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年8月18日
地點:上海書展上海熱線現場演播室
語言:上海話
主持人:付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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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廚記 VII]清蒸甲魚
這幾天又出事了,馬兜鈴,大家都知道了吧?方舟子厲害,最近他衹要一反對一樣東西,人家立刻組成一個實體的線下團體朲懟你,上次是普洱茶,這回是馬兜鈴。 認識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從來不反對「傳統中醫」,但我不認同現代中藥和現在的中醫師,當時前後神農嚐百草,後有李時珍《百草綱目》,藥草的品性是在不斷變化的,人的身體也是在不斷變化的,過去一個好的中醫都有自己採藥的本事和經歷,如今的中醫師,能把中藥認清就不錯了。 這麼多年過去,氣候環境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有幾個中醫去研究過?人的本身也由於飲食習慣生活條件心理感受等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古方」必然不適合現代人,這些都是現行中醫中藥的軟肋。 所以,我信中醫,但得了病,我去看西醫。 支持馬兜鈴的人,一定反對轉基因。前者全世界的科學家告訴你有毒,不能喫,他偏要喫,老子就是喜歡找死,你管我?後者全世界的科學家告訴你無毒,儘管喫,他偏不喫,弄得天天有人要害他似的,你多大的人物呀?人家還要跨國來害你? 美國也有這種人,還不少,喫菜自己種,自己種不出的,一定要去Whole Foods買有機的,要有Farmers Market更好,這些人要是到毛澤東時代的中國來,一定會開心死的,那些「糞票」、「尿票」就是最多的明證,我們的蔬菜瓜果從來不施化肥的。 這不,這些人又流行你「祖傳番茄」來了。你超市裡的番茄,一個個都是圓的,都一樣紅,都一樣甜,大小還一樣,這怎麼可能?這一定是不好的番茄,我生孩子還一個傻一個呆呢,傻的和呆的還不一樣呢,你番茄怎麼可以是一樣的? 我們不要喫這種一樣的番茄,我們自己去找種子來種!哪裡去找?有些人家裡的番茄是一代代這麼自己留籽種下來的,在1945年前就由老一輩老二輩老三輩這麼種起來的,一直留傳至今,這種番茄就是「祖傳番茄(heiroom tomato)」;這種番茄沒有二個是一樣的,甚至沒有一個是圓的,它們有大有小有黃有白甚至還有黑的。 超市中的那些長得一樣的番茄,是1945年後經過人工幾十年育種的結果,這些番茄其實在抗病力、抗蟲害、耐寒性以及含糖量等方面遠遠超過祖傳番茄,後者大多數時候是「近親授粉」,大家記住,但凡「品種純正」的,質量一定不會好,但凡名狗名貓,都有這樣那樣的遺傳病。 人工飼飬與種植的東西,大多數時候,都要比野生的來得好,因為人類在飼飬和種植的同時,對物種進行了人工篩選和優化,通過一代代地雜交使得產物把優點放大把缺點縮小,這是多好的事呀。