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已佚)
前幾天有人在博客上問我,為什麼以前的「三熱愛」變成了現在的「三莫談」,我想說的是:為了紀念「五四」九十週年,那時啥都不能談,現在雖然好了,但是我們要記得。 今天,我給父親訂了兩份雜誌,做兒女的,當你的父母身體尚好,不用你買保健品的時候,不妨給他們訂一兩份雜誌,比如《先鋒國家歷史》,比如《VISTA看天下》。雖然這些雜誌都可以在網上看,但是如此「凶」(滬語:「厲害」、「激進」的意思)的雜誌,我們應當拿出實際行動來支持他們,不僅是為了父母,也是為了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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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榮負傷
生平最怕打針,可能由於自幼體弱多病,老是打針,結果弄得只要看到針筒捏在別人的手裡就害怕,腿發軟、心發寒,以至於後來我終於練成了”給自己打針”的”絕活”,免得再給護士”欺負”。 天下的事,你越怕,它越是找上你。這不,巧事情來了。 昨天下午帶豆豆和笑笑到靜安游泳館游泳,由於靜安游泳館是標準游泳池,是通池水深相同的那種池子,於是在一半的泳池內鋪上一層架子,架子上覆著板材,就有了淺水區。問題就出在那些板材上,板是硬塑料的,很重很厚,上面有許多雞蛋大小的洞。 為了陪小朋友游泳,還特地帶了一隻球,吹氣的那種,上次和小豆在閔行體育公園玩得很開心,這次就更加帶著了。沒想到,沒想到,在搶球的時候,一個”飛身躍起”,誰知,右腳的第二個腳趾還在那個”象蛋一樣的洞”裡…… 腳趾有一點點痛,於是上來看看,只有很小很小的皮外傷,豆豆和笑笑”很誇張”地把我拖到了醫務室,醫務室的”老頭子”看了一看,給我塗了點碘酒,就放我走了。又游了一會兒泳,不覺得腳有什麼問題,再過半個小時,從水裡上來,發現腳趾不能彎曲,一彎就很痛。待得下樓換衣服的時候,發現下樓的時候,不能全腳掌著地,只能用腳跟走路。 開車,好像還行,不能急急地點剎,反正,四輪剛換了剎車片,特地關照了我不能急剎車。 回到丈母家中,發現腳趾已經腫了起來,不走路一點也不痛,走路就不行了。晚上叫了Papa John’s的外賣到家裡吃,吃完後,發現腳趾的趾甲下已經黑了起來,丈人決定開車送我去醫院看看。 丈人的車技突飛猛進,開得飛快,有點嚇人,以前他是”抖抖豁豁”,現在是”橫衝直撞”,從家中到華東醫院,開了二十分鍾不到(這可是在上海,十幾公里)。到了醫院,預檢,急診掛號,護士叫了個外科醫生來。 走進外科診室,只見一對情侶相偎而坐,沒有醫生,也不知道那兩人坐著幹嘛。再走過去一看,原來簾子後有個病人躺著,在吊鹽水。醫生走進來,問那對情侶討了個椅子,就給我看,詢問了病情後,要我去拍X光片,於是在診療單上寫”右腳中趾……”,我有點詫異,我第二個腳趾哎,怎麼成了”中”呢?向醫生提出,醫生很耐心地向我解釋”噢,這個啊,長在手上呢,就叫手指,是’提手旁’的,長在腳上的呢,是’足字旁’的”,然後指著他寫的單子,指著說”諾,就是這個字”。哎,真是七里纏到八里。 總算說明了我疑惑的不是”指”與”趾”,而是到底算第幾個,那個醫生又讓我抬起腳看一下,然後他居然抬起自己的腳也看了一下,又數了一下我的腳趾,改成了”右腳第二趾”,難道我的腳總共只長了三個腳趾不成? 那個醫生倒還負責,等我們到了X光室的時候,他自己也趕了來,拍片很快,拍完片,醫生拿片匣往機器上一插,電腦上立馬就有圖像出來,醫生仔細地看了,說是沒有大的骨折;只是電腦的影像解析度不是很高,片子要到明天出來。 回到外科診療室,醫生給我塗了點消毒藥水,並且要我打”破傷風”針,我一聽要打針,開始怕起來,問”不打,有什麼後果啊?” ”不打嘛,會得破傷風啊!” ”破傷風是什麼症狀啊?” ”得了破傷風,就沒救了!” 