有一些單獨的照片了,同時感謝上昆的傅鳳瓏和范毅麗兩位姐姐幫我們畫妝,真的很辛苦哦。
時間來不及了,以後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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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維露扮書生抱病演出 小朋友演大戲尚欠火候
03/03/07 新年的第一場戲,至少對我們來說,早上辦了點私事,中午回丈母家吃飯,緊趕慢趕,終於在一點二十五的時候,趕到了紹興路崑曲團。 「吃素碰著月大」,紹興路上車停滿,竟是一個位子都找不出來,我將車停在崑曲團門口的車行道上(鄙視一下,那是唯一的車行道),逼著管停車的找個位子給我。 讓Sam先下了車,讓她去佔三個位子,多好的如意算盤啊!車位依然沒有,管停車的說平時這個時候,昆團邊上的飯店早就散了,位子就有了。 嵐嵐騎著輛QQ的小自行車來了,蝸牛和人手牽手也來了,見到我們把手放開了,我讓她們繼續牽起來。位子依然沒有,昆團門口有個武生問我要不要進去,我說我的車還泊在車行道上呢,別說車行道不能停車,光是double park也是吃單子。 楚雲也來了,還帶著個男生,極度親密中,我極度詫異中。車位還是沒有,Sam打電話來說樓上根本就沒有位子了,我的如意算盤落空。 管車位的見我不想走的意思,他也沒轍,只能讓我停在文化出版社對面的「非格子」 上,抄了我的手機號碼,說是如果警察來,就通知我。 和豆豆走回昆團,大門已經關了,當然我們熟門熟路,從邊上走了進去,可是樓下已經攔客了,說是再也加不了位子了,連辦公室的椅子都拿出來了。樓下還有十幾個觀眾,一半老觀眾,剩下的就是我和楚雲一幫子人了。 老觀眾們表示可以站著聽,我則忙著和金老師、王輝他們打招呼,問新年好。賣票的小夥子見都是認識的,也沒有辦法,說一人付十塊錢,站著聽吧。付錢的時候,金老師一再說「下周的戲好啊,一定要去啊!」 扛著我的大相機和單腳架上了樓,門口收票一見,說「我們這裡未經允許,不能攝影」,我說「那就不拍嘍」。 我可能是最後一個進場的,所以站在門口的邊上,Sam就在旁邊,蝸牛有座位(也不知道怎麼弄來的),小豆硬是和她擠在一個位子上。 門口的風很大,吹得我的腰疼,就把門關上的,結果那個管收票跑來把門打開,說不能關門,裡面老觀眾多,要通通風,否則危險。 開著門也好,可以看到走廊裡走來走去的,看到劉異龍,打了個招呼,問了個新年好,王輝上來了,又打了個招呼,後來小符也走過去,再打個招呼,梁谷音遲到,也打了個招呼,問個新年好,隨著梁谷音進場,發現原來「老傢伙」們今天都在,岳美緹、張洵澎都坐在貴賓席,時不時地交頭接耳一番,「中傢伙」也有,張靜嫻。 那個不讓我拍照的可能見我人頭熟,走過來對我說「你站在這裡好,拍照角度正好」,哈哈,其實讓我拍照,對昆團只有百益而無一害,我業餘免費拍廣崑曲也是一天兩天了,再說了,這版權的問題的確是要敏感些,然而美國大片有人盜版,這崑曲推廣尚有難度,要是再加一道檻,離「發揚光大」就又遠了一步了。好在我拍了照,既不發行也不發表,只是放在自己的博客上,最多算作新聞照,不會侵犯了這個權、那個權。 戲和我想像的一樣,就是《琴挑》、《問病》、《偷詩》和《秋江》四折,當中加了一個過場戲,好像叫《逼試》,就是姑媽發現「姦情」,逼著潘必正去趕考,沒有了「前傳」的故事。 胡維露的扮相越來越好了,有點俊小生的樣子了,雖然女相還是很重,誰叫她長得太好看呢? 說到唱,就不敢恭維了,在去昆團的路上,車上放著俞五爺和張嫻的琴挑,及至到了昆團,聽兩位年輕演員的,簡直是「慘不忍聞」啊! 首先,她們的聲音壓不住音樂,光是聲音的響度,就比不過音樂,於是聲音是浮在音樂的表層,既沒有和音樂融合在一起,也沒有超越音樂,於是感覺上音樂倒是蓋過了唱腔。 其次,兩位演員的磨合實在太差了,老觀眾都知道琴挑裡有個「撞桌子」的經典段子,說是撞,其實是「擠」,上海話叫「kgang」。看戲,要研究戲,潘必正為啥要去擠一下桌子?是為了挑逗陳妙常嗎?不是! 