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機記

  報了名,買了機器,上了課還考了試,苦日子總算有個盼頭了,可好事總是多磨,26日(週二)下午辦公室裡有個局網爆發病毒,幾乎所有機器均不能copy和paste,控製面板裡的圖標也都逃到左面的分欄裡。26日弄了半天沒有弄好,27日雖然找到修理及解除方法,但時間有限,沒法自己過去了。好在,週一上午就叫快遞把表格和手臺快遞給了David,他也已經很「負責」地把小紙片墊在了VFO鍵的下面,等著驗機了。   11點不到,打電話給David和JackZ他們,說是機器已經送進去了,什麼時候出來不知道。12點,在打了數個補丁後(主要是IE6.0SP1),局網完全穩定,病毒也都通過安全模式用Norton殺滅,於是接了Coco,到了淮海中路寶興路口的上海無線電管理局門口,車子直接停在寶興路的上街沿,10元一個小時。   我去,其實並不是為了見證驗機的,衹是到「灣仔」喫午飯,因為他們上午送了機器進去,現在還沒有拿到,中午衹能在外面喫。灣仔的東西,味道尚可,大家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一點多了,喫完買單,就回無管局了。   無管局在淮海中路1329號,入口處在淮海路寶興路的轉彎角上,乘上電梯直奔21樓。無管局很漂亮,receptionist也很漂亮,衹是根本不理人。朝南有兩個房間,每間房裡有張圓桌,一間房裡坐著陳老師和胡老師,另一間房裡全是協會會員在閒聊。   值得一說的是,陳老師那間房裡,靠著坐著一位「大俠」,萬用表、電烙鐵放在窗臺上,以及一大堆的電容、電阻。據說這們「大俠」專門改裝沒有驗出來的機器,30元錢一臺,衹是不知道等驗機合格之後,是不是還負責改回去。   胡老師和陳老師坐在圓桌上,邊上還有一個女的,穿著紅短裙黑絲襪,長相平平態度卻奇差,不時把人趕出房去,用台灣人的話來說:「這個女人很『機車』」。   兩點不到,無管局的人拿了一個籃子出來,裡面有十幾臺機器,David找出我們的機器,在胡老師那裡辦了手續,我們七個人拿下了從BG4CITBG4CIZ的連續呼號,我的名字是Y開頭的,所以選了BG4CIY。   拿到呼號,很是興奮,下樓上了車就開始呼叫,下班之後也是一呼叫,總算有了合法呼號,以後可以和人交換QSL卡片了。晚上,在吳淞路附近和David通聯成功,他告訴我無管局打電話給我們中的BG4CIU,說是他的機器沒有合格,而協會卻糊裡糊塗地配了呼號給他,要他明天再去驗機云云。

