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茲定於《下廚記 II》於2011年上海書展首發,簽售會定於8月21日中午11:15,會後將有AA制午餐會,想參會的朋友請私信報名。

茲定於《下廚記 II》於2011年上海書展首發,簽售會定於8月21日中午11:15,會後將有AA制午餐會,想參會的朋友請私信報名。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月餅季了,從網上的消息來看,月餅界也是年年有奇事。上海第一食品商店推出了酸菜牛蛙月餅,成為有史以來第一款需要吐骨頭的月餅,同時推出的還有芝士大蝦月餅、鮑魚鮮肉月餅等;而靜安麵包房也不甘示弱,賣起了芝士小龍蝦月餅;老牌月餅新雅粵菜館則有了醃篤鮮月餅、芝士大蝦月餅;王寶和則是離不開自己的老本行,做起蟹粉明蝦月餅。除了這些之外,還有老乾媽月餅、榴蓮月餅、燕窩月餅等各種千奇百怪的搭配,有人說是「爭奇鬥艷」,在我看來根本就是「群魔亂舞」。 我心目中的好喫月餅,衹有二種,一是蓮蓉蛋黃,一是鮮肉月餅。蓮蓉蛋黃有單黃雙黃、有黃蓮蓉白蓮蓉,我都喜歡,不要太甜就好喫;鮮肉月餅就更喜歡了,我在上海住黃河路北京路時,每到月餅季,星火日亱商店會擺出一個臨時的櫃臺,現烤現賣老大房的鮮肉月餅,我就經常跑去現買現喫,很是享受。 星火日亱商店在北京路西藏路,周圍居民少又沒有遊客,所以不用排隊;然而過一個街區就下南京路步行街,泰康食品店的鮮肉月餅,一年四季沒有一天不排隊的,到了月餅季更是每天都有數十人排隊等開門的,我那時晨跑天天路過泰康,不到七點就已經排起了長隊。月餅排隊最厲害的,當屬淮海路上的光明邨,據說要隔天晚上就去排隊,通宵才能買到,報導中說至少要排上九個小時,才能買到。 對我來說,買喫的東西或者飯店排隊,一個人的話我的極限估計是一刻鐘,有人陪我一起的話,也許能延長到三刻鐘,這還要取決於是喫什麼以及是誰陪著我。我細細想來,我幾乎就沒有排過什麼隊買喫的或者等位子,我現在能記得的好像衹有在上海靜安寺那裡等過一次達令港的位子。 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所以我不等;然而其實我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一樣花時間等或者跨越很大的距離衹為了一樣喫的東西,我就去學會它,「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對自己來說也是一樣,哪怕有時間排,排到也就喫上一回,自己學會了,一生受用,什麼時候想喫就喫,用最最時髦的網絡流行語來說,叫做「風雨無阻」。 鮮肉月餅,是我最喜歡的東西之一,其它還有小籠、生煎、蔥油餅以及燒賣和鍋貼,除了燒賣以前寫過之外,別的都沒有,我打算一件件寫出來。 有一次,我寫洋人在家裡做麵包也不會很精確地計量,結果被駡了,有人說「做烘焙怎麼可能不精確?」我想告訴你的是:這玩意還真精確不起來。不同的麵粉,我說的不是高筋粉低筋粉之類的,而是最普通的麵粉,不同的品牌或者相同品牌的不同批號,需要放水的量就有不同。 