陳妙常聽了潘必正的「出言顛倒」、「有意輕薄」,聽傻了、聽呆了,就是我們說的「發怔」了,出神了,那時潘必正擠了一下桌子,是讓她回過神來,所以只是輕輕的擠一下既可,而陳妙常的演法只要是「回過神來」既可,現在演法,包括岳美緹的,都是狠命地撞一下桌子,那是惡少搶村婦的演法,不是多才公子遇純情道姑的演法。同樣的,陳妙常「回過神來」之後,「又出神」了,所以潘必正要用扇子輕擊桌面,再把她「喚」回來。 現在兩位小朋友顯然沒有掌握其中的奧妙,狠狠撞了下桌子後,陳妙常簡直是「跌出去」的,而且那下桌子,陳妙常是「先有勢」的,何謂「先有勢」?就是看得出陳妙常是等著潘必正去撞的,甚至是還沒撞上,就跌了出去。 這就是磨合的問題,這段戲,陳妙常一定要「死樣怪氣」,潘必正才能「屢屢譏誚」,否則一拍兩合,還有什麼「挑」頭? 還有一個念白的問題,其實不只是這兩位演員,哪怕老演員也有,這個問題是句頭複詞的問題,大多數為了表示緊張、興奮、害羞的時候,說話開頭的時候,會重複第一個字,就是有點象「口吃」的樣子,那麼這幾個字是連貫的,有輕重的,不過現在的唸法幾乎都是平淡地重複,把第一個字念上三遍而已,這點應該多多注意。 唱,反正也不多說了,俞、張的唱必不響,但你只要聽他們唱就會忽略掉音樂的存在,而小朋友唱,始終覺得音樂太吵,實在是因為壓不住的緣故啊! 再來說演,第二折《問病》,小胡演得很好,演出了「裝病」的腔調,有些調皮、有些真誠,個人覺得比岳老師的好(僅指演的方面,年輕可能也討巧一點吧)。 第二折演到快結束時,劉異龍到走廊裡抽煙,我又和他打招呼,結果他叼著煙就走了進來,和我聊了幾句後看到邊上有個兩位的小男孩子,一把抓住人家的手,硬是要拖小男孩去走廊裡玩,小傢伙厲害,居然一點也不怕生,雖然不肯跟他去,倒也沒有給嚇哭。 這時,第二折完,劉異龍退了出去,我也跟著到了走廊,反正戲也一般,乾脆和老劉聊天。老劉看來是一肚子的牢騷啊,說「要不是今天叫我打分,我才不來呢」。 老劉說他下月就要去德國演戲,然後到台灣,說他現在戲是1200美元一場,比起在國演,才200元一場,是天壤之別了。他還說退休之後,錢倒多了,以前到台灣演,36美元一場,錢都被國民黨當局賺去了,現在懂了,不會被人騙了,現在到台灣演,也是1200美元一場,講一小時課,是500台幣(這個倒不多,可能是大學裡講,大學也沒什麼錢吧),又說在台灣演,每天還有1000台幣的飯錢,老劉很興奮,甚至說到了在美國賭城大把贏錢(老虎機)………
九恨張沈牡丹亭
去年12月24日,昆團在小劇場演《牡丹亭》,俗事勞事,未能親睹,幸楚雲告之,略有準備。今天,欣攜小豆前往,楚雲已經準備了兩張學生票(臉紅一紅)給我們,還差一張,門口的金老師說「再買一張15元的吧」。場內,正在賣《繡襦記》的票,楚雲說「崑曲的票不用先買,到時金老師會在門口叫『沒票的同學到這裡來』」,笑一笑,幸好還有金老師這樣的好人,所以每次衹要演崑曲,戲院門口的黃牛總會虧本。 整齣戲,三個小時,觀後九恨,如下: 第一恨,改編整理 戲看得多了,也懂了一點後,最怕的就是這四個字,戲未開始,字幕打出「據一九五九年俞振飛、言慧珠演出劇本改編整理」,看到這四個字,心就冷了一半了,好好的戲,照的老本子演不行嗎?非要來個「改編整理」,當然「老本子」不說是最早的曲譜麼,也該是《集成曲譜》之類的,而不是梅老闆的「大堆花」,當然梅老闆也有他的難處,一個大班子要他養,龍套都得上場,衹能整個「大堆花」出來了。解放後,劇團是國家的,要誰不要誰,那可不是梅老師(老闆改稱老師)說了算的,而是黨委書記說了算,大堆花當然保留下來了,衹能一嘆啊。其實,就拿最傳統的說法「戲曲要符合時代」,那時改編的戲都是特定時代的產物,而那個時代是已經被證明錯誤了的,拙見那時的許多改編,不必至今拘泥,有許多刪改了的唱段,不妨再改回去。我們有的時候,覺得把「當中的」改成「新的」,是種創舉,殊不知把「當中的」改回「老的」,也是一種創舉,甚至在勇氣來說更甚於前者呢。 想到今年即將上演的四套班的《長生殿》,簡直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好好的戲,一改再改,雖說已經認識到西洋樂不宜引入傳統戲曲,卻還聽說「改編了語言以減少觀眾的排斥感」、「運用蒙太奇手法展現……」云云,今天在劇場休息時,見到老蔡,差點就忍不住對他說「你們就不能好好演戲嘛?