看樣子,是溜不掉的了,再說,有丈人在旁邊,根本沒這個可能,醫生如果說要把腳趾剁了,丈人一定會苦口婆心地說服我剁了的。 針劑很便宜,連注射費,總共三塊四角,有兩張注射費的單子,因為要先皮試。我當時在想,如果皮試下來,有過敏,這第二針就不打了,那是不是會把第二針的注射費還給我呢?恐怕,醫院沒有想到過,也許,別的病人也沒想到過。 護士一隻東北口音,想到過會就成了人家的”魚肉”,少不了套套瓷,說些好話。護士問我過敏史,又用酒精擦拭手臂,問我”你酒精過不過敏?”我說”什麼都不過敏,就是’痛’過敏”,狠心的護士不顧我的”過敏聲明”,硬是挑起手腕上的皮,打了一個皮試包出來。 我還有一個毛病,就是雖然怕打針,卻很喜歡看打針,第一,因為我自己會打針,想看看別人的手勢如何,有什麼可以學習的地方;第二,如果不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紮上來,給人的感覺更恐怖。玩過跳樓機的人一定知道(我沒玩過),真正往下跳的時候倒沒什麼,最嚇人的時候是在機器已經到位,一切就緒,就等那”突然”一剎那,據說有的跳樓起,從就緒到”突然”的時間不是等的,就是坐在上面的人無法判斷到底在哪個一剎那會”突然”,那才是最最恐怖的。如果打針的時候,不看著,就像不定時的跳樓機,因為每個護士的手勢都是不一樣的,有的長有的短,有的你橫等豎等,她還在沒有紮上來,你說可怕不可怕。 所以,我就看著護士用一支極小的針筒,吸了藥水出來,兌了蒸餾水,用針頭”輕輕地”(實際上是”痛痛地”)挑起手腕上的皮膚,皮下面的針頭,清晰可見;護士”慢慢地”(實際上還是”痛痛地”)推動針筒,針頭上面,就鼓起一個黃豆大小的包來,白色的。 ”等二十分鐘。”老家在瀋陽的護士說完,走掉了。 手腕上的白色小塊,沒有絲毫變化,但是周圍的皮膚慢慢紅起來,有個很可愛的紅暈,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別的,手指漸漸地癢起來,只是一兩個小點在癢,而不是一路癢上來。紅暈也沒有增大的趨勢,癢也不癢了。有丈人陪著,二十分鐘很快過去了,護士跑了回來。 ”你過敏哎”,護士說到”這樣吧,我幫你分四次打!” 我差點沒找她拼了,我和她套了這麼多時間近乎,她居然要我”等當苦頭零散吃”,要不是我的腳行動不便,真和她拼了。 不行,分四次,絕對不能接受,我決定去找醫生,只要說醫生不能打,那就不用打了。 外科的醫生不在,走到內科,伸出手給內科醫生看了一下。 ”喔喲”內科醫生一看,就叫了起來,”不能打的,不能打的。” 我”噢”了一聲。 ”儂做啥個皮試啊?”內科醫生問我,她根本不知道我要用的是什麼藥,就已經給出結論了。…
再次負傷
上週三(8月16日),我去了天津,一個嚮往以久的城市,飛機是傍晚到的,等車開進市區,天已經黑了,天津的城市很奇怪,所有的高樓,晚上都沒有燈亮著,想是沒有加班的習慣吧,再者奇怪的是,小路上都沒有路燈,要知道,這些可不是鄉間小道,而是河南路、多倫路附近的小道。什麼概念呢?就相當上海市百一店、食品公司邊的六合路、貴州路,全都與最熱鬧的路段一兩個街區而已,最最市中心的位置。 於是,「悲劇」發生了,我走過一個路口,有幾個人放點幾張方凳在吃晚飯,邊上有只黑狗,大大的,捲毛,有點象染了色的哈巴狗,看著蠻可愛。我是個不怕狗,但也並不怎麼喜歡狗的人,不過這隻狗看上去溫溫和和,不像有攻擊性的樣子。 那隻狗走過來,繞著我的腳轉,我也就停下看著它,它趴在我的腿上,輕輕地咬我,的確很好玩。那時我還沒吃飯,肚子正餓得緊,於是轉身要走,誰知我剛邁步離開,那隻狗就在我的左小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邊上的人聽到我的「慘叫」,忙把狗牽開了,讓了個小凳子給我坐。 