有人說,我照著這個方子,次次都很成功。有嗎?有的!但你知道為什麼嗎?那是因為你做的量小,誤差沒有被放大。你做一斤麵條,照著方子次次都很成功,但你要是做一百斤麵條,把方子放大一百倍,在乾燥地區象洛杉磯或潮濕如上海的地方,在冬天與夏天,都放同樣的水,我保證你會失敗的,默守著方子,是做不好點心的。 默守著方子,不僅是點心,什麼都做不好;哪怕是紅燒肉,買來的五花肉還有老嫩肥瘦的區別,不說別的,就是大小厚薄也不相司,所以每次燒煮的時間、調料的配比,都是有變化的。 就拿鮮肉月餅來說吧,就要隨時調整配比。鮮肉月餅是一種起酥點心,其原理是用水油皮包住乾油酥,然後再搟成酥皮,要求水油皮與乾油酥的軟硬度相同,否則的話就要出問題了。如果乾油酥硬了,搟的時候會戳破水油皮,也就是破酥;而水油皮太硬呢,就分不出層了,叫做混酥,也叫走酥、穿酥、跑酥。 好吧,份量還是要給出的,但是大家記得好,要隨時調整哦,配方如下: 水油皮 中筋麵粉 210克 豬油 70克 水 110克 糖 5克 乾油酥 低筋麵粉 150克 豬油 75克 先來做乾油酥,找個容器,放入豬油,把豬油切切小,然後放入麵粉,拌啊拌的,用手也可以,手的溫度會融化豬油,捏幾下就勻了。豬油當然是自己熬的香,可是洛杉磯沒有肉膘賣,好在有現成的豬油,有種Farmer John出品的紅白盒子的豬油就挺好,一面寫著英文的「Lard」,另一面則是西班牙語的「Manteca」,大多數老外店裡都能買到。做好的乾油酥,用保鮮膜包起。 然而做水油皮,水油皮的水要用熱水,那樣的話可以使麵粉不起筋。同樣找個容器,先放麵粉,再加糖,然後把熱水倒入,麵粉就成絮狀的了,加入豬油,同樣拌勻。把水油皮團起來,用手戳戳彈性,再試試乾油酥,看看它們是不是軟硬相同,如果水油皮比乾油酥硬,加一點水,反之加一點麵粉。同樣用保鮮膜包起來,洛杉磯太乾燥,都要用保鮮膜包起來。 讓二個麵糰醒十五分鐘,在這時候,我們來拌月餅的餡,配方是一磅豬肉糜加75克的蔥薑水。我用的是啤酒,把蔥薑拍碎,浸在啤酒中。肉糜中放入生抽,攪打起勁,再放老抽、胡椒粉、糖、麻油和蔥薑水,全部拌勻,讓肉糜把水喫透,整個肉餡成為糊狀即可。我現在鳥槍換炮了,以前我是用四隻筷子打的,還要把肉糜拿起來摔,現在我用Kitchen Aid,機器打可真的比手打省力多了,今年冬天再做蛋餃,再也不手打了。有人問老抽、生抽什麼的,各放多少,我的回答是少許,特別是老抽,要放,但衹能是一點點,要讓肉糜不是本色,卻又可以看得清。…
大家知道,我一直反對把食物神秘化,我反對任何事物的神秘化,我甚至反對宗教神秘化,密宗除外。有什麼不能放在陽光下之下攤開來看,攤開來說的呢?開咖啡館的愛吹他的豆子有多難弄到,開私房菜的喜歡說他的豬和雞是怎麼覓來的;這年頭,能進入商業流通領域的都不是什麼稀罕事物,沒人願意在歡場中聽一個姑娘的家世,因為誰都知道那是個假故事。 神秘,源於無知,甚至是沒有常識。這幾天開始熱炒油雞樅了,要知道那玩意在昆明,是要到雞樅喫懨了,也長老了,快落市了,才大量採買了來做的。那個時候的雞樅口感變差,但香味出來,所以正好做油雞樅,這個道理很簡單,誰會去用新鮮絕嫩的筍做筍乾啊?都是喫得差不多了,最後一撥拿來做的,這是個「聊勝於無」的事情。 