非要搞什麼創新、改編。」哎,一嘆啊,趁現在有看就多看看吧。 第二恨,沈美眉的水袖 沈美眉今天的水袖,可以用「慘不忍睹」四字形容,從遊園上場,梳妝一段,沒過幾句,水袖已經塌了下來,水袖唯一向樣子的,衹有在園中時的一會兒,甩得上來,翻得服貼,而其它的時候,簡直象老北京烤鴨店的跑堂,胡亂把抹布往袖口一塞了事,始終是「蕩」在那兒的,不知是不是現在戲服採用重磅樣子,滑而重的緣故。更有甚者,驚夢一段,張軍牽著沈美眉的水袖,前後甩上幾下,這倒是傳統演法,無奈沈妹妹的手在袖子裡舉得太高、又過僵硬,乍一看,彷彿袖裡有只斷手一般,著實嚇人;還有兩次,張軍牽沈美眉的水袖,而水袖沒有翻正,是反折著牽的,大大影響美感啊。看來,青年演員的做功,還著實要苦練呢。 第三恨,沈美眉的扇子 沈美眉是張洵澎的學生,老師要不是酷似言慧珠,恐怕也要落個「惡嗲」的名聲,話雖如此,張的扇子還是別有一功,舞起來也可謂別有一功。無奈同樣的一把扇子,到了沈美眉的手裡,乃是「定格擺」的,扇子的舞動絲毫沒有流暢之感,好在我是現場觀看,否則我一定以為是DVD機「軋片」所致。 每四恨,一個假戲臺 昆團這回學浙昆《長生殿》,弄了一個復古的戲臺背影,雕樑畫棟,上書「餘音繞樑」四字,兩邊的對聯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倒也不失美觀,無奈那個戲臺,有「出將」、有「入相」,衹是演員一次也沒從此兩門走,依然從幕布後上臺下臺,好好的一個戲臺,形同虛設,未免讓人有「附庸風雅」之嫌。另外,蘭心劇院的大幕上破了一個洞,我也不恨了,衹是一笑吧。 第五恨,燈光的濫觴 既然搭了古戲臺,那就老老實實地演吧,還非要在燈光上擺花樣,尋夢一段,兩支藍光對著沈美眉,那時杜麗娘尚在人間,卻活脫脫地演成了鬼戲,可嘆,可嘆。建議崑曲以後的演出,一光到底,古時藉著月光還演戲呢,卻不曾聽說廣寒僊子幫著調光的。 第六恨,硬梆梆的蘇州話 侯哲是我挺喜歡的一位年青演員,無奈這回漏了底,他的蘇腔念白實在太硬了。我是蘇州人的孫子、也是蘇州人的老公,對蘇州話也算別有一功,甚至有人說我的蘇州話可以打到九十五分。怎道石道姑與賴頭黿(字幕錯作「元」字)一段,兩個人在臺上對白,聽得我是「雞比疙瘩掉滿地」,的確,崑曲用的不是真的蘇州話,而是蘇腔官白,有點象說書先生說的「蘇州人打官腔」,可今天的那段,簡直就是「南下幹部學吳語」,讓人啼笑皆非。別的不說,一個「被」字,當唸作「撥」(上海話的「撥」),照普通話念了出來,就異常地可笑了。 {散場之後,我扶一個老戲迷下樓,七十多歲的老人,一口蘇州話,著實讓我感動一回。} 第七恨,節奏過快,或謂搶戲 不知是不是昆團借場子,有時間限制,整齣戲,給人有一種「趕」的錯覺,柳夢梅向杜麗娘做揖,人還在一步之外,「柳郎腰」尚未彎下,杜麗娘卻已逃到身後,記得俞五爺和梅老闆的戲,俞五爺上前,梅老闆看著,待俞五爺揖下,梅老闆突然閃開,乃是古代「女子不受男人揖」(受不起也!)的真實寫照,現在弄得像打情罵俏一般,就沒味道了。伴奏也是如此,話尚沒說話,伴奏催著就要唱,也恁急了些吧。 說到音樂,還聽到琴聲幾許(或者是古箏的低音弦),有點莫名奇妙的感覺。 第八恨,柳夢梅花痴 可以說柳夢梅是紈袴、是浪子,但柳夢梅絕不是花痴,今天的拾畫一段,張軍的幾聲笑,笑得不著痛癢、不著皮肉,真真好似花痴一般,歎為觀止啊! 第九恨,還是第一恨 本子改編得不倫不類,「幽媾」變成「幽會」倒也罷了,誰知緊接著就是「婚走」,兩人彷彿私奔一般。石道姑對賴頭黿說「我走水路,你走旱路,到……碰頭」,簡直就像看革命電影「你撤退、我掩護」一般,劇尾杜柳兩人執畫卷終場,亦好似工程剪綵一般,再一嘆。 最後補充一段,今天冷冰冰的春香倒還不錯,梳妝一段,揭開鏡覆時,自己先照一回,取小圓鏡時,自己先照一回,小女兒情態躍然,不錯.
米國旗幟前的吾皇萬歲
所以這是梅璽閣主的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