坐下,撩起褲腿,有個黃豆大小的牙印,有血滲出來,邊上的人給我餐巾紙,我就把血擠出來,擠了幾次,想想應該沒事了,也就離開了。那幾個在一起吃飯的人,不住地向我打招呼,說那狗沒病,其實,我也知道不可能要他們賠償什麼,這種事,在上海,或許還吵得出個結果,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真要鬧起來,連語速都沒人家快,得不著什麼好,於是只能作罷走人。 後來的幾天,看相聲,吃東西,弄了個不亦樂乎,傷口也結了痂,沒有化膿、紅腫之類的,幾乎就忘了。 回到上海,看戲、吃飯,就過了一天。 又過了一天,是週二(8月22日),中午吃飯的時候,同事問起我的「被咬事件」,又說起北京的福壽螺事件,反正,越說越恐怖,倒不禁被嚇住了。MM和Wennie都有過類似的經歷,告誡我無論如何要去打預防針…… 回到辦公桌前,google了一下,沒有咬傷大小與發病幾率的數據,只是說「狂犬病」無救,發病者幾乎全部死亡,一看,更嚇了。立刻打電話給靜安區疾病控制中心(疾控中心),詢問被咬後怎麼辦,電話的那頭,讓我去靜中心,只有一個街區。 立馬走到靜中心,雖然剛下過雨,但氣溫依然不低,還是出了一身汗,那時一點二十五分,門診已經開始掛號,不過預檢台的護士讓我去急診。 到了爭診,告訴護士是上週三被狗咬了,護士就說「上禮拜三?早點做啥勿來啊?」「迭額針,廿四小時裡,效果最好」「下趟記得馬上來打!」,啊?還有「下趟」啊? 醫生連傷口也不看,就寫處方,說「要打五針」,我表示過幾天還要出門,能不能把藥帶去打,醫生說不行,而且關照前三針必須按規定的時間打,最後兩針可以早晚一兩天。醫生又開了一張注射卡,上面寫著應該打針的日子,分別是8月22日、8月25日、8月29日、9月5日和9月19日。 預檢的時候,護士就說這個針得自費,不能使用醫保,到賬台付錢,五針每針66元,總共330元。藥是不用領的,直接拿著注射卡到門診注射室,把注射卡交給護士,她就去取了藥來。 疫苗是裝在小瓶裡的粉末,要用蒸餾水溶化後注射,劑量很小,針也極細,打在左上臂的肌肉裡,一點也不疼。本來聽MM和Wennie說要打五六針的時候,我就有點害怕,我向來怕打針嘛,這回一打,倒是絲毫不痛,下面幾針,也沒什麼問題了。 回到辦公室,怕自己忘了打針時間,把注射卡貼在鍵盤下面,又把待打的幾次都輸入在calendar上,設置了自動提醒,怕是不會再忘記了。 又聽說,今年中國狂犬病流行,全國已經捕殺了八十萬條狗,美國人聽得嚇死了,於是紛紛捐款買疫苗送給中國,希望中國不要再殺狗了。不過,象上海這種地方,就算疫苗的問題解決了,一張狗證還要幾千塊,真是難啊!
路名,國際接軌,油價
好友Kitty(H)曾經和我談起過上海和香港的區別,那次我們是接著別人的話題,說起上海和香港相比,到底哪個更好,更有前途,最後Kitty做出了一個總結性的發言,說到上海和香港相比,有「四大不如」,而這四大不如,來自於「四大封鎖」。 Kitty說的封鎖分別是新聞封鎖、互聯網封鎖、金融封鎖和地圖封鎖,前兩者自不必說,金融封鎖指的是人民幣匯率和外資銀行在中國的運作,也是一句話可以說清楚的,至於地圖封鎖,倒是可以說幾句了。Kitty是一個飛行愛好者,並且擁有commercial license,我曾經在Reno坐過她的飛機,她也一直夢想可以在中國飛。 中國的確有私人飛機的飛行業務,只要辦妥相應的手續,就可以在中國飛了。然而Kitty的中國飛行夢,可謂是「好事多磨」,申請了一次又一次,都獲不得批准,好不容易批准了,她「心心熱熱」地到了龍華機場,又被告知飛行計劃取消。最後,總算是讓她飛了,但是目的地和航線都不是她定的,只允許她按指定的線路,從上海飛到南通。在那以後,她又飛了兩次,依然只允許上海到南通,而且在她飛的時候,中國方面還特地安排了一個人,坐在她的邊上,看看她「到底做些什麼」。 