培訓記

  按照國家的規定,要使用電臺,必須獲得操作證書和設臺證明,操作證書要經過培訓和考核,培訓與考核的費用在入會時已經收取。培訓日期是1月22日到23日兩天,地點放在了西江灣路的上海市青年幹部學院。   22日一早,七點半就離家出發了,天下著大雨,好在週六的交通還可以,從延安路高架轉到南北高架,就和JackZ,李瑋他們通聯上了,我是個路盲,他們就告訴我怎麼走。八點零五分,我到了目的地,操場上只停著三輛車,進了教室,幫朋友們佔好位子,泡好茶,準備聽課。   培訓很嚴格,要憑無線電運動協會的會員登記出勤,八點半的時候,報到處排起一溜長隊,情景頗為壯觀。會場裡,沒有開空調,凍得人直打哆嗦,以至於我最後實在抗不下去,到車上取了毯子來,捂在身上。   我們一群有七個人,佔了半排位子,開始培訓前,協會的陳老師講了兩天的日程安排,第一天要到晚上八點半結束,第二天也要到下午的五點,想想這兩天紮紮實實地學習,可以成為一名真正的HAM,倒真是有點興奮。   然而這些興奮,沒過多久就成了疲勞、懊喪、厭倦,乃是最後簡直比度日如年更是難受。這哪是培訓啊?簡直是對身體與心理的極大考驗。   首先是無管局負責驗機的一位女士做報告,她的報告用「懶婆娘的裹腳布」來形容並不為過。她用了一份PowerPoint做幻燈,第一頁是允許使用的頻段,可是整整半個小時,她的幻燈還是在第一頁,等我們半途開溜,在外面抽了兩支煙後回來,她的幻燈還是在第一頁。整個上午,幾乎全成了她的個人表演,我們的心情也從最早的好奇和渴望,變成了睏倦和如坐針氈。   午飯應該憑協會發的餐券到食堂去喫,無奈人數實在太多,隊伍從食堂裡面排到門外,一直排到樓梯口,再排到大門。罷,罷,罷,還是自己搞定吧。在一斤七兩鍋貼、七個砂鍋和數十串烤羊肉串後,大家有了些暖意,也有了些鬥志,準備迎接下午的挑戰。   下午的戰鬥,不上一個回合,我們就敗下陣來。下午,協會請了閘北區少科站業餘無線電臺的指導老師教我們呼叫常識,同樣是一大段背景介紹,倒也罷了。她居然把我們當成她的那些小學生,發下一頁手寫的英文對話來,讓會場裡的人分成左右兩派,一遍遍地練讀紙上AB兩人的對話,然後,把大家兩個兩個地叫到前面,單獨對話。那架勢,和我小學四年級時,英語老師讓我們」Dialog」一般無二。我們甚至懷疑起她到底是無線電老師,還是英語老師。   英語學了三個小時,只讀得我哈欠連天,實在抗不住了,裹起毯子,美美地睡了一覺。等到醒轉過來,已經是晚飯時間,一行人再也不會食堂,直奔喬家柵,湯包的味道相當好,春捲也很不錯,衹是人多心黑,還剩了許多,打包帶走。   晚上,是陳老師的培訓,算是無線電的正式培訓了,可他的培訓,簡直就是」託福補習班」,他在教我們怎麼做題目,而且這題目恐怕還不是四級考試的題目,因為其中有大多數知識是四級並不需要的,比如四級操作證書只允許使用3W以下的調頻頻率,那麼短波通訊、電報通訊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陳老師的著眼點,在於怎麼把複習題綱上的題目做出來,他指導學生怎麼看懂出題者的心思,至於在做題目的時候,如何採用歸納法、排除法來選擇答案。實在拜託,這是無線電考試,在座的估計至少全有高中或相關學歷,這些東西在應試教育的中國,可能小學生都已經駕輕就熟了。   培訓紮紮實實地到了八點半,其間,陳老師又不斷強調驗機費時費力,無法在一天內幫助會員完成,因為「光填表就要填五份」,他也強調「如果在徐老師那裡買機器,是已經驗好的」。