飼飬牛就是比野牛好喫,混血兒多半比不與外人通婚的地方好看,不信?你看看朝鮮好了。 然而,有些東西,不見得飼飬的就好喫了,也可能是育新種困難吧,大規模高密度飼飬原始種,反而使種群退化了,很多水產品就是。飼飬的黃魚遠不如野生的,同樣,白水魚、黃鱔也是如此,還有甲魚。 野生甲魚沒有飼飬的肥,這是個缺點,然而野生甲魚喫的都是「活貨」,而非魚粉之類的合成飼料,合成飼料的最大問題是會使甲魚變腥,腥臭難聞,而野生甲魚調弄好了一點都不腥,隔頓再喫也不腥,就是這麼厲害。甲魚的飼飬,在某個時期還要讓它們喫鈣粉,以便把殼長牢而達速成,所以肉質鬆軟,不好喫。 我們今天來做道「清蒸甲魚」,甲魚菜中最好做的一種,我們從挑甲魚說起。 一般來說,野生甲魚的肚皮是黃的,黃得發亮發金,爪上有老皮,飬殖的,則是雪白的肚皮,背殼也較淡。以前去菜場,大家都要買雄甲魚,因為甲魚就是「陽」的象徵,你衹聽到過駡老年體瘦男人「老甲魚」的,從沒聽說過有駡女人「老雌甲魚」的吧?說來好玩,好像衹有體型瘦弱且刁鑽的男人,才配當「老甲魚」,胖子好像不夠格。 這衹是個笑話啦,其實大家不買雌的,是因為肚子裡有蛋,以甲魚的價錢買蛋喫,不合算。分辨雌雄的方法很簡單,看尾巴,雌甲魚的尾巴短而癟,不會超過裙邊;雄甲魚的尾大粗壯而硬,長度超出裙邊。 據維基的說法,美國的關島、北馬利安納羣島和夏威夷也有甲魚,但沒有說美國本土有甲魚;然而,我可以肯定的是,洛杉磯就有甲魚,活的,野生的。然而在美國,至少在加州,在家中殺甲魚是違法的,你就是在超市買條活魚自己回家殺也是違法的,所以我們要把時空移回到上海去,1990年。 1990年,經常有人送甲魚給我爸爸,可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殺甲魚的事就落到了我和祖母的身上。你可能聽說過拿根筷子讓甲魚咬住,然後把它的頭拉出來切掉的故事,然而事實並非如此;那樣的效率太低了,第一,甲魚肯不肯咬是個問題,那完全看它心情的,第二,咬得緊不緊也是個問題,沒有咬緊就會鬆掉,再叫它咬就麻煩了。 我們有多快好省的辦法,一個人右手戴個手套,然後把甲魚倒過來肚子朝天,那時甲魚一定會把頭伸得老長,去頂地想把自己翻過來,那時就用戴著手套的手一把抓住甲魚頭,一定要穏狠準,要用力抓緊,同時另一隻手按住甲魚肚皮,不讓它翻回來;這時,另外一個人拿早就準備好的剪刀一刀剪下,完事,我們把時空移回洛杉磯。 如果不是燉原隻甲魚,可以把頭直接剪下來,我是不喫甲魚頭的,就直接扔掉了。從頸部以下,在甲魚殼的下面,有層軟軟的東西,就是前面提到的「裙邊」,沿著裙邊剪開,同樣,如果是燉原隻甲魚,就留著最前面的部分,讓甲魚上下連著,否則就全部剪開,分為上半隻和下半隻。 把下半隻中肚子裡的內臓連著氣管喉管,全部摘除衹留著四肢,肚子裡的油留著,傳說中甲魚肚子裡的油很腥,要去盡,那完全是瞎說,好的野生甲魚是絲毫不腥的,而且風味,就靠這些黃油了。把上下半面,貼著甲殼的血膜全都扯去洗淨,燒一大鍋水,我們要燙甲魚了。 閣主家宴的第一頓,有道梅龍鎮的名菜————生炒甲魚,那完全就是為了顯本事博名氣,然而那其實是個噱頭。如果說「不生即算熟」的話,那天下根本就沒有「生炒甲魚」和「生炒鱔絲」這二道菜,因為這二樣東西在預處理時,都要燙過,而生炒甲魚,衹是選嫩一點的甲魚,燙的時候時間長一點,再猛火一炒,就算生炒了,討了個「不熟透就算生」的巧。 