後來,Kitty建議我也學飛行,我也完成了所有上機前要做的理論課目,那時,我才知道,所有的飛機飛入、飛出中國,使用的都不是中國方面提供的地圖,而是有一家叫Jeppesen的公司製作的航圖,其原因有二,第一航圖的標準是Jeppsen制定的,他們的航圖被認為是標準航圖。第二個原因,也是最關鍵的原因,則是中國方面認為航圖是國家機密,不得外傳,所以國外的航班飛到中國來,只能用第三方的航圖,有點可笑吧? 另外有一次,有家美國的環境保護公司在上海搞一個項目,反正是和上海的大氣、水源相關的,但是由於最後沒有拿到上海的地圖,只能讓計劃泡了湯,可見地圖有多麼的重要。如今,Google Earth的民用衛星地圖服務,已經達到60cm的精度了,而中國卻只有旅遊交通地圖是公開的,其它則全是保密地圖,這樣看來,要讓上海和香港平起平坐,還真是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有許多人詬病上海的英語太多,然而Kitty認為,上海要成為真正的國際化大都市,英語實在太少了,她對「國際化」的理解很簡單,就是:只懂英語的人,從下飛機開始,到再上飛機,在這個城市能不能自如的生活(有翻譯的不算)。Kitty說,別的暫且不論,光是浦東機場,就沒有做到這一點,別說從業人員的業平不行,就是很多標識也讓老外們摸不著頭腦,後來我留心觀察,的確也是這樣,只是叫我細細說來,倒好像也說不上來。 正好,今天上午,在銅仁路吃紅燈,看到文前照片中的那個路牌,你說有中文、有英文,也算是接軌了吧?然而,仔細看看,還真不是那麼回事。大家看,第一行,西藏譯作「Tibet」,乃是從「吐蕃」而來,算是沿用國際慣例吧?那麼第二行的「陝西」就也應該沿用國際慣例,譯作「Shaanxi」才對,只有一個「a」的話,指的是「山西」。同時,既然是一塊中英文對照的路牌,那麼下面的「銅仁路」,也應該有英文不是?否則,也太偷工減料了不是? 說到英文的路牌,很有感觸,許多老外去開高速,都是讓人把沿路會出現的路牌,叫人用中文打印了貼在方向盤上去對照的,我問他們既然路牌都有英文,為什麼不直接看英文呢?原來,中國的那些路牌,即使有英文,也從來沒有考慮過英文字母的特點,在高速上,按照目前的那些標識,以一百多公里的車速,是根本看不清英文字母的。被老外們這麼一說,再仔細一想,倒是果然,在高速上,每個出口的英文都是隨著漢字標在一起的,有些出口帶的翹舌音、後鼻音太多,整個譯名就很長,為了要在一行裡放下,只能減小字號,結果弄得根本就看不清。 再來說譯法,我一直開玩笑說把「西藏路」譯成「Tibet Road」,是犯了「政治錯誤」,玩笑歸玩笑,我們來談談實用性。如果有個老外,看到「Tibet Road」,然後去問路,你說有幾個人會告訴他正確的方向呢?要是上海有條「鐵板路」,那肯定是把他指到那兒去了;那如果老外問的是「Xizhang Road」呢?我猜就算不懂任何外語的老頭老太,也能明白老外到底想到哪兒去了。 國際接軌,說起來是句很容易的話,可做起來真的是很難啊。現在,但凡要收錢,就說是「和國際接軌」,於是有了跨行查詢費、有了排污費、有了最低存款手續費,等等,等等…… 最可氣的是,只要國際油價一漲,發改委立馬跟進,說是「與國際接軌」,我們不說你中石化進口的石油本來就是劣質油,對高純度石油的價格本來根本就沒這麼敏感,就算你買的都是「市場價」的好油,那為什麼國際油價跌了,我們這邊卻「不和國際接軌」了呢? 這不,油價已經連著二個多月持續下跌了,昨天更是跌到了今年的最低點,然後發改委說話了,說「我們要繼續觀望一下,免得油價反彈,中國人民已經被油價弄得太累了。」,甚至發改委的副主任張國寶12日還表示「儘管國際油價近期有所下跌,中國國內汽油價格仍有上調的必要」,乖乖隆的冬,這是人說的話嗎?你發改委每次漲價,不都是和「國際接軌」的嗎?為什麼偏偏到了要跌價的時候,就接不上軌了呢? 發改委,到底是什麼?有網民戲稱為「發財手段不斷改變委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