也是這幫子炒「嫩時鮮油雞樅」的人,還炒作過「松茸油」,松茸衹有在新鮮的時候有些微的香氣,熬成油後,那些香氣就散了,我也真搞不懂那些說松茸油香的傢伙,你是蠢呢,還是壞? 所有的神秘,都是因為見識少,我不是站在制高點駡人,我自己無知過。三十多年前吧,讀瓊瑤的小說,裡面說到樣東西,叫做「香蕉船」,我就覺得很神秘,香蕉與船,八桿子打不到一塊兒啊!直到十多年後,也就是1999年,我在上海一家新開的西式餐廳喫到了香蕉船,才解開了疑惑。 那家店,叫做新元素,當時開在淮海路上,襄陽公園的對面;我記得很清楚,我要坐在路上的室外位子上喫的,不過就是個有香蕉的冰淇淋,說清楚了,就不神秘了。 後來,新元素遍地開花,辦公室的樓下就有一家;我但凡與陌生人見面,一般就約在辦公室下的那家新元素,大家都不認識,約個午餐,一小時左右,喫一點不會做壞的東西,談幾句場面上的話,有緣,再深交,不是挺好。 新元素中有道永遠不會出錯的東西,是凱撒色拉,其實大多數西餐店的凱撒色拉,都不會錯。好吧,我想說的是,不會錯得太離譜。 凱撒色拉,是一種再普通不過的美式色拉了,我沒想到國內居然對這道東西,都能「神秘化」一下,來源啦,訣竅啦,會講故事的人就是厲害。 我們知道,歐洲有個名人,叫做凱撒,是位羅馬的獨裁者,他的外甥及飬子屋大維成為羅馬帝國的第一任皇帝。這位凱撒,與本文沒有任何關繫。凱撒色拉,是由一位義大利裔的Caesar Cardini在上世紀二十年代發明的,在美墨邊境的某個小飯店發明的。 「Caesar」,那個羅馬獨裁者,按照古拉丁語讀作「凱撒」是沒問題的,但是「凱撒色拉」就要讀成「西色色拉」,否則別人會聽不懂的。好吧,也可能聽得懂的,老外說「Malad Town」,我們也知道是麻辣燙。 有好多小清新的文章,說生菜要怎麼選,醬汁要如何做,就連麵包乾的麵包要怎麼新鮮做出來都有講究。 哪來這麼多講究啊?你會為了鹹泡飯特地用哪種米哪種水哪種鍋煮個飯嗎?不就是有剩飯剩菜加在一起煮一煮嗎?家中的麵包喫剩了,不想再喫了,要麼做西式亂燉,也就是casserole,自從我發現這個詞與某種藥物的上海話發音很近後,我就不再做西式亂燉了;那麼多出來的麵包,就衹剩做成crouton,也就是小方塊麵包乾。 喫剩的麵包,切成小方塊,有人說要切這麼大,也有人說要切那麼大。我告訴你吧,麵包塊的大小完全是由麵包的新鮮程度與含水量來決定的,含水量越大越緊致,越能切得小;要是麵包不夠新鮮了,也就是說硬了,你衹能切大塊的,因為小塊就全散了。新鮮的麵包沒法用菜刀切,而要用麵包鋸來鋸,否則麵包就給壓扁了;不新鮮的麵包是可以用菜刀的,甚至用菜刀碎屑還少一點。 找個平底鍋,倒一點橄欖油,切二三瓣的大蒜頭,切成薄片,把大蒜片放在橄欖油裡加熱,油溫不要高,橄欖油本就是低溫油,不宜過熱。我喜歡用很多的橄欖油熬不少的大蒜頭,熬好了放在梅森瓶中,隨喫隨用,就像蔥油一樣;是的,冷藏的沒有現熬的香,但也差不了多少,別把蒜油神秘化。 等到蒜片發黃,把蒜片挾到梅森瓶中,再倒入蒜油,鍋中留一點點薄薄的一層即可,把麵包塊一塊塊拿起放入鍋中,碎屑不要放進來,用小火,慢慢翻炒,不要顛鍋,我知道你顛鍋水平高,但不要顛鍋,麵包會碎掉,慢慢用個勺子,仔細翻炒。 麵包會越來越硬,你感覺得到的,聽聲音也能聽出來;撒點帕瑪森起司碎,有人說要現磨的,當然新鮮的香味更濃厚一點。