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茲定於《下廚記 II》於2011年上海書展首發,簽售會定於8月21日中午11:15,會後將有AA制午餐會,想參會的朋友請私信報名。

茲定於《下廚記 II》於2011年上海書展首發,簽售會定於8月21日中午11:15,會後將有AA制午餐會,想參會的朋友請私信報名。
我在上海的時候,很喜歡喫麥當勞。 什麼?美食家喫麥當勞? 是的,我不但喫麥當勞,還喫過漢堡王、肯德基、必勝客、賽百味,我還喫過小龍蝦和街邊燒烤呢。美食家也是人,是人就不該挑食,至少作為美食家什麼都該嚐嚐不是嗎?你都沒喫過,怎麼來評判人家好喫不好喫呢? 大多數情況,我是喫麥當勞的早飯,他們的午飯我也喫過,巨無霸那個,很多年前的事了,喫了一個,沒有什麼驚艷的感覺,也就忘了。不成想,到了美國後才有人告訴我,說是中國的麥當勞比美國的好喫多了,於是特地和女兒一起去了一次,據她說的確是上海的好喫多了,我平時不喫漢堡沒有發言權,上海時倒是經常和同學去麥當勞做作業,我想可算是第一手的比評。 據說開在中國的美國連鎖快餐都比美國本土的好喫,我有位在華盛頓特區的同事兼朋友Blair Dodds,一到上海就要去肯德基,喫那個辣脆雞腿堡。我問他你們那兒不也有嗎?他說我們的肯德基哪有你們的好喫呀!可惜他英年早逝,好像是四十剛出頭就去世了,留下一雙兒女,真是人生無常。 我以前呢是住在黃河路北京路口,上班的地方在上海商城,我是騎自行車上下班的,上班路上呢就買各種小喫當早點,一路過去,有新昌路的山東煎餅、新鎮路橋堍的南京鴨血湯和湯包、泰興路的蛋餅、新閘路紅寶石的咖喱角和鮮奶小方、南陽路粢飯糰、江寧路的綠揚邨大包、西康路的阿美生煎和鍋貼,天天換著花樣喫。 可是遇上下雨呢,就騎不成車了,我就步行到南京路去乘20路電車上班,就是大光明電影院那個站,站頭邊就是家麥當勞。所以,我喫麥當勞一定是雨天,一定是早餐。我經常買的是一個叫做「豬柳蛋麥滿分」的東西,以至於我以為那種套圈圈的煎蛋就叫「豬柳蛋」,這個故事在前幾本書上講到過。我特別喜歡那個「豬柳蛋麥滿分」,有肉餅有蛋有起司,還外加一杯熱咖啡,好像衹要五塊錢,比喫生煎都便宜,甚至比粢飯糰都便宜。 最關鍵的,那個「麥滿分」很好喫,這個名字是我猜的,去了豬柳去了蛋去了起司後不就剩了個麵包麼?那是不是該叫「麥滿分」呢?不管了,我就這麼叫了。那個麵包真的很好喫,它和漢堡的麵包是不同的,漢堡的麵包是有正反的,而麥滿分的二面都是一樣的,就像個加大號的象棋棋子一樣。或者說麥滿分更像是一個饃,於是我常說「今天喫了個麥當勞的肉夾饃」,是的,常說,因為上海常下雨。 那個麥滿分很好喫,可是單買又買不到,我去了上海各大麵包房,從來沒看到過有單賣的那個饃,好在上海常下雨,我也經常去麥當勞買「豬柳蛋麥滿分」。到了洛杉磯,這地方一年才下幾場雨,所以我就沒機會喫麥當勞了。這是開玩笑啦,這麼說吧,因為麥當勞門口沒有公車站了。這也是開玩笑,下雨、公車、麥當勞,都發生了變化,所以我不再喫麥當勞的早飯了。 