我站了起來,「忍無可忍」地提了一個建議,請協會明天把要填的單子都帶來,大家在上課時都填好,下週,就衹要提交機器和表格,不用再花時間在協會裡現填了。   我們這種人,上了幼兒園,又上了小學,再上了初中,然後是高中,後來還有本科和研究生,算是身經百戰的人,居然真給這次的培訓弄趴下了。23日,第二天,帶著疲憊走進了教室,發現協會採納了我的建議,正在發放五聯單式的設台表格,欣欣然拿了表格,坐到位子上填寫。陳老師是個好人,在講檯上教會員們如何填寫,當然,他也時不時地指出有哪幾張表,以及哪些項目「如果在徐老師那裡買機器就不用填了」。   上午的課,由胡老師執教,講的是如果收發電報,中國人上課,好像永遠都要把意義先說一通,小時候聽了無數的「學習物理的意義」、「學習生物的意義」,今天又聽胡老師講了一遍「學習電報的意義」,真是讓我倍感親切。電報的意義,我真的不是很明白,除了軍事和救災,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微妙,看來郵政局取消電報業務時,一定沒有聽過胡老師的課。   胡老師講了近三個小時的電報,他告訴我們「滴滴答」代表哪個字母,而「答答滴」代表又是什麼,他還不厭其煩的把講課中說到的每個英文單詞,都拆成字母,然後轉換成「滴答」的形式讀出來,看著他神采飛揚地「對牛彈琴」,只恨自己資質愚鈍,不能領會。 David拿了大家的BF-71B手臺,進行「按無管局要求」的改裝,他把一個小紙片墊在VFO鍵下面,這樣頻率就無法調整了,也就成了符合規定的機器了。這一招是昨天晚上,實在上課上得無聊,溜到走廊裡與胡老師聊天時,胡老師「啟發」的。   十一點鐘,按日程安排是器材介紹,果然不出所料,徐老師踱入會場,在介紹了上海海姆通訊公司後介紹了器材,器材並無甚新意,衹是和陳老師說的一樣,「機器都是已經驗過機了的」。   十二點鐘下課,又在喬家柵喫了一頓,回到教室,陳老師語驚四座:「現在,離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了」,眾人譁然……多麼熟悉而又親切的話語啊?   複習課繼續進行,陳老師很會指東打西,從天線說到他23年的軍旅生涯,說到中國為什麼不製造航空母艦,說到潛艇與陸地的通訊方式,我真替他擔心,怕他一不小心說出個國家機密來。就像昨天的那個女老師把我們全當作她在少科站的小學生一樣,陳老師把我們全當作軍事院校的學員,時不時地說:「你們也都接到傳達了吧,……」或者「……,這個平時都知道了吧?」   按照協會方面的說法,這次的培訓已經是「考慮到了大多數學員」、「把三天的課程濃縮到了兩天」以及「沒法再縮了」等等,可在我們看來,這樣的培訓無非是要學員受盡兩天的煎熬,除此沒有什麼更好的解釋。   陳老師每回提到法規,都要再次重申「徐老師的機器是已經驗過了的」和「買了就有呼號」等等,最後,陳老師說了關於緊接著的驗機事項。第一,週二(24日)可以到徐老師那裡買機器,買了就可以發呼號;第二,週三(25日)自行到無管局驗機,協會將會有人在那裡處理有關事項。   三點五十分,培訓正式結束,馬上就要考試了。考卷髮下來一看,和網上流傳的版本一模一樣,與那份複習資料倒是可謂「風馬牛不相及」,大家早就有備而來,答題當然是「全不費功夫」,衹是大家好久沒有動筆,一下子要抄這麼多的字,紛紛嚷著手酸。半個小時後,紛紛交了卷,作鳥獸散。