水燒開,把甲魚上下爿都放入開水,燒煮幾十秒即可,取出浸在冷水裡,如果你要「生炒」,那就得時間長一點,但是家中火力不足,還是建議不要炒來喫。甲魚殼上有一層很薄的「衣」,要仔細地將之揭去,這才是「腥之源」,一點點地撕,背上的最明顯,裙邊正反連腳皮上都有衣,要耐心的揭去,剝不下來的話,再燙再剝。 把四個腳上的腳趾折斷棄之,要注意,你輕易地一掰,會掰下一個黃的來,那是「趾甲套」,真正的腳趾還連著身體,是很小的一個,也要掰去。 斬件,你刀夠快力夠大的話,自然沒問題,想怎麼斬就怎麼斬,然而要是沒力氣,我們得慢慢來分解。先說下面半爿,用剪刀從尾部剪入,往上剪,一直剪到剪不動,是一根小小的「人」字形骨頭,用手把二邊的肉往外擠一下,就可以拆出這根骨頭來,扔掉,再往上剪,就可以把整個下半爿一分為二了。然後上下分開,也用剪刀,那裡沒有骨頭,很容易。如果甲魚大,可以再一分為二,這樣下面就是八塊。 背,用刀斬不開,普通的刀普通的人是斬不開的,但你可以將之掰開,注意,要從背殼的裡面往外用力,那背殼原來是一節節的,在節與節的連結處用力,一掰就掰開了,然後沿著掰開地方,把裙邊剪開。力量使得巧,不但橫向可以掰開,連緃向都可以,如此也是六到八塊。 把甲魚塊碼在一個碗裡,撒上鹽,倒入料酒,蓋上薑片和蔥段,我是用了半罐啤酒,大家知道我喜歡喝啤酒,經常用啤酒當料酒。 然後呢,隔水蒸,一般的小甲魚,半小時就可以喫了,大的老甲魚,要一個半鐘頭二個鐘頭,蒸的時間越長的呢,裙邊就越軟越好喫。…
醃篤鮮
上海的天氣,著實惱人,過了一個「冷雨篤背心」的冬天,才春暖花開了幾天,便又連日高溫,緊接著,天又轉涼,凍上幾天。一時間,什麼都敢空的上海女人更是在街上爭奇鬥妍,身上從坦胸露肩到襯衣外加絨線背心,腿上從超短裙到皮褲,腳上更是從養眼的時尚拖鞋到帥氣的長筒皮靴,應有盡有。愛美的女人們,別出心裁的把各個季節的衣服搭配開裝在身上,倒也別緻。記得「雲南十八怪」裡有條「四季衣服同穿戴」,在我看來,春天的上海,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上海好似沒有春天似的,寒冬一過,便是酷夏。這不,前一段時間,春筍上市,要將近二十元一斤,買了幾根嘗過鮮後,便等著春暖花開,可以大喫特喫了。誰知,天一旦不冷,轉而酷熱起來了,筍也有點老了,衹能趁著「末班車」,喫點「醃篤鮮」吧。 「篤」,在上海話裡,有兩個字均發此音,前面的「冷雨篤背心」,是「投」、「擲」、「扔」的意思,而在烹調中的「篤」,則是「燜」、「煮」的意思。 說到這同音雙義,有個經典的笑話,講的是有外地女婿到上海岳丈家喫飯,席間有只燉蹄髈非常好喫,極是酥嫩,便向丈母娘討教,丈母娘說「格(這)只蹄髈,我篤之三個鐘頭來」,過了幾天,女婿又去找丈母娘,說是「篤來篤去,篤勿酥」,及問他是如何「篤」的,他說「我從前門篤到後門,再從後門篤到前門,篤來篤去,就是篤勿酥」,原來,女婿把同音的兩個意思搞錯了。 「醃篤鮮」講究的也是「篤」,原料卻很簡單。首先,要新鮮的豬蹄髈一隻,蹄髈分為前蹄後蹄,前蹄肉少骨大,後蹄骨小肉多,一般認為前蹄比較香。過去,精明的上海人總覺得前蹄是「骨頭賣肉價鈿「,所以一直是後蹄行俏。