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五,搞活動,扮了一回唐明皇,「楊貴妃」不同意公開影像,所以只有一些單獨的照片了,同時感謝上昆的傅鳳瓏和范毅麗兩位姐姐幫我們畫妝,真的很辛苦哦。
時間來不及了,以後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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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格的《長生殿》——上昆7月26日演出賞評
「家家收拾起,戶戶不提防」是清初的一句順口溜,說明了當時崑曲的興盛,講的是家家戶戶都會哼上那麼幾句。這架勢讓我想起當年電視中播放《渴望》,每到晚飯時候,真真是萬人空巷,整條弄堂,家家戶戶都傳出了「好人一生平安」的歌聲…… 「收拾起」是《千忠戮 ? 慘睹》中的「收拾起大地山河一擔裝,四大皆空相」,而「不提防」則是《長生殿 ? 彈詞》中的第一句「不提防餘年值亂離,逼拶得岐路遭窮敗」,這些唱詞在沒有電視、廣播的年代,猶能萬人傳唱,足見其是多麼的膾炙人口,受人歡迎。 《彈詞》是《長生殿》中很優美的一折,由李龜年演述唐明皇、楊玉環故事,直唱得聲淚俱下、泣不成聲,場上臺下,俱動容扼腕,乃是崑曲老生的唱工名劇,其中的〔九轉貨郎兒〕,從〔初轉〕唱到〔九轉〕,娓婉動聽,任是鐵石心腸,亦被唱得愁腸百斷,無有不淚下者。 然而, 26 日晚的《長生殿》卻沒有《彈詞》,非但沒有《彈詞》,竟居然連《哭像》也沒有,這就令人太摸不著頭腦了。 《哭像》可謂整本《長生殿》的精華,小生獨唱一場,後半部分從〔五煞〕唱到〔一煞〕再是〔煞尾〕,唱的是李隆基的愛恨情仇,那場戲,蔡正仁是極駕輕就熟的,我則是 C 上聽了無數回,就等著他那句「可恨那,陳元禮……」 可是 26 日的戲,第七場《埋玉》之後便是《雨夢》,將《哭像》中的〔脫布衫〕、〔小梁州〕和〔麼篇〕移植過來,聽得實在是意猶未盡,不過癮啊! 這出《長生殿》,恐怕又是拜上昆所謂的「戲曲改革」所賜,極好的一部戲,硬是被改得支離破碎、不倫不類,第一場《定情》,接著便是《絮閣》,把本來在這之前發生的《獻發》、《復如》穿插在《絮閣》之後,豈有如此的顛倒法? 再省去了《迎像》、《哭像》和《彈詞》之後,《驚變》和《埋玉》倒變成了重頭戲,非但故事不貫,而且大違《長生殿》的浪漫基調。原本的《長生殿》唐明皇與楊玉環共登僊籍,有個好結局,而改編後的這出《長生殿》則真正是貽笑大方之作了,這出《長生殿》只看到唐明皇用情不專、移情別戀、膽小怕事、全無擔當,更是喜怒無常、畏手縮腳,弄得最後老態龍鍾、愁困潦倒,實在不知上昆到底是想塑造如何的一個唐明皇,也不知上昆到底是要打照怎樣的一部《長生殿》。 中場休息的時候,與崑劇院的金老師攀談,邊上的幾個老戲迷說到三十年前在市府禮堂的演出,也說到了張軍的不插電版,金老師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又說到「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啊」。 誠然,蔡正仁、張靜嫻的唱念做打,都是非常好的,無可厚非,這些之觀眾的反應就可看出。蔡正仁本就是《長生殿》的權威,他曾在去年底杭州的「紀念洪昇誕辰 360 週年暨《長生殿》學術座談會」上提出「崑曲不適合在豪華的大劇院演出,崑曲注重的是演員惟妙惟肖的表情和婉轉獨特的戲曲樣式,衹有在 600 人左右的小劇場裡,才能讓觀眾領略到原汁原味的崑曲魅力」,可見蔡正仁是深知「原汁原味」的份量的,然而,沒有了《迎像》、《哭像》的《長生殿》,還叫什麼「原汁原味」呢?上昆啊上昆,為什麼就不能滿足一下觀眾想看一部「老戲」的夙願呢?改了《牡丹亭》,改了《玉簪記》,如今又把《長生殿》改成這樣,真是一部都不放過啊! 上昆的舞美一向不敢恭維,佈景總是透著那麼一股土氣,完全不似大唐天下,倒有些南明小朝廷的意思,上海人講的「小家敗氣」,指的就是這種。 為什麼就不能多用點心呢?多一點點也好啊!「洪昇」依然寫成「洪升」,一部戲,居然連作者的姓名都要搞錯,實在是劇團本身就不重視戲,如何還能弘揚崑曲呢? 為什麼就不能多用點心呢?戲開場,唐明皇亮相,眾人鼓掌,寂靜,唐明皇走臺階上走下,那隻臺階做得不牢,「吱吱吖吖」,大煞風景。 為什麼就不能多用點心呢?劉異龍演的高力士在楊玉環「回娘家」後,問楊國忠「娘娘回宮之後景況如何?」,不知楊玉環出了皇宮,又回的是甚宮?既已「回宮」,為何要去問楊國忠呢?劉異龍可謂昆界的醜角泰鬥了,不過也演得油了,《長生殿》不是醜角的戲,插科打諢則有「搶戲」之嫌,《烏龍院 ? 活捉》中醜角盡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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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三回幕的《佔花魁》——上昆7月27日演出賞評