在洛杉磯的早飯,也是蠻豐富的,那段時候女兒晚上學,我天天變著花樣做早飯,煎蛋加肉餅加肉腸加牛奶加起司加菓汁加洋山芋泥加薯結加薯餅加北極蝦加煙燻三文魚加油煎小餛飩加油煎大鍋貼加日式海草,當然,這不是一頓全喫了的,基本就是這些東西的搭配啦,最後那個日式海草的名字叫「中華海草」,就是那種日式餐廳都有的碧綠的一絲絲堆在一起的東西,是用海帶切成絲後染色製成的,我很喜歡。 後來女兒上學早了,就沒法和我一起喫早飯了,不但如此,我得給她準備一份到了學校喫。大多數情況就是三明治啦,小麵包剖開,夾點火腿片加張起司,也挺好喫的。我很喜歡把羊角一剖為二,烤一烤,趁熱把起司夾進去,再夾點肉,非常美味。 COSTCO的羊角十二個一賣,超司更誇張,對,就是那種象塑料片式的橘色小薄片,卡夫牌的是96張一賣,我總懷疑那是假的起司。COSTCO中自製的新鮮麵包與其它品牌的袋裝麵包是分開的,所以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有注意到還有別的麵包賣。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整排的貨架全是麵包,嚇了我一跳。再仔細一瞧,居然有我喜歡的麥滿分,包裝上寫著English Muffin,噢,原來叫英式麥芬啊?上網一查,原來叫是叫英式麥芬,而且衹有在美國才被叫做「英式」,因為美國把大紙杯蛋糕叫做麥芬,所以這個饃衹能叫做英式麥芬了;但是日本人為什麼要把那玩意叫做「中華海草」呢? COSTCO賣東西,要麼大,要麼多,英式麥芬就是四袋廿四隻一起賣的,也很便直。到此,我總算找到麥滿分啦! 那麼「爛燉牛肉」又是怎麼回事呢?那是我無意中「發明」的一個菜。 我很喜歡做醬牛肉,就是桂皮香葉茴香花椒丁香乾辣椒加生抽老抽和糖燉出來後先冷藏再切片的那個東西,我叫它醬牛肉,有人也叫它五香牛肉,是差不多的東西。醬牛肉我很在行,燒過少說幾百隻吧,上海有很多朋友都喫到過。醬牛肉的詳細做法以前的書上寫過,不再複述了,我們來講怎麼個「爛燉」法。 哎,說白了,就像太倉肉鬆一樣,是個失敗的產物。就是那位從匹茲堡到洛杉磯來的華人朋友,那天他到我家來幫忙修花園的噴水裝置,順便聊聊天。他來的時候呢,我正在做醬牛肉,結果幫著拿這個弄那個的,一來二去就把醬牛肉給忘了,等到我想起來的時候,用筷子一戳,別說擊扎穿了,一碰肉就散了架了。這麼酥的肉,不可能切片了,要不切大塊做牛肉麵喫?先燒後切的牛肉麵?沒準也能成個特色呢? 用筷子把牛肉挾到砧板上,一用力,夾了半塊起來。看樣子,牛肉麵也不行,要不叫牛肉絲麵?我找了個濾網,總得把肉先與湯水分開吧?濾掉了汁,我就直接把肉在濾網裡拆散了,那天正好沒喫早飯,於是在中午的時候拿了個英式麥芬烘一烘,英式麥芬可以輕易地用手一掀為二,很方便。烘好之後,我夾了點拆散的牛肉,結果驚人的好喫,於是成了我家傳統的喫法。 我還是做醬牛肉的,每次做完醬牛肉的滷,我都放在一個自封袋中,下回再用。一般呢,我是買個大的牛花腱,我喜歡挑筋多一點的買,買來之後,一半切成二大塊,另一半切成小塊,一起出水後加入老滷燉,大約二個小時後,把大的撩出來,用保鮮膜包好冷藏後切片,還是醬牛肉。小塊呢,就繼續燉,大約再過一個小時呢,就很酥了,我是直接在鍋中把肉用筷子拆開,然後再燉一會兒,讓牛肉吸飽湯汁,最後再把湯汁瀘掉,這就是爛燉牛肉了。放在保鮮盒中,專門用來夾英式麥芬喫,鮮美多汁,連起司也省了。 我是雙手都會用筷子的,如果朋友的筷子功不夠好,也可以用二把叉子來拆,很方便的,即使你在國內買不到英式麥芬,我想用白吉饃應該味道也不錯的,白吉饃本來夾的就是臘牛肉嘛! 英式麥芬還是另一道美國著名早點班尼迪克蛋的固定搭配,那玩意也非常值得一聊,等有機會吧。