等到麵包塊全都硬了,撒上鹽和黑胡椒粉,待其冷卻。冷透了可以放在自封袋中,隨時可用,甚至都不用放冰箱,誰高興每次做凱撒色拉都熬製一回蒜油,煎炒一次麵包乾啊?這種麵包乾很鬆脆,當零時都不錯呢。 各種版本的中文凱撒色拉方子,都把鳳尾魚說得神乎其神,好像沒有了鳳尾魚就不是凱撒色拉似的,而且都要煞有介事地引用一下鳳尾魚「anchovy」的拼寫。據Caesar Cardini的女兒Rosa說,其發明者是反對使用鳳尾魚的,凱撒色拉的根本,就是羅馬生菜,麵包乾,以及生蛋黃與蒜油和辣醬油的醬汁。 辣醬油,是上海人所說的辣醬油,也就是Worcestershire sauce,也就是廣東人說的「李派林喼汁」,雖然辣醬油和Worcestershire sauce是二種配方二家公司生產的,但可以互相替代,不要將辣醬油神秘化。 生蛋黃與蒜油是什麼?說到底,就是蒜味蛋黃醬唄,加上配方中的檸檬汁就是蒜味美納滋唄。我相信肯定有很多「垃圾食品抵制者」會駡我的,美納滋在他們眼裡是那麼的不健康那麼的濫大街,而親手用生蛋黃和油調出來的醬,怎麼著也高大上多了。美食人士是不屑於美納滋的。我能說什麼呢?是的,市售美納滋肯定有很多防腐劑,你開了一瓶放在冰箱中,一年也不會壞;但你知道生雞蛋有多少細菌嗎?是的,各種方子會說要買什麼什麼的雞蛋,但是醫生誡我們不要喫任何的生雞蛋。 我們在反對神秘化的同時,也反對妖魔化,反對妖魔化美納滋,反對妖魔化生雞蛋。這完全是有時間決定的,有時間的話可以特地去買最新鮮的「無菌」雞蛋,可以慢慢地調出好的蛋黃醬,有時間幹什麼都成,沒有時間的話衹能用美納滋做底,再沒時間生菜直接拌醬麻油加醋也能喫。 好吧,這是《下廚記》,不是《美食沒有那麼神秘》,所以我們還是要來做一道凱撒色拉吧。 凱撒色拉的關鍵,在於溫度,一份溫熱的生菜色拉,就像是一瓶溫熱的啤酒,那是會翻臉會掀桌的東西啊!在做所有的事情前,把羅馬生菜洗了,小的二顆,大的一顆,差不多就夠了。不要直接切生菜,當把葉子一片片掰下來,近芯心的地方菜葉變黃,因為那裡被遮住了進行不了光合作用,不要使用那些變黃的。有的教程說要用芯子,我猜那是想當然以為菜芯比較嫩吧,可以一碗黃而不綠的凱撒色拉是引不起食慾的。 橫著切塊,大約比一指節寛一點點的樣子。最外面的幾片很大,這麼切法會變成長長的一條,你得先把菜葉對剖,然後再切。色拉達人又要說了,老外從來不這麼幹的,是的,老外的嘴比你大得多啊!切好的生菜,放在冰箱中,至少冰上半到一個小時,不到上桌,不要拿出來。 麵包乾已經做好了,放在一邊待用。蒜油也有了,在蒜油中加一個雞蛋黃,擠一點檸檬汁,加入一小勺辣醬油,再放帕瑪森起司碎和黑胡椒粉,幾片大蒜,用食料理機慢速一打,就成了凱撒色拉醬。是的,就這麼簡單,上海人以前打蛋黃醬講究什麼一個方向,不能快不能慢不能換方向,其實也是神秘化,沒有那麼多的講究的,現在有了食物料理機,不要捨近而求遠,不必追求「古法手作」。 然後就簡單了,找個大碗,要大,把生菜拿出來在大碗中與做好的醬拌勻,再盛到另一個碗中,上面放上麵包乾就完成了。…