嬲小姑娘

  美國有個著名的詩人,曾經在瘋人院裡獲得過國家文學獎,叫做Erza Pound 。這位老兄痴迷中國文化,曾經把《論語》譯成英文,據說他迷戀中文字到了變態的地步,認為每個中文字都是巧奪天工,一個日、一個月放在一起,就是亮,真正不可思議。   其實,一個「明」字有啥大不了的,中文字本來就是象形文字,日月放在一起,不亮才怪呢。中文字裡,更有許多匪夷所思的字,「嬲」就是一個。   嬲,這個字,兩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算是什麼意思呢?是feminism 還是threesome ?都不是。記得有本著名的書,書中有這麼一段:「數個人拿著彈弓、吹筒、粘竿,都立在欄干邊,胡梯上一個年少的後生獨自背立著,把林沖的娘子攔著」。   大家可能也看出來了,幾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動手動腳、雜七纏八,就是「調戲」,這個字夠形象吧。嬲,普通話讀作「鳥」,而上海話與「叉」字同音,讀作平聲的「錯」。其實,上海話裡雖有這個音,卻無這個字,這個字,還是在廣東用得比較多,衹是「嬲」字正好表達了這樣的一個意思, 就取來借用了。   嬲,在上海話裡,有兩種意思。一種是專指男人調戲女人,以前有句話,是八十年代末的男青年很喜歡說的,叫做「嬲小姑娘」。當時有許多不良青年,三五成群,站在大街上抽煙吹牛,看到漂亮女生路過,就上去搭高,便是「嬲小姑娘」。有些男生死要面子,明明是好好地追求一個女生,偏偏要裝酷,硬要對朋友們說「我嬲嬲伊咯呀」,「伊」指的是「她」,「咯呀」是滬語中的一種句尾語音,「咯」還有「的」的意思。   「嬲小姑娘」,在九十年代後逐漸式微,說的人越來越少,主要原因可以是上海男生越來越沒用,而女生越來越厲害,頗有被「倒嬲」的可能。   嬲,也有不發生在男女之間的,則帶有「調侃、嘲弄、戲諷」之意,大多數情況是明知對方無力做到某件事,說成對方力所能及甚至不廢吹灰之力。比如下班時,甲說「喔喲,要快點回去燒飯了,菜也沒買」,乙明知甲家境不佳、為人節儉,卻說「儂還要燒啥飯啦,上館子一人點魚翅吃吃麼好來」,乙聽了就會說「儂勿是嬲我麼?」   這種嬲,往往發生在關係不錯的朋友或是經常鬥嘴玩的同事之間,要去玩去「嬲」泛泛之交的人,恐怕是要「扳面孔」甚至「喫生活」(挨揍)的了。

熊貓為什麼吃竹子?

  國寶熊貓,喜歡喫竹子,而且非要嫩的箭竹,開了花的不喫;記得小時候,動員全國小朋友捐款,拯救大熊貓。其實,在我眼裡,熊貓可愛是可愛,但也夠髒夠懶,我對熊貓的喜愛,遠及不上我的一個美國朋友Blair 。   Blair 到中國來,最喜歡去成都,因為在臥龍大熊貓保護基地,可以親手觸及熊貓,這對一個中國人來說,好像並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對於一個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朋友來說,簡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其實大家都知道,熊貓是熊科的,和那在春天只喫三文魚籽的北極熊是近親;天下沒有不沾腥的貓,也沒有不喫肉的老虎,可為什麼偏偏熊科的大熊貓是喫素的呢?近來科學研究得出結論,熊貓的腸胃,完全是肉食動物的腸胃,對於素食纖維,幾乎不能吸收營養,可為什麼熊貓就鐵定了心要喫素呢?   這件事,說來話長,熊貓雖然很懶,卻很虛容,喜歡照鏡子,拍照片。可是熊貓有件非常痛苦的事,就是不管這照片怎麼拍,總是黑白的,想拍張彩色照片的願望始終縈繞著他,可即使是如此的小願望,也不能實現……   熊貓終於絕望了,簡直連生活的勇氣都沒有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碰到了一個得道高僧。大家知道,四川是蜀天佛國,有許多高僧在那裡結廬清修,其中的一個,看到了熊貓的痛苦,就出來點化他,最後,熊貓看清前世後朝,皈依佛門。