在西菜中,有三樣東西,被稱為調味聖物,分別是洋蔥、胡蘿蔔和芹菜。當然,這種芹菜乃是西芹,上海人在做羅宋湯的時候,也用芹菜來增加香氣,裝盆時再放入幾片芹菜葉子,也可增加美感。 中國也有芹菜,而且不止一種。從植物學的分法上,一種叫旱芹,是長在泥土裡的;另一種是水芹,並不是長在河湖裡,只是長在水田裡罷了。蘇滬一帶的人把前者稱為藥芹,而後者則還是叫做水芹。 有人說,旱芹可以入藥,故名藥芹。其實不然,水芹的藥用價值也很高。自號「芹圃」、「芹溪」的曹雪芹先生,就用水芹煮湯救過他人性命。將旱芹喚作藥芹,乃是因為它有著強烈的藥草香味之故。 中國自古以來就有水芹,詩經有云:「思樂泮水,薄采其芹。」泮水並不是一條河的名稱,說起來名聲可大了,那是古代學宮前的半月形水池。鄭玄曰:「泮之言半也。半水者,蓋東西門以南通水,北無也。」這個水池就叫做泮水,乃是古代學校的象徵,因此學校也叫泮宮。到了科舉時代,童生入學為生員,便稱之為「入泮」,清蒲松齡《聊齋誌異‧嬰寧》:「(王子服)早孤,絕慧,十四入泮。」 泮池中,就種著芹菜,當然是水芹啦,而且這些水芹還不是隨便種種的。待到讀書人考上「士子」(後來變成「生員」)後的儀式上,要將芹菜採下插在帽子上,成為「採芹人」。《負曝閒談》第十三回:「(陳鐵血)十三歲上擷泮芹,一時有神童之目。」 這水芹不得了吧?不但有藥用,還有「雅用」。當然對於大多數人來講,水芹也是芹,藥芹也是芹,無不是菜耳。 那麼,如何來分辨藥芹、水芹呢?記住,並不是沾著泥的才是藥芹哦。其實,要分藥芹水芹再容易不過,藥芹的桿子是扁扁的、實心的,而水芹的桿子則是圓圓的、空心的。 藥芹的香味很「霸道」,或者說「濃烈」,所以不妨和豆幹一起炒食,而水芹則有「幽幽淡雅」之意,我們今天就來說說清炒水芹。 水芹,在菜場有賣,和藥芹不同的是,水芹只在夏末才有,到了冬天,水結起冰來,種不出水芹(然而最近過年,上海奇冷,菜場中依然有售,想是暖棚貨色)。 菜場的水芹是一把一把捆好的,購買的時候,用手指掐一下,能夠「脆生生」一掐就斷的,則比較嫩。水芹的粗細倒無所謂,反正嫩者為佳。一般來說,靠近根部的地方比較老,若用手指甲一掐就斷,不但說明其嫩,更說明其新鮮。很多人不喜歡水芹菜,因為太「難收作」了。菜場的水芹並不是從田裡割上來賣的,而是拔上來賣的,所以帶著長長的根,而芹菜葉子,上海人一般也是不吃的,因此,又要去根又要摘菜,加之水芹是濕的,很容易「滴滴答答」,所以很多人都不喜歡買水芹自弄。 還是我來告訴大家訣竅吧!要準備一把鋒利的小刀,以前在西瓜上切個三角洞的那種就很多,其實美工刀也很好,只是太過鋒利,使用的時候要千萬小心。 將水芹對準根部碼齊,用刀切去根部,稍微多切去點也無妨,畢竟切得多一點,省去不少事呢。然後將水芹捏住根部抓起,捏水芹的手靠近自己的身體,另一手則持刀刮打葉子,動作的姿勢有點像刨甘蔗皮似的。 