如今菜都到賣到肉價鈿,無所謂了;前蹄賣相好,就買前蹄吧。買蹄髈,首先要看樣子,白白嫩嫩,皮緊包著肉,肉色淡紅的,才是新鮮的;放了時間一長,皮乾肉色變深,就不好了。仔細地看一下,如果蹄髈上有個寸許長的豎刀口,那麼蹄筋多半被抽掉了。蹄筋可是好東西,沒蹄筋的蹄髈簡直就不是蹄髈。買蹄髈最好聞一聞,有的肉有「肉膈氣」,類似於濃縮了的汗縮臭,極是難聞,其味久煮不散,酒與香料俱無施,要不得。 挑蹄髈,還要用手輕輕地「撫摸」一下豬皮,如果摸著有些紮手,說明豬毛是刮去而非拔去的,這樣的話,要再把極短的豬毛拔儘是很麻煩的事,寧可買毛沒有拔乾淨的蹄髈,也不要買刮得乾乾淨淨的那種。 咸蹄髈多在冬天醃製,肉不易變質,這也是為什麼春天才有「醃篤鮮」喫的一個原因。咸蹄髈是用鮮蹄髈加花椒鹽醃製而成,具體過程將另文詳述,好在如今都有事先醃好的售賣,省去許多麻煩。 挑咸蹄髈也要用鼻子聞,不能有油耗氣,另外,咸蹄髈要肉質緊實,皮白肉紅,若皮黃肉黑,則是久存甚至隔年的了,味道不好。蹄髈買好,最好讓攤主兩頭各剁去半寸許的一小片,那樣,接觸空氣的肥膘全被剁去,味道更好。咸蹄髈的大小也很有講究,大約在鮮蹄髈的三分之二左右。 筍要春筍,飽滿厚實的為好(筍的挑選,詳見《油燜筍》),用手指甲掐一下根部,掐得動並且有少許汁水的,是新鮮的嫩筍,最好。 三樣東西買來,洗淨,鮮蹄髈與咸蹄髈分別「出脫一潽水」(焯水),然後將鮮蹄髈放入鍋中,放水沒過蹄髈,並高出寸許,開大火煮沸後,加料酒,轉用小火「篤」,火要使湯沸而不滾為最好。此時會聽到鍋裡不時傳來「篤、篤、篤」的場音,這個詞就來源於此。蓋上鍋蓋後,「篤「上一個小時,隨後每入咸蹄髈再「篤」一個小時,然後將筍切隨刀塊放入,改用大火燒十五分鐘左右,再改用小火「篤」,然而每隔十分鐘,嘗一下湯鹹淡,一般來說,如此搭配的蹄髈大小應該正好,若是嫌味淡,則繼續「篤」,反之則衹能加水了。如是者,再煮上一個小時,就可以了。 這道湯,一定要先煮鮮蹄髈,否則鮮蹄髈遇鹽不易酥。如此「篤」法,咸蹄髈的鹽份被鮮蹄髈與筍喫透,鮮味、香味、鹹味互相浸婬,融成一片,才是好湯。 醃篤鮮也有用鹹肉與新鮮五花肉「篤」的,蘇州人也有用醬肉代替鹹肉的,味道都很好。舉一反三,本就是做菜的道理,做人,也是一樣。
京蔥牛筋煲
青海,回民筵席中有一道名菜,叫做「清蒸牛蹄筋」,是將牛筋帶皮一起烹製的,嫩香而不膩,極具高原特色,當地俗語有云:「牛蹄筋,味道賽過鮮海參」,可見牛筋之妙處。 至於這牛筋和海參,本是風馬牛不相及,誰知一入了菜,不僅可以相提並論,還能燒在一起,做成美味佳餚。過去,牛筋、海參、花膠等,還被併稱為「山珍海味」呢。 天漸漸地冷了起來,中國人向有「冬令進補」以及「藥補不如食補」的說法,這牛筋便是食補佳才。所費不多,味道鮮美,又可健腰膝、長足力,烹調也方便,何樂而不為呢?據說掉牛筋還有養顏美容的功效呢。 牛筋的營養相當均衡,其中碳水化合物、蛋白質和脂肪各佔三分之一左右,因此喫口相當好,又香又嫩,還有彈性,肥而不膩,乃是牛中珍品,與牛百頁及牛腦髓成為「牛中三寶」。 西北草原,牛羊眾多,這牛筋也不算是什麼稀罕之物,當地多半是加重料燉煮,蔥、薑、蒜、辣乃是特色。南方人,特別是蘇滬一帶,不太習慣;於是應運而生了這京蔥牛筋煲。 上海人,以豬肉為主,鮮食牛羊,因此牛筋也成了炙手可熱的好東西。