修車 停車 忽發奇想

[修車記]   2004年1月16日,鬼使神差,把一個1500W的Philips電吹風插在了點煙器220V電源轉換器上,結果,一開開關,什麼動靜也沒有,於是作罷。一分鐘後,把點煙器插回插座,按下去,就再也沒有彈起來,看來,點煙器的電源燒了。車壞了,修唄,天下豈有開車從來不修的,再說,我也是修過車的人,無非到4S店,把行駛證押在那裡,修好了,把行駛證拿回來嘛。   當時,我在桂平路上,我想「差頭」(滬語:出租車)都是桑塔納的,和我的車是一個公司的,他們應該知道哪裡有修。於是,選中一輛開得不快的差頭,把他逼到路邊,問那個司機哪裡有附近上海大眾的4S 店。那個司機說了一句極其精闢的話「我們這種車,誰上特約維修站修啊?」不過,他倒是知道附近的吳中路上有上海大眾的特約維修站,說是從虹許路轉到吳中路,一直往東開,就能找到。   到了吳中路,一直往東開,路上全是4S店,什麼東風、馬自達、本田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大眾的,再往前開,路上店越來越少,全是居民區了,心想不對,掉頭吧。   掉了東,從東往西開,過了虹許路,開不多久,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碩大的白色圓盤子,上面有兩藍色的圓圈,正中上下兩個大字,上面是個V ,下面是個W ;這個標幟我再熟悉不過,天天在自己方向盤上看到的。於是,我打開左方向燈,毫不拖泥帶水地劃了一個弧形,到了入口處,看到「待修車輛停車處」的牌子,一踩油門,漂漂亮亮、穩穩噹噹地停好,等著辦事人員過來。   辦事人員走到我的車前,我「熟練」而又「專業」舉著行駛證開門走下車來,優雅地說道「我的點煙器壞了」。   辦事人員也很優雅地說道「先生,這裡是一汽大眾,你的車我們不修」。   …… [停車記]   很久以前   那時,我還是本本族,有一次借了朋友的一輛廂式桑塔納,到天平路上的一家茶室找人。茶室的對面就是著名的「上海男人恥辱的象徵」——巾幗園。可是再恥辱也沒辦法啊,車總得要停吧。巾幗園門口一蹓已經停著整整齊齊的一行車了,衹有一個位置還空著,我就把車頭頂了進去。   那時的我,總共沒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哪知道停車要把車尾先倒進去啊?於是就在哪裡一把前一把後地亂試,很及進地,路邊上街沿的老太太站起來,走到車前「往前」、「打」、「回方向」、「倒」、「再打一把」、「再回一把」地指揮起來。費了九牛二虎(9+2=11 )之力,總算把車停好,打開車門下了車,問老太太「多少錢?」   老太太說:「這裡不准停車的。」   「那怎麼停了這麼多車?」我問道。   「人家敢停嘛,你敢的話,也可以停啊。」老太太說,「不過,經常有車來拖的。」   我詫異道:「你不是收費的?」   「小夥子,我是乘涼的,看你停不進去,才來幫幫你的。」   !@#¥%……&× [忽發奇想]   看到一個貼子,有許多照片,就是什麼「壬00000 」、「庚00000 」之類的軍車牌照,那個叫牛啊,警察一準不敢攔。有個朋友,是學設計的,看到那些照片,不屑一顧,說「這些牌牌,一兩個小時搞定,做起來便當煞咯(滬語:很容易的意思)。」   問題是,你就算敢做,我也不敢往車上掛呀,那可是違法的,違反地方交通法規,違反地方車輛管理法規,其它軍方交通、車管、軍備、軍需什麼的,可能就更多了,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轉念一想,有了。可以到電腦刻字社,用即時貼刻上「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武裝部」或者「總裝備部」、「特種部隊」什麼的字樣,回家後貼在後窗玻璃上。當然,你可千萬別開出去,開出去給警察拿下可別怪我。   貼好了字,就把車停在露天放著,以上海這種空氣污染程度,估計一個星期就夠了,車就夠髒了,要是其間碰上颳大風落大雨更好。等到車子夠髒,就可以把即時貼揭掉了,那些字的印跡還在,就可以開出去了。一般來說,大家都會以為你這種車就是前一段時間什麼「軍轉地」的產物,大家都知道,什麼「軍轉地」,根本就是換湯不換藥,所以基本沒人敢來惹你;要是警察真的攔下你,你就跟他說這是道具車,在片場裡的時候「的確」貼過字,但沒有開到路上過,這不,上路了,就撕下來了。規定不准亂貼字,可沒規定一定要洗車吧?太髒當然影響市容,可沒說後窗上一點灰也不能有吧。   照著這個邏輯想下去,可以在後備箱裡用硬紙板做個模版,每回開車出去前,罩在後窗上,然後從地上揚些灰起來,再把模版拿掉,就看DIY…