刮打幾下,捏菜的手鬆一鬆,轉一轉,讓裡面的葉子透出來,如是幾次,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弄好一大把水芹了。這種弄法,菜葉飛濺,如果怕弄髒家裡,你可以帶把小刀到菜場,現場弄好了再回來。 水芹菜買來,沖洗乾淨,瀝去水,切成小手指般長短,如果不是現炒,不妨浸在水裡,此物本是水生,不怕水淹。 我經常說炒菜要捨得放油,但是對於水芹則不然,此物最是天然,油多了則無趣。起個油鍋,把鍋燒得熱熱的,倒入水芹,翻炒至熟加鹽即可。鹽只可少許,著意而已。 有許多「俗人」,用蔥油炒水芹,更有許多「渾人」,居然勾芡著膩。水芹講究的就是清清爽爽,色清,香清,味清,口感清,方才諳了「清炒」之髓,方能現出水芹之「清雅」來。 吃水芹,不宜用酒,有茶為上,碧螺春絕佳。不如一盤紅菱,一盤水芹,泡上杯茶,淺斟慢飲,待茶過二巡,撤下席面,再上白水魚一條,白米蝦一盆,用紹酒伴之,不亦樂乎也!
2014年寒冬的某天,週一,中午,我走進了北京路上的一家麵店,銅仁路往西一點,在兒童醫院那條弄堂的斜對面,這周圍我太熟了,我出生在兒童醫院那幢房子裡,衹是當時叫「六院」。我小時候的家在南陽路,又在上海商城上了十幾年的班,卻不知道這裡有家麵店。 其實這根本就不能算麵店,它連招牌都沒有,沒有裝修沒有店面,就是居民把家搬空把門打開,放上十來桌賣麵而已。 我平時是帶飯的,就算不帶飯也是和同事們一起叫外賣,說來好玩,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打過外賣的電話,都是同事們要定的時候我去「蹭」的,不是蹭飯錢哦,衹是蹭他們的電話訂單。 那天沒有帶飯,陽光又好,我就信步離開了辦公室,鬼使神差地朝後街走,走進那家麵店。我點了一份雙澆麵,辣肉加香菇麵筋…… 後面是省略號,是的,省略號!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嗎?就是李晨出去嫖了個娼,被帶進小黑屋發現坐著個如花,不完事還不讓走;我當時心情,就和嫖到了如花的李晨差不多。 就在隔天,我做了四十來瓶辣肉,三十來瓶香菇麵筋,這些都是一個月前的訂單,我自己的辣肉做到公認的「上海第一」,我居然在一家連店名都沒有的麵店,點辣肉喫?想想也是,這香菇麵筋的售價都及不上我的成本,怎麼可能好喫? 我要上班,一週衹做一次辣肉,裝瓶,抽真空,包裝,發貨,盡我所能,一整天從早到晚,衹做得出七十瓶左右,要是有啥辦法,能讓大家隨時隨地都能喫到好喫的辣肉,那該有多好? 甫田網來找我,願意讓我用他們的平臺來推廣我的辣肉、香菇麵筋和香菇肉醬,其實我根本不愁賣,我擔心的是沒有能力生產出大家需要的量來。甫口網很熱心,他們為我找到了一家罐頭廠,好像是叫做「大山和」,也許我記錯了,反正那家是全中國最大的菌菇類罐頭食品生產商,我們參觀了他們在上海的基地,簽署了保密協議,進行了試生產。 先行進行試生產的是辣肉和香菇肉醬,三四天後,有二個玻璃瓶放在了我的桌上。瓶子是抽了真空的,當我擰開時有「噗」的一聲,能聽到自己的辣肉在打開時有這特殊的聲音,還是很開心的。 辣肉與香菇肉醬的味道都好「正」,癈話嘛,本來就是我給出的配方,嚴格按照份量與次序來,味道不會出問題。