由於祖母和妻子都是蘇州人,妻家更有長輩居住蘇州,因此蘇州也成了我的第二故鄉。每年必要去上幾回,既為探親,亦為美食。 蘇州的面相當好,朱鴻興便是其中一家,那雙澆過橋,乃是永遠都不能忘的精品;無奈近日去了一次,觀前的朱鴻興已經移了幾百米,連門面都改了方向,薑絲依然要錢,衹是漲了價──要五角一碟,辣油也要三角一小杯。一碗蝦腰面,蝦仁碎且散、腰片老且硬,幾難下口。過去的現炒過橋也沒了,唯一尚存的衹有那湯的絲絲甜味而已。雖然牆上還掛著遲浩田題的「香飄吳越、老店新輝」依然在牆,卻不知現在的朱鴻興已經不是蘇州師傅,聽口音倒更像是安徽人氏。澆頭也不再有現炒的了,用一個個大面盆裝著,連湯都是冷的,只靠那一小撮面來焐熱,蘇州人說的「冷水惡篤」,指的就是這個;連一向「做人家」的祖母,也衹是撩得幾筷便索然停箸,說道「勿喫哉,勿喫哉!」朱鴻興有十幾家分店,不知私人加盟的近況如何,希望百年老店還能保持風格,也不枉了蘇州的面。 好在蘇州還有河蝦,有河蝦就有河蝦仁,蘇州的河蝦仁如鉛角子大小,不若其它的蝦仁,蘇州的蝦仁是雪白的,據祖母說是在水裡不斷地洗,洗去外面的紅肉而成。那蝦仁彈性極好,而且近年來那彈性越來越好,衹是在無數次學著製作卻又失敗之後,開始懷疑起那蝦仁的調配來,只知道水產放了蝦仁可以增加硬度和彈性,也知道飯店的河蝦仁都是批發而來,於是想到一處便是想那河蝦仁是否被放了甲醛。 剩下的便衹有醬肉了。第一次遭遇醬肉還是在近二十年前,一群同學在游完觀前之後,忽覺肚餓,那時一群孩子又喫不起飯館,於是到觀前街東頭的陸稿薦買了一盒醬肉,依稀記得那是最便宜的葷菜,也不知味道究竟如何。買完之後,又在西腳弄要了幾碗光面,每人分得一塊,浸在湯中,不料竟是那樣美味。看那醬肉,白白黃黃的一塊,肥肉比瘦肉要多得多,冷的時候,看似包了皮的豬油,殊不知,那醬肉早已燉上許久,出盡了油膩,入口即化,卻著實肥而不膩、酥而不爛。說到「酥而不爛」,陸稿薦的醬肉算是把此四字演到極致,說是那醬肉乃是「四角著地」,原來熱的醬肉,方方正正的一塊,高也有寸許,肉皮四個邊角能夠垂到盆底而皮卻不破。 觀前的陸稿薦,以及西中市附近的老陸稿薦,醬肉都非常好,衹是不要去得太晚,否則衹能買到接近「純肥」的肉了。醬肉要夾精夾肥,肥瘦參半,夾的層數越多越好。醬肉是白的,紅色的叫做醬汁肉,一字之差,大不相同,說那醬汁肉,上海的杜五六七房都有,不必趕到蘇州去買。 醬肉有許多種喫法,最方便的當然是挾上一塊,放到熱飯裡焐軟,那肥油絲絲地滲到飯裡,著實美味。最麻煩的喫法,是做醬肉蛋餃,由於醬肉既油且滑,受熱易化,沒有點水平是做不成蛋餃的。 我祖母說,醬肉最好喫的,便是燒豆腐,取一斤醬肉,燒熱鐵鍋後,放下醬肉,改用小火灸著,那油便會慢慢地滲出。等油出得差不多了,放入極嫩的出過水的豆腐,那豆腐要選極嫩的,但又不要一燒就出水的,水多了,便成湯了,會沖淡醬肉的味道。將豆腐稍事搗碎,改大火一燒即成,口味淡的,更是連鹽都不用放。 其實,蘇州的美食還有許多,可以入菜的原料也不少,衹是近來蘇州人好似也要同上海比個高低,搞些高精尖的玩意,漸漸地荒廢了自己的玩意。我總想,要力挽狂瀾,還得靠有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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