裝臺記

  上個星期一(1 月10 日),買好機器,趕到汽修店,已經快三點了,說好了要接女兒的,衹能作罷;星期二,小米的爸爸李瑋去協會報了名,然後和我約定17 日一起去買機器,買好了一起去裝。當然,我再次請出了JackZ 和David 兩位,約好週一上午9 點在長安大廈的停車場碰頭。   1 月17 日星期一,是Martin Luther King Jr. 的紀念日,放假,一早把女兒送到幼兒園,就往新客站進發。八點十五分,上了延安路高架,由西往東,一上去就堵住了,用手臺叫了兩聲,沒有人理我;於是打開收音機,調到105.7MHz 交通臺,聽到播音員說高架堵得厲害,還是下面比較空。於是,我立刻做出了一個「英明」的決定,從虹許路下了高架,改走地面道路。   幾秒鍾後,我就為我的決定後悔了,感嘆天下還有我這麼笨的人,於是衹能老牛破車般地捱到了中山西路武夷路,上了內環高架,那時已經快9 點了。內環高架,倒是不擠,問題是我不知道該從哪裡下來。立刻拿起手臺,亂呼一通,可還是沒人理我,估計附近沒有同頻率的電臺吧。   看到前面寫著「鎮坪路」三個字,邊上寫著「光新路」,只記得當年光新路燒過火車,既然能燒火車,就該離火車站不遠,下去吧。一下高架,轉個彎,就是光新路,那個路叫擠啊,我衹能在車河裡趟著,好不容易過了橋,用手臺已經可以呼到JackZ 了,再往前不多路,就到了長壽路。路依然堵,好在我已經可以用手臺和JackZ 通聯了,讓他知道我已經在附近了,他和David 已經在店裡了,據說李瑋要的那臺GM300 已經開工了。   九點半差一點的時候,我到了停車場,李瑋正躺在他那輛大車裡等我,再次穿過2 號樓的邊門和走道,象上次一樣買了一整套機器,包括手臺和車臺,唯一的區別是李瑋選擇了一米的黑色玻璃鋼天線,多加了40 元線。   長安路出來,小轉彎到長壽路,左轉到滬太路,再左轉到新村路,進入新村路不過50 米左右,就是JackZ 和David 推薦的「上海平山汽車修理有限公司一公司」,門面是朝北的,正對面有個公交終點站。店裡的師傅很有經驗,走線、固定、佈局,都很替車主著想,本著儘量不破壞車輛內飾的原則加以改動。   我的車,在調音臺下面,是有個空槽的,我本來是打算裝在那裡的,可師傅看下來之後,發現裝在那裡的話,第一沒法散熱,第二較難固定,衹能作罷。大家一起找了半天,最後決定裝在空調臺的下面,好在我的車是自動檔的,裝在那裡不會影響操作。…