「恨不得肉兒般(和你)團成片」是崑曲《牡丹亭》中柳夢梅的一句唱詞,由於涉嫌「婬詞艷曲」,所以許多改編過的版本都把這句刪了。過去,我一直不很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昨天在看上昆《佔花魁》時,算是領教了一回。 我們買的是 15 排的票,因為 15 排的距離適中,價格也比較適中,屬於老戲迷的選擇,再便宜的票,看不清;再貴的呢,一月看幾場的話,當然看不起嘍。 14 排,就是我們前的一排,確切地說,就是我們前面的兩個座位,坐著一對情侶,女左男右,我們進場的時候,燈火通明,這兩位正「啃」在一起呢。我想,戲開場前,大家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也無可厚非吧,我又不是老古董,也不是別見過別人當眾接吻的。 正戲開場,可這兩位倒好,抱得更緊些,「啃」得更勤些,反正臺上每唱兩句,他們都要調整一下姿勢,「啃」上一下,我算是著實領教了什麼叫做「恨不得肉兒般(和你)團成片」了。看戲不比看電影,戲院中人比較多,老年人更多,不像小廳電影院一場不過三對人,所以我想在欣賞高雅藝術的時候,應該有些禮貌的舉動。 說到禮貌的舉動,我想「謝幕」應該算是一種了吧,前天、昨天兩場戲,很多觀眾還未等謝幕,甚至還沒等到最後一場的幕合攏,連燈光尚未盡暗,就「來煞勿及」站起身準備離場。誠然,現在的交通不便,散場人數一多,打不到車,等等的原因可以找上許多,但是等待演員謝幕是每個觀眾應盡的義務,如果連這點都不能做到,不如不看戲的好。這點,國外的、台灣的觀眾就比我們做得好,好得多,我們各式的罰款要與國際接軌的同時,是不是這些也該向別人學習學習呢? 前天的《長生殿》,蔡正仁、張靜嫻謝了兩回幕;明天的《佔花魁》,岳美緹、張靜嫻謝了三次,甚至還有觀眾起鬨,想再看她們一眼,足見兩部戲的區別。 昨天的《佔花魁》的確很好,當然劇本也討巧,《長生殿》 50 出的原本,要在一個晚上演繹,本就不是件易事,加之故事講的是愛恨情仇,本就演不好;而《佔花魁》是傳奇,戲中醜角時阿大、醜旦鴇母與阿四,都是有些戲份的角色,插科打諢,很能活躍氣氛,與觀眾有了互動,當然觀眾更入戲了。 岳美緹、張靜嫻的唱,自然是沒話說,侯哲是我一直看好的一個演員,昨天演時阿大,上次演《借靴》,都很好,不愧是「蘭花獎」的得主。 Sam 總是說侯哲長得太小、太瘦,我說「男小人麼有長頭來,要發育到 25 歲來」,後來想想侯哲 94 年就畢業了,年紀應該也不小了,看樣子衹能多喫點養養胖了。《借靴》中侯哲說的是蘇北話,本來昆醜的蘇北話就沒一個正宗的,昨天時阿大說的是蘇州話,在我這種蘇母與「家小」都是蘇州的人聽來,好似還欠缺了一些。然而現在許多小朋友連上海話都咬不准了,能把蘇州話學成那樣,應該已經不錯了。 鴇母王媽媽是張銘榮演的,說的也是蘇州話,可能家中蘇州人多的緣故吧,王媽媽的說話極是親切,在很多細節的把握上演得相當好,把個蘇州人「好起來好煞、凶起來凶煞」演得淋漓盡致,以前看過張銘榮演的時阿大,不想他演的王媽媽,更好。 值得表揚的是,這裡的舞美相當好,簡潔、靚麗,從舞臺上方垂下的酒招、雙錢,極具古意,卻又透著時尚設計理念,算是替上昆掙了一回臉。我想,舞美設計的成功可能也與岳美緹自己識畫有關吧。 休息的時候,又和金老師聊天,他說本月上昆共有 11 場演出,實在累死了;我想,別說演員累死了,就是我們觀眾,也累死了呢。想想也是,演戲的是各個演員分著演,而看戲的是一個觀眾盯著看,能不累嗎?散場出門,福州路上許多人打不到車,我想,天蟾乃至其它的戲院,應該和交通、出租相關部門協調一下,能不能在散場時,安排一些車輛以方便「累」了的觀眾呢? P.S.: 介紹一個挺不錯的網站,可以下載許多京劇、崑曲的段子,名字也很好聽,叫做梨園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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