這京蔥牛筋煲,質地滑糯、味厚醇和,看上去晶瑩剔透,煞是引人口水。牛筋煲需要長時間烹調,料又難弄,因此好多飯店也衹是「有名無菜」,只在菜單上列一條罷了;若是某店能做此菜,也一定要趕早或是提早預訂,因為一晚也就能提供幾份而已。 上海一般的菜場裡,很難買到牛筋,以至於我當年到山西平遙見到牛筋,便喜不自勝,千里迢迢地帶了回來,還捨不得喫,想留到過年;結果沒承想,全臭了。其實,上海還是能買到牛筋的,在大一點的居民聚居區,往往有一個專門售賣清真牛羊肉的地方,是為照顧少數民族及特定宗教的。在那裡,經常可以見到放在一邊的長長的像帶子一樣的白色東西,那便是牛筋。 菜場裡還有一種漲發好的牛筋,往往使用了雙氧水、甲醛以及吊白塊之類的化學物品,而且口感也不好,不建議購買,還是以新鮮牛筋為好。 牛筋是牛腿上的筋,以後蹄的筋為佳。前蹄的筋又細又小、形扁,後蹄的筋,則不一樣,又粗又長,是圓形的。上品牛筋,色純白,無皮無毛,長可達一米,併排三四根,整整齊齊,乃是上品;劣質的牛筋,色灰暗,沾帶血絲,聞之有羶味,不宜購買。 等買好牛筋,奉勸你千萬不要拿回家去自己切,你們家可能沒有那麼快的刀。要切牛筋,還非要用到攤主的那把快刀。牛肉攤上,往往有把小刀,連柄不過一虎口長,寬也不過三指,卻極鋒利,任是牛筋,也是見刀而斷。你可以告訴他要切多少長短,並請他幫你把並在一起的牛筋分開,想那攤主本是解牛庖丁,所謂輕車熟路,一會兒便能弄好。 牛筋洗淨後,放到冷水裡,水以剛蓋沒牛筋為準,開大火併加料酒燒煮。等到水開後倒去,再次洗淨牛筋。另取一大鍋,放入足夠的高湯,將牛筋放入,加料酒以及一兩片薑,待高湯沸騰後改小火燉煮。牛筋本身無味,故要用高湯,若有牛肉湯,則是更好;薑衹要放一點點就可以去腥,多了反而串味。 牛筋燉上之後,要先煮三四個小時,火切忌大,湯則要多,那樣才能煮酥而不會粘底。在燉的時候,可以調弄一下京蔥了。京蔥,除了這牛筋煲,上海人從不食,哪怕肯德基的京蔥卷,在上海也賣得不好。京蔥是一種又粗又長的的蔥,與上海人喜用的小香蔥相去甚遠,一根京蔥便有一斤,是個大家夥。買來後,先剝去外面的老皮,切下蔥綠的部分,留下的蔥桿,外面是蔥白,裡麵包著翠綠的蔥心。切開蔥白,將蔥心取出,再將蔥白切片,蔥心切段。 京蔥這物最奇,生的時候,爽脆可口,一經火燒,便酥爛不可食了。所以,京蔥不要急著下鍋。等牛筋燉了三小時左右,可以開蓋加一點鹽,牛筋不易入味,因此鹽要分幾次一點點地加,把鹽分燉到牛筋裡去。若一次放得太多,牛筋外咸裡淡,就不行了。另外,若是有鹹肉湯的話,可以放入,效果更好。 等放好了鹽,用筷子戳一下,若牛筋已經酥透,就可將京蔥的蔥白放入,並且加入幾滴醬油以著色。再燉上一個小時,便可準備裝盆了。先要將牛筋從湯水裡撩出,用筷子挾去已經煮爛的蔥白。另起一個油鍋,放入蔥綠切成的絲爆炒,再加入牛筋炒勻,放在陶煲裡煮沸,再撒上蔥心,這道菜就大功告成了。 若是牛筋夠好,此菜亦可白燒,口味更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配色欠佳,如果用深色容器成盛裝,效果應該可以好點。
閣主的上海話帶著蘇州話味。:)
閣主的上海話帶著蘇州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