購機記

  既然已經加入了無線電運動協會,總得有些設備吧,就像加入了汽車協會,總得買輛車吧。雖然行駛證(電臺設臺證)、駕駛證(電臺操作證)還沒有拿到,但先買個電臺的,還是大有人在。電臺到底不是車,即使不遵守規則隨意使用,衹要不談政治,不罵粗話,基本上沒人來找你。   買機器,要考慮許多東西,首先是驗機的問題,就像汽車在申領行駛證前,不能大肆改裝,電臺也是一樣;而且,也正如汽車超過排量不能驗車,當然車管所賣出來的車另當別論。無線電管理委員會對於電臺的要求據說很苛刻,據說如果功率或是頻率範圍超標,就絕對不行的;不過也有例外,要是這臺機器是在無線電運動協會對面的上海海姆通信公司買的,都是可以直接驗機的,這在極大程度上扶植了中小企業的發展,也在很大程度上打擊了個別人為圖便宜而走私電臺的情況。這令我想起十幾年前安裝私人電話,那台電話機必須在電信的大廳裡購買,否則是不允許入網的,不像現在的電話機市場良莠不齊,疏於管理,那時雖然沒有好的,更都是一樣的,既然沒得挑,也就沒有惡意競爭了。   其次,當然是價錢了,機器的檔次有許多,價格也有很大差別,從幾百元到幾千元的都有。相對來說,電臺不像手機那樣價格透明水分少,由於電臺的使用程度要遠遠低於手機,市場透明度要遠遠低於手機,所以價格差距很大。哪怕是同一臺機器,在不同的供貨商手裡,價格可以相差許多。就像一臺市價2000 元左右的八重洲7R ,在協會對面的海姆可以賣到將近3000 。而且,3000 元的「據說」還是「小功率」的,要不是小功率的,怎麼驗得出機來?   最後,機器的性能也是一種重要考量。總的來說,就是專業機,一般都很業餘,通常沒有太多的按鈕,衹有非常簡單的顯示屏甚至乾脆沒有,大多數沒有數字按鈕,不能任意選擇頻率而衹能使用已經預設的頻率。與此同時,業餘的電臺看上去都很專業,不但有數字鍵盤,大屏液晶顯示,而且頻率範圍也比專業機要大得多。當然,專業機之所以稱之為專業機,其穩定性和牢度,都要遠遠地超過業餘機。專業機和業餘機的關係,就好比是專業服務器與多媒體遊戲機的區別。   在考慮了這三點之後,我既不願意去買海姆的高價機,也不想要專業的高價機,看樣子,衹能走低端路線了。好在JackZ 事先就給過我建議,說是一切先為了驗機,買最最便宜的可以通過驗機的設備,等拿到合法身份,再作考慮。於是,和JackZ 約在了上海火車站邊上的長安大廈「淘機器去」。   長安大廈在火車站的斜對面,中間隔著長壽路與共和新路,很久以前,上海「拷機」風行的時候,拷機的龍頭老大「國脈」就座落在長安大廈,當時門口有無數的黃牛兜售二手拷機以及燒機的業務。如今,長安大廈是個大型的手機集散市場,從拷機到手機,科技的發展之快,真是讓人慨嘆錢掙得不夠快。   長安路是一條與長壽路交叉的小路,長安大廈就在轉角上,長安路有停車場,把車停好,JackZ 帶著一位叫David 的朋友來了,那位David 據說是大俠級人物,從小就裝收音機,家裡還有寫頻設備,同時還開著一家錄音棚。   在停車場,可以看到2 號樓和3 號樓,2 號樓有扇邊門,要走幾級臺階上去,臺階極滑膩,必須踮著腳走。邊門,與其說是門,不如說是一個大窟窿,進門之後,右邊有條兩三米的小過道,陰暗潮濕,為「淘機」平添幾分刺激。從過道穿出去,就是手機集散市場了,在西北角上有一家「上海常森電子」,正是我們此行的目的。   首先,我在JackZ 的推薦下買了290 元一臺的北峰BF-71b 手臺,這種手臺的最大優勢就在於「價格低、功率小、頻率窄」,完全符合驗機的要求。雖說便宜,功能倒也還可以,標稱工作在430-440MHz 下,可以通過數字鍵盤軟擴頻至420-450MHz ,附送的耳機效果也很好,290 元的價格,性價比真是有夠高。   除了北峰,好像這家店就沒有新機器的,櫃檯裡、貨架上,全是新舊程度不一的二手機,那架勢,使我想起人家專門拆賣電腦配件的地方,反正就是一個字——「亂」。 David 從後面的貨架上「淘」出一臺黑色的機器來,夠沈夠重,他說這種機器叫Motorola…