然而口感,很成問題,香菇肉醬,成了一種類似油浸肉鬆的東西,一瓶東西有三分之一是清油,完全沒有肉糜的感覺,肉碎喫上去很香很酥,但不是我要的香菇肉醬。辣肉也很香,但一塊塊的肉絲毫沒有彈性,一咬就碎,像是老豆腐一樣。 到最後也沒有解決,罐頭食品的工藝決定了不可能做出「嫩」的辣肉來。在與廠方進行了探討之後,我方才知道原來罐頭食品是不用防腐劑的,這點出乎大多數人的意料吧?不論是瓶裝還是馬口鐵罐頭,統稱罐頭食品,是在包裝後在進行長時間的水浴來消毒的,保質期的長短是由溫度和時間來控制的,具體的數據我不記得了,但印象中是140度的水浴一個小時可以使罐頭的保質期在一年,這也是最低的國家標準,要是想讓保質期更長,就得水浴更久的時間。 這就是為什麼真空小包裝的鴨肫會那麼酥軟沒有嚼頭的緣故,我本來以為把煮好的鴨肫放進真空小袋,抽真空就可以了,結果並非如此,這種要長期保存的真空小包裝,也是種罐頭,也要進行長時間的水浴消毒;這也是為什麼香菇肉醬會變成「肉鬆」的道理。 辣肉罐頭,無解。 倒是有種罐頭,挺好喫,消毒工藝沒有影響它的味道,那就是豆豉鯪魚。 豆豉鯪魚是種副產品。中國的罐頭食品生產商,大多有自己的醬園,對的,自產醬油,為了生產紅燒豬肉、香菇肉醬等東西,自己釀醬油,大規模降低成本。既然釀醬油,就會有豆豉,豆豉就是發酵過的豆子,就是拿掉了醬油後剩下的豆子,很鮮,也很鹹。豆豉鯪魚就被發明出來,把鯪魚油裡炸透後浸在豆豉中,再做成罐頭,結果這產品很受歡迎。 廣東有三大豆豉鯪魚,鷹金錢、甘竹和粵花,上海人衹知道鷹金錢比較好喫,那玩意很早就賣到上海來了;至於甘竹,據說是鷹金錢的員工離開後開的,而粵花,我連見都沒見過。 洛杉磯不但有豆豉鯪魚,而且還有好幾個牌子,我是衹認鷹金錢的,商標是個展翅的老鷹站在一枚「孔方兄」上。這玩意的包裝都是一樣的,腰形的扁罐,紅黃相間的罐身,外加一條魚的摳圖,大家買的時候,要看清商標。 小時候,一罐鯪魚有三四條,後來越來越少,現在衹利一條半了,倒不是東西少了,而是鯪魚越來越大了,飬殖技術大提高。豆豉鯪魚很好喫,喫完鯪魚,還剩小半罐油和黑色的豆豉,用來炒各種生菜最好,油麥菜、綠葉紅葉生菜、羅馬生菜,都可以。 把生菜洗淨,切段;把罐中剩油和豆豉倒在鍋中,加熱,放入生菜,翻炒,炒勻即可。這道菜很好做,要注意的是切忌加水,有的朋友覺得要讓豆豉的味道散出來,也有的覺得乾炒炒不熟,就加一點水,結果是把生菜弄得爛爛的。 生菜不像青菜,生菜是生的也能喫的菜,本來水份就足,衹要鍋熱,翻勻就好了,帶到點豆豉的香鮮,也不至於太鹹。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這種喫法曾經風靡過上海灘,在很多飯店和排檔中都出現過,是把鯪魚對半分開,扯去大骨,然後撕成小塊,待油麥菜或生菜用豆豉炒好後,放入鯪魚塊翻勻裝盤的。好像就是九十年代初,除了那些「因循守舊」的國營老店,但凡私人店家,家家都有這道菜,